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等待三千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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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烈帝不是善良得很?”洛河开玩笑说。
“他是善良,可身边儿的人你以为都是和尚慈悲为怀?”柳玉寒摇摇头,“宫里的钩心斗角根本是你无法想象的。”
“再无法想象也没雍正他们厉害了吧……”洛河嘟囔。
“恩?”柳玉寒奇怪的看着她。
“没事没事。”洛河忙笑,“我要怎么把小翠带进去?”
“这你还想不出来吗?你鬼点子那么多,这点小事还要我告诉你?”柳玉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洛河听了这话,冲着他大扮鬼脸,惹得他啼笑皆非。
静了一会,柳玉寒伸手掸了掸洛河身上的雪,看她一眼,轻轻说道:“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说罢便抬脚走了出去。
洛河目送他出门,脸上笑意依然不退,心中却涟漪一片。
两个人都在演戏。
两人都是清楚自己所求的人,都是绝不允许自己为情所困的人。如果东西有毒,那么碰都不会去碰它。如果会妨碍自己的前进,就连看也不会看一眼。
如果明知以后会伤心,则长痛不如短痛,连念头都不要动,便不会痛。
不相见是不可能,至少不相恋。
因为太相似所以相知,但至少不相思。
洛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抬头对自己笑道:“什么啊,我可不要去当琼瑶的女主角啊。”
甩甩头,很潇洒的进了屋。
雪越来越大,她进屋时冰晶已如栀子一般铺满她全身,一时仿佛银丝胜雪。
坐在窗子前百无聊赖,洛河突然发觉这就是她最后一次坐在这里,脑里立刻闪过一个念头:最后一次机会了,不抓紧可不行。
于是乎——
“寥槿!去给我到柳姑娘那儿把这些衣服还她!”
“寥槿!我要洗澡,大冬天的善良的我就不让你去摘花了,去给我找点香油来!”
“寥槿!帮我拿点笔墨——还有还有,明天要穿的男装也拿过来吧!”
“寥槿!……”
=
次日清晨。
洛河一身飒爽的男装坐于马上,双眼炯炯有神,长发低低的束在脑后。这个年纪的少女筋骨里都透着一股阳刚气,仿佛林中小鹿,美丽却又浑身带劲,仿佛紧闭的花苞要开放一般。此时的洛河便是如此,她一身白色劲装,清秀的脸后却透着一股子英气,当真像个风华正貌的峻郎少年。
“夏姑娘真是奇特啊,扮男装也这么好看。”小翠背着个包袱在旁边笑。
“呵呵。”一笑带过,洛河轻轻抚着自己骑的黑马,眼中波涛万顷。
“这是洛河吗?”一声笑呼入耳,洛河转身看到柳玉寒一身猞猁裘从阶梯上走下,身后跟着叱落轩众人。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由衷赞美之意,隐约着有些惊讶。
这平日里看着不怎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如此精神的小伙子?倒也说不出哪里漂亮,而就凭她身上那股神气,眼光就是会不由自主的凑上去。
洛河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着几百号人惊讶道:“这么多人都出来干吗,大清早的。”
“你体恤下人,他们都要跟你打个招呼送别呀。”柳玉寒摇摇头,笑道,“你这一个月的体恤,倒弄的我成了剥削下人的地主爷。”
“你不是吗?”洛河故作惊讶。
“我不跟你争。”柳玉寒做了个停战的手势,接着走到马前招手。洛河忙低头,柳玉寒从袖中拿出个白玉坠子亲手为她戴上,轻声道,“你回去的时候我还不知在不在场,这个送给你,一直戴着,好吗?”
洛河脸上一红,轻轻点点头:“谢谢。”
柳玉寒心满意足的一笑,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洛河还没反应过来,他便退后一步低头鞠了一躬!
众人见轩主鞠躬,急忙扑通跪地,一瞬间一院子人俯首的俯首,跪拜的跪拜,洛河一人坐于马上仿佛万人之上一般,刚要让大家快起来,却听柳玉寒高声说道:“祝夏姑娘马到成功,水到渠成!”
数百人齐声应道:“祝夏姑娘和柳轩主马到成功,殊途同归!”
殊途同归……
两人都是苦笑了一下。
然而没有人表现出什么,柳玉寒直身,拍了拍洛河笑道:“走吧。路上小心。”
“恩。”洛河垂眼应道。
策马奔去,马蹄扫起千堆雪,洛河一手策马,一手握着颈上的玉配。人马很快消失在朝阳尽头。柳玉寒站在院中背手而望,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似血的朝阳给雪地染了一笔猩红。
那猩红仿佛无限的蔓延开来;蔓延;蔓延;蔓延了整个世界……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西东,南北西东,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到团圆是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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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戏
艳阳高照,恰是正午时分,阳光似是过于和煦了,把自己都烧得仿佛要燃起来,一圈圈的布满了金黄的光晕。
幸而走在庞大的森林中,阳光都被枝叶滤得苍白清凉了。这一片森林大都是常绿树,不会有太多秋末萧瑟的感觉,只是树叶子上积满了白雪,一个不留神就会被掉下来的雪堆打中脑袋,所以洛河骑着马走得格外小心。
积雪在阳光下反射着银白色的荧光,在马蹄的压力下发出咔嚓咔嚓的细腻之音。因为雪覆盖了路面,所以洛河有些转向。但小翠笃定的说这条路一定没错,她也就没说什么,一路走下来了。
然而在她看见前面挡路的那个彪悍的、看起来就像强盗的男人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这条路也许是对的,甚至也许是最近的。可一定是最不安全的。
柳玉寒平时之所以敢走这条路,是因为他打着叱落轩的旗号,没人敢动他。
而她,此时不过是个赴天权赶考的书生而已。
“麻烦了……”洛河叹了口气,叫小翠就此停下,自己策马跑到盗贼面前停下望着他,眼光里带了小小的轻视和不满。
盗贼被她看得有些毛。他已经在这里守了好几天,也截了不少赶考的人了。但这样的还是头一次看到。眼前的少年英姿挺拔,身材纤瘦,眉眼是出奇的秀气。被这么一个看起来极弱极小的少年如此蔑视,着实让他火大。
“大胆书生,见到大爷还不赶快下马!”他看似豪爽的从腰间抽出把杀猪似的大刀,吹胡子瞪眼的看着洛河,大声威胁道。
洛河动也没动,继续眯着眼睛看他,淡淡问道:“请问这是去天权的路吗?”
“居然还敢问大爷路!你是着实不想活了?”盗贼眼一瞪,抽刀就砍,洛河一个翻身下马躲开他笨拙的一刀,人落地时,嘴边却荡起一个微笑:果然只是一般盗贼,居然不知道射人先射马的道理。如此一来就好办许多,用不着跟他太周旋。
她从容整了整落了雪的披风,微微一笑道:“打劫?”
“废话!不打劫老子请你喝茶不成?”盗贼彻底火冒三丈,这乳臭未干的小娃,居然对他如此轻视,真是让人不砍他十个头不甘心。
“我自然不会让你打啊。”洛河等了半天下文没等到,奇怪的看着他,难不成他在等自己双手把钱奉上?
“咳。”盗贼有些无话可说,硬撑道,“不让也不行!”
然后他神秘兮兮的看着她,小眼中汇聚了细小的光芒,活象阴沟里的老鼠,小声说道:“你跟我玩一个游戏,赢了就让你走。”
游戏?洛河皱眉,这里的盗贼都是逢冬无事吗?竟然有心思做游戏?她挑眉看着他,心里细细盘算了片刻,问道:“什么游戏?”
“捉猫儿。”
洛河结结实实的愣了半晌。
捉猫儿?
她生憋着才没大笑出来。仔细算算,她有几年没玩过捉猫儿了?眼下竟被一个年纪明显比自己大几十岁的盗贼要求玩捉猫,洛河实在有些啼笑皆非,想了想,便笑眯眯的看着他应允道:“好。你数五十下,半个时辰你若找不到我就算我赢。”
盗贼大喜,眼光好似向某个地方看了一眼,闪烁着得意的光芒。见洛河答应,他便安心闭起眼数起数来。
洛河见他如此放心的数起来,并不怕她趁机离开,想必是森林边缘布了人,便打消了趁着五十秒走人的念头。
罢罢罢,就陪他玩一下吧。
洛河轻轻一笑,环顾四周。他既然提出玩躲猫儿,想必是对这森林所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都了如指掌,她除非是把自己埋到雪里装石头,否则是占不到半点便宜。看了一会,冲一边张望的小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悄悄的贴在了盗贼身后。
这是她从小就玩惯的把戏,曾经把小空耍了整整一天,最后是她忍不住大笑出来才算收了场。
“五十!”盗贼踌躇满志的睁开眼,沙哑的笑道,“大爷来了,看你往哪里躲!”
洛河嘴角扬了扬,跟在他后面,他向左她便也向左,他转身她便紧紧贴住他也转个身。幸亏这里是森林,地上横木甚多,雪地本就乱七八糟,并不会清晰留下她的脚印。她便这么慢慢跟着他,悠哉的看着他一个树洞一个树洞的看过去,不觉失笑。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盗贼慢慢失去了耐心,垂头丧气的走回原地,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咬牙切齿。这时他才发现坐下的自己竟被一倒细长的影子遮着,回头一望,吓得连忙向后爬去。洛河笑眯眯的看着他,挑眉笑道:“可以走了吧?”
盗贼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愣愣的一直点头。
洛河心满意足的一笑,翻身上马,招呼小翠继续向前走去。
盗贼坐在地上看她半晌,见她走远后突然迅速的爬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棵树——正是他刚才看的那一棵。
树后伸出一只雪白漂亮的手,白得几乎剔透,仿佛水晶,似乎连修长的指骨都看得清楚一般,那手握着一只装着碎银的流苏小包,碎银在包里碰撞,叮当作响,很是好听。
盗贼如获至宝一般冲过去,拿了小包就跑。这位公子叫他守在这里多日,每见到一个赶考的便要求玩捉迷藏,直到找到一个得胜的人为止。前几日他拦的人,不是直接把银子给他以脱身,就是躲在明显的地方被他一下找到,今天这少年倒是头一个真正把他玩赢的人。他一路跑,一路掂着小包,心中大喜,这包银子已够他用一个冬天。
树后那只手慢慢的缩了回去,手的主人举步离开大树。他穿着丝绸的披风,背影清瘦而柔美,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柔顺的散在雪空中。
他一边走一边轻笑,声音是极具诱惑力的清甜而略带张扬。
“呵。若是我比你先一步找到皇兄要的人,莲,你又当如何?”
洛河一面走一面叹气,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那盗贼,森林边缘半个人影都没有,哪里来的人阻挡她出林?早知如此,刚才就不应该理他,直接出林子才对。
森林边缘阳光逐渐强盛,在冬日里却也烤得人炽热不堪。
洛河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