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灭之后-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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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点了点头，我转头正见炎阳扶着石壁一瘸一拐的走出山洞，见云华正在和我说话，炎阳低声叫了声师尊。
瞥了眼炎阳，挥手让云华离开，我转身进了树林。
树林内漆黑一片，只能隐隐看清楚眼前几米远的东西。走了一会儿，我挑了个树杈飞身坐上拿出古玉慢慢将古玉内的灵力转换进自己体内。
不知过了多久，睁开眼睛天色已经亮了，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照进树林，就如一道光柱竖立在空气中。林内鸟鸣不止，空气中没有树叶腐烂发出的那种腐臭的味道，反而有一种淡淡的花香充斥其中，那种香味不禁让人有种心醉神迷的感觉。
我本想看看是什么花能散发出如此香味，就当我迈开脚步时，肚子却大煞风景的传来一声闷响。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踱步走出树林。
“东方祈，你去哪儿了？”
我刚迈出树林，炎阳的声音就从洞口传来，见我不理他，炎阳冷哼一声，捡起一颗石子弹指打向我。挥袖将石子阻隔，我漫步走向炎阳。
云华见我一脸无波一时间有些担忧，开口叫了声帝君，又回头看了看身侧的炎阳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炎阳面前停住脚步，我低头看着一脸苍白的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炎阳宫主干嘛关心我去哪儿了？看你的样子，不会是一夜未眠吧？”
原本低着头的炎阳猛的抬头看着我，眼睛瞪得浑圆。看着他此时的样子，我倒是想起了白涟的说的那种动物——刺猬。
无视他的怒视，我提着他的衣领，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拎回山洞。看着架子上还在烤着的兔腿，我将炎阳放到一边径自拿起兔腿吃了起来。
云华站在我旁边，手里拿着几个不知名的野果。见我吃完将果子递到我手里在我对面坐下。
“云华，这周围的山脉你可都看过了？”
“回禀帝君，早晨云华都已经看过了，但是这四周没有一条能出去的路。”
“那洞口的河水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云华昨天看过，此河是从前面的山上流下，不是地下水。”
听着云华的话，我捏着手里的果子点了点头。山洞周围的山崖都高达万仞，想要上去虽然说不是不可能，但还是有些困难的，再加上灵力不比从前的云华和完全不会灵力的炎阳，想要上去怕是痴人说梦了。可是炎阳舍命相救，我自是不可能将他丢在这里。
为难的看着身侧的炎阳，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叹息道“如此一来可真是难办了”
此时白涟和浅痕都在萧卿云手上，白涟又被那人割去了不少头发，损失了不少精气，我若在这里久待必定会出事，这可真是让我有些为难。
收回放在炎阳头上的手，我起身走出山洞，云华也紧接着跟了出来。
望着幽幽的水面，我侧头看向身侧的云华，开口问道“云华上仙，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能出去，本尊不能在这里呆的太久。”
云华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点头告了声罪，而后轻轻摇了摇头。见状，我眼中不觉出现了一丝失望，抬脚往前走去，此时的我丝毫没注意云华眼中那抹犹豫。
“帝君，您在九天的时候，有您父王的消息吗？”
回头眼神诧异的看着云华，我不知道他问的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有，本尊曾派人在六界都寻找过，可惜依旧没有父王的消息，或许，他可能依旧不在了吧。”
“哦，云华，知道了。”
背后云华的声音有些颤抖，俊逸的脸颊也有些苍白。一直站在洞口的炎阳似乎察觉到我们之间气氛怪异，拄着一根木棍走到我们面前怒视着我。
看到炎阳孩子气的举动，云华柔柔一笑伸手摸了摸炎阳的脑袋，眼中满是浓浓的宠溺。
“阳儿，以后他就是你的主公，切不可像现在这样无礼。”
云华的话让我和炎阳都不由的大吃一惊，转头同时看向一脸微笑的云华。
“师尊，为什么？”
“阳儿，师尊曾经发过誓，此生只会忠于他一人，以后师尊不在了，你要继续替师尊遵守诺言，此生此世都只忠于他一人！”
云华的话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可是看着他表情淡然，和平时并无两样。而炎阳似乎已经是惊了，伸手拉住云华的衣袖，眼神静静地盯着他。
“师尊，您什么意思？什么叫您以后不在了？难道您也要丢下阳儿吗？”
看着情绪激动地炎阳，云华笑着摇了摇头。
“傻孩子，你是我亲手带大的，我怎么舍得丢下你。阳儿放心，师尊不会丢下你，永远都不会的。”
说着，只见云华手指微动，云华身体一软慢慢的向下倒去。伸手接住炎阳的身体，我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云华。
“帝君，其实想要上去并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您将我的精魄融入您体内，自是上天下海都是不成问题的。”
已经感觉到云华变化的我将炎阳放下，忙去制止云华的动作，哪知没等我伸手就被他一掌打了回去。
魂魄可以再聚，可是若是精魄丢了云华真的就消失了。他在万年前已经为我牺牲了一次，这次我是无论如何也是要保住他的。
“云华上仙，本尊多谢你的好意，但是本尊不需要你为我这么做。”
飞身来到云华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将手掌贴在他身后慢慢的将灵力往他体内输入。可是我发现，我的灵力虽然进入到他的内体，可是却在下一秒都沿着原来的路线反涌到我的身体里。
而此时云华的身体渐渐发出一缕缕月白色的光芒，一颗颗小小的散发着强烈光芒的珠子慢慢的透过我的衣服沿着我的毛孔进入我的身体里。
“云华上仙，快停下啊，快停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努力地撤回手掌，可是我整个人仿佛被云华吸住了一般怎么也挣脱不了。
“帝君，我曾在您父亲面前发过誓，一定要保护好您。云华害您落入山崖已是不该，若不想办法送您上去，云华此生都会不安。此山谷没有出路，这是云华唯一能帮您达成愿望的办法。一来是为了赎罪，二是云华自己自私。在人界活了那么多年，云华早已厌倦，只是心里牵挂着您和阳儿，云华不舍，如今云华心愿已了，自是该是离去之时。只是云华在离去之前有个请求，希望帝君一定要答应。”
知道我已经留不住云华，我只能看着他郑重的点了点头。
“阳儿虽然任性，但是却很单纯。我希望在云华归去之后，帝君能帮云华照顾他，云华求您！”
云华看着地上昏睡的炎阳，眼中满是眷恋。
看着云华身上越来越多的光粒，我点了点头。
“好，本尊答应你，只要有本尊在，一定会帮你照顾好他。”
得到我的承诺，云华如负重释般的点了点头。
瞬间，云华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得透明，光粒也越来越少，最后只见一颗拇指大的珠子从云华额头淡出，直直的飞入我的头顶。我只觉身体一颤，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而云华就在我向后退的过程中一点点的消失在空气中。
“帝君，白涟公子和浅痕已经被萧卿云送去京城，您，多保重……”
“师尊，不要啊，师尊……”
炎阳拼命的往云华消失的方向跑去，想要挽留住云华，可是云华依旧就那么消失在他面前，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感觉手中有东西，我摊开手掌看了看，发现是一颗石子，想来也是留给炎阳的。我走到他面前，伸手搀起地上痛哭的炎阳，慢慢的将他扶起轻轻的揽入自己怀中。
炎阳番外
“少主，您一定要努力，亲手手刃仇人为老宫主和夫人报仇。”
“少主，您这样调皮，怎能让九泉之下的宫主和夫人安心，怎能为他们报仇？”
“少主，您……”
自炎阳有记忆时，宋思源宋长老的这些话就一直出现在他耳边。一直到他长大宋长老去世，临终前还不停的嘱咐着自己。
记忆中，宋长老对他虽然态度恭敬，但却从来没有露出过一丝笑颜。只有在完成他为自己定下的目标，他才会稍微态度和蔼一些。而这里只有师尊才会真正的疼他，把他当成一个孩子来宠。每到睡觉前或者生病之时，总会轻轻的摸着他的头，轻声安慰着他。只是师尊那时间看自己的眼神很飘渺，似乎是透过自己在看什么人，可是，这山上只有大长老和自己，还有师尊三人，那么师尊到底是在看谁呢？那时间的炎阳不懂。
报仇，光复无忧宫，这些从小就被宋长老灌输到他脑子里，时时嘱咐刻刻叮咛，丝毫不让自己懈怠半分。挥舞着手里的兵刃，努力的把自己一招一式都做得完美，看着剑刃带出的点点光芒，炎阳心中的恨意就越来越多。若是父母还活着，若是自己能像其他的孩子一样，靠在父母怀里撒娇玩耍，自己怎还会像现在一样。每每想到这里，炎阳报仇的心就更加强烈一分。
不知不觉中，炎阳已经到了十二岁。
十二岁那年，师尊从外面带回来几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孩子。每次习武修身之时，师尊总是让他们跟着，让他们和自己一起训练。
小孩子间是不同的，从未接触过同龄孩子的炎阳面对他们总是有些无措，而那些孩子对炎阳除了好奇就是敬佩。因为炎阳武功比他们高，那个面如修罗的大长老也会对他毕恭毕敬。
慢慢的炎阳和他们渐渐的走到了一起，师尊对这些并没有什么不满，相反，他只是说，这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样子。可是后来不久，炎阳发现那些孩子中不同了，哪里不同，炎阳说不上来，只是每次训练的时候，而他们都好像想把对方置于死地。
记得那次，师尊出门以后没多久，大长老将那些孩子全都召集起来，每个人都分了一把刀告诉他们，如果想要活着就必须把对方杀死。炎阳想要阻止，可是大长老却铁了心。
站在高高的台子上，看着台下相互厮杀的伙伴，炎阳的心一点点变得冷了，他想不通为什么昨日还情同兄弟的他们，此刻却对对方如此凶残，
看着脸色苍白的炎阳，宋思源说了一些知道现在炎阳都铭记在心。
‘少主，人世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就算他们以前关系再好，也不可能逃过人世间的生死和贪欲。想当初宫主和夫人就是死在那群贼子的贪欲下，少主，您若不想重走宫主和夫人的旧路，就该摒弃一切不该有的情感。’
那场噩梦后，只活下来三个孩子，一个是宋黎，另外两个就是楚言和楚非两兄弟。而那时炎阳才知道，宋黎竟然是大长老的孩子。
不久之后，大长老因病去世，临死前大长老握着宋黎的手说了声对不起。而这声对不起让站在门口的炎阳红了眼圈。
察觉到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