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少帅-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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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镇冰沉默了,这艘军舰刚运到时候,他骂了一天的娘,可是依然不得不接受这三艘军舰,而且还要把它们当做主力舰。谁让现在的南洋舰队底子太薄,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军舰了。
“鼎铭兄,这是哪国造的舰,我们可以直接要求退货,这样的军舰不要说参战了,就算是一次齐射,都能把军舰的龙骨震裂。”程壁光恢复了理智,但是极力要求退货。
“退不了了……”萨镇冰幽幽的说道“这是我们自己造的舰,除了老老实实的用它,我们没有第二种办法。”
“我们造的?”
“咱们有造船厂嘛?”刘永浩一脸的迷茫,不明白中国除了福州船政局什么时候有了制造军舰的地方。
“有,但是我也不知道在哪儿?”萨镇冰一脸纠结,但是语气肯定的说道“造船厂的地方只有一个人知道,这是西南的第一大机密,你们以后要切记,万不可泄露出去,不然安全总部的人会找你们的麻烦,到时候我的面子都不一定好使!”
程壁光这会儿不知道自己该郁闷还是该兴奋,作为巡洋舰队的统领,大清海军最精锐的战斗力都在他手里。全国的优良港口海湾他基本上都跑过来,可是从来没有听说那里有一个能制造战列舰的地方,而且是不声不响的就造出了三艘战列舰,就算是英美等国也需要两年以上,才能让一艘战列舰下水,难道有人刻意造好了三艘战列舰,才把他放出来?
“安全总部是怎么回事。造船厂又是怎么回事?”这疑问太大了,程壁光实在是憋不下去。
“安全总部是四总部之一。它只负责保密和一些护卫工作,不参与具体的军队事务,但是安全总部的权利很大,只要是牵涉到了泄密,各总长司令以下的任何人,他们都有权拘禁询问。安全总部的势力很大,据说和情报组织夜枭有着密切的联系,陈则默曾经在茂名宣称,只要有人的地方。他就能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不屑的笑了笑,程壁光根本没把萨镇冰的话当回事,就算是大清朝也不敢说能够有这么强大的情报能力,更何况一个地方势力,这简直开玩笑。
“造船厂的位置没人知道,但是各部总长,各军种司令。以及邓、邱两人都知道这件事,但是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避开了这个问题,不敢打探。”
“等等……”程壁光又发现问题了,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成了启蒙学童,竟然很多事情都不明白怎回事。
对于程壁光的反应,萨镇冰仿佛已经料到了。每一个问题都给解答了清楚。包括邓、邱两人的身份,和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以及他们在海军中的地位,和现在的位置。
虽然震惊于邓世昌还活着的消息,不过程壁光更关心眼前的这几艘军舰。
“造船厂我就不问在哪儿了,可你总要告诉我是谁设计了这三艘战列舰吧?”
怪异的看了程壁光一样,萨镇冰问道“你确定想知道。不会是准备找机会揍他一顿吧?”
“不……”
“如果你真的敢揍他,那就替我也多踹两脚,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程壁光迷茫了,不知道这里面到底牵扯了多少的干系,怎么自己一句也听不明白。
“要是其他军舰,我还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不过这几艘我恰巧知道,而且设计者你绝对想不到是谁!”
“魏瀚?”程壁光猜测到。魏瀚是中国少有的造舰专家,如果说全国还有那个人是能够设计出战列舰的人,程壁光只能想到魏瀚一个。就算是吴德章、郑清濂几人都相距甚远。
摇了摇头,萨镇冰说道“是孙复!”
“孙复?”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程壁光也没想起来中国有那个造舰的是叫做孙复的,就算是世界上也没有叫这个名字的设计师。
难道是新人?程壁光猜测了起来,想着想着,程壁光就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也只有什么都不懂的新人,才能设计出这么没有底线的战列舰。
“萨司令说的不会是他吧?”刘永浩指了指北边,艰难的说道。在美国的时候,刘永浩就听到了这个名字,当时仅仅了解了孙复的一些往事和信息,刘永浩就记住了这个名字,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大都督,刘永浩想忘掉他都难。
微笑着点了点头,萨镇冰期待的看着程壁光,希望他能够答应自己的要求。
“孙复是谁?”程壁光迷茫的问道。也难怪程壁光迷惑了,任是谁都难以把孙复和舰船设计师联系到一起。
“就是那个巡阅使啊!”刘永浩出声提醒道。
“是他!”像是吞了大便一样,程壁光噎的说不出话来。
“以前我不知道,不过自从看到这三艘军舰,我就怀疑三联装也是他的杰作!那座传说中的造船厂,不像是正规的造船厂,更像是他一个人的玩具。”愤愤了说完之后,萨镇冰看着程壁光,一脸期待的问道“你要不要揍他一顿,这样也可以替我解解恨!”
“那个……”程壁光哼了半天,突然问道“难道你作为海军司令,就没有质问他为什么造出这么扯淡的军舰嘛?”
“有啊!”萨镇冰掏出一张电报递给了程壁光说道“当时我问他为什么使用四联装这样不稳定的设计,而不选择双联装或者三联装火炮,他就给了我这样一份回复。”
疑惑的拆开电报,程壁光也被上的两个字给气的牙根痒痒。
“好玩!”刘永浩好奇的偷看了一样,低声念了出来。
“难道你就没有问他为什么这么浪费国帑嘛?”
“我问了,这是另一个回复”又是一张电报纸,递到了程壁光的手里。
“扑哧”刘永浩笑喷道“我的钱我做主!位巡阅使真逗……”
刘永浩一肚子的笑意,被程壁光的黑脸给逼了回去,灿灿的退了两步。
“本来我是想找机会揍他一顿的,可是自从知道了这三艘军舰的名字,我就没那份心思了!”萨镇冰苍然道“中间的那艘军舰叫天官赐福,左边的那艘叫做地官赦罪,右边的是水官解厄!”
程壁光一愣,忽然联系到了什么,颓然叹道“他太心急了!”
六十三章 痛哭的孙文
世事难料,谁能想到两个月前,南京还是中华民国的首都,而现在却成了被忽视的地方,十七省的代表相继撤离,就连参议院也突然北上,这对南京的打击是难以想象的。
江浙沪三地本是南京最有力的支持者,但是现在只剩下沪军都督陈其美还有心留在这里,而江苏、浙江两省的都督已经撤回了两省的军队,甚至连个代表都没有留下。
空当当的大总统府虽然还有卫兵在把守,但是精气神已经褪尽了,早已没了昔日的威武肃然,甚至连旧日的两江总督衙门都比不了了,每日往来这里的只剩下同盟会的会员了,而且除了那些坚定的会员,其他人大多只是来过一次,就再也没了踪影。
相比于两个月前,孙文像是老了二十岁,这个四十六岁的临时大总统,蹒跚的像个老人,双目中的沧桑透着几分了悟和茫然,这么复杂矛盾的情绪好像浑然一体,在他的眼里呈现的淋漓尽致。
迈进孙文的办公房间,宋教仁眼中也充满了疲惫,他比孙文更加年轻,而且充满了梦幻思想,只是现在,同盟会流逝了大批的会员,就连那些往日志同道合的友人,都不再乐意搭理他。
“大总统,袁世凯来电报了……”到了现在,还真心诚意的喊孙文为大总统的,只有宋教仁这些与他相伴了数年的革命同志了。
“他说什么……”愣了一下,孙文才转过头来,有些茫然的看着宋教仁。
眼睛一酸,宋教仁有种流泪的冲动,仅仅四十多岁的一个壮年男人,现在却已经两鬓灰白,就连眉梢都多了几丝白眉。为了一个错误,他承受的已经太多了。
“袁世凯已经就任大总统了,他邀请你进京共商国是!”宋教仁的声音很低,好像担心会刺激到这个“老人”似得。
“大总统?”哭笑了一声。孙文泪水都流出来了。孙文是中国革命史上的一朵奇葩,就算是在整个世界的革命领导集体里,他都是一个另类。孙文不像列宁一样被沙皇政府抓捕过,流放过;也不像华盛顿一样,有着丰富的年轻时代,为自己积累的大量的知识和才能。
孙文是广东人,他的童年有过贫困。可是没等他记事,哥哥孙眉就通过辛勤劳动为他创造了一个比较舒适安逸的生活环境。接着他就在哥哥的资助下。接受了比较完善的西方式教育,并且在香港的西医书院毕业,那一年他二十六岁。
在中法战争期间,他开始接触到一些思想先进的华人华侨,并且在那是产生了幼稚的理想,就像所有的青少年人一样,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个反抗的火种。
二十八岁的时候,这个理想开始壮大,狂妄的他向当时的封疆大吏。直隶总督、北洋大臣李鸿章递交了一份改革建议,就像所有的懵懂中的青年一样,他遭遇了失败,这样的一份建议甚至没有出现到李鸿章的桌案上。一股愤懑充斥了心胸,当年他就在檀香山和小伙伴们组织了兴中会,提出了“大逆不道”的革命纲领,并且在第二年就付出了行动。和所有人想的做的一样。第一次的行动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孙文成了通缉犯。在英国的时候,他曾被多事的清公使馆诱捕,可是没等他来得及享受监狱的乐趣,就被友人救了出来,这次牢狱之灾。对他来说,只是一场刺激的游戏,唯一的作用就是把他的名气打响了。
从此开始,无论孙文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注意到他,直到他去了一次日本,被有些眼光的日本政商注意上了。这些政商正怀着恐惧。担心哪天天朝强大起来会开始报复日本,就处心积虑的想要压制大清的发展和复兴,于是孙复就像列宁一样成为了日本人的利矛,可是得到大量的资助。革命者从来不用自己打工,也不用自己挣钱,只要到处扯着驱逐鞑虏,恢复中华的幌子,就会有无数处境凄惨的华人掏出自己淌着血的腰包双手奉上,只为了那无限渺茫的希望。
没有正经的工作经历,也没有经受过锤炼磨折,孙文像是藏在温室里的番茄,看似红透了,其实从来没有长大。和黄兴不同,他没有真正参加过一次面对面的杀戮,不明白人性的惨烈和复杂,也不清楚老百姓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他对革命的认识仅仅存在于理想中。
从某种程度上说,孙文很善良,很稚嫩,就像是没有长大的孩子,担任同盟会总理的时候,他四处许诺,说话没有节制;成为大总统时,他欣喜若狂,更是屡放狂言,于是孙大炮的名头就戴到了他的头上。
“逸仙,我们当初组建同盟会的时候,是为了中国的革命,现在革命成功了,就算是换个人担任大总统又怎么样?”宋教仁拍着孙文的肩膀道“只要那个人能够让国家强大起来,就算是袁世凯当上了大总统,我们也应该支持。”
泪汪汪的看着宋教仁,孙文委屈极了,如果只是舍弃大总统的位子,他总还是同盟会的总理,在革命党人中间威望依然是很大的,可是现在,就连最可靠的同盟会会员都开始抛弃他了,这让他如何能不伤心。
“逸仙,出大事了!”总统办公室的大门咣铛一声,整个房间都是一颤,能够如此野蛮的,同盟会中只有一个黄兴了,带兵久了,黄兴的脾气也越发的暴烈了,举手投足之间,竟然有古时战将的风范。
刚进到房间,黄兴就看到孙文一脸泪痕,有些闹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逸仙,你怎么了?”
看着哭的委屈的像个小媳妇的孙文,宋教仁就知道指望不上他了,只好自己问了出来。
“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