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恙-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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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熔反应极快,“他也中了王蛊吗?”
“对。”白曜又叹息道,“瑛儿性子有些怪,看在白叔叔面上若是不甚严重,不要太跟他计较……当然,你想揍他尽可随意,别一下子打死就行,我们回春门有的是好药。”
看来这位小白神医脾气差得可以,不然白曜何至于舍下脸来请求自己一个小辈呢。邱熔也直白道:“能治好平哥哥的病,小事儿我便忍了,至于他身中王蛊之事,侄女儿答应您,一定尽力而为。”
白曜得了许诺,心满意足地走了。
当晚,美人爹把女儿女婿一起叫到跟前,“明儿我就回去了。你们小两口同去回春山庄,也小心些,最好快去快回。”而后,直接解释了缘由,“太子和五皇子要来咱家拜访。”
太子乃是邱贵妃之子,而五皇子正是由邱家后来为照顾年幼太子送进宫去的那个女孩儿所生。
说到太子,他除了相貌之外,只剩下“一心想坑死邱家”这点与邱贵妃十分相像。只是邱贵妃纯粹是人傻被利用,而太子显然就是居心不良了。
而五皇子倒是想依仗母族,可是这孩子的小细胳膊如何抵得过太子的大腿?
这还不算完,邱易又道:“二皇子此时也上表,请求清剿南疆余孽。”
二皇子的母亲乃是愉王庶妹,南疆紧邻愉王封地……这里面也有内涵值得好好琢磨一番。
话说今上共有六子,其中太子、二皇子、五皇子与六皇子生母皆出身不凡——须知,武林世家出身的女孩更有可能生下资质出色的子嗣,而作为大齐的皇帝确实没必要成为世间的顶尖高手,但至少要身具不错的天赋,能修炼韦氏祖传的功法达到一定水准。
实际上,三、四两位皇子便是因为全身经脉不够通畅,即使修炼韦氏功法也不能有如何成就,因而早早注定了必须老实度日,低调做人,才能保证将来“富贵清闲一生”的命运。
说到这里,邱易叹道:“每隔几十年,相同的戏码总要再来一回。”
邱熔劝道:“咱们家只要不入彀,韦氏又能如何?”
这就是武侠世界的好处,皇权没有那么至高无上,韦家的确是天下第一世家,但他们也一样不敢随意树敌。
邱易点了点头,便看向女婿,“你前些天说的话我都知道了,心意可嘉,但仍欠考虑。”还不忘敲打道,“你如今为人夫,将来要为人父,切不可像那些无牵无挂的江湖人士一般快意恩仇。”
其实,美人爹这话里的意思乃是“报仇不怕,可你得事先算计完全再付诸行动”。沈殊平如今心绪大定,顺利地理解了岳父的真意,诚恳拜倒,“小婿知错。”
美人爹见此情景心中甚是满意,第二天拉着白曜放心又干脆地回广宁去了。
小夫妻俩也收拾了行礼,直奔回春山庄。递上白曜赠予的信物,一行人顺顺利利地入住。
沈殊平与邱熔直接面见少庄主白瑛——此人肤色晶白,却身着黑衣,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瞥见邱熔的第一眼,心中涌起的情绪和别的男人也没什么不同:卧槽,这么漂亮!
随后他的念头也不是什么恶意,而是颇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沈殊平,“做邱妹妹你的丈夫真不容易。”
姓氏加妹妹,这个称呼倒是不远不近,白瑛也没什么客套话,直奔主题替沈殊平检查起来,末了给出了跟他师父如出一辙的结论,“可以治好。”细白如玉的手指轻轻虚划了一下,“陪我睡一觉,明天就开始给你治病。”他说这话时,面冲沈殊平,余光瞄着的却是邱熔……
沈殊平差点就要拔剑捅他,还是邱熔眼疾手快,牢牢捏住丈夫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这才问向白瑛,“你的睡觉,指的是~欢~好?我再确认一下,你的意思是给我丈夫治病之前,我丈夫必须和你~欢~好一番?”
白瑛颔首,“对。”
邱熔也很佩服自己,她心里都跟开了锅一样——白叔叔你介绍的是什么狗屁大夫,必须差评!而表面上仍能一派和煦地跟对方讨价还价,“我能再冒昧地问上一句,你打算充当,”邱熔伸出根手指,又做了个握拳的动作,“哪一种?”
白瑛道:“当然是被插的。老实说,我更想和你~欢~好,”他说话时也是面色平和,声音清亮、温柔又悦耳,“我是没有办法。”
沈殊平被妻子硬拉着坐回原位,邱熔挑了下眉,“愿闻其详。”
“我被仇家暗算,在身上下了只阴王蛊,位置最是棘手,”白瑛伸手虚指了下自己的身后,“没有阳蛊牵制,阴蛊每天都以阳性药物为食,但是药物效果不长久,阴蛊又很是挑食……我只好想些别的招数,众所周知,男子精元便是至阳之物。”
消化道末端啊……邱熔和沈殊平夫妻俩终于开始同情这位神医了,而给白瑛下蛊之人显然也出自南疆邪派——在大齐连魔道都没有这么阴损。
白瑛继续坦然道:“若非沈公子身负至阳剑元,想必精元也一定合乎阴蛊的胃口,不然我也不会开口。本来,”他失望的神色一闪即逝,“我还以为邱妹妹有克制阴蛊的法子呢。”
邱熔闻言,开口道:“我确实有克制王蛊的法子。”
白瑛奇道:“我刚刚催动王蛊,为何没有什么感应?”
“谁说的?”邱熔当即全力催动秘法,释放的方向直指白瑛后座,果然白瑛一个激灵,神色大变,一手扶臀一手护裆,硬挺挺地栽在了地上……
万幸如今春寒料峭,没有撤去地上厚实的毛毯。
邱熔收回功法,白瑛利落地从地上爬起身来,满面喜色,整了整衣裳来了个一揖到底,“在下有眼无珠……”
邱熔摆了摆手,打断他道:“其实我若是亲手触到王蛊,几乎就能完全控制住它了。”
白瑛全无二话,立即解起衣裳。
邱熔瞄了眼自动转换为看戏模式的丈夫:这样的男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成为他的对手,沈殊平一脸淡然,心里却很不厚道地幸灾乐祸。
邱熔再回过头来,白瑛都脱得只剩中衣了,她只好道:“你别激动,纵然你我父辈交情极好,而你我刚刚还是素昧平生……”她顿了顿,又一本正经道,“我直说吧,面对一个陌生男人的后座,我下不去手。”
白瑛思量了下,又认真问道:“若是你手里拿着点儿什么再来捅我,也不行吗?”
邱熔眼皮都没抬,“你看平哥哥的剑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情人也许到处都是,但好丈夫好父亲真的只有巧克力一个。
☆、私人医生正式上岗
白瑛甚至都没看向沈殊平腰间的长剑,毫不犹豫道:“可以。”
邱熔不答,心里有些举棋不定,不知该在“冷静的受虐狂”还是“被折磨得稍微变态的正常人”之后打对勾。
白瑛和沈殊平一样,都是单眼皮且眼角上挑,眼波一转,配上他苍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居然多了份我见犹怜的味道,“你不知道我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阴蛊发作起来疼得满地打滚,若不找了男人来插,真是生不如死。师父费了多少力气舍了多少脸面,才替我求来了几样罕见的药材,配成了药丸,每隔一个时辰在~后~庭塞上一粒终于能缓解阴蛊发作,否则我连像如今这般站着同你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邱熔与沈殊平对视一眼,默契心道:我、我媳妇儿其实也是你师父舍脸求来的……
白瑛望着邱熔,恳求中又馋了几分哀伤,声音却依旧柔和,“你不能刚给了我希望,就拒绝再次施以援手。”之后,主动起解释前因后果。
所谓种蛊,就像夏颐一样,体内的王蛊由他指挥;而下蛊,就像白瑛这样,体内王蛊完全不受他控制。
尤其是白瑛虽然还谈不上生死都在仇家一念之间,但说到日日煎熬毫不为过——阴蛊所在之处,必是阴寒之气凝聚,而久冻之下肢体势必逐渐失去知觉,所以从白瑛中招以来,他就没了男人该有的“冲动”。
而邱熔随意的一记冲击,直接把阴蛊吓得缩成一团,连带着盘踞在下腹处阴寒之气也跟之大减,白瑛立竿见影地菊花一紧,而前面就是一热……他前后各摸了一把,两处反馈的触感十分清晰,他惊喜交织之下,才直接栽倒在地。
就在苦难的终结近在眼前,而邱熔冷冰冰的一句话险些又把他踹回深渊,万幸白瑛常年清心寡欲,理智尚在,情绪激动之下还知道和盘托出,并以弱示人。
“老实说,你给我的第一印象真的很糟糕——我以为你在用你师父的名头和我丈夫来威胁我,”邱熔说着,深吸了口气,“抱歉误会了你,而且你刚刚真的……成功地打动了我。”
舟车劳顿再加上使用了一次秘法冲击,邱熔比较疲惫,所以感知他人情绪这一技能就不像以往这么灵光。
她看向沈殊平,又一指白瑛,“平哥哥有劳,制住他。”
白瑛只觉眼前一花,旋即便被沈殊平点了几处要穴,全身因此动弹不得,体内经脉中的真元也几乎完全凝滞,之后他又被翻了个个儿,面朝下趴在了地上。
邱熔轻声道:“得罪了。我之前替南星教夏教主疗伤,无意间害得他蛊虫全身乱窜,险些让他咽了气……还是做些准备的好。”当时若非夏颐意志坚定,且剩下的那只还是疗伤用的王蛊,不然可就真的小命休矣了。
白瑛倒是还能说话,“一切都交给你了。”
邱熔不想摸人后座,但双手按在腰花上她倒没啥障碍,根据从夏颐身上得来的经验,肌肤相触的话明显省力,她再次运转了秘法,更是头一次在精神冲击时加入了点杀气,给已经团成一团的阴蛊下达了指示:老实待着。
阴蛊果然吓得再次全力收缩,白瑛体内的阴寒之气又跟着散去大半,连邱熔都觉察到手下的身体从微凉慢慢回暖,她长出口气,站起身来,“幸不辱命。”说完,身子一晃,就倒在了眼疾手快的丈夫怀里。
一手搂着妻子,一手按揉起妻子的太阳穴,沈殊平可心疼坏了: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熔熔根本不会这么卖力。
阴蛊瞬息之间地全力收缩勾起的剧痛,以及无论身还是心久违到白瑛快要想不起来的舒畅感觉……他眼角含泪,一时都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爽的,可当他目光落在邱熔身上,满腔子的喜悦与感激全咽回了肚子,神色登时凝重起来,“邱妹妹你不止是头疼欲裂吧?你的后背难不难受?握拳是不是也有些艰难?”
天下所有的心法运转过了头,反应都是头疼欲裂。
以前修炼自家心法比较顺利,最多就是用脑过度,短时间内懒得思考而已,一般睡一觉就好,可自从自己走火入魔之后,邱熔头疼就成了家常便饭……
而且她头疼起来,不止是脑袋里胀痛绞痛针刺痛混合上阵,脊椎也会酸痛,甚至连四肢都有些麻木僵硬之感。
老实说,邱熔自己也觉得如果没有前世缠绵病榻的经历,她未必能这么平静的接受,并顺理成章的忍耐下来。
回春门乃是大齐最顶尖的医药门派之一,白瑛身为回春山庄的少庄主自然也有真才实学。被他看穿自己的身体状况,邱熔也不意外,冲着年纪轻轻便有神医之名的白瑛点了点头,“全中。我习惯了,反正多睡会儿就好了。”
白瑛道:“帮我解开穴道。”
沈殊平抬手虚点,剑元离体,轻轻巧巧地就让白瑛恢复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