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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风流市长-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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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其它人说什么,楼梯上一阵像跑马的,王汝成扯了大嗓门,先声夺人:“这地方像巴黎圣母院,人钻在哪里,都需要找半天。”
中平和玫瑰忙走进过道里,说:“人都是在这里呢!”
副省长陈国良,四零集团的副总廖长青,财务部长鲁林山,市计委何副主任,桑律师跟在王汝成后面涌了过来。
王汝成一瞅里间有麻将声,眼睛一亮,进了屋对艳秀说:“呵,蒸发了好几年的艳妹妹,是什么风把吹回了人间呵?”
由于中平这一层关系,他经常驻出入三零,和中平手下的那一批人,厮混得像哥们,说话也很随便。
“当然是香港回归风!”艳秀坐久了就不想再玩下去了,见来了替班的,她欢快地说,“来的好不如巧,王科长,这一盘一结束就让位给你。”
王汝成搓了搓手,说:“袁经理还是先人后已的精神!嘿,昨晚开了一夜的会,又要搞‘严打’了,凡没有身份证的人,都暂时往学校教室送。”
艳秀说:“这是什么理儿,要培训市民申领身份证?”
王汝成说:“学校放了假,借过来关三无人员用。凡没有担保人的,又拿不出原址的,全部移送到收容所。”
艳秀说:“哇,是不是又来大运动了,真够吓人的!”
玫瑰一听心里有了数,窃喜之余没有忘记中平的交待,把王汝成召唤出门外,附耳说了一番。
王汝成只问了一句:“谁的主意?”
玫瑰说:“我有这个胆量吗?皇上不发话,太监再急也不能擅自作主呀!”
王汝成走至一边,打了电话,一一作了安排,就回屋舒舒适适坐上了艳秀腾出来的位置。
中平与陈国良一行几人寒暄了一阵,引他们进了隔壁的会客室。这三人都是中平的好朋友,也毫不客气要了各自喜欢的饮料,一边喝着饮料,一边揣摩主人请自己来的意图。
陈国良是省里曾负责接待X将军率领的巡视组,知道中平所面临的审计,比去年自己经历的调查来势还要凶猛。去年,自己心中不发慌,是因为自己对自己很清楚,在D县与中平合作三零山庄过程中,自己没有收受三零的贿赂。而对中平哩,自己并不了解他,只知道他的仕途高速,有天文数字般的钱,可钱是怎么来的,心中没有底,又因为他进入仁途高速公路之后,身兼数职,胆子出奇的大,点子出奇的多,就怕他一时经受不了金钱的诱惑,不慎跌进了陷阱,从此再也爬不出来了。
所以,陈国良只是担心他这一次能不能过关,压根就没有往他日后会任什么职务那上面去考虑。
廖长青和鲁林山都是现职四零集团的人,前几天被巡视组召到北京进一步核实财务上几个问题,因“七一”有三天假期,故中途回了W城家中,顺便过完节假日,再赶回深圳上班。深圳本部,原来的第二副总经理正式接任了四零集团的一把(手),他们回不回去,并不影响那边的工作。
然而,新的总经理到任,中平的退路让人顶了,这是铁定的事实,问题是他会不会重新被安排,或安排什么样的新职务,这是他俩最关心的。
中平似乎看穿了他仨的心思,说:“你们三位一来见我,就拿这副苦麦子脸相来面对我,什么意思呵你们?”
廖长青笑了笑,比哭还难看。
他说:“哪能呢?你是上头挂了号的人物,每一个出手的动作都像打篮球似的,真假动作我们很难辨别清楚。我们曾是你点将到深圳的,命运都是随着你走,现在是终日惶惶不可终日,还不知赶明日,你还能不能替我俩来扛肩。”
中平说:“这就是说先要看我的前途了?”
廖长青说:“那还用说吗?这一次巡视组,极其神神秘秘,只差没有查你身上有几颗痣有几根毛。比如那一次严宏背了你搞的云南边贸的事儿,问我和你参与了没有,我说,天地良心,绝对没有。那审问我的女孩年纪轻轻,最多一、二十岁,来了几天不曾笑过,藏了二个酒窝说,没有,也得拿出证据来呵。我一时急了,站起来发了誓,向毛主席保证,让那姑娘的酒窝终于开了一次花。”
鲁林山接下来说:“是啊。审计局的老头,眼睛不太好使,对,一双眼睛像公狗闻母狗的屁股,可钟情啦。其实我心里在数汤圆,没问题就是没问题,不说你嗅狗屁股,就是吹口琴那又怎么样,鸡蛋里没有骨头,你说挑就能挑出来了?那老头盯着给澳洲子公司那5%的佣金,手指点在上面,说,你需要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我解释了半天他还满意,我急了,说,原本放在仓库里欲过期的火药,过不了一年半载,全都像林则徐烧烟土一般,堆在一起焚烧。而我们刘总,高出原价格80%卖了出去,减轻了负担,还暗中算计了帝国主义,怎么不划算?国库在喝汤,介绍人啃啃剩下的骨头,情与理都在呗!那老头才放下脸,你既然说了你就得写个材料出来,就按你刚才说的,一字不漏。我说你老人家是李向阳,我是小日本,你要我写什么,我就写什么……话说回来,你刘老板只是停了职,并没有与他们短兵相接。而我们可惨啦,平时我只是指挥人写,这次我只有亲自动笔,光写出的说明,就有几十份,仅按手印,手指头都给摁臼了节。可他们呢,临走时,连气都不吭一声就走了,这算什么事呵?”
陈国良一脸幸灾乐祸,轻轻松松说:“我吃过这样一次亏,把老婆吓惨了,经常在夜里像嚎丧。查了大半年,大难不死,有了后福,反倒越级使用,有时一想起来,就像是吃了白粉,也不知怎么会蹦出这样一个美梦。”
鲁林山煞煞有神说:“这一次不会很乐观,踏不了你的梦。上一次那阵儿,请他们吃饭,他们还能请得动,还能吃下去,我记得有三次还打了包,说带回去宵夜。这一次可不一样,吃喝不挨边,国际谈判,还兴举一举杯,碰一碰杯。而他们吃的是标标准准的四菜一汤,在深圳看账看了十多天,没有吃过一餐酒席。喂,你陈哥提了副省长,鼻子也没有往上头伸一伸,闻一闻其中究竟什么气候?”
陈国良翻了他一个白眼,说:“什么气候是我能闻得出来的吗?倒是有一件事我非常奇怪,就是与王汝成说的‘严打’相配套的其它行动,上头来了明码传真,限三日之内,W城以东不变,西延至江汉平原八县市外边的地界,全部要用铁丝网圈上,干什么用没有说,政治敏感的人一看就知道,中央要来大动作了。该不是传闻了好一阵子的直豁市,甚至是大特区,真会在这几天要降临到W城了吧?”
廖长青摇了摇头,说:“不可能,办特区都有祖传秘方,非安排在沿海不可。”
鲁林山说:“中心开花叫了十多年,哪一届人大政协会上都是宣传的重点,难道这一次不兴在内地城市开一次花?”
陈国良说:“很有可能的。昨天有线电视台每隔半小时通知一次,今晚正式开通香港好多好多电视台,省里看了也挺纳闷,这事儿跳过了省级,直接把通知发给市里,真还不寻常哩。”
此时的中平,更是胸有成竹,这本是已定好的方案,只等审计考核结果一报上去,上头说这结果是意料中的事儿,很可能连跟他谈话也免了,开始全面实施大特区方案。
于是,中平他淡淡说:“你们谈论的都是对的,W城要成为特区市。我嘛,要作为候选人之一,参加竞选市长。”
真是如雷贯耳。
鲁林山一下跳起来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说:“今日才看你牛逼一次,你是谁,党的主席,还是政府总理?”
廖长青吓得直哆嗦,说:“这种政治玩笑是开不得的,一搞不好,就说不清楚,人家告你密谋篡党夺权,你栽不栽呵你!”
陈国良比林山要冷静,欲言犹存,举起手抓了抓头上几根稀拉的头发。
一直坐在一旁很老实的玫瑰,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喜悦,滚进了中平的怀里,大声叫嚷开了:“这只是开局牌,如果我预料的没有错的话,下一步的牌就该这样打:…月…日,人大常委会公告,同意国务院的关于成立我国最大特区市W城直辖市的报告。特区筹备组组长,…将军,组员——,等多少人…月…日,筹备组宣布,经中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协商,推出市长候选人——,——……刘中平是其中排在末尾的一个…月…日为W城市民间接大选日。”
恰好这时牡丹一脸汗水跑进来,说:“什么刘中平是最末尾的一个?”
玫瑰说:“市长候选人呗。”那语气好像她就是中组部部长。
牡丹心里虽然像小刀捅了一下,却仍是向兴地跟她抱在了一起。
她说:“权当我在做梦,先让我享受一下刺激。”
廖长青几个人被闹得懵眨眨,起初还以为他们出了毛病,后来一联想,并不是什么捕风捉影的事儿,却仍是半信半疑。
鲁林山一急,不由分说分开了两位女将,蹲在中平身边问:“你心里有没有一点谱?我们可不像女同志那样,容易让你糊弄得上当受骗。”
廖长青说:“是呀,我们今天像春雨中的鱼儿在欢跳,过不了几天要上纲上线,都成了刘中平的死党集团,那可是惨了,那可是冤了。”
中平浅浅喝了一口茶,把司马曼从北京带回来的信息综合分析了一遍,推出了自己的一些设想,末尾说:“江主席五、二九的讲话,就是一个重要讯号。我今日叫你们来,就是要有所准备,我不搞不什么竞选班子。但要把这特区市成立的目的先议一议,各种困难要估计充分。”
鲁林山担心说:“问题是八字要给撇上了,才有你说的二个问题。众多候选人,你就能稳坐钓鱼台吗?”
中平说:“有没有把握,我能够把胸脯拍得咚咚响,说我一定能行吗?我是这样寻思的,首先要看特区市唱的是什么主调。假设能把我列入候选名单之一,特区市的主调就基本定下来了,国有企业可以加入私营股份,也就是说,国有企业的老板也可以由资本家来当。其次,要看政绩,我可以大胆地断言,四零的经验,不出一周,各报刊都会开始陆续报道起来。最后一点,就靠我这二片不吸引人的厚嘴唇,能不能战胜其它候选人。”
牡丹说:“难怪你看大连市长的报告文学,只怕你背得瓜滚蒂熟。有时我还这样心思,做市长梦不需要上头批,看来你是老谋深算,想学姜昆哥们,去玩嘴皮上的功夫。”
轻易不插嘴的桑律师也说了话:“有这种可能。这一次调查组,严,这本身就是不同凡响。我跟了老板二、三年了,从第一眼就瞧不起他,但再接下来,就被他吸引住了。从法律的角度看,三零集团没有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生意,但营销胆量大的可吓死人。”
玫瑰说:“怎么没有违法乱纪活动呵?他犯有重婚罪嫌疑!”
廖长青说:“喂,你这一提醒,我倒记起这样一件相关事儿。巡视组还真有人问过刘……老板几次婚姻方面的问题。我回答说,死的死了,离的离了,现在身边只有一个,正准备拿结婚证,要算也只能算生活作风超速……不太严肃而已。好在白小姐那几日在农场这一边,没有在三零大酒楼露面。”
牡丹顿时紧张了,说:“那人问了后,没有要你写情况说明吗?”
廖长青说:“没有。但你们也不要太神经过敏,六十年代,男女关系还要判刑。现在看来,只要不涉及嫖娼,也不妨碍什么大局。但若一旦当了市长,一举一动可不能这样……随随便便了。”
面对一帮朋友,中平居然也有红脸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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