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梦记-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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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夕耸了耸肩,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我不觉得让你夸奖是件多值得骄傲的事。”
黄槿也不与她计较,反倒是颇有兴致地坐到她对面,支着下巴看住她。
“看什么?”林佳夕低垂着眼吹着茶上的沫子。
黄槿慢悠悠地问道:“你是为了这个才特意跑到我屋里来的?”
林佳夕不答反问道:“不然你真以为我是来找你聊天,给你盖被子的?”
“为何如此关心我?该不会是……”黄槿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
林佳夕轻轻放下杯子,扯着嘴露出一个超级阳光的笑容来,直看得黄槿眼神一阵闪烁,笑了半天才道:“您太客气了,我是怕我自己又遭什么不测。”
“你怕自己遭到不测?!”黄槿怪叫起来,一脸的不可思议,“敢情你是来我这儿躲难来了?”
“当然不是……”林佳夕竖起根手指摇了摇,道,“我只是觉得,与其两人分开被掳,不如一块儿上路,将来要是想逃跑也好有个照应。”
黄槿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突然咬牙切齿地蹦出几个字来:“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
“我说的是事实而已。”林佳夕叹了口气,想到当初在花满楼身边时也能被上官飞燕给绑了去,现在眼前还是个不会武只会法术,江湖历练少得可怜的男娃,自然是更不靠谱了,“就你那点阅历,不用来什么高手,就是些下三烂的小毛贼,弄点蒙汗药什么的也能立时放倒你,为了我唯一的保镖不被人结果了,我只好大发慈悲过来提醒提醒你咯。”
黄槿气得嘴唇都哆嗦了,可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在理。若不是林佳夕的出现,他说不定就真在睡梦中糊里糊涂地被人给下了毒手。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谢谢你那么小瞧我!”黄槿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一下一下地戳着自己面前的杯子泄愤。
林佳夕好笑地看着他,道:“不客气,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的法术还挺管用的,什么时候教我两招如何?”
(一百七十二)何谓第三者 。。。
黄槿吊着眼角斜了她一眼,道:“免了,我太愚笨迟钝了,受不起你这么天资聪颖的奇才。”
他的话让林佳夕想到了西门吹雪当初拒绝教自己习武时的理由,立刻迁怒地狠瞪了他一眼,起身一把揪着他的领子就往门口拽去。
“喂!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哎……你放手啦……”
“去给我那屋也施个法术去,我要睡觉了!”
一夜无事。
有了黄槿的法术结界,林佳夕这一晚睡得可谓是踏实无比。直到起身洗漱完向饭堂走去时,她还在感叹,单身一人住一间房,乃是世上最险恶之大事了。想她一共才跑了两个武侠的梦境,每次单身一人入住客房,都要遭人窥视暗算。
在饭桌边坐下,林佳夕抓起个包子往嘴里塞,边塞还边念叨着:“难不成是与客栈犯冲?”
“大清早的,嘀咕什么呢?”黄槿哈欠连连地托着下巴,一双铮亮的大眼此时显得萎靡不已。
黄槿是黄药师和凤景雅的儿子,其父潇洒冠绝天下,气宇称霸江湖,其母虽不常露面,可当年见过他夫妻二人的无一不对她赞不绝口,称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绝貌,不愧为黄药师的夫人。作为这俩神人的儿子,黄槿的帅气自然不在话下。黄槿比较像母亲,传承了凤景雅的淡灰色瞳眸和一张冶艳容颜,长长的黑发不像一般男子般梳得拘谨,而是一把扎在脑后,任凭散落的青丝垂挂耳边,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小小的酒窝,一口白牙随时准备着晃瞎人眼。幸得其父的阳刚洒脱,本该变得可爱的模样倒也不显了阴柔。
如果说黄蓉继承了黄药师的鬼灵精,那黄槿则是像足了他父亲的气势,不笑的时候自由一番威严,给人以不敢侵犯的压力。
前提是不笑、不犯傻、不胡闹的时候。
可惜,黄槿做到以上三不的概率和林佳夕单身入住客栈却不被人盯梢的概率一样低。
林佳夕的目光越过白白的包子皮,在黄槿的脸上扫了一圈后又收了回来,无奈地摇头叹气,真是可惜了那张脸。
黄槿抽疯似的掀着眼皮,边打哈欠边用早饭,丝毫不浪费嘴巴的开合时间。
“我们这一路除了打探你姐的消息外,还能有点啥别的活动不?”林佳夕百无聊赖地撕着仅剩的一个包子的皮,一片一片地撕下来,再一片一片地塞进嘴里去。
所以说,人往往越是心急,就越吃不了热豆腐。林佳夕越是赶紧着要完成任务回去找老四,就越是碰不上心目中的那些关键人物。
以前脚一落地,前后差不了半天就能遇上主角。但这次到射雕的世界已经足有三天了,别说郭靖和黄蓉了,就连杨康的影子也没瞅到过。除去已经和黄药师变成同辈的凤景雅,和他们那个原著里并不存在的儿子——黄槿,唯独见到的小辈就只有一个成天发花痴的欧阳克,这可叫林佳夕给郁闷得半死。
这当头,不跟着黄槿转悠吧,她也不知道上哪儿找黄蓉和郭靖去。跟着黄槿吧,就只好选择“一路打探”这么个笨办法。实在是焦急到不行的林佳夕只好想着法儿地找事来驱散自己的注意力,好让自己别再穷紧张。
“你想要点啥活动,打家劫舍还是杀人放火?”黄槿趴在桌面上,挤眉弄眼地将桌上的包子屑朝林佳夕弹去,一弹一个准,全打进了她面前的那碗豆浆里。
林佳夕嫌恶地瞪着面前的豆浆碗,阴阳怪气地讽刺回去道:“就你那点能耐还打家劫舍兼杀人放火?我看不出一个时辰,你就能叫人给逮到官府去。”
“那和王公贵族来个江南一日游如何?”黄槿突然直起身来,一扫先前的颓废样,笑眯眯地看着林佳夕身后。
“什么啊……”林佳夕疑惑地向身后望去,这一望差点让嘴里的包子皮黏了喉咙,“咳咳咳……你怎么在这里?”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还被林佳夕贬得一文不值的花花公子——欧阳克。
欧阳克依旧是一身白衣,只是换了款式,较之昨天显得更雍容华贵了些。只见他一手执扇,一手轻搭在林佳夕的肩上,风流十足地笑道:“姑娘起得好早,不枉在下痴等一宿,得见姑娘芳容一面,但觉一天都精神十足啊!”
林佳夕险些没控制住嘴角的抽搐,肩头一低错开了他的爪子,挪着屁股就坐到了黄槿身边,面无表情地将手上的包子一掰二,二掰四,嘴里回道:“我看公子不是精神好,而是虚火过旺,何不出去跑两圈散散火气?”
黄槿没忍住,顿时“噗哧”一声,然后干脆哈哈哈地就笑了起来,边笑还边拍桌子,就差没掉两滴眼泪流两串口水下来表达一番内心的欢乐了。
林佳夕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暗自咬牙,这家伙完全没有同伴之情,下次逮着机会非整死他不可。
欧阳克并没有在意林佳夕的嘲讽,也仿佛没有看见黄槿的失态,反倒是一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姑娘说得极是,那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邀姑娘一同出游?江南一日游,这个说法听起来很不错。”
林佳夕一听,又是狠狠地瞪了黄槿一眼。黄槿终于止住了笑势。勾着嘴角看住欧阳克,笑得多了几分邪气:偷听人说话并非光明磊落之事,倒看不出欧阳兄也好此口。”
“在下看贤弟也非一般庸夫俗子,想必不会在意此等区区小事。”欧阳克依旧笑得绅士,答得流利。
黄槿挑眉一笑,不再开口。他当然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只想着此人来得过于突兀,怕别是与黄蓉有什么关联。虽说黄蓉这个姐姐当得极不称职,经常作弄他不说,还仗着自己习武的由头,老爱拿他做练靶的。可毕竟是血缘之亲,自家的小打小闹拿到外面来自然不值一提,如若有人想打黄蓉的主意,他黄槿可是第一个不同意的。
“既然你们俩那么投契,不如另坐一桌慢慢聊去,本姑娘我就不做第三者了。”林佳夕像赶苍蝇似地冲着俩人挥了挥手。
欧阳克一愣,颇为不解地问道:“何谓第三者?”
“你们俩一个英俊,一个潇洒,皆是人中龙凤,”林佳夕摇头晃脑地咂了咂嘴,听得黄槿猛翻白眼,欧阳克得意之色不绝于表。可下一句就叫两人差点没摔到地上去:“说不定聊着聊着,就能发展出一段不同寻常的感情来,我怎么好意思横差一脚,夺了欧阳公子之所爱?”
欧阳克抓着扇子的手猛一哆嗦,扇子差点就脱手而出,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来,苦笑道:“姑娘,在下可是有何处得罪了姑娘,还请姑娘明示。”
林佳夕摇了摇手指,一脸无辜地道:“世事难料,何必问因。”
欧阳克脸上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了,眼见着就要板起脸来。
林佳夕突然笑了开来,那叫是一脸的灿烂,歪着脑袋瞅着他道:“欧阳公子可有听过一句话?”
“姑娘请说。”
林佳夕竖起食指,在欧阳克跟前晃了晃:“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欧阳克的脸色变了几变,黄槿叹了口气,目光紧紧锁在他身上,一只手悄悄地收到了桌下,以防他翻脸也好及时应对。
欧阳克平日里妻妾成群,被女人宠得早上了天,何时受过这等对待。但欧阳克毕竟是欧阳克,不愧他花花公子的名声,心下虽然有气,可瞧见林佳夕那一脸娇俏的笑容,又不觉有些心痒痒,突然想起女人多是口不对心的,或许林佳夕早就芳心暗许,只是在弟弟面前不好表现出来。心下倒是有些懊恼起来,怪自己表情达意得不是时候。
当下又展颜笑了开来,连声拍马道:“姑娘果真不同于那些庸脂俗粉,此等幽默教在下受用不已。”
林佳夕扭过头去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暗道这欧阳克果然够贱,脸皮也是一等一的厚,什么杆都能顺着往上爬。调整了一番心情后,她才转回头来,收敛了笑意不再与他玩笑,就当身边没这个人。突然将手中已被掰成了八块的包子扔进了面前那碗豆浆里,笑着推到黄槿跟前,道:“弟弟,快趁热吃了,一会儿还得上路呢。”
黄槿张大了嘴,听着林佳夕柔柔地唤他作弟弟,又看着面前这碗头里漂着包子屑,低下沉着包子块的豆浆,那八块大小不一的包子块上还印着明显的指印。黄槿叫是一阵咬牙切齿却又不好当着欧阳克的面发作,只好苦着脸不停地向林佳夕打起了眼色。
林佳夕只当没看到他的小动作,一脸正色地道:“瞧瞧你那般瘦弱的模样,再不好好吃早饭,以后如何娶妻生子,传宗接代!”
黄槿一个没忍住差点掀了跟前的碗,他瘦弱是不假,可这和生孩子有狗屁关系!刚要反驳回去,没想到欧阳克为了讨好林佳夕,竟顺势就坐在了他身边,还“好心”地替他扶住那只晃动不已的碗,嘴里劝道:“贤弟,令姐说得对,男子汉大丈夫就顶天立地,没有好身子骨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