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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风流市长-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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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咳,既是这样的毒物,你们家主人为什么还要种呵?公安知道了,不来捣毁才怪!”
感觉老乡不像纯老乡,一副城里人少有的富态相使她起了疑心。
老乡说:“是不是?我家主人只种了三、二颗,又没有加工设备,值得他们来捣毁吗?”
她一下给噎住,好久才说:“既是这样,你们家主人种它有什么用?”见这老乡一口一声我们家主人,她反而不再生疑了。
老乡一边娴熟地锄草,一边对她说:“我也说不清楚。大概我们主人怀念他已死去的妻子,就种上了这些花,我想,是触景生情的缘故吧!”
她说:“这么说,你们女主人是吸白粉去命的?”
老乡说:“有一半你说对了。她得了癌症,痛疼不已,只得靠毒品以毒攻毒。”
她说:“看不出,你们家主人很讲感情,还逢新感旧的。”
老乡说:“我文化不高,不懂我家主人逢了什么新的。……对不起,三零的北风很毒,再吹一会,我们三零可赔起你这张桃羞杏让的脸儿。”
她一听就笑了,说:“这里给人新奇,逗!连你老乡都有幽默感,三不时还来二句成语的……”就嘎地止了口,心想,这人不会是老板吧?这样想着进了客厅。
虽说她也出身于名门,见了不少世面,却仍被眼前的豪华程度所倾倒。这客厅大得惊人,令人傻了眼,天哪!这真是住的地方吗?用来拍电影都有一些奢侈和过分。外面的花园,加上宫殿一般的楼房,这样的铺张又有多少人能享受得起?她一个劲儿地否定,连同一起否定的,还有她来这里的初衷:享受这里铺张的主人,压根与人民的市长行同陌路。
她正想得起劲,看得起劲,通过话的女工笑盈盈走过来,将她引至沙发里坐下,轻声地:“小姐,请问你用什么茶水?”
她说:“不客气,给我一热咖啡。”
不多会,女工端了咖啡放在她面前,把挂在胸前的工作证解下来,连笔带证递给她,怯怯说:“明星小姐,能给我签个字吗?”
她话也不搭,拿起笔在证上签了名。
那女工欢天喜地,连谢她的声音也给走腔调,走路的姿势都变了样。
她淡淡一笑,心说:这环境新雅,人养的好俗,一个老乡,一个女工,但愿第三人有一个好的表现。
外面一阵汽车声音后,玫瑰进了大厅,老远对视一阵,欣喜若狂奔过来,抱住了她,说:“你比电视里更上脸哩!没想到大腕里,还记得我呢!真是感动我的肺腑。”
司马曼说:“这室内暖气热,你的人更热,小心捂我一身汗水的。倒是你,一切没有变化,身子还没有发泡,要说有变化,就名字不一样了。”
玫瑰这才放了手,拉她坐下来,说:“你真有本事,我这穷乡僻壤,你居然像进深山挖灵芝的,还是给找到了。”
司马曼说:“我哪有这般本事,还不是听我老公说了,才赶来你这桃花源的。”
玫瑰说:“啊!你老公昨天才认识我,今日你就找上门,该不是兴师问罪,向我头上泼醋的?”
司马曼说:“我老公连我都消化不了,还有胆子敢向你挑战?我只是替你捏把心,何方的神仙才搞得掂你。喂,神仙在家吗?”
玫瑰说:“在,比神仙还神仙。这样吧,我替你安排客房先休息,先洗一把脸,再下来吃饭,到时你就知道,他不是神仙,是个债鬼!”就带她上了楼。
等司马曼慢腾腾走下楼来,餐厅里只有玫瑰一人在等候着,上端的位置是空的。
司马曼就问:“你的债鬼呢?”
玫瑰说:“在换衣服,很快就下来。”
果然没有多久,餐厅进来了人,玫瑰如候驾的,起身伸嘴亲吻了一下,各自坐了下来,这人就是司马曼眼里的老乡。他换了一身休闲服,无色的真丝T恤,宽松的裤子,随意的装扮让任何人见了他都想要靠近。
司马曼正怔着,他举起手打了一个招呼:“欢迎大腕星来我主人家做客。”
玫瑰听音就知道他们已见过面,问:“你们捷足先登了?”
中平说:“这话儿从哪里说起?我这副招姑娘的生厌的脸孔,陡地让司马小姐见了,当我是庄里的老花工,还一口一声老乡长老伯短的。”
说得司马曼的脸红了又白,脑子不知了东南西北。
玫瑰明白了,打趣地:“你现在才知道你的价值了吧,一副需要倒找钱的胚子脸!”骂声里充满天限柔情和爱意。
司马曼不敢接腔,只瞅着桌上的菜,菜是丰盛的,晕菜全是低脂肪,清菜都是大油类的。玫瑰怕她闹了个话把子,低落了情绪,亲昵地直往她碗里挟菜,拉长腔说:“大节目主持人,就这副胆小相,把往日在台上谈笑风生的狠劲儿,都统统搬弄出来呵,他不就是一个老乡吗?怕啥,冲其量脱一个精光,给他看,他有这个贼胆吗?”
这本是助她一威的话,却把她说得脸上又是红白一阵,垂下眼帘只是往嘴里扒饭。
中平见此,心一动,把一盘上汤蔬菜往她面前一送,拿起公用筷子,挟了放进她碗里,说:“我保准你没吃过这种菜。”
司马曼细看,像小菜心状,一棵棵的嫩枝叶,天然绿色,活性十足,就挟了一丁点,放进嘴里细嚼,自己以前的确没有吃过,嫩滑爽脆,味道新美,口里无渣。
于是她说:“没吃过,什么菜这好吃的?”
中平说:“我跟你一样,只知道好吃,记不上名,全是玫玫给操作的。”
玫瑰说:“名字挺美的,叫天绿香,一种野生灌木上的嫩芽,像椿香芽的,从深圳带过来的。据说深圳一天只卖七、八包,全都往香港那边送了。”
司马曼又挟了二棵,放开吃,没拘忌了,说:“说得这玄,干脆说是贡品的。”
玫瑰说:“那时的皇上没这份口福,据说三十年代才有记载。学名叫守宫木,别名好多,树菜,树仔菜,篱笆菜,越南菜,泰国枸杞,南洋枸杞,西枸杞。”
司马曼说:“我懂了,都是富人吃了人参燕窝,嘣出法子吃野草树芽,老羊吃嫩叶,换口味。”
玫瑰说:“这不,风范出来了的,话一出口都是一竿子,连刷带涮的,就像这老乡一样,餐餐都是嫩芽的。”
中平说:“你拿把镜子瞅一瞅,你自个儿多嫩呀?眼疙瘩角的小菊花倒是嫩的,三十多岁的人了,你当你是天绿香呵?!”
玫瑰说:“你管得着吗?我喜欢!六十岁不嫁人,让天绿香长成老木疙瘩的。”
中平说:“你又不去走访下老贫下中农,像你这把年纪,身后拖的都是五男二女了!你喜欢什么呵你?”
玫瑰说:“胡说,污蔑。人家都计划生育了,顶多一、二个的。”
中平说:“我只说老贫农,可没有提新贫农的。”
玫瑰知他诡辩,就拉司马曼搞统一战线的,说:“曼曼,我和你差不多少的年岁。他记恨你说他老牛吃嫩草,就含沙射影,设了法子咒我俩的。”
司马曼说:“我不怕咒,人生各有各的信条,对美的爱奉,对俗的抵柱,对洁的虔诚,说白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玫瑰说:“回击得好,对俗的抵柱。还是主持人牙齿伶俐,有高雅评述,也有通俗说法。”
司马曼想起来这里的任务,趁着兴说:“就说我面前的老乡,穿一件洋毛杉,娴熟的农耕动作,唯独一张冒油的脸不像外,余下的都是天生的老乡。眼前,一身深色花的T恤衫,全身名牌,标准的阔佬,若是把夹克衫一穿,我看,又是标准的市长。”乜了中平一眼,想探出蛛丝马迹。
中平无动于衷,问:“为什么穿了夹克衫就成了市长?那市长系领带穿西装又算什么?”
玫瑰数落他:“你土老冒要掉渣儿,夹克衫又称市长服,想过市长瘾,我上楼找一件来让你润润肺!”
中平忙摇着手说:“曼曼小姐把我往镑称上放,是抬举我的。我有自知之明,市长、书记不是我这号粗人干的。你老公肚里有货,是天生坐那位置的料儿。”
司马曼嘴一撇,说:“他,书生气太足,在美国呆久了,连心里的想法,都是激进的,在大事大非面前,用W城话说,永远是货皮,敲边鼓的料儿。”“货皮”是箴皮内芯,编织竹具,都要把它去掉。
玫瑰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极自然顺了她的话说:“得了吧,小心我去告状,哪有把心中人拿来当刷牙水涮的?”
司马曼不属有心机的人。她忙表白自己的心迹,说:“我说的是事实。前几年落实知识份子政策,矫枉过正,提了好多知识份子市长、书记。实践中,大部分是能够胜任的,接手后城市有了起色。可还是有部分中气不足,魄力太小,城市经济原地踏步。”
玫瑰说:“但应该看到,这种干部体制度的改革,本来就是一大进步。喏,从封建世袭制,到战争年代比枪眼多,论资排辈……”
中平敲了敲碗沿,说:“你们北京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的。”
玫瑰说:“说我就说我,怎又把曼曼给捎上的?讨厌!”
司马曼说:“捎上就捎上,我再斗胆说一句,W城要成直辖市,还带特区的。”
中平佯作惊心动魄,说:“是不是?这传说像成了经,念了好多年,只听得有雷声,却不见下雨。可能还要愚公移山!”
司马曼说:“怎么个说法?”
中平说:“一代代传下去,‘建市’不止。”
司马曼说:“听我老公讲,你在沿海都学了老三篇,不想去应试的?”
“老三篇?”中平更糊涂了,说,“我还要在沿海去学吗?二十多年前我就背得瓜滚烂熟。第一篇,《为人民服务》,……”
司马曼见他像弱智儿童,傻乎乎的,心也放下来,谁说这人是高智商呵?虽有政成绩也是偶然的机遇。
然而她却还是急得直跺脚,牙恨恨地:“你……玫玫,他是在耍……我。”
玫瑰心里好笑,没心机的与有心机的斗心机,岂不是见了鬼?她就故作埋怨地:“你呀,太灵性,搞一些时尚的名字,连我都是懵懂的。他,天生的笨拙拙,在外面混了几十年,还是一口一个乡下腔。你若是不拦住他,他准跟你背下去的。”
司马曼心实,一下就信了,又以为他不懂政治,就说了组织部一般用人的说法。
“是不是?这么说我还有好戏在后头的!”中平一副听明白了的脸相,他连忙带凳子把玫瑰拉过来,说,“玫玫,曼曼小姐这个说法,你重新给我估价一下,我当得了这个市长吗?”
“要我说,你当市长,第一天准得给站岗的拦下来,当捡破烂的往外赶。我们三零无数个菜市场,你若当好其中一个‘菜市长’,我毫不犹豫就跳长江!”玫瑰也演戏的,一手搂了他的腰,一手点他的额头,说,“人家是95%的长处,5%的缺点。而你恰恰相反,全身95%都是邪!我是残就了,脱你脱不开身了。”
中平嘻皮笑脸地:“废人说废话!做我未来的老婆,有‘邪’这一种说法吗?经司马小姐提醒,你老公倒是有来头的,起码他现在就读‘第一篇’,学做党的工作。”
司马曼说:“扯来扯去,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若我是你,就地发展,接手干。”
玫瑰说:“疯了命板!兼职当了几天官,屁股都没坐熟,现一竿子全给抠了,停职。过了几天,再加二个字:检查。再再几天,双归……所以,我看出了官场的利害,就是要拖他的后腿,不让他干下去。咱这日子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跳油锅的,看哪个傻逼儿子不要命,楞是往里面跳。”
司马曼见中平不是那种侃谈的人,心是实实在在的,丝毫没有根根蔓蔓往政治上挨扯,就不再问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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