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啦亡夫:调包诡夫夜难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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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想告诉我英子师徒不可信,让我提防他们?
原先心心念念想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鬼物,眼下却费尽心机地帮我,我只感觉脑子都要想爆了也不明白其中的因由。
之前入局后给我指路的那只鬼很有可能就是人皮鬼,当时他脱下了人皮,又满身是血,所以我没看清他的样貌。他显然已经不在乎披人皮的事被我发现了,因为他当时明明已经发现我在偷看却并没有揭穿!
人皮鬼亲自把我送到旅馆门口后就不见了,我这才看清楚我的手腕有多惨。
关节明显地肿了一圈事小,我痛得压根没办法活动手指!
旅馆门锁了,我强忍着痛意推开了门,摸着昏暗的光线回房时,楼梯口忽然有人说话:“这么晚,你去哪了?”
我吓了一条,一惊一乍导致手腕更痛了,额头直冒汗。
驼背老婆婆拿着断香从黑影里走出来,阴冷地瞪着我,最后发现了我受伤的手腕:“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语气丝毫不是在关心我的手腕,而是想知道我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也许她是担心我在为迁魂日做“坏事”而弄什么准备。
手腕上的痛揪得我呼吸都困难,哪有心思应付她。
所以我根本没搭理,径直上了楼,每爬一阶都恨不得掉一滴汗。
我恨死王孟了,最好别让我逮到,不然我会把他大卸八块。
驼背老婆婆并没有追上来,我一进门就看到花蛇急得直打转,蛇信子都快吐到地上了:“我回来了,不用担心他把你做成蛇羹。”
说话的时候,我的声音都在打颤,要不是怕一个人在镇上走动会遇到更危险的事,我肯定连夜跑去找张医生帮忙救我的手。
我痛得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眼泪不受控制地一直往下滑,全身的细胞都被感染得阵阵发痛,以至于我根本没心思研究老鬼跟张医生之间的关系。
花蛇急得一直嘶啊嘶的,可他也没办法治我的手腕,每次想碰我都痛得直嚷嚷。
熬到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九渊还没回来,我的衣服都被痛得汗湿了,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怂恿我赶紧去找张医生,可另一个声音却叫我千万等九渊回来再说。
我感觉我都快精神分裂了,奄奄一息地熬到四点多时,郭沐霖才拽着曲诃一起回来。
曲诃两眼通红,气得脸红脖子粗,一进房间就直直朝郭沐霖的心脏捅去。
九渊急忙现出身形,结果曲诃不由分说直接抓住他的银丝往下拽,九渊身形一闪,眨眼出现在床边:“你发什么疯!”
“你为什么拦我!你怕死我不怕!惠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曲诃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又高又壮的男鬼,眼里竟然泛起点点泪光!
我还没来得及问,九渊就说道:“不能轻举妄动!谁也不能确定她进去了,你擅闯是想送死吗?”
他不吼不叫,可眸子里的暴风雪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很生气!
看来,胡慧娟去了一个危险至极的地方,难道是鬼门坳?
“她的鞋子就掉在那里,还要怎么确定?”曲诃的声音弱了下来,突然抱着头蹲在了地上,肩膀轻轻耸动,好像急哭了?
这时,我的手腕上冷不丁又钝痛了下,我无力地闷哼了一声,九渊这才得空看我。
他的声音骤然拔高:“怎么回事?你出去了?”
我鼻子一酸,顿时觉得有点委屈,可我疼得没心思矫情,只能哽咽着哀求:“你能帮我接回去吗?”
“我不会接。”九渊叹着气重新附上了郭沐霖的身体,抱我的时候他紧紧观察着我的神色,“我带你去找医生。”
下楼时,驼背老婆婆居然还没睡,正站在天井里幽幽地看着我们。
没人有工夫搭理她,但出了旅馆我才发现,那些会发笑的猫头鹰居然还在,一路上都盘旋在我们的头顶,阴阳怪气地怪笑着。
☆、第三十二章 鬼门坳
张医生家的门锁了,郭沐霖直接踹了两脚。
英子揉着睡眼来开门,一看到我们,脸立马黑了下来:“什么事?”
“她手腕脱臼了,请你师傅帮忙医治。”
英子皱着眉头往楼上瞄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师傅腿痛,已经睡熟了,我来帮她接。”
“不行!让先生来。”郭沐霖很固执,不顾英子的反对,抬高声音仰头就喝,“下来吧,你知道我们来了。小竹子痛得厉害,再不治就废了。”
他的话音刚落,张医生就清清淡淡地开了口:“英子,带他们上来吧。”
英子恼火地剜了郭沐霖一眼,终是不甘不愿地领着我们上了楼。
当时张医生没穿上衣,清瘦的身子依稀可以看到肋骨的纹路,瘦,但是瘦得不难看。我们上去的时候他正在南窗边整理裤腿,似乎之前把裤腿卷了起来。
郭沐霖淡淡地低头看了我一眼,见我在看张医生,抱着我的手居然在我腿上轻轻掐了一下。
张医生不急不缓地穿上英子拿来的衬衫,脸色有点憔悴,白得近乎透明。
他让郭沐霖把我抱到北向的房间,放在了一张榻上,然后示意郭沐霖跟英子都出去:“接骨时她会痛到叫,我不希望你在旁边打扰。”
“我绝对不会打扰你们。”郭沐霖不动声色地退到一边,固执地不肯离去。
我也不希望他走,英子和人皮鬼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郭沐霖,但不管怎样,张医生师徒想害我是事实。
我跟他们没有任何深仇大恨,这么费尽心机究竟有什么目的?
张医生听了郭沐霖的话后,便安静地坐在轮椅上不动也不说话,不过眼神却在打量我的脸。
我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脱个臼会这么痛,总感觉自己的身体哪里不对劲,可我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郭沐霖冷下声来:“我要是不走,你就不给她治是吗?”
张医生淡淡地笑笑,没有接话。可他这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在现在看来,特别让人恼火,他不是医生吗?既然让我们上来,为什么还要摆谱。
我恨恨地瞪住这个笑里藏刀的医生,真想把他生吞活剥,亏我当初还觉得他是好人。
他瞥到我眼里的恨意时,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一丝苦涩。
“既然这样,那我自己帮她接吧。”郭沐霖等得有些不耐烦,居然大步流星地走到榻边,不由分说地抓住我左手腕就预备用力推捏!
我顿时痛得像是伤口上被撒了一把盐,哀嚎一声后,额头上冒出大滴大滴的虚汗,顺着我的脸颊直往下滑。
张医生就在这时猛地抓住了郭沐霖的手腕,眉头紧了一秒很快又舒展开:“我身体不舒服,刚才在休整。你可以在旁边看着,不过看她脸色已经被邪气入侵,接好之后我需要帮她针灸。”
他的气息微喘,说完竟然真的让英子拿来一套针具。
碰到我的手时,我发现他竟然在微微颤抖,看来他的腿确实痛得厉害。
“会有些疼,忍一忍。”他塞了一块毛巾给我咬,在我还没回神时突然把我的手一抬一推,我只听到“咯嘣”一声闷响,锐痛过后,右手腕的疼痛顿时减轻很多。
接好手腕骨后,他朝郭沐霖看了一眼:“麻烦帮忙帮她衣服往下拉一拉,我需要帮她扎几个穴位。”
郭沐霖一听拉衣服三个字就黑了脸:“不扎又会怎么样?”
张医生没有直接回答,只问我:“肩周是否会发胀痛?痹痛?气闷难喘吗?”
确实是我的症状,不仅肩背胀痛,我感觉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痛到发麻,可因为知道了他伙同老鬼害我的事实,所以我并不敢点头。
谁知道他会不会直接当面对我做什么手脚?
但我直觉他并不想我死,反而想慢慢折磨我,不然之前入局被那么多鬼物包围时我就该死了。
“小肠经经气会在秉风穴形成水湿风气,肩井穴主中风、气塞涎上不语,中府穴……”他看我沉默,缓缓跟我解释针灸那几个穴位的好处,我听得头大,刚点头便看到郭沐霖若有所思的脸。
我没想到他居然代我答应了:“好,麻烦先生了。”
等T恤被他拉成抹胸后,我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烫成了火球。他竟然还有心思调侃:“第一次看到你脸红,看来需要第三个人在你的脸皮才能薄一点。”
张医生波澜无惊地把长针扎进我肩头时,恍惚中我竟然听到一声哀叹:“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真的是你吗?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感觉头疼欲裂,眼前一黑就昏睡了过去。
再醒时,已经在悦来旅馆的房间里了,我听到曲诃急躁得在旁边大吼:“天早就亮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去鬼门坳?拖得越久,惠娟越危险!”
“她懂得未必比你少,自保一段时间没什么问题。等小竹子醒了再去,不能再把她单独留在这里了。”
“小竹子小竹子,少在老子面前叫得这么肉麻!”曲诃怒气冲冲地吼着,被九渊嘘了一声,只好又压低声音愤愤地嚷道,“你不说过不会爱上她的吗?你现在还敢说这话?”
九渊冷哼:“为什么不敢?”
语气淡淡的,带着轻蔑。
眼皮突然变得很沉,我心惊胆战地根本不敢睁开眼。我不明白九渊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早已经是他的人,也没顾忌人鬼殊途,他怎么要说这些话。
曲诃冷静下来,酸溜溜地哼了一声:“你就嘴硬吧。别告诉我你现在对她这么好是为了博取她的信任,好通过他找到青山夫妇?”
我蒙了,不是找肉身吗?怎么他还想找我爸妈?
我打了个激灵,爸妈当初逼着我嫁给郭家,难道也跟老鬼有牵扯?肯定不会,我的亲爸妈怎么会为了十二万把我往火坑里推。九渊找我爸妈的原因估计跟他们当初的协议有关系,可能我爸妈当初答应过他什么,可结果并没兑现承诺就失踪了。
我尽量平复着心绪,大概又过了十分钟左右才假装苏醒。
曲诃高兴得眼睛发亮,急着催九渊:“这下可以走了吧。”
九渊点点头,附回郭沐霖的身子后,递了一碗粥给我:“我们要会去鬼门坳,你也一起。”
我在路上把昨晚手腕受伤的经过跟他们说了一遍,提到寻八煞黄泉的口诀时,郭沐霖若有所思地跟花蛇对视了一眼……曲诃在花蛇身上:“我倒是没想到他跟老鬼的事有牵扯,还以为老鬼出事后才来跟先生寻求解决方法。”
鬼门坳外面插满了引魂幡,这种本来应该在死者入墓后插在坟头上的东西,居然插门了鬼门坳入口那截路,只在中间留下一条羊肠小道,在阵阵阴风下显得鬼气森森。
引魂幡全都两米左右高,下面用粗竹竿固定在了土里,走进去后压根看不到周围的动静。
太阳明明毒辣得很,可接近引魂幡的时候却突然变得特别阴寒,大白天的竟然有一股股寒气在我们身边穿梭,我忍不住打了几个寒噤。
大部分幡旗已经破成布条,被风一吹传出奇怪的呼啦声。就在羊肠小道的尽头,有一只女鞋头朝内躺在那里,难怪曲诃认定胡慧娟进了鬼门坳。
花蛇“嘶嘶”地吐着蛇信子就想往里面冲,被郭沐霖一把抓住了尾巴:“先不急。坎龙坤兔震山猴那四句话,主要是为了避免宅墓立向出错,防止八煞归宫来避凶祸。既然他们已经反目,这四句话也许是为了说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