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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3章

家和月圆-第7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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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白茱来寻他,他会在那儿继续呆着。

    见她未动,他小心地探出手去,一点点地搁在她的额上,要近之时,他却放弃,俯身轻吻她的额,唇触的那刻,却是未有的冰凉,他心头一惊,颤微微地将手指探向她的鼻尖,气息全无,宇文琰只觉似被人生生地捅进了一刀,天空突地传来一声惊雷“轰隆隆”破天震响,他嘶心裂肺地一声大呼“妍儿——”抱住素妍嚎啕大哭。

    紧接着,又是一声响雷。

    宇文琰搂住素妍,拼命地摇晃着,“妍儿!妍儿!”

    三声响雷之后,狂风起,大雷至,之前还是小雨,却顷刻间变成一场哗啦啦的大雨。

    小安子、白茱等人进了内室,见宇文琰抱着已然咽气的素妍泣不成声。

    *

    养性殿。

    杨云屏亲手煲了羹汤,领着宫娥进了大殿,笑道:“皇上,先吃点羹汤!”

    如今不过才四月,就打这么响的雷,早前杨云屏在御膳房忙碌,还真被吓了一跳。

    外面,年轻的大总管一路快奔,神色匆匆,进了大殿,重重跪在地上,如临大敌一般,“启禀皇上,安西郡主没了!”

    杨云屏双手一颤,正要喝斥,皇帝厉喝一声:“你说什么?”

    大总管重复道:“左肩王府的人来报,未时一刻,安西郡主没了!”

    二十多年前了,他从未称素妍一声“左肩王妃”。在皇帝的眼里,她从来都是未嫁的郡主,就连他身边的总管、宫人亦一律称她为“安西郡主”。

    “哗啦——”一声,杨云屏手里的羹汤跌落地上,整个人惊得难以面对,一脸痛色,满目诧然,“怎么可能?她怎会说没就没了……”

    大总管道:“奴才问过报信的人。说自老文忠候夫妻仙逝后,安西郡主就病倒了,之后时好时坏,进入三月后又患了风寒,原说是好了,不曾想几日前竟突然病得沉重。昨、前两日便有些昏昏沉沉,请了降魔观的佐观主来瞧,又请太医瞧病,只没想到……”

    病得太严重,无力回天。

    次日,素妍留下几封信与辗转到了各人的手里。

    给皇帝的信里,只寥寥几句:轩师兄,妍走了,再不能陪你守护天下。今日此劫早在预料之中,然,妍不悔也!望保重!

    折寿占卜,为护他安宁,她到底用了多少次,他不知。

    她却猜到自己是活不久的。

    也许能走到今日,已然是意外。

    没有多一句,就像是她去后还能回来,像是与他在闲聊。

    皇帝看着熟悉的笔迹,想到此刻已是天人永隔,心一阵钻心的疼。

    她怎就没了?

    还记上回……

    上回见她,好似是大半年前,是去岁的中秋佳节前夕,她入宫来探皇后,他们在一处用了午膳,还闲聊了好些话。

    他无论如何也要再见她一面,哪怕是生死相隔。

    左肩王府一片缟素,挂着丧幡,悬着白灯笼,一府下人皆着白衣。

    出嫁的西西、北北闻讯赶回。

    北北刚有身孕,好几回哭得昏厥过去,被婆家人强行给接走了。

    皇帝迈步进了灵堂,这灵堂设在赏月阁,周围或来吊唁的,或来探望的,皆是与左肩王府交好的亲友,就连江家各房亦都遣人过来,一屋子的人分跪左右,中央摆着一口棺材。

    次日,皇帝出宫至左肩王府吊唁,令众人还是颇是意外。大家猜到了皇后许会出现,却未想过,皇帝会出现在灵堂。

    皇帝大踏步走近棺木,站在一侧,素妍着一袭素衣,神色安祥,似睡着一般,面容有些苍白,头上只用一根丝绦轻轻挽束,更显风致袅袅,四十四岁,可看上去至多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她的右手握放在小腹,就如同她千百次以这样的动作从远处行来,或百花盛开的春光里,或薄雾缭绕的冬晨,或落叶飘零的金秋,轻缓的,风华绝代的,自远处向他走来,直至走到他的跟前,裣衽与他行万福礼。

    他不敢相信的伸手,小心地探到她的鼻尖,没气,真的没气了。这一刻,皇帝似相信了大总管所报之事,多年不曾有过的痛漫卷心头,他不可遏制地大喝:“宇文琰在哪儿?安西何时病得这样重,他是怎么照顾安西的?这个混账,他是怎么照顾安西的?”说到最后,他近乎咆哮起来。

    耀东自左侧起身,小心翼翼地道,“禀皇上,母亲昨日突薨,今晨家父就病倒了。请皇上恕罪!”

    此刻的宇文琰,正痴痴呆呆地半躺在榻上,不再哭,不再笑,也不再说话。


976 续章 大结局…如花收梢

    凌薇轻声道:“阿琰,妍儿走了,你还得好好活下去,我们哪个不心痛,就是妍儿也放不下你。她说翠绿为你终生未嫁,让我把翠绿从庄子上接来,求我给翠绿一个奉侍名分,让翠绿细心服侍你。”

    翠绿,曾经年轻美貌的通房丫头,当年是叶氏精挑细选送到宇文琰屋里的,后来宇文琰喜欢上素妍,便打发了她离开。翠绿曾经柔软如绸的长发,如今变得略为干枯;曾经光洁水嫩的肌肤,而今有了深浅的几条皱纹。此刻穿了一袭白色的长裙,正给素妍戴孝,然打扮依旧是王府姬妾的模样。

    当她昨儿黄昏见到凌薇派去的人,几十年后,还能回宇文琰身边服侍,喜极而泣,转而才知是素妍遗命。

    翠绿一来,就被凌薇抬了奉侍身份,在琴瑟堂里就近服侍宇文琰。来不及与宇文琰倾诉离开二十多年的离别之情,看到的就是双眸痛楚、不言不语,只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睡不休的宇文琰。

    他从来不敢相信,有一天她会先他而去,留下他一人,再不能看她对他生气,对他笑,与他说话……

    这个家,不能没有她!

    “阿琰,你好歹吃一些。你忘了妍儿的话么?她要你好好活下去,你可不能辜负了她的一番美意!”

    任是凌薇如何说,宇文琰就是不说一个字,叮嘱了翠绿好生侍候便先离去了。

    是夜。

    宇文琰习惯性地将手往身边一探,却是空的。

    以前,素妍就躺在他的身边,如今这里没人了。

    他得把素妍寻回来!

    不远处的小榻上,翠奉侍正侧身睡得正香。

    他起身出了琴瑟堂,轻盈而快速地到了灵堂。几个琴瑟堂的大丫头正跪在冥钱盆前烧着纸,他静静地看着棺材里的女子,久久地不眨眼睛。

    她怎会去了呢,他们说好的。今生今世在一起,讲好了至死不渝,可现下她却抛下他独自一人走了。

    宇文琰瞧着,眼泪不由自己的迷蒙了双眼。扒在棺木边沿,静静地看着,看着……她的脸、她的眼,曾是那样的活泼,那样的生动,而现下她再不会与他说话,只静默地在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

    当天夜里,皇帝就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安西郡主的尸体不翼而飞。”

    皇帝惊问:“人不见了?”是重复,又是在证实。

    暗卫抱拳禀道:“左肩王父子都快要急疯了。四下寻人,可还是没寻到。”

    皇帝在左肩王府埋有自己的暗卫,但凡那边有个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个知道,最早是因为他关注素妍。而后来则是为了关注宇文琰父子的动向。

    次日一早,皇帝正待与往常去议政殿,只见杨云屏满脸怒容地进来,斥退左右,厉声斥问:“是不是你干的?”

    皇帝不解,面露迷惑,他身为皇帝每日要做的事多了。却不知杨云屏要问的是哪件。

    杨云屏又道:“素妍不见了,耀东兄弟找不着人,闹得满城风雨。人都死了,你就不能让她平静地入土为安,你把她弄哪儿去了?把尸体还给耀东,人心都是肉长的。素妍为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你就不能放过她!”

    皇帝冷声道:“朕不知你在说什么?”

    “可她不见了。除了你,还有谁会干这种事?”

    “朕没有!”

    杨云屏居然会怀疑他要去偷素妍的尸体,皇帝不由得苦笑,更是愤怒。素妍不见了,他也一样意外,因为居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带走了人。“她活着时,我成全她的心意,她死了,朕还要和宇文琰争一个死人?朕没有做这种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朕对得起天地良心!”他以为不会心痛,当杨云屏质问他时,皇帝还是心痛了,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杨云屏居然会怀疑他。

    杨云屏茫然,一听到那消息,她第一个怀疑的便是皇帝,可竟不是他做的,那人呢?她怯怯地道:“真不是你?”

    皇帝厉声对大总管喝斥,“查,给朕好好地查,一定要找到安西郡主的尸体。”

    杨云屏怀疑皇帝,同样的,耀东兄弟也讷讷地看着沉默不言、一脸痛色的宇文琰,他们实在是怀疑,因伤心过度,爱妻如狂的宇文琰会不会把素妍给藏起来。

    马上就是四月十八了,这是一早就看好的出殡之期,得将素妍抬至皇城郊外厚葬,可人不见了,总不能抬具空棺出城。

    耀东兄弟几人都没有出口,你看我,我看你,彼此都说不出来。

    倒是老王爷忍不住,从外面大步进入花厅,厉声问:“阿琰,妍儿的尸体是不是被你藏起来?”

    宇文琰原本哀痛的表情顿时百感交集,怎么会有人偷素妍呢,他明明记得她好好儿地,这些年他的武功进益神速,没道理辩不出她病情转重,可太医瞧出来了、耀南瞧出来了,甚至最后连无名子也一并瞧出来了。

    老王爷轻叹一声,“你倒是说话,天一亮,就要出殡,这人不见了,总不能抬具空棺出城。阿琰,就不顾自个儿,好歹要念着耀东兄弟三个,你……”

    宇文琰一脸无辜,这几日他已经够痛苦了,满脑子都是素妍,“你以为是我把她藏起来了?”在他看来素妍没死,是睡着了,是的,一定是没死,要不然怎会不翼而飞了。

    老王爷厉声道:“不是你还是谁?难不成还有人偷了她去。”

    “偷……”宇文琰重复,面露深思,偷个死人做什么?还是从王府灵堂上偷走的,素妍失踪后,灵堂上有明显的迷烟气味,要从左肩王府盗走一个人,除非这人的武功极高,得比他的武功更高,他怀疑过唐观,可唐观已经死了,他怀疑唐观的养子唐十。可唐观离开皇城后,两家围墙上开的小门就封堵上了。

    不会是唐观,也非是皇帝,到底是谁?

    宇文琰想到深处。顿时跳了起来,大喝道:“白茱,快!去屋里好好的检查,看王妃的东西都少了哪些?”

    白茱微愣。

    翠奉侍轻声道:“快去清点一番。”

    老王爷看着宇文琰,他不会是又发疯吧?这几日痴痴傻傻的,失魂落魄。

    宇文琰急得来回踱步,“不过就是轻浅的伤寒,怎的就越发重了呢?岳父、岳母是寿终正寝的,妍儿说过,她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守护家人平安……”

    会不会是江舜诚、虞氏双双与世溘逝。她觉得再没有必要留下。耀东成亲后的近两年的时间里,她天天念叨着要去云游天下。凌薇不应,宇文琰也不同意,会不会是她生气了,所以就……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的。

    正说着话,只见蔡七从外面进来,领着几名丫头,捧着晚膳,她神色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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