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梦记-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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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夕现在能依靠的只有项链了。可项链似乎自从昨晚替她击杀了瑶婷之后,就一只处于黯淡状,连原本的绿色都变成了暗灰色,连一丝光泽都没有。
是能量耗尽了吗?如果是这样,那最后一丝希望也就断绝了。
“放开她。”西门吹雪冷声道。
“我没有那么愚蠢。”严立本的脸上显出狰狞的神色来,“放了她我还能离开这里?”
西门吹雪沉默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能保证你死得绝不会有任何痛苦。”
“哈哈哈哈!”严立本仰天大笑,“死得不会有痛苦?好!既然你这么说……”
刀瞬间贴到了脖子上,林佳夕几乎能听见刀刃和自己的皮肤相摩擦的声音。
“不要!”花满楼失声大叫。
“住手!”陆小凤的眼角扫到严立本的动作,一时间也是脸色大变,却碍于面前的年轻人而不敢有任何动作,他知道,现在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时候。不管是谁,只要有一个动作,林佳夕的脖子就会被划开。
年轻人依旧低垂着眼,似乎没有看到屋里的一切情况,只是单手握杯,慢慢地浅酌着。神态放松得犹如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没有把陆小凤看在眼里,却也没有把他老板的生死放在心上。
奇怪的是,他的老板——严立本似乎也没有任何要他出手相救的念头。
现在唯一不动声色的,依旧还是西门吹雪。只是
没有人看到他握住剑柄的手曾有过那一丝的颤抖。
他在等,等那条奇怪的项链像昨晚一样,在危急关头替林佳夕抵挡下这一击,只要项链一有动静,他就能出手。
可项链依旧没有反应。
眼看着刀刃就要划开林佳夕的脖子,而严立本的脸上也已有了置之死地的疯狂。
林佳夕闭着眼,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眼前既没有西门吹雪,也没有陆小凤,连花满楼也似乎看不见了。
她想到了回去,回去后就能看到桀骜,看到江直树他们,桀骜还在生气吗?会不会就此再也不理她了?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突然好想回去,回到没有人会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地方去。在这个世界里,仿佛她没有任何的优势,所有的气势都输给了——武功。
只是……看来任务要失败了呢……
这边还在思绪飞转,那边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瞪大了眼在看住她。只见林佳夕整个人都被一团绿光所包围住,可这团绿光却不知是从何而来的。
唯一不知道这个异常的,只有林佳夕自己。
严立本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花满楼和西门吹雪的身上,虽说多少也在注意着手中的女人,可她毕竟不会武,自然也就没有多加警惕。
人在遇见突如其来的异常现象后,本能的举动往往不是攻击,而是自我防御。
所以严立本原本抓住林佳夕的手不自觉地就松了几分,因为他不知道这些绿色的光芒代表了什么,也不知道碰触之后会不会中毒。
只是这么一松,林佳夕整个人就脱离了他的掌控。
严立本想要再去抓她,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到一声刀刃穿透肌肤的声音,然后才觉得下腹一凉。
大惊失色下低头看去,只见一把长刀由下自上,斜插入他的腹中。
绿光渐渐散开,一个高大的人影半蹲在严立本面前。
长发披散,一身青灰色的长袍随意地套在身上,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根腰带。
一只稳健有力的大手上,握着一把长刀,刀的另一端,插在严立本的腹部。
男人低垂着头,令人看不清他的脸,而林佳夕则被他单手抱在了怀中。
(第一百四十九)是自己人 。。。
林佳夕看到桀骜的时候,第一句话是:“我回来了?”
桀骜凝视着她,眼神里有着紧张和不认同:“我不知道。”他那颗跳动如擂鼓般的心脏直到现在才微微平缓了一些,怀里抱着熟悉的娇躯,那张时刻思念着的容颜除了有些苍白外,幸好没有其它的损伤。
林佳夕叹了口气,将脸埋进了他的怀中,低声道:“还是死了呢……”
“林姑娘,你没事吧?”
这是花满楼的声音!林佳夕顿时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自桀骜怀中转过头去,一看之下,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回到梦界,她依然在珠光宝气阁里的小楼上……
“怎么……怎么可能?”来回看着花满楼一群人和始终抱着她蹲在地上的桀骜,林佳夕心头满是不可思议,“桀骜?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姑娘,你在说什么?那边的又是谁?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花满楼已经知道严立本被擒,可为什么林佳夕一直在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语言?而那边那个男人又是谁?为什么也说着同样难懂的话?
花满楼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是个瞎子,他看不见林佳夕有没有受伤,严立本的毒药是失传的秘药,如果沾上了,那……
想到这里,他再也忍耐不住地向林佳夕冲去,却在刚跨出一步时,就被一股凌厉的杀气给震住了。
眼前这个男人的功力不过尔尔,可这种散发着恶意的杀气是为何而来?只是向他,还是打算对林佳夕不利?
花满楼不得不再一次止住了脚步,心头不禁泛起一阵懊恼之意,他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般无力过,一次又一次看着别人在他面前危险他在乎的人,却始终束手无策。
“林……”
“花满楼,放心,林姑娘没事。”陆小凤依旧是用眼角在观察屋里的情况,见到桀骜维护着林佳夕的姿势,当即心下了然,道,“应该是林姑娘的熟人。”
“小夕?”桀骜见林佳夕始终傻傻地看着他,不禁有些焦急起来,搂着她的手晃了晃,“没事吧?”
“呃……我没事,你……”刚想要继续问他为什么会进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林佳夕的眼角突然撇到地下的一滩血迹,顿时想了起来,“严立本!”
奇怪的是,林佳夕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换另一种语言,可在场的所有人竟都听懂了——除了桀骜。
“他还没有死。”陆小凤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霍总管,你到现在还不出手吗?”
年轻人微微一笑,道:“这是我老板自己的事,他自然会自己处理,我如果插手了,岂不是对他的不尊敬?”
“那我们如果要带他去见一个人,你也是不会阻拦的了?”
“见谁?”
“他的债主。”
“那自然不会,欠债自然要还,天经地义之极。”
“好。”陆小凤竟就这么站了起来,扔下从刚才起就紧盯到现在的年轻人,径自走到严立本面前。
严立本双眼外凸,单手握住插在自己下腹处的长刀,可却不敢拔出。他知道,如果将那么大一柄刀从伤口拔出,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可那名突然冒出来的男子握刀的手十分有力,不用内力是绝对无法震开他的,可如果用了内力,他更没有把握能从眼前三人的手下脱身。
“林姑娘,请你的朋友松手吧,我想严总管现在一定很希望能活着去和他的债主好好谈谈,顺便治疗一下伤势。”陆小凤笑眯眯地走到严立本跟前,看着他。
林佳夕轻拍桀骜的肩,却不见他有丝毫反应,只好说道:“桀骜,松手吧,他跑不了的。”
桀骜轻哼一声,这才松开了握住刀柄的手,抱起林佳夕迅速就退到了屋子的另一端。
“林姑娘,你怎么样?”花满楼听到动静,立刻就跟了过来,伸出一只手去想要探查林佳夕的状况。
桀骜冷眼一扫,单手将他隔开,哪知手腕一痛,原来是花满楼情急之下用上了内力。
只会寻常武术的桀骜如何与活在古龙世界中的高手相比,自是一招之下就败下阵来,顿时脸色一变,反手将林佳夕揽到身后,大喝道:“你是什么人?”
林佳夕赶紧出声道:“桀骜,是自己人。”
花满楼一愣,道:“抱歉,在下一时情急……林姑娘,这是你的朋友吗?”
“嗯,你没伤到他吧?”林佳夕焦急地抓起桀骜的手,只见与花满楼交手处已微微肿起,立时便知花满楼用了内力。
“我一时失手……不过手骨应该没有断。”花满楼从怀中摸出一只药瓶递了过去,“这是治疗跌打的上好药膏,上过药后休息一阵就没事了,实在是很抱歉。”
林佳夕点了点头,接过药膏立刻替桀骜抹上。花满楼“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微微黯淡了下来,低声道:“你没事就好。”
替桀骜上完药后,林佳夕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出花满楼的不对劲,心下一软,道:“我不是在责怪你,不知者无罪,你也是担心我才会失手。”
花满楼展颜一笑,抿唇不语。
“小夕,你怎么会让自己陷入如此危难的情况?”桀骜不知两人在说什么,可见花满楼的神色就觉得心下不爽,立刻出声打断,“而且是接连两次,你知不知道我……”
“两次?”林佳夕想起昨晚被遥婷挟持的时候,项链曾救了她一命,“对了!昨晚也是你救了我吧!”
“嗯,应该没错。和上次一样,我感受到了心头的强烈不安,只觉得一阵怒火中烧,然后就随手拿起刀一挥,浑身就像被抽光了力气一样,然后心里就平静了。”桀骜皱着眉,回忆着不久前发生的异状,“我猜想就是你又遇到什么危急情况了,可为什么你说是昨晚?我明明没过多久就又感觉到……”
林佳夕笑着伸手抚向他紧锁的双眉,浑然不觉自己亲昵的举动落在旁人眼里是何种滋味:“调度者不是说了吗?在梦界是没有时间差的,我这边过了一晚,对你来说只是一刹那的功夫而已。可为什么你会过来这里?”
“我不知道……我感觉到你的危险后,就想再次蓄力替你化解,可或许是前一次已经耗尽了力气,随我怎样使力凝聚力量都没有用,只觉得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剧烈……”桀骜的脸色有些后怕,伸手抓下她依旧抚摸着自己眉头的小手,紧紧握住,“后来只觉得心底有个声音在呼唤我,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去听,竟然是你的声音,然后一睁眼就看到了你被那人用刀挟持着……”
林佳夕恍然地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可没想到项链竟还有这个能力,只是不知道他能在这边多久……
“这下应该结束了吧?”林佳夕看向半屈着身子,单手支地的严立本和叽里咕噜不知在说些什么的陆小凤,还有那个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始终用剑尖指着严立本的西门吹雪。
“嗯,都结束了。”花满楼笑着回道,“林姑娘,你的这位朋友是西域人士吗?”
“嗯?怎么会这么说?”林佳夕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花满楼道:“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