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笼爷儿父子的故事-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呢。
于是,找虱子这件事,就传到了大老爷娘子耳朵里。大老爷娘子心里完全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心想,都几十岁了,还不死心,连脚筋都被人挑了,也不收心,在家里面也要这样,看来,原以为是没有给他生儿子,如今不是有了大名了,还是这样,真是和这个侄女生下一崽儿来,究竟怎么叫法。心里一急,病情也就加重,说是心里发堵。于是医院出了通知。
曾老大说,我跛起一副脚,又没有办法去经佑他。于是就叫侄女去看了一次。侄女转来时,向着曾老大生气。曾老大问怎么了。侄女说,她居然悄悄对我说,要我不要把你掏空了,看来这个鬼婆娘啥子事情都清楚。所以,我也决定不干了,想回家呢。曾老大连忙说,不怕不怕,她死了,干脆我就收你上房。侄女说,收上来干啥子,天天给你找虱子,我的事情还没人种呢。于是,又要了一笔钱,当天晚上不但没人来找虱子,老爷连吃饭,也只是下了几根挂面,有盐没味的吞下去。于是,就即刻派人去兴隆场张家沟找到大名。
大名此次去先志家住了几天,觉得虽然吃得不怎么好,每天还到地里去干点活,出一身汗,反倒觉得过得很舒坦。现在听说大老爷娘子病了,当然要去敬孝道的。于是,向先志家人告别,而且说好把县城里的事办好,就抽空又来帮忙的。
他又去了一趟伍余家,一进去,看见伍余和惠芳正在逗小姑子玩,让小姑子穿上惠芳的高跟鞋,在屋里扭来扭去,而且,脸上还化了妆,看起来,倒真的是一个小美女。
他一进屋,惠芳就劈头盖脸的说:你这个忙人,怎么今天来了?伍家二姨对你有什么不好了?叫你吃一顿午饭你都说不得空,你忙个屁呀。大名不知究竟,也不敢答话,倒是伍余给他抛来一道媚眼,才知道没有串帮。忙说:那一天我去兴隆买的礼物,是请了一个人提起来的,当然不便都来麻烦伍家二姨太的。
伍余说:你最近听说去了张家湾,过得惯吗?
大名说,反正知道时间不多,也没有什么的。
惠芳问:他们一家人好吧?
大名说:先志的情况还是可以,首先是虽然跛起脚,生活还是可以自理的,而且,似乎人很聪明,也学了一手编篾条的好手艺,于今大家都喊他叫王师傅,什么烧箕、簸箕、蒸笼、背兜都会编,而且,还相当精致,除去头钱,称油打盐的钱还是挣得回去的。况且,爸把田产给了他们,一年收的五谷杂粮,吃不完,去年还杀了头过年猪的。
惠芳听得很入神,一直说:那就好,那就好!伍余也不断点头,以致大名说外婆和桂花的事,大家都兴趣索然了。
大名说:爸带信来,妈的病又严重,叫我们回去。所以,今天来接你的。
惠芳说:才来几天,我没有玩够,小妹也舍不得我走呢!你先回去几天,把屋里的事办规矩了再来。一面又向大名递眼色,大名知道她还是害怕她的姐妹那一摊子事没放平,就答应了,
三个人来送大名的时候,伍余又笑着给他递眼色。他心想,看你如何鬼灵精,总有一天逃不出我的手板心。就径直回城了。
也就是当天下午,伍家少爷回来了一次。有些时候不见,这次见到他,惠芳觉得他的人似乎有些苍老,头顶谢得厉害,但是像鹰一样的眼睛,十分射人。而且,一但看起自己来,就恍惚他正在剥自己一件一件的衣服。所以,没有敢于说更多的话,就到了小姑的寝室入睡。
夜里,她似乎听见伍余房里有乒乓的声音。于是,多少有点不安,心里烦躁,就把已经深睡的小妹抱在自己的怀里。
惠芳起来较迟,伍家少爷已经走了,她看见伍二姨太有点不快的样子,就玩笑着说:过分了吧?小别当新婚,很自然嘛!
伍余红着眼圈说:你哪里知道。于是向惠芳说起,近年伍家少爷在重庆,当然是花天酒地了,这也没有什么,只是每次回来的时候,他总要变着不同的花样来折磨自己,说这是谁家夫人教他的办法?那是某个小姐与他交媾的方式。不但烦死人,而且令你什么心情也没有了。伍余说:昨天晚上他竟然提出,要我把你也找去。惠芳说:找我干什么?伍余说:真不好意思说。他说三人一起去开连床大会,大家都很刺激的。两人以后就吵了起来,最后他说如果不是小堂妹在,他是一定要找你的。今天一大早他才怒气冲冲的走了。
惠芳问:你怎么容得下这样一个流氓呢?不如干脆离了。
伍余说:你以为那么简单,何况我也有把柄在他手里。我不是不让他出去乱搞,只是希望不过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惠芳听了,不胜骇然,觉得今后还是少到这儿为佳。忽又想到,自己昨夜竟然赤身裸体去的抱小姑,也感到自己的荒唐。如果我也这样下去的话,自己都不知道会把自己带到何种境地。
两天之后,她等到大名的一张字条,说是问题似乎不大。而妈的病看来治好的希望没有。老人似乎很需要向她交代一些什么事情呢!
于是,与伍余相拥说了一夜的体己话,又送了一些东西给小姑,就去兴隆场雇了一程滑杆,把自己送回城里。
21…25
蒸笼爷儿父子的故事(二一)
——苍髯老贼
当惠芳赶到城里,只在家里打了一头,就急匆匆的去了医院。在家的时刻,她发现一方面曾老大很在乎大老爷娘子的病,另一方面似乎觉得自己的饮食起居,自从那位侄女走了之后,一直都处于一种不安逸的状态。所以,对惠芳也显得很冷淡。
先看见服侍大老爷的娘子的煮饭的张妈,知道这两个老年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之后,关系还可以处下去,估计特别是许多的事情,可以为大老爷娘子提供曾老大的情况。张妈说:大老爷娘子的病反反复复的,估计要治断根也困难。不过,一时半会,也可能不会出大事的。现在还在给大名交待什么,而且,一直在挂念你,你去吧!是在九号病床的。
她感到妈的状态不大好,在一律白色的病房,白色的衣被映照之下,妈的脸也是一付惨白的样子。看见惠芳,妈的脸上居然勉强的挤出了一点笑容。大名正侧身的坐在旁边的一个凳子上,倾听着妈在讲什么。
大老爷娘子说:惠芳,你来得正好,我有好多事想给你们作交待呢,免得我走了,你们也不好拿主意的。
听见妈这样一说:惠芳忽然眼泪也包不住了,她强打着笑说:妈,你可别这样东想西想的,只是想说什么,你就说,特别是吃什么的事告诉我们,你看我和大名都转来看你,事情就好办多了。
大老爷娘子又勉强的笑了一下。
惠芳说:刚才我去找医生问过的,说是没有什么大的妨害,不过,人的年纪大一些,慢性病也要耐看性子多侍些日子的。
大老爷娘子说:好了,现在趁我的精神不错,听我说吧!
说得没有什么次序,难免东一言四一语的。大名想了一下,大约是这样一些内容。
一个是说她和曾老大结婚,已经二十五年了,她亲自经历了曾老大的发家,到如今的家道中落。亲自看见了曾老大由一个精力充沛、精明强干的人变成了如今的残废。她说:自己没有什么对不住曾老大的,没有她的辅助,曾家也不可能发得这样兴旺,不过自己没有为曾家生一个男孩子,倒是对不起他的,年轻时的曾老大还是相当规矩,没有什么眠花宿柳的恶习的,结一房小添人进口传宗接代也是对的,只是那个骚货进屋,不仅屁没有打出一个,倒是把老爷也带坏了,使得老爷就不规矩。以致落得现今的下场,而骚货也跑球了。我去了,还是有点担心他的。我说一下,第一呢,你们不要让他再去搞什么续弦成亲的事,不但丢人现眼,还有很多说不清的事情的。第二呢,也不能让他就这么去等死,他是一个喜欢那一杯的人。今后呢,大名要记住请人去扶侍他,三月两月就要换人,不能让来的人把家底摸清,不然,要发出很多怪事来,不为别的,来的人,不管和他怎么处,都不能把关系搞深沉了。
看见大名点头,惠芳也跟着点头。
大老爷娘子又说:大名和惠芳,你们我也要说几句,大名能够变成今天的身份,也是一件有福气的事,要思来之不易。所以,要真心实意的对待惠芳,惠芳是独生女,在家里,我和她爹都是惯她宠她的。你不能够去外面拈花惹草。要正正经经把生意盘活做好。惠芳也要稍微注意一点,不要太爱打扮了,因为花儿开得太艳了,总不免要招蜂引蝶的。有的时候,会把自己搞得为难的。而一旦错走了一步,要回头也很艰难。其实这些你们都很明白,不用我专门多说的。我还想说的事情,那就是给曾家的香火和传宗接代的事情。看来我恐怕等不了这一天了,但是,你们都年轻,身体又好,一定要快一点生儿育女,特别是生一个儿子,这样,你们的爹,才可能安生。这件事情,你们一定要依我。如果真成了,我是要给东西给你们的。
惠芳说:妈,你放心,我会争这个气的。大名,你给妈说。
大名说:妈说的这些我都听清楚、记明白了。我知道怎么去处理的。对爸,对惠芳,还有对我自己,我都晓得的。你要好生养病,我们生的儿子,你的孙子,还要你起名字吧!
大老爷娘子由衷的笑了一下,我的孙子应该叫做龙儿的,是人中龙呵!
医生进来说:你们让老太休息一下,病人可是忌讳说话太多的,话多伤神。
于是大名和惠芳就退了回来。
到了家里,曾老大问了一下病的情况,就不言语了,倒是大名来向他说:爹,你这样一个劲的自己做家务,是不行的,妈已经交待过了,我会再去给你找一个人来扶侍你的。
看见曾老大点头,他又悄悄的凑进曾老大的耳边,说:爹,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给你办好的。
曾老大脸就有上点红:就像前次的侄女那样也行,最好像伍家二姨太那样懂得风情的,而且胖一点好。
大名说:这样吧,我是一个月给你换一次人的,只好你满意就行,好不好?
曾老大并不答复什么,大名知道这事已经办妥了。
当天大名就托人找来一名身材高大丰满的女人来。谁知第二天女人就来找他辞工。大名问:为什么?女人说:你们老太爷也太刁钻了,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前一会儿后的,花样多,力气又不行。早知道是伺候他,我还不来呢!一直我以为是你呢!说完就轻佻的要扒过来。搞得大名十分尴尬,一面躲避,一面说:走吧,快点!
他去问曾老大说:昨夜这个人是不行的吧?曾老大说:你安的人,我不说什么,你们安排,随你。
晚上他向惠芳说及。惠芳说:妈交待过你,你就按她的交待去办,我总不成都找伍余说老爷子想尝她那一口吧?
说罢,彼此都笑了起来。
这样,大名就来劲了,说:妈还有一个交代,我们来努力完成吧!于是就去抚摸惠芳。惠芳一面说讨厌,一面倒是积极的回应。
对于大老爷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挑剔,大名觉得也不好处理。他想当地不行,去乡场上走走,也许可以碰见什么。
于是,有一天,他就到了浅滩,在街上闲逛,不知怎么脚不由己的不到了悦来客栈,他去坐下,一人伙计过来,问:先生是住店还是其他。大名说:你们该认识一个叫桂花的年轻女人。伙计笑了,说:我们这儿不敢再做这类生意了。至于桂花,现在是“花贵”了。大名问:怎么这样讲?伙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