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土商-第4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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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员长;我能去!”龙邵文咬着牙;“罗斯福总统不就是坐在轮椅上满世界的乱飞嘛!他既然都能身残志坚的奋斗不息;我又何尝不能学学他。委员长不要拦我;这新疆我是一定要去的。”他着话;身子一挺;已经坐了起来;然后一撇腿;猛地站到了地上;蒋介石正要:看来你没事了……就听见龙邵文“哎呀!”一声;身子直直地向蒋孝镇倒去;蒋孝镇赶忙伸手将他扶住;看了一眼后;对蒋介石:委员长;他已经疼的晕了过去。
“娘希匹;偏要逞强;看来要好好的养一段日子了;孝镇;你通知他的司机;把他送回家去吧!”蒋介石掉身出门走了……
半月后;龙邵文经武汉辗转来到上海;期间罗洪超曾问他:龙先生;你的腿伤完全好了?
龙邵文笑了笑;胳膊突然一抖;伸给罗洪超看;罗洪超见龙邵文胳膊的肘关节处立时红肿成了一片;不禁骇然问道:龙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
龙邵文笑着:不过是缩骨功的一些把戏罢了;你如果感兴趣;等哪天老子兴致高了;教给你好了;奶奶的;当年顾顺章不过缠磨着老子学了那么一招半式;却落下个好大的名头;最后死的时候竟然被人穿了琵琶骨;所以这缩骨功;不学也罢!
……此时的上海;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日本人占领租界后;万顺堂在租界的一切生意早已停顿;下辖的四大赌场也已关门歇业。但叶生秋却依旧平静似水;他对龙邵文:阿文;好也罢;坏也罢;一切不过如过眼云烟;转眼即逝;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龙邵文见叶生秋真如俞文征的那样;非但性格大异于从前;且变得没有丝毫功利之心;与世无争起来;心底顿时泛起一种不出的滋味;他笑着:生秋哥的对;的确是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上海既然什么都没有了;我看你不如随我一同赴重庆好了。到时咱们旧日兄弟聚齐;也有的是乐子。
叶生秋摇摇头;“我早就过不习惯声色犬马的日子了。”
“嗯!你要是喜欢安静;我也有一处好地方;我在新疆于阗发现了一个佛国遗址;你如果愿意;我陪你到那里住上一段时间;那里有一片绿洲;不但风景入画;更有久已绝世的五花宝马做伴;你肯定能喜欢。”
叶生秋又摇摇头;“只要心中有绿洲;无处不是绿洲;阿文;前段日子朱鼎发他们已经来这里劝过我了;我让他们走了;现在你也走吧!我是不会离开上海的。”
“生秋阿哥!现在上海是东洋人的天下;你即便留在这里;也不会有所做为;大丈夫天地宽广;岂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叶生秋摇摇头;闭起眼睛;再不话。
“生秋阿哥!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同我一起走?”龙邵文急道:你是不是非得逼着我强行把你架走?
叶生秋缓缓睁开眼睛;脸上泛出一丝笑意;“人各有志。”
龙邵文凄然地点点头;“生秋阿哥!我知道了!”他站起身;看了一眼叶生秋;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去看叶生秋;却见叶生秋也在瞪着眼睛看着自己;龙邵文笑了一声;“生秋阿哥!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吧!”
叶生秋牙齿向外一疵;算是对龙邵文笑了一下;龙邵文的鼻翼不禁一酸;眼泪几乎夺眶而出。他仰头看了一眼;“唉!”地长叹一声;转身出门而去……
……当日晚间;朱鼎发等兄弟在“杏花楼”为龙邵文接风;见龙邵文闷闷不乐;知道他是在为叶生秋烦恼;赵孟庭劝他:生秋自就是这么一个脾气;但凡认准的事情;那是怎么也拽他不回头的;所以你也不用太过于记挂他;等他事情一了;自然会跟咱们走的。”
“生秋这次又认准了什么事儿?”龙邵文皱着眉问。
赵孟庭摇头:我也是猜的;我总觉得留他在上海是为了要了却一桩心事;至于什么事情;生秋既然不;那别人自然也不好胡乱猜测。
龙邵文“嗯!”了一声;对站在身边的黄鑫进:你把杨忍找来;就我有事儿找他;让他晚点来见我……完后;他举起酒杯;脸上强自带着笑:从前咱们兄弟在上海聚一次算不得什么;现在却得极为不易;来;喝一个……他脖子一扬;酒已下肚。
俞文征一口喝了杯中酒;:现在黄浦滩;已经是极司斐尔路七十六号汪伪特工总部吴四宝的天下了;没曾想从前高鑫宝的一个汽车夫;现在倒成了黄浦滩的第一闻人了;唉!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到这里;他叹口气又:我被逼离沪;实际上就是吴四宝干的;吴世宝心狠手辣;阴险恶毒。简直就是一个煞星。他主持七十六号之初;佘爱珍给他出主意;他要想在上海迅速窜起;首先就要使租界包打听与流氓慑服。吴四宝素来听佘爱珍之言;跟着就杀了静安寺路捕房两个不听他话的包打听;至此英法两租界的包打听;全部都服贴了;凡是吴世宝请他们吃饭;去既不好;不去又不敢;总要事先打听明白为什么;才能决定去与否。若有谁知道吴世宝对他不满意了;他宁愿丢掉职务不干而高飞远走;以避其锋;我就是在这种背景下逃到重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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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5 手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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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邵文皱了下眉;:这个吴四宝是不是从前的马立司四宝?我听戴笠;他现在已经包销了上海所有的白土。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从事白土贩运一行;他就带人带家伙过去砸抢。
“是!”俞文征:从前咱们龙升与三鑫的生意;现在全都收拢在了他的手中;不但如此;他还在沪西圈了一片地;开了制毒工厂;雇了几个东洋人做技术指导;由特务武装驻守;公开制造毒品。毒品出厂;再由特务武装保护;交到朝鲜浪人手中推销出去;这携鲜浪人大都是东洋宪兵的密探;做白粉生意都有东洋人当后台;无法无天的很。后来他与盛老三达成默契;鸦片都由盛老三包销;而白土几乎是吴世宝吃了“统庄”;逼得叶青和没办法;只好远走厦门运土。
龙邵文见俞文征提起叶青和;本想句什么;却忍着没;只“哼!”了一声;“吴四宝就是仗了七十六号李士群的势;才敢如此嚣张吧!”
“也不完全是;进七十六号之前;吴四宝就已在黄浦滩上踢得很开了;拉拢了门人兄弟一大群;仗着季云卿的势;横竖踢飞腿!后来李士群依靠土肥原的势力窜起;吴四宝去了七十六号;成了李士群的直接下属;自从重庆与南京政府相互展开厮杀报复之后;马立司四宝由于枪法好;下手狠;就此一战成名;变成了现在黄浦滩权势熏天的人物了!”俞文征点了支烟接着又;“他从前拜过季云卿做老头子;而现在汪伪特工总部的副主任李士群也拜过季云卿做老头子;二人属于同参兄弟;李士群成立特工总部后;看吴四宝能打能斗;为人还算仗义;就在特工总部为吴四宝谋了一份职务。吴四宝的确会来事;很快就跟日本特务、宪兵队队长涉谷;及特务头子佐佐木等人勾结到了一起;从佐佐木那里领取了赌牌;接着就在越界筑路开了一处赌场;为李士群广辟了财源;李士群投桃报李;将他提拔为七十六号警卫大队长。这下吴四宝手中有了权;行事就更加嚣张了;上海所有的黄赌毒但凡开张;首先必须去孝敬吴四宝;谁要是敢违反了这条定律;那生意也就别想再往下做了。”
龙邵文笑着:当年的黄老板身为法租界华捕督察长;搞钱的时候;怕都没吴四宝这样的魄力。”
俞文征笑着:当年黄金荣搞钱;多少还避讳一些影响;很多事情都是私下操作;而这个吴四宝;根本就是一点江湖道义都不讲;比如他看中交易所的生意;就喊上几名特务;手里拿了家伙;往交易所里几个经纪人身后一站;把枪向他们腰里一顶;就此把持行情;不管由低到高;还是由高到低;直到他赚钱才算了事。总之;不论金子、证券、花、纱、布;他要么不做;要做非做到赚钱。谁敢不从;特务就上去抓人;但凡是进了七十六号的人;恐怕不死也得蜕层皮;正是这个原因;多数人为图平安;只得接受吴四宝的敲诈。
龙邵文骂道:;这是什么生意;简直与抢劫没有两样。唉……他叹口气又:青帮这些年尽出这样的人物;名声不臭了才怪。这个吴四宝从前也与我有过几次交道;当年的马立司四宝虽算不上什么鼎鼎大名;但多少也还算得上是个闻人;怎么非要投靠东洋人;他一定是跟李士群狼狈为奸;他收的黑钱;李士群一定有份不是?
俞文征点点头;“吴四宝敲诈得来的钱;除了一部分用作招兵买马的经费之外;其余的也孝敬给李士群、晴气庆胤中佐、佐佐木、以及梅机关的机关长影佐祯昭少将等人;至于他自己;自然也是大发横财;他上任一年多时间;就已经在豪聚集的愚园路高级住宅区;花重金购置了一块地皮;盖了一幢占地极大;造型考究的花园洋房。洋房里保镖密布;仆侍如云;中西名厨;随时伺候;日日酒宴欢饮;夜夜笙歌曼舞;花钱仿若流水;俨然已是黄浦滩第一豪富;他出入都乘坐着高级防弹轿车;前后都有武装摩托车队开道儿保护;其排场之大;只怕当年的黄楚九都很难望其项背。”
“奶奶的;好大的手笔……”龙邵文骂道;“当年我看对了愚园路的一块地皮;后来一问价格;太贵了;当时我正筹钱用作他途;也就只能作罢;没想到这个马立司四宝却是买就买;毫不含糊;真是江山辈有人才出了。
俞文征笑了一声;“就这样的花园洋房;吴四宝都嫌不够;他又将左右邻居的地皮也抢了过来;改为舞厅;这家舞厅从不对外营业;纯粹用以自娱自乐……由于他折腾的场面太大;就连汪伪政府的太上皇影佐都出来对李士群打招呼:吴世宝的阔气及威风;快赶上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天皇陛下了;至于我这个师团长;那是一万个自愧不如……”
俞文征边边摇头;“吴四宝现在可实在了不得;去年夏天;租界还没有沦陷的时候;我在丽都花园舞厅参加花会大王高兰生的生日宴会;当时黄老板;高鑫宝、租界汇司捕房探长尚武、强盗股督察长刘绍奎、汤坚等人都同来捧场;席间众人正相互聊的高兴之时;吴四宝突然闯进来;当着黄金荣的面;指着尚武、刘绍奎、汤坚等一批捕房探长大骂:你们这群瘪三;老子看你们是活腻味了你们如果再与老子为难;吴爷我一个个的都打死你们;当时黄老板看见吴四宝这个样子;是既不阻止;也不话……”
“高兰生一向被人诅咒为‘市民的吸血魔’;杀人不眨眼的花会大王;吴四宝既然敢去高兰生的宴会上捣乱;想来是有恃无恐了;黄老板向来滑头;自然能认得清形势;这种场面他才不想惹麻烦。”朱鼎发对黄金荣一向不感兴趣;言语中对黄金荣颇多非议。
“嗯!吴四宝跟巡捕房的那些探长们有什么过节?”龙邵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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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6 手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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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桩吧……”俞文征;“一桩是吴四宝夫妇因从前的一桩命案状告尚武拆梢;还有一桩是租界没沦陷之前发生的。去年早些时候;林之江带着七十六号几个特务坐汽车带手枪过租界;巡捕来查;林之江让巡捕上车同到捕房去讲;结果车却开到林之江家里;那巡捕结结实实的吃了一顿棍棒才被释放。又一次;林之江在钢甲保险汽车上通了电流;故意引得巡捕上前来喝令停车;等巡捕过来拉开车门要盘问;被电流一弹弹得老远;跌倒在地;等爬起来要开枪;那汽车已开走不见了。这天佘爱珍坐了林之江的汽车出去看医生;还顺便做头发。车子开到静安寺路大西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