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啦亡夫:调包诡夫夜难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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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想说的?”九渊似笑非笑地盯着我,而我则不知所措地绞着手指。
我心里乱七八糟的,突然觉得生气。
他明明能知道我的心思,这样猫捉老鼠地耍弄我有意思吗?非要我主动认错才行吗?他这是谁惯的毛病!
“他们为什么要向你汇报事情?”我没道歉,闷闷地睨了他一眼。
郭沐霖哂笑:“你没必要知道。”
我气噎,张了张嘴最后索性闭上了。
要说他也是犯贱,看我不说话了,反而主动出了声:“我做的替身没能瞒住老鬼,郭家人已经知道你逃了。”
我呼吸一紧,忙问:“那怎么办?要不要趁着天还没黑,离开半庙村吧?”
郭沐霖嗤笑:“生死印不解了?离开这里也是死,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可你说再遇到老鬼我就会死!”
他看我急了,居然好整以暇地往床上一躺:“有我在,你当然没那么容易死。今晚会有一场恶战,我现在要养精蓄锐,所以……”他说到这里,突然抖抖眉头,笑了,“现在来试试把灵元还给我吧。”
他半躺在床上的姿势特别魅惑,我脸上一热,差点流鼻血。
不过我根本没心思搭理他:“我很饿,要去隔壁讨点米回来做饭。”
“唰”,窗帘自动拉上。
“砰”,门自动摔上!
身后蓦地传来一股阴风,我腰上一紧,直接被摔倒在床上,一片雪白扑面而来,我根本没办法拒绝,他又强硬地把我压住了……
我欲哭无泪。
天黑之后,我才发现村里确实不正常。周围静悄悄的,连鸡狗叫都听不到。
将近八点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我打开一条门缝偷偷往外看,居然有很多黑狗冲破院子里的栅栏跑了进来,跑到门口后,它们便默默地瞪着发光的眼睛往门里看。
扎堆的狗一般爱嚎叫两声,可这些狗却都跟雕像一样立在门外一动不动。
我看出一身的冷汗,回头找郭沐霖时,他居然也跟那些狗一样,幽幽地瞪着我,眼睛一眨也不眨的,静成了雕像。
“九……九渊?”我吓得声音都变了调,紧紧握住胸口的血玉很是不知所措。
我小心翼翼地抬腿想躲去爸妈的房间,可我一动,郭沐霖的眼珠子居然倏地跟着我动了下!
我干咽着口水,远远朝他地晃了晃手,可他居然又静成了雕像。
我深吸了一口气,瞅准时机就冲进了爸妈那间房。
几乎在我关上房门的同时,大门外响起很沉重的撞击声!
不知道什么东西在一下下地敲着门,砰砰响得惊天动地。也不知道撞了多少下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紧张得屏住呼吸,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老鬼是不是来了?我今晚就要没命了吗?
我死死抵着房门,在心里一遍遍地呼喊着九渊的名字。
外面静得连风都能听到,就在我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时,我突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像砸在地上的弹珠骨碌碌地滚到了房门口。
☆、第十七章 同为阴煞
我假想过老鬼的样貌,要么是人如其名又老又丑,一现身就能吓死个把人那种让人不敢恭维的长相;要么就反差极其大,像九渊一样风华绝对。
可当门外的弹珠声越来越杂乱时,我慌了。
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声就像攫住心脏的一张网,越收越紧,勒得我喘不过气。
我可能压根就没办法看到老鬼,这种恐惧远比看得见实体要强烈很多倍。
是死是活,就看今晚怎么对付,可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九渊身上,也不知道他现在是跟着郭沐霖一起被老鬼控制了,还是一早就离开了郭沐霖的肉身躲在了旁处。
我把房门反锁好后,打开床板下的暗格,从里面找了一张符纸。
爸妈把这些东西留给我,总归是有点用的。
符纸上画着一个很奇怪的符篆,歪歪扭扭的压根看不出来有什么作用。
正规的符篆看起来都会有一股浩然正气,捏在手里会莫名心安。可爸妈留给我的这符篆更像是小孩子的涂鸦,我越看越觉得不靠谱,赶紧丢回暗格重新找东西。
柴叔的树枝被我藏在郭沐霖家了,到现在也没找到机会去拿,照九渊的反应,那树枝很厉害,如果能活过今晚,我一定要把那根树枝从柴叔那里赖过来。
我找了一把木质匕首捏在右手,左手握了一个巴掌大的葫芦,上面刻着我看不懂的经文,貌似很厉害。
等我在墙角缩好时,外面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房里的灯猛地闪了下,熄灭那一刻,我赫然看到一股黑雾从房门的缝隙里窜了进来。等再次亮起来时,黑雾离我已经只有一步之遥了!
灯第二次熄灭后就没再亮,我赶紧摸了一把手电筒打开。
眼前的黑雾突然不见了,我心惊胆战地把各个角落都照了一遍,真的没了!
我想往房门边走时,突然踩到什么东西滑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啃泥。低头一看,脚边居然围了一圈一样大的黑珠子!
身上顿时掀起一大片鸡皮疙瘩,我之前曾看到婆婆脚下围着很多珠子的情形,当时那些弹珠大小的珠子来得很莫名其妙,就跟这些一样。
这些珠子跟我吃下去的那颗灵元很像,可难道脚下这密密麻麻的珠子都是灵元?
就在我头上直冒冷汗不敢动弹时,有人敲门了。
我只犹豫了一秒就迅速开了门,如果老鬼就是那团黑雾,锁着门只能把我自己困死在里面。但迎头看到僵着脸的郭沐霖要进来,我心里当即“咯噔”了下,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沐霖?”
他面无表情地把我的手电筒抢过去就扔了,我吓得连退几步,结果踩到了珠子整个摔倒在地上。
地上阴寒至极,我的侧脸硌在珠子上时,清清楚楚的有个沧桑的声音窜进了我耳朵:“活阴化煞,你为什么逃?”
老鬼在跟我说话?
房里没有一点光线,我压根看不到老鬼,挣扎着爬起来时,我难以避免地碰到了珠子,手指头立马开始剧烈地刺痛。
十指连心,痛入骨血。
“你终于现身了。”郭沐霖略带嘲讽的笑意像黑暗中的一把火,喜得我立马有了生的希望。
黑暗中卷起一阵阴风,我被熟悉的阴冷怀抱带离了那片珠子。
老鬼略带惊诧地“咦?”了一声:“你刚才居然是装的,呵,真是用心良苦。”
“你用活人练煞,歹毒至此,早就不适合在阳间久待。曲诃!”九渊一声疾呼,转手把我推出了房间。
我跌跌撞撞地退到大门口才堪堪停下脚步,浓烈的血腥味刺得我犯呕。
借着堂屋的光往外一看,先前立在院子里的黑狗居然全都身首异处,死了!
它们全都死不瞑目,其中一只狗头惨兮兮地立在我脚边,漆黑的眼珠里竟然透着难以言喻的恐惧!
我一阵阵地打着寒噤,腿脚软得只能贴在门上才能保持站立。
我这段日子被吓得不轻,可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血腥恐怖的场面!
尤其是,所有嘴巴大张的狗头里,居然都没有舌头!
难怪它们都不会叫唤。
房门“嘭”地一声被撞开,有鼓动的黑雾往我的方向涌来。
曲诃和九渊急急把他拦住,可黑雾突然像失重的水帘,啪嗒一声砸在了地上,化成一粒粒珠子往外滚。
珠子滚到堂屋戛然而止,我发现但凡有狗血的地方它们都不敢碰!
曲诃满意地扯了个笑容:“你小子,做得不错。所有的出口都抹了黑狗血吧?可不能让这老贼跑了。”
珠子迅速升华成雾,幽幽地在空中幻化出人形:“两个愣头青,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挡我的道。这世上有些事情你们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尤其是你,”黑雾幻出一条手臂指向九渊,语气里满是嘲讽,“同为阴煞,你残杀同胞也是该死。”
我身心俱惊,九渊是阴煞?
道德经有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
阴阳尤为此消彼长,阴气盛极便化而为煞。
所以煞气对人而言,伤害远比阴气来得严重许多。
我从没料到,跟我同床共枕这么多次的九渊,居然是阴煞!当即一阵后怕。
曲诃的白眼恨不得翻到后脑勺:“他生来带煞,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跟他比?哼,你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之前居然想把他的魂魄吸过去。你知不知道他爹……”
“曲诃!”九渊生生打断了他的话,貌似很不喜欢曲诃把他爸拿出来说事。
我不清楚个中缘由,紧紧盯着老鬼那团黑雾,眼睛都不敢轻易眨。
曲诃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不过也没再继续之前的话题,改而拷问老鬼:“你为什么要借活人炼化煞气?”
“哈哈哈哈~”老鬼居然猖狂地大笑起来,我默念着“活阴化煞”几个字,心里直打怵。
鬼物在阳间生活时,最大的敌人便是太阳和阳气。
老鬼能想到用活人练煞气也是聪明,一来活人不用顾忌阳气的侵蚀,二来带有意识的活人被生生活埋很容易产生怒气和怨气等负面情绪,这些情绪累积到一定程度就能化成戾气。
我相信煞气的形成绝对需要戾气做基质,曲诃的这个问题似乎有点……傻?不过我关心的不是活人,而是何为“活阴”?
可能是看到他们俩都在,我心里的害怕正在一点点褪去。
不过,我们显然小看了老鬼的能力。
九渊附回郭沐霖身上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张符纸以及一把半透明的木剑。他右手夹着符纸在空中挥舞时,嘴里念念有词嘀咕了几句我听不清的话,符纸“哗”地一声就烧着了,他夹着符纸迅速在空中画了一个网字。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符纸在两秒内烧完,而他也在两秒内布了一个无形的火网将老鬼罩住。
曲诃被他这一出吓得节节后退,差点没躲闪及时也被罩了进去,当即气得暴跳如雷:“你妹妹个腿!不能事先提醒老子一声吗?”
郭沐霖没理他,在虚空中左右交替把远方的空气往怀里拉,似乎在收网。
看到他们轻而易举把老鬼降服,我松了一口气,可我当时显然忘了九渊一直在跟老鬼斗,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把老鬼收了?
郭沐霖即将把无形的火网收好时,空中突然爆出一声闷响,就像炸弹被引爆的感觉,震得人丢魂丢魄。
我耳朵里一阵嗡鸣,只看到郭沐霖突然回头冲我张嘴,可不管他嘴巴动得多几块,我却什么都没听到。
等回过神来时已然头重脚轻、天昏地暗。
九渊手里多出一个水晶球一般大的珠子,流光溢彩特别漂亮,可我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头晕目眩。
“在家好好休息,生死印今晚就会消失。”九渊叮嘱完这句话后,又让我千万不要清理那些黑狗血,然后就急匆匆地跟曲诃一起走了。
我这才像虚脱了似的,提着沉重的步伐回了自己房间睡觉。
因为不安心,我把木剑和葫芦都塞进了口袋。
半梦半醒间,我一直听到老鬼在我耳边低笑。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鸭子的叫声,所以我对这个声音印象特别深。
惊醒过来时,我居然不在家里!四周漆黑一片,我下意识地伸手到处摸,触手冰凉,我居然被困在一个极其狭小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