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乱宋-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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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妻子无靠,小人辞回,仍扮讨饭之人。那日到家,要试妻子之心。小人走进土地庙内,四望无人,把银子埋在香炉之内,交给本庄土地庙回家。
可敬妻子耐守苦节。次日到庙内香炉中取银子,那银子却不见了。小人思想无计,还来告当方土地之神。叩求青天大老爷判明。”
包大人一听微笑,两班衙役,个个抿嘴。包大人叫道:“李志顺,你的银子交与土地,虽无人见,那神是泥塑的,混来胡告,就该打嘴。今日准你,你且回去,明日在庙伺候,本官去审土地。”李志顺答应,叩头出衙而去。
包大人又叫把告状的男女三人带来问话。原差答应带上,男左女右,跪在地下。
包大人道:“你告状为何事?快快说来!若有虚言,本官官法如炉。”
下面那雄壮之人先说,叫声:“老爷,小人姓周名顺,住在城外五里桥。父母不在,缺弟少兄。此妇是我妻子,素贤而守清贫。积善之家,偏生祸乱。那一个他是哑巴,姓武,原系无籍之人。怜其贫苦,留他家中使唤。吃了饱饭,改变心肠,他竟狠心,竟敢讹我妻是他妇,拿刀持杖,竟与小的拚命。小人无奈,同妻进城,在老爷台下告状。叩求老爷作主,判断伸冤。”诉罢叩头。旁边急得哑巴连声喊叫,二目如灯,泪似雨下。说话不明,急得拍拍胸膛,抓耳挠腮,不能言语。不顾王法,呜呜乱喊,只象疯癫,堂上人皆发笑。
包大人向下说道:“你不必着急,你与周顺先下去。少迟与你们结案。”包大人设计问妇人道:“本官问你,想必你们夫妇心慈。
那哑巴素日老实,你与周顺怜其孤苦,留在家中使唤,也是有的。可恼不怕王法的,妄生讹心,说你是他的妻子。本官也恼这种狠心人,该重打,逐出境外,免得你夫妇受害,这是正理。本官问你,你到底是哑巴之妻,还是周顺之妻呢?快些说来!”
那妇人答道:“小妇人乃是周顺之妻。”包大人又说:“本官想来,你素与哑巴非亲非戚,焉肯招来。入内行走,便不回避么?只用你实说一句,本官立刻一顿大板,追了哑巴的狗命,决不姑容这人在江都地方胡闹。你快说来!”
包大人一片虚言,那妇人认以为真,即说道:“小妇人不敢谎言。那哑巴是我哥哥,小妇人是他妹子。因丈夫叫他在家过活,谁知他改变,衣冠中禽兽。因此丈夫无法,才来告他。”
包大人引诱实情,毫不动怒,吩咐下去,带周顺上堂跪下。包大人含笑道:“周顺,你听了本官初任江都,最恼棍徒。你好心待人,反成冤家。哑巴真是不良的棍徒,本该打板枷号示众。本官问你,这哑巴不是亲戚,焉能留下?面生之人,岂能进门?必是哑巴无理,得罪于你,反目无情。快实说来!”
周顺见问,心慌意乱,张口结舌。包大人见周顺这般形相,便说道:“周顺你不用着急,快说来!”
众役便排刑具。周顺见追的紧了,更没主意,说道:“小的与哑巴,是有些亲。”
又转说道:“是姑舅亲。”
包大人哈哈大笑道:“你们到底是姑舅亲。”吩咐把周顺带下去。又叫哑巴问话。
只见堂下两个人走来。看是先前尼姑庵门口来报挂人头的王自臣与尼姑,跪在下面。
王自臣道:“老师父,当家师,我是多年邻居,你自说昨晚山门挂人头的,今往那里去了,你说实话。”
包大人听了大喝道:“贼子!上堂混闹。自有本官裁处,你先下去!”
王自臣随即下堂。包大人说道:“女僧你不必害怕,这事依本官想来,你若欺心,庵中把人害死,岂肯将头反挂在山门?必是你早晨开门,看见了心中害怕,藏起来也有的。”
尼姑一听,心中发颤。
第五百三十章忙碌的包大人(完)
包大人看他如此,又叫:“女僧不用思虑,只管说来。本官自有开脱你的道理。”
尼姑口称:“老爷,小尼祖居本地人氏。
父母俱亡,自幼出家,谨守清规。今降大祸!小尼并不知有什么人头,恳求老爷恩典。”
包大人听罢尼姑之言,故意带笑说:“女僧,适才王姓诬证了。”再问王自臣道:“王自臣,你见人头挂在庵门,你来主报。这里尼姑反说没有。”
王自臣说:“老爷,小的与尼姑,往日并无仇恨,岂敢生事赖人。求老爷用刑严问。如若无有此事,情甘认罪。”言罢叩头。包大人吩咐把尼姑拶起来。衙役答应上来,拶起尼姑,左右把绳一摆,“哎呀!”吓得浑身打战,说道:“老爷,小尼招了。小尼开门,见了两个人头,挂在庵门,一时心中害怕,叫老道抛在野外,给他纹银五两,是实。”
包大人听了尼姑之言,说道:“好大胆的恶尼,见了人头,就该来报才是。权且下去!”衙役答应带下。吩咐把庵中老道拿来对词。公差答应而去。不一时拿到,战战兢兢跪下。
包大人问道:“老道人,你将人头抛在何处?从实招来!”老道说:“小的今年七十五岁,一身孤零,栖身庵内。那日图银几两,包送人头,恐人看见,抛在隔墙一家院子以内,即回庵中是实。”
包大人一听,说道:“好个迷徒!”吩咐公差,同他到那一家,把人头取来。倘无人头,把那家主带来。公差答应,出去不多时,带了一人上堂跪下。
公差回道:“小的同老道到了那家,原是广货铺子后院。小的问他们人头一事。那店主与众人一口同声说:‘没见人头。’小的就把店主带来了,请老爷定夺。”
包大人听罢,叫声老道:“你把人头果然抛在他家院子里吗?”
老道答应:“是的。”
包大人就问那店主说:“老道将人头抛在你院中,你见过?只管直说,此事与你无干。”
那人叩头说道:“老爷容禀:小的祖居山西,今到西江贸易。三间门面广货铺子,到后房共有五层,买卖作了十有余年。小的姓刘名叫君配,今年五旬,铺中伙计十多人。小的墙内。未见人头。
若说是有,焉敢无因诳哄老爷,况且人多目众,谁人不晓?求老爷明察。”
包大人听罢,吩咐再把他店中伙计叫一人来。公差答应,去不多时,带一人上堂跪下。
包大人见此人衣帽随时,年纪不过四旬。就问道:“你是刘君配的伙计么?”答应:“是。”又说:“那地藏庵内老道,说将两个人头抛在你家后院之内。快些说来!”
那人口叫:“老爷在上,容小民细禀:小的祖居山西,与店东同府。姓王名公弼,今年四十五岁。有个表弟。昨日早晨往后院去,如今未回,不知去向,也无踪迹。正在愁烦。老爷使差查人头之事。小的全然不晓,只求老爷台前恩赐,速找小的表弟。”言罢痛哭。
包大人说:“奇了!正追人头。又出怪事。”思忖良久,心生一计,何不如此这般,事情对景。想罢,叫声:“王公弼,你的表弟往后院一去,就不见了?”
王公弼说:“正是。小的那日听见财东说:‘表弟到后院跳出墙口,随即就找不见踪迹。’”
包大人听了,心内明白,吩咐王公弼:“你且下去伺候。”答应退下。
包大人吩咐:“把老道夹起来!”众役发声一拥而下,抬过大刑,摆在当堂。那老道人吓得魂飞天外。众役扳倒老道,拉去鞋袜夹起。包大人吩咐:“拢起!”
老道发昏,用水喷醒。口称:“青天!小的原本抛在后院是实。”
包大人说:“松了夹棍,抬在一旁。”又叫:“刘君配,那老道所言,你听见否?你若不招,本官要来夹你了!”
刘君配说:“小的真正没见。”
包大人大怒,吩咐夹起来再问。众役上来,将刘君配夹上。一拢,昏迷过去。用水喷醒,又问不招。吩咐敲起几扛子。刘君配受刑不过,说:“招了。”
包大人说:“官法如炉,不怕不招。快些实说!”
君配招道:“那日微明,小的肚痛要出恭,就至后院。忽然一响,看见却是男女两个人头。小的即至院外一看,并无一人。心中正想,王公弼的表弟开门,也到后院。他看见人头,与小的要诈银洋;若不依他,就要告状。因此小的忽起杀人之意,哄骗允他。哄他至坑旁,使他不防,当头一棍打死。小的把那两个人头,俱埋在此坑之内。铺内无人知晓是实。”
包大人一听,吩咐写供。又叫人知会捕衙,立刻去起验人头,对词结案。不多时,捕衙回署。包大人见有男女人头,放在当堂。公差把胡登举传来。登举方要打躬,见有人头,上前细看,说是父母的头,双手捧定,一阵大哭。
包大人道:“胡贤契,这就是令尊、令堂的首级么?”
胡登举含悲道:“正是!”口称:“老父台,速拿凶贼,替生员父母伸冤,感恩不浅。”包大人说:“贤契稍待,以便结案。”胡登举立在一旁。
包大人吩咐带九黄和尚听审。不多时带上凶僧,昂然站立。
包大人大怒道:“你这囚徒,事已败露,还敢强硬。夹起来再问!”
众役发喊推倒,把刑一拢,九黄“哎哟!”昏绝。用水喷醒。他叫道:“老爷,小僧照实招认定供。”
包大人吩咐把小和尚带来对词。衙役带上跪下。包大人道:“本官先问你,杀死胡翰林夫妇,为何将人头挂在尼庵门上?快说,饶你不死!”
小和尚说:“老爷若问,小僧深知。那九黄在庙饮酒,小僧常时伺候。他与七珠原系通奸。城中胡乡宦,本是庵内施主。那日翰林同夫人小姐到庵内焚香,看破了淫尼。甚属不堪。翰林催了夫人、小姐回家。七珠羞愧。九黄替他报恨。那日酒后,跳墙过去了;一个时辰,手提两个人头回来。七珠心中大喜。”
包大人又问:“如何挂在尼姑庵门呢?快讲!”
小和尚说:“老爷,那九黄是色中饿鬼。那日进城,从地藏庵门口过,见一个美色尼姑,把他魂引去。因不得到手,九黄回庙,愁思无门可入。若将人头挂在庵门,必将庵主锁拿进县。得空他好飞檐走壁,夤夜淫骗。倘若不允,用刀杀死。”
包大人听罢,吩咐将小和尚带下。包大人又问九黄凶僧:“小和尚之言,可听见否?”
凶僧一听,就说:“罢了!应该命尽。老爷不必再问,小僧招了。”包大人吩咐传胡相公上来。
胡登举上来,站立一边,包大人带笑说:“贤契。方才九黄、七珠等对词,都听真了?”
胡登举含悲说:“门生听真了。叩求老父师严究候结。”
包大人道:“祸因自招,才能生事。令尊当朝半生,身居翰林;贤契也读孔圣之书。嗣后莫招三姑六婆之人。令堂不到尼庵。焉有此灾?以恩作怨,七珠、九黄才下狠心。这首级,贤契带回府去安葬,专等回文斩贼。再劝你免悲伤。”
胡登举听毕跪叩。说:“多谢恩师指教之恩,今与门生报仇,来生衔环。”言罢叩首站起。退至旁边,脱下衣服包好,抱在怀中,下堂出衙回家不提。
再说包大人不免叹息,又叫把刘君配带来,与王公弼地藏庵的道人上来对词结案。差役答应,全带上来。先问尼姑说:“祸因你起,听本官判断:见头就报,焉有此患?带累多人!财买老道抛去首级,迷徒图银,忘却残生;人头抛在人家后院,那知移祸与人,暗有神明。君配就该当官来报。事可逢巧,又生祸端。遇公弼表弟,心生不良,见头讹诈银子五百。刘君配疼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