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土商-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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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嫣脸红了一下,低头声:钱。
龙邵文像是恍然大悟般,“你瞧瞧,我见你来,兴奋地光顾着话了,倒把这件事儿给忘了,早给你准备好了。”他从身上取出中央银行的一张万元银元支票递给唐嫣,唐嫣伸手来接,龙邵文见唐嫣十指尖尖,白白嫩嫩的。 全文字无广告 一个没把持住,趁势抓住唐嫣的手腕。唐嫣也不挣脱,就任由他抓着。
龙邵文心底大乐,又趁势伸出一只手去勾唐嫣的腰,唐嫣只惊了一下,却不躲闪。龙邵文大喜,“这妞儿倒乖觉。”他正想再进一步亲热,抬眼间看到唐嫣眼眶中渗出泪水,当下把手撤回,把支票放在唐嫣手上,索然无味地:拿去吧!去救你的姘头。完,他踱到桌前,伸手拿起茶杯,揭开盖碗,吹了一口喝了,转身坐在椅上。
唐嫣倒觉得难为情了,她表态:龙先生,这钱我一定会尽快还给您。
龙邵文心中“哼”一声,想:还钱?还钱是什么意思!哦!是不想欠老子的人情。他把手一摆手,“好了,就这样吧!我既然肯借给你,也就没打算让你还。”
唐嫣柔声:龙先生帮了我这天大的忙,我唐嫣理应回报,只是……她欲言又止。
龙邵文心有不忿,“只是什么?只是你有了姘头,不能陪老子睡觉不是?***,老子不缺女人。”他虽然这样想,可还是对唐嫣有点舍不得。他:好了,你快拿钱去救你的相好,可别去的晚了,让大棒老二撕了票。”他也不看唐嫣,摆手同她再见。
龙邵文余光瞟见唐嫣点头,转身走向门外,他这才抬头,目送着唐嫣出门。唐嫣临出门时,突然转过身来,两人在触不及防之下,四目瞬时相对。龙邵文赶紧把目光挪开,不与唐嫣对视,伸手摸过茶杯,揭了盖,用吹浮茶这个动作掩饰内心的不舍。
唐嫣笑着:龙先生,茶杯里早就没有漂浮着的茶叶了,您吹什么呢?
龙邵文尴尬的笑笑,皱着眉瞪了唐嫣一眼,也不话。
唐嫣也不害怕,又笑了一下:龙先生,您是个好人。
龙邵文心里大骂:***,好人通常都没有好报,老子要是个坏人,今天就是霸王硬上弓,也得把你拿下……他不想让唐嫣看出他内心所想,催着唐嫣快走,只:快去吧!赶紧拿钱救人,可别去的晚了,耽误了你相好的性命。
唐嫣“嗯!”一声又:龙先生,你昨日答应带我去上海求学的事情,还算不算数?
龙邵文一怔,“***,她怎地突然问起了这个……难道这妞看在白花花银洋的面子上,对老子有了意思?想陪老子睡一觉?”他点点头,“当然做数,我走的时候叫人提前通知你,你随时做好准备吧!”
唐嫣灿然一笑,曼妙的身姿晃动一下,出门而去。龙邵文怔怔地盯着门口,心中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惆怅。
当晚,范绍增乐呵呵地找到龙邵文:“哥子,我狠狠地敲了汪莘函一笔竹杠,没想到汪家还挺有钱,我开价一万银洋,原本是出个难题给他,没想到居然‘上了盘子’,汪家连个晃都不打,就拿了出来,***,早知道我开价两万好了。”
龙邵文听了只有苦笑……
这天任江峰对龙邵文:兄弟,川内的烟膏都已经到货,只等云土一到,就可以凑成一船发货。照事先好的,我只能把土膏送到宜昌,事的那段路,就靠兄弟你的关系了。
龙邵文点点头,“入川前,我曾给汉口的烟土大王赵典之拍过电报,货到宜昌,他派人来接,有了这层关系,咱们的烟土以后就从他的地盘中转,他负责提供保护,无非是多提一成给他。”
任江峰:“嗯!这条线如果能有赵典之的参与,可保一时无忧。不过我听吴佩孚最近穷得很,已经开始打上了烟土的主意。
龙邵文“哦!”了一声,“这几个月武汉的局势又有变化?”
任江峰点头:吴佩孚被冯玉祥从北京赶走后几乎是光杆一个。他回到湖北后,就大肆招兵,所有军费,完全从湖北筹措,使湖北财政不堪重负,几乎无法承受♀佩孚见财政靠不上了,就琢磨着在武汉发行五百万的军用券,加征盐税搞钱。如此荼毒地方的做法自然惹怒了地方百姓,百姓们纷纷上书请愿,湖北省长萧耀南综合各方意见后,亲自率同省议会及各机关法团,代表湖北人民到吴佩孚处慷慨力争,迫使吴佩服取消了军券发行和盐税加征计划♀佩孚见这条搞钱的路子行不通,就暗中指使二十二师师长陈嘉谟从烟土上想办法,加大过境烟土征缴力度,我担心如此一来,凡有烟土过境,必被课以重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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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真是不如变化快,担心意外,意外还是要找上门来。 全文字无广告 ”龙邵文考虑了一下,又:我再与赵典之联系一下,让他一定摸清武汉形势后再发货,这一船烟土如运到上海,价值数百万,如果缴税,是烟土所值的数倍都不止,那咱们岂不是白辛苦?
任江峰顾虑着,“此批烟土涉及数额巨大,不得不打着万分心,一旦翻了船,咱们二人可都是倾家荡产。
龙邵文点头:正是如此。过了一会儿又问:哥哥!云土什么时候运到?
任江峰:前几日云南方面来了消息,所购烟土都已经集中到了云南边境的江城,如果途中顺利,我想最多再过半月,就可以运到重庆。只要云土一到,咱们马上就装船起运。
龙邵文:时间紧迫,我这就给赵典之发电报。
……在给赵典之发完电报后,龙邵文找来付伟堂与蔺华堂,“来重庆这么久,无论去什么地方,都是乘车,来去匆匆的,没一次认真地在街面上逛过,这眼看就要走了,咱们出去随便走走,不然回去后,别人问起重庆民俗什么的都答不上来,岂不是塌了台!
付伟堂笑了,“我与蔺华堂倒是逛了几次,也熟悉了不少地方,你对什么感兴趣,我领你去!”
龙邵文:你们两个熟悉的恐怕都是赌台。
付伟堂:有蔺华堂在一旁,无论去什么地方赌都没有太大风险,只是蔺华堂很少下场赌,又不让我下大注,来去怪不刺激的。
蔺华堂则,“四川的很多赌法与上海不同,咱们也就是闲来无事,随意地玩儿上几手,不了解规矩可不能下太大的赌注。省得搞出事情来让龙爷为难。”
“华堂,你做的对,虽然凭着任龙头的面子,无论在此处惹出什么麻烦,他都能兜得住,但咱们毕竟是,总不好给主人找麻烦。”
付伟堂指着对蔺华堂,“好子,我你怎么从不大赌,原来有这层担忧,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蔺华堂笑着:我哪敢搅了付爷的兴致。
付伟堂照着蔺华堂的头上就给了一下,骂道:你***,真是人鬼大。
三个人出门走了不短一段路。见龙邵文脚步慢了下来,嘴里打着哈气,付伟堂,“阿文,你没有烟瘾啊!怎么突然哈乞连连?这附近有几家烟馆,要不要进去尝尝四川烟土的味道?”
龙邵文:连日的应酬,整天睡不上一个囫囵觉,突然感觉困的厉害,找一家门面宽敞一点的烟店,咱们进去歇歇,顺便看看能不能取到经。
“去聚雅轩吧!”蔺华堂指着路的前方,“我路过几次,见生意不错,不定有独到之处。”
龙邵文:你路熟,这就走吧!
聚雅轩的规模虽不是很大,但里面雅座,散座一应俱全。烟馆的堂倌见三人穿着非同寻常,赶紧恭敬地把他们向雅座请,龙邵文跟着堂倌进雅座粗略看了一下,觉得陈设一般,比起龙升的那几家烟馆来,是巫见大巫。他觉得毫无可取之处。就对堂倌:还是去散座吧!
堂倌马上就将弓着的腰直了起来,随意地向前一指:就在那里,自己进去吧!
龙邵文见堂倌前后的态度简直是判若两人,知道世上势利之人极多,也不值得跟他计较,直接就朝散座走去。
散座是一间大屋子,屋子里有一个大土炕,土炕上铺着破旧竹席一张,已经磨的发了白。竹席上有不少烟鬼,佝偻着身子,背靠背侧躺着,就像罐头沙丁鱼一样,蜷缩在那里吸烟。堂倌则蹲在炕的下边,给人烧烟。
龙邵文见炕上的一张桌子旁无人,感觉还算清静,直接走过去坐在旁边,马上就有一名堂倌跟着过来,“你是先要酒菜?”
龙邵文不明所以,怔一下,:好好,就先要些酒菜。
堂倌转身走开,只一会儿工夫,端了一个托盘过来,从中取下四色凉菜及一壶酒,摆在桌上。龙邵文有些纳闷,“这烟馆都是什么规矩,吸烟前还要先吃上一顿……”他见凉菜不过是一碟酸萝卜,一碟素鸡,一叠花生,唯一的肉菜,却是半只鲜红的兔头,兔头之所以鲜红,却是被油辣椒浸泡着的缘故。
蔺华堂看出龙邵文的不解,就,“这里的烟馆都是这样,不但卖烟土,也卖酒菜,有饿了的人可以先吃后吸。这还是从上海传过来的,上海郑家木桥一带的烟馆,既是饭馆又卖烟土。不但如此,这里的人还拿烟枪来号台,增加‘噱头’,每杆烟枪都有个名字,老枪叫作‘金少山’,嫩的叫作‘李万春’,还有什么谭鑫培,梅兰芳等,都是用京剧演员的名字命名的。”
龙邵文极少去烟馆,心想,“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他笑一声,,“三年前我看过金少山的戏,就是同梅兰芳合演的《霸王别姬》,他扮的楚霸王项羽,倒是有些气势,倒算得上是杆老枪,李万春的戏没听过,不过既然能拿他的名字来号台,想必也是不错。”他喊来堂倌,让他把酒菜端走!是银子照付,又让送三只烟枪过来。
堂倌烧好了烟,把烟枪递给龙邵文三人,龙邵文接过烟枪一看,果真刻着金少山的名字,笑一声,“老子是杆老枪。”
付伟堂看了一眼,也,“我也是杆老枪,是他***谭鑫培,他都死了好几年了,老掉牙了。”他瞄着蔺华堂的烟枪,见上面写着“李万春”三字,嘟囔
”华堂是嫩枪。”
龙邵文笑着骂:***,这堂倌也太没眼力,看岁数稍大就递给老枪,老子却偏喜欢嫩的。他喊过堂倌要求换烟枪,堂倌又给他换了一杆“马连良”,是最嫩的了。
三人也不往炕上躺,坐在炕沿抽了几口。龙邵文平常不吸食鸦片,也分不出好坏,扔下烟枪:你们觉得川土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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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品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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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伟堂皱眉,“辛辣过之,醇香不足,有点雪茄的味道,后劲绵软无力。川土一向如此,好不到哪儿!甚至比不上广东的广土。”
蔺华堂:川人的信誉可比上海好,这川土倒是实实在在,里面没兑着烟灰。他又抽了几口,品了下,“兑了点酒,这已经是烟馆的惯例了,也不能算做掺假。”
龙邵文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即使川土不掺假,拉回上海,最多只能按两块五一两批发出去。”
付伟堂:如果成色足,三块钱也好卖,烟馆兑上烟灰,三块钱批来的烟土能买十多块,这中间赚头也不……
几个人正着话,听见门口处一阵喧哗。店中堂倌纷纷在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