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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灵魂等待三千年-第41章

小说: 灵魂等待三千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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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你这一走,就再也不愿回来……
  怕你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属于我——
  所以求求你,不要走……
  啪的一声,是他袖口里的刀因为没有遮拦而掉落在地。
  “轩……少爷!少爷!!”
  次日。杏花村小木寨。
  洛河从曲椋风的房间里走出时,是一脸的疲惫。
  她身后是大敞的房间门,里面床塌上,坐着一身白衣的曲椋风。他的表情虽淡然,却已经和从前不同了。那种淡然,更多的不再是淡定,而是一种死气沉沉的宁静……
  他已不在是曾经的曲椋风。
  洛河回头看着他,脸上是复杂的表情。
  但……这样一来,卸去了很多包袱,他说不定会轻松一些……
  “醒了吗?”漠从屋外走来,“从凌晨起你就陪着他,不想睡一会吗?”
  “不了。”洛河没有看他,而是看着窗外已经变为明媚的天空,“我们打算下午就离开。”
  “呵呵。”漠一笑,侧身靠在门框上,“那么,后会有期。另外还有,和你们一道的那两个人,今天清早就已经离开了。”
  洛河刷的回头盯着他:“什么?”
  “其中一个好象病得不清的样子。”漠的笑容妖娆而华贵,他转身向外走,“那么你们下午自己走吧,我这就告辞了。不要再问我为什么我害了你们又救了你们……以后你们自会知道。”
  他走出房间,被耀眼的阳光所包围。
  慢慢走到洛河身边的曲椋风因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加上他的一袭白袍,在照射进屋的阳光下,显得耀眼,而不真实。
  乱局赋
  洛河从未见过这么寂静的朝堂。
  从前纵使局势紧张时,纵使游罹天沉默不语时,这朝堂都从没有如今这一片死寂。然而还不仅仅是死寂,空气中凝结着极为复杂的情绪——惊诧的,难过的,称心如意的,暗自盘算的……几种莫名的情绪夹杂在一起,便成了张庞大而不动声色的网,慢慢的下沉,想要一举将曲椋风和洛河紧紧的扣在网下。
  然而表面上,各位大臣们更多表现在外的却是惧怕的神情,所有人都低着头默默的站着,有胆子稍微大些的,会微微抬眼注视着一步步走得沉重的曲椋风,露出或不怀好意或探究同情的样子。
  洛河一直低头走着,她也在偷眼瞟着四周的臣子,却始终不敢抬头看一眼游罹天的表情。她甚至在四周乱看时看到了游裂月,本以为那人应是妖冶万分的笑着的,却不想竟撞上了他一副皱着眉头的严肃模样,心中冷不丁一惊,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别处,直直的盯着纯墨色的大理石地面。这地面让他们二人每走一步都发出一声脆响,平日里没有什么,此时却仿佛带了回音一般久久不绝,原本清脆的声音,瞬间便变得压迫非凡,一下下敲在她心中,于是一步步便走得心惊胆战。
  也不知走到哪了,身边的曲椋风突然停了下来,洛河终于一抬头,曲椋风却在她抬头的瞬间以左手一扫衣摆跪地而叩,双眼微闭,竟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中以极沉稳的声音道:“臣曲椋风,叩见皇上!”
  洛河也忙跪下,而比起曲椋风,她的声音里倒有一丝颤抖:“臣夏洛河……叩见皇上。”
  游罹天显然是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应答,曲椋风却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他,一副等待之意,黑沉的眼中却满是沉着淡定。游罹天看他半晌,才轻叹口气,平下心来:“起来吧。”
  二人站起后,洛河看了曲椋风一眼。以他此时的态度,必是想各归各位,不要当即引起什么风波。于是她冲游罹天和曲椋风各鞠了躬,便想站回到自己应该站的位置。曲椋风嘴边勾起一个淡得不可察觉的微笑,也欲抬脚,却猛然听到游裂月清如朗月的一声质问:“莲丞相和烈枢密使才刚回来,也不向皇上解释去了哪里,便如此这般了事?”
  ……找麻烦。洛河皱了皱眉,回头看着他:“二王爷真是过分心急了,臣等只是想先回自己的位置站好再禀报,只因不想对皇上和各位重臣不敬,何来了事之说?”
  游裂月冷着眼眸一声轻笑:“难得枢密使还惦记着敬重之事,那么请问,你们二人一走就是半月,对皇上与对重臣是敬或不敬?回来第一件事,难道不是谢罪?如此行事,我真是不明白,你们到底是想不敬,还是不想不敬?”
  强词夺理……说得都是什么话!洛河眼中的厌恶尽显无疑。他说得好象离开半月是她与曲椋风合伙出去冬狩,弃朝廷于不顾一般!如若真的是冬狩,何至于丢掉一只手臂!他明显是存心想要搅乱人心,引发战争一般。她刚想回他一句,却被曲椋风微微抬起的左手制止了。她望他一眼,叹了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强压下去,走回自己的位置。
  的确,现在的曲椋风与夏洛河不再是以前的他们了。
  但是,但是……洛河心中的不甘与难过波涛汹涌。为何,到底所为何事?让他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武者功力全无,让他一个清高如白莲的男子要如此忍辱负重,如此对别人的羞辱与猜忌照单全收?
  苍天不公……洛河眼中的波涛也慢慢平静下来。她不甘,那又如何?难过,又能怎样?忍辱负重,这样的日子只怕才刚刚开始,从今以后,皇宫里恐怕不再是明争暗斗,只怕会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恶斗!这样一个摇摇欲坠的皇帝,又无王妃,按照彩国的规矩,皇帝只许娶一正两侧,如果没有皇子,那么便是皇帝亲立某位王侯甚至是臣子为皇太子。那么,如果叱落轩得胜,那么柳玉寒将要面对一个血腥的乱世;而如果叱落轩真的败了,那么如果不早日迎娶皇后,只怕从今以后,这烈火朝当是四面对敌,外有叱落轩重兵压阵,内有觊觎皇位之人的争权夺利……
  从前即便是这样的景况,也与她夏洛河没有太大的关系。而如今……她竟也莫名其妙的成了这风暴的中心人物。重重的叹了口气,她决然的抬起头来,望着正居高临下微笑着看她的游裂月,眼中的坚决慢慢的渗透出来。
  她既许诺要帮他过这一关,就势必要帮到底。到三月份的这段时间里,她就全心全意的帮助曲椋风与朝烈帝,其实,这也是自救……
  所谓痛定才能思痛,苍天既然不公,就必有公道的一日。
  被她看得有些发毛,游裂月却笑容未减,而是转过头直接对游罹天笑道:“皇上,莲丞相与烈枢密使该敬得也都敬了,您不问问他们为何消失半月吗?”
  游罹天看着他,眼里已有倦色。他虽不是政治才人,却也还算机灵,没有理会游裂月,只是声音轻轻带着倦意道:“退朝吧,我有点累了。”
  “吾皇万岁!”
  寂静的朝堂这才又一次充斥了窃窃私语,所有的大臣在退朝之后都没有离开,却也没有走向洛河或曲椋风,只是互相低语着,偶尔抛些目光给两人。洛河一言不发的走出人群,恰好曲椋风也走了出来,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向殿外走去。二人一起向外走时,朝堂再一次安静下来,目送着他们离开。
  洛河一步步向外走着,没有回头。殿门外,冬天特有的耀眼阳光突然的洒向他们,照得曲椋风白衣胜雪,纯白色的长袍仿佛与阳光融为一体,乍看竟有些不似人反似仙的圣灵。洛河的双眼被阳光刺得有些许泪水渗出,她的表情与曲椋风一样沉静,心中却隐隐有着风雨欲来的悲凉——
  不知他们二人走出宫殿的一刹那,背后又是多少阴谋已经悄悄落成了定局。
  “好主子,可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小翠每天都去城北的佛堂烧香拜佛,可心里还是怕得要命……可算是回来了……”小翠还是那一身鹅黄小袄,不管不顾地抱着洛河,大声抽泣着喊道。
  看着身边围着的表情异样的家丁,洛河的表情颇有些无奈。她一进门就被小翠直直的扑抱在怀里,此时还惹得小翠一阵哭泣,真不知道这些仆人们会对她这位“少年枢密使”作何感想。
  “好了,被哭了。”洛河微笑着抬手拍了拍小翠的头,安慰道,“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吗?谢谢你每天都为我拜佛,托你的福——”
  她话未说话,小翠就立刻放开了她,人还没站稳,就一下跪倒在地。洛河吓了一跳,瞪着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小翠突然对着苍天又是磕头又是拜叩,口中喃喃道:“对对,谢谢佛祖……小翠一时太高兴,竟忘了谢谢佛祖保佑我家主子安全归来……谢谢佛祖……”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洛河无奈的笑笑,吩咐一个仆人去准备洗澡的用具,自己陪着小翠拜天拜地。本是敷衍的叩了叩,却突然眼眶一酸,跪在地上感觉全身都木然了。默了一会儿,她虔诚的合上双眼,深深的拜了三拜。
  老天……你已经夺走了他太多,这一次,就给他幸福吧……
  热气蒸腾的浴室外,只有小翠一人静静的站着,脸上依然是忍不住的喜悦。不时回头向内里看一眼,又含着丝笑回过头看,看着对面窗外的蓝天傻傻的笑。
  哗……
  洛河掬了一捧清水洒在头顶上,乌黑的长发难得散开,在水中如黑藻一般四散漂浮着,配上朦胧中她月牙白的肌肤,倒是别样添了几分风韵。热水从眼前倾泻而下,她却仿佛未觉一般,眼也未闭,只任由流水刺得她双眼生疼。
  水汽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一些记忆。几天奔波劳累,挣扎于生死一线,回程时又忙着照顾曲椋风,到现在才有工夫好好想想之前发生的事。却没想到只短短十天,她竟然已经记不完全发生的事情,只是十天,她已经回到现代又回到了彩国,已经必须留在这个战乱的年代,曲椋风已经丧失了他重要的东西,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曲椋风,而柳玉寒……
  她心里微……微一颤,胸前一直挂着的温润的玉配也随着她在热水中晃了一下。
  柳……玉……寒……
  她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目光注视着玉配在水中上上下下的晃动,眼神波光起伏。想起他,她心中有三分疼痛,却有七分惊怕。她纵使忘记了这十天混乱却细致的事情,却依然清楚的记得她回到现代时听到的歌谣,还有漠对她说的话。自从曲椋风醒来,龙血的谜题便像一把刀一般悬在她心上,让她觉得分外恐惧——如果,如果她最终的敌人不是这朝野百官,不是反叛军,甚至不是二王爷……而是身边最亲近的某个人。
  如果……是柳玉寒的血让她回到现代,那么他的野心绝不只是为百姓谋求幸福而已。
  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眼中的凌厉与冷漠,让她心中不禁微微冷战——如果真的是他,那么那该是多么冰冷的仇恨?如果真的是他——那么……她又算什么?
  她是不是被他利用,被他欺骗,为他报一个染满鲜血的仇恨,为他扫清一个本是无辜的障碍——?会不会,会不会……
  她心下一阵颤抖,但眼神却依然空明。
  一切尚未明了。她从来不是凭感觉便乱下定论的人,何况这件事不明不白得厉害,她内心里又想相信柳玉寒,所以,一定要查明才可下定论……但只要想起这可能性,她心里却忍不住害怕。
  而又如果,流着龙血的人是曲椋风……又如何?她已经不敢去想。那该是多么可怕的阴谋?而这阴谋……难道会是一个有着如此淡然眼神的人所布?她不敢去相信,也不愿相信。她宁愿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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