爷家红杏已出墙-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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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跑开的身影,仅仅一眼,立即将视线转回江水颜的身上。
扯开他的衣襟,见着他本是白皙晶莹的胸膛此时布上了好几道血痕,看起来并不深,不过鲜血流了不少,染红了衣襟,而后又撕开了手臂上已经被撕裂好大一块的布。
发现手臂上不仅有抓痕还有咬痕,有一块皮肉已经被扯了开来,都能见到里面的白骨。
因为皮肉被扯成这样,此时鲜血还汹涌地流淌着,如止不住一般。
兰陵北画鲜少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心里面虽然不觉得害怕,却还是皱紧了眉头。
于是毫不犹豫地在他的手臂周围点了止血的穴,这些鲜血再这么奔流着,怕是江水颜要失血过多了。
“除了这两处的伤,还有咬了你哪儿?”兰陵北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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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我好想你!】'VIP'
“除了这两处地伤,还有咬了你哪儿?”兰陵北画问道。
“右腿。”
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可能是血流了太多,又加上身上的疼痛,导致他有些眩晕。
兰陵北画掀开了他的下摆,见到他的大腿处也让狼给咬了,皮肉没有被揪下来。肋
但是好几个牙印上都溢着鲜血,淤青了一大块,高高地肿了起来,不过应该是没有伤到骨头才是!
“这么些伤,你算是幸运了,放心,并没有咬到骨头,只是些皮外伤,加上流血过多,一会把伤口清洗了,再上点药包扎下应该没什么大碍!”
江水颜点了点头,喘着气儿,他道:“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怕今晚我便是那几匹狼的腹中之食了!”
兰陵北画并没有再说话,等了会儿见外边的蒙天放拿着一只瓶子还有些纱布进来,便吩咐:“二当家的,你仔细把他的伤口清理干净再上些药,实在不行就下山去请个大夫!”
说着他从腰间将那块色泽温润的上好玉佩解下,也递给了蒙天放这才朝外走去。
手上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随后她便将自己关了起来。
屋子内漆黑一片,她坐在床。上,心情依旧复杂得很。镬
也不知江水颜有没有被咬伤了骨头,不知道伤得严重不,看他发白的脸色,她真不想他有个什么不测。
刚才若不是兰陵北画及时出手相救,只怕江水颜就要有生命危险了。
可是真正让她非常难受的却是兰陵北画突然之间对她的冷漠,冷冽如霜,包括眼里的看她的神色,那些冷漠叫她心底发寒,身上发冷。
往后躺去,突然觉得有些冷,她把被子往身上一盖,什么都不想去管,什么也都不想去想,有蒙天放他们在,他们一定不会让江水颜有事情的。
只是当她沉睡没多久,因为闷热的原因,又把身上的被子往一旁踢得远远的。
兰陵北画独自坐在火堆旁,一言不发的,让人瞧不出他此时的心情,只是偶尔抬眼朝着那被木板堵上的洞口看上几眼,那正是纳兰天姿住的地方。
心情特别复杂,复杂到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该如何去理清这样的心情。
从小到大,他何时如此失控过了?
更不曾这么愤怒过!
蒙天放把纱布与药让给了心细些的人去处理,自己则是退了出去,看见兰陵北画双眼正无神地朝着他们大当家住的那地方望去,看不出他此时正在想什么。
想起他午膳与晚膳都没有回来吃,而现在已经半夜了,于是他舀了一些还是热的火锅放到碗里,端到了兰陵北画的身旁。
“璃王,您一天才吃了那么点早膳,这碗还是热的您多少先吃些吧!”
兰陵北画看都没看一眼,淡漠着声音,他道:“拿开!本王不饿!”
能叫得动他的,也只有他们大当家吧,蒙天放见他不肯,只得拿开。
一群人忙进忙出的,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才勉强把江水颜身上的伤口给包扎好。
而此时江水颜昏睡着,或许是因为疼痛的关系,眉目间轻蹙着。
脸色惨白如纸,却依旧美丽如初。
偶尔兰陵北画会进来看他一眼,便又出去了!
这一晚,他与一群土匪们同围在火堆旁,只因为江水颜与他住的是同一间,里面充满了血腥味,而他背靠着石壁,睡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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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地亮了。
疼痛中江水颜醒来,看着那盏微弱的烛火,他以没受伤的左臂支撑起身子。
动了动腿,除了左膝盖下方那一片疼得几乎要没有知觉,倒还是能动。
看来真如兰陵北画所说的,伤了外皮,并没有伤到骨头。
胸膛处结实地包扎了厚厚的纱布,上面还沁出了血迹,而手臂上的伤此时也疼得厉害,稍微一动,就让他疼得大喘。
“天姿,天姿”
守在外边的蒙天放听到里面微弱的声音,忙跑了进去,见江水颜已经醒来,脸色还是那么惨白。
他道:“江公子感觉怎么样了?你的伤并没有伤到骨头,皮肉被撕扯了开来失血太多,璃王昨晚已经先为你点了止血的穴道,我们兄弟们只是先暂时给你包扎了伤口,已经让人下山去找大夫了,大概今天就能把大夫拉上山来!”
反正一开始用请的,大夫若是敢不同意,那么他们就用抢的!
“天姿呢?”
一睁眼,没有见着她的身影,心里还是有几分失望的。
“大当家的还在睡觉吧!昨晚送你回来她就睡了。”
“哦!”
江水颜点了点头,看着一旁兰陵北画的床,又问,“他人呢?”
蒙天放道:“璃王在外边,好似心情不好,一言不发的,而且昨天也没吃饭!”
看他那样子应该是与大当家的又吵架了,不过这一回吵得好似有些凶狠了,昨天看大当家的脸色,似乎也不大好。
看向蒙天放,他问:“你可以扶我下去吗?”
他这一条命是兰陵北画救的,至少他也得去与他道谢一声吧!
“别!”
蒙天放见他想要下床,连忙摆手。
“江公子您这伤势虽然不算太严重,但是失血过多,而且是狼咬的,还是让大夫看过之后再下床吧,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大当家的怎么办?如今看来,大当家曾经有那么多男人,但是唯有江公子是真心对我们大当家好。”
“是吗?”
江水颜听后轻轻地问了一声。
他是真心对她好,却不知道他的好,她愿意不愿意接受。
天早已大亮,留下了两三个人负责照顾江水颜。
蒙天放便带领了其他的兄弟干活去了,该去打猎的打猎的,该去种地的种地去,一时间山洞内冷清了下来。
兰陵北画坐了一夜,其中睡了一会儿,早上勉强吃了几口还算甜的果子,却依旧没过多久便将目光放到纳兰天姿住的那地方。
平时这个时候她早已经起床了,今天怎么还没有起来?
总觉得有些奇怪,于是起身朝着那被堵住了一大部分的洞口走了过去,抬手拍着木板。
“纳兰天姿,纳兰天姿!天都亮了,还不快些起来!纳兰天姿!”
里面出奇的安静,没有半丝回应他的声音。
“纳兰天姿、纳兰天姿!”
似乎有些诡异了,兰陵北画只得一脚踹向了木板,将整块木板踹了开来,倒在了一旁,发出很大的声响。
听到声响,纳兰天姿从昏沉的睡梦中惊醒过来,刚想爬起来骂人,这才发现浑身疲惫得很,连睁眼都觉得有些困难。
看向来人,竟然是面无表情的兰陵北画。
他几大步走到床边,看着她四肢平躺着,被子也没盖上,微睁着眼一脸病态的样子,此时脸色发白,连唇色也黯淡了不少。
“水颜他没事吧?”
一发出声音,这才听得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很,嘴里也一阵干燥。
兰陵北画没有回答,看了她虚弱的样子,又瞥到让她踢得远远的被子,问道:“你到底怎么了?都没盖被子?”
这个女人懂不懂得照顾自己啊!
一整夜都不盖被子的,此时脸色如此苍白,该不会是病了吧!
“我能怎么样,挺好的啊!”
说着她缓慢而艰难地坐起了身子,觉得异常的眩晕,看来这回真有些病了。
头脑发昏,看东西都觉得自己是漂浮着,浑身的力气如被抽走了一般,浑身好似有些发凉。
兰陵北画抬手摸上她的额头,只觉得掌心底下一片灼烫,淡漠着声音,他说:“恭喜你,发烧了!”
发烧?
纳兰天姿摸了下额头,只觉得掌心与额头一样的温度,实在是摸不出什么来。
“我确实是挺难受的,你不是不打算理我吗?干嘛还破门而入?难道是担心我死在这里面了?”
她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嘲讽,眼里却是满满的倦意。
病死,上一回确实是病死了,也带着发烧,这一回又发烧了,想要病死还是有点可能性的,死了之后还会回到原来的身子里吗?
怕是老早一把火把她原来的身子烧了个干净。
而她再也见不着义父了!
心里酸酸的。
冷冷一笑,带着几分凄凉,眼里的清泪没有预兆地突然落了下来。
“义父义父,我好想你!”
见她突然落泪,兰陵北画显得有几分无措。
“你,你别哭啊!”
他从怀里掏出一条丝帕放到她的面前,想着好似有些不妥,只得又走近了些,坐在她的旁边,亲手以手帕轻拭她的泪水。
“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吧,我不生你气就是了!晚些会有大夫过来给江水颜看伤,既然你也生病了,那刚好让大夫给你看看!”
纳兰天姿却是摇头,忍着眩晕,看着眼前的兰陵北画。
“我想义父了,我好想他!”
义父虽然对她有几分冷漠,可是她知道义父的性子向来如此,对她这么样已经算是很好了!
“那你义父人呢?”
兰陵北画问道,见她虚弱着,连情绪都脆弱了许多,便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其实脆弱得很,虽然她总是表现得那么好强。
却不知道她以前的日子是什么样的,为何年纪还这么小就成了土匪窝里的大当家的?
又为何学了一身的功夫?
听说刮风寨以前还住了好多个被她劫来的男子。
“我义父,我再也见不着他了!”
没有挣扎,只觉得兰陵北画的怀里挺舒服的,她便安心地闭了眼,靠在他的怀里,长长的睫毛上,带着晶莹的泪光。
再也见不着?
难道是死了?
怕如他所想,于是兰陵北画也不去说起她的伤心事,只是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别哭了!好不好?”
其他的女人怎么哭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