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蜀山-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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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高出海面数十丈,与风雷洞相距只有数里,最便眺望,如有事变,我们即可立时前往应援,听家师之言,期前所来的这些外教邪魔,俱无足虑。
只有一个,乃是大鹏湾铁笛拗的翼道人耿鲲,道术高强,心肠更是狠毒,又与伯母有杀弟之仇,为人也介乎邪正之间,这人不比别的邪魔,他多半志在乘机剽窃伯母连年辛苦所炼地本命元胎,这样既能报仇,也能得了好处。
而且此人素来恃强任性,胁生双翼,顷刻千里,精通秘魔**,行踪飘忽,穷极变化,更擅玄功地遁、穿山过石、深入幽域、游行地肺,真是厉害非常,他这人就是明知家师在此居住,也要前来分个胜负,决不会甘心退让,何况是我等小辈在此。
不过此人心地还算光明,轻易不使鬼蜮伎俩,他如不知这里虚实便罢,如知家师闭洞行法,不能在期前助力,或者反要到时才来也说不定,事难逆料。
何况还有别的外教邪魔,均非弱者,自宜小心预防为是,为今之计,我等五人,可由三人在此防守,分出二人在伯母所居洞前四外巡视,以免敌人不从空中飞行,正面出现,却用妖法出奇暗算,这里守望疏漏,不知道大家以为如何?”
其实这一次峨眉派之所以没有利用这个机会对付宋长庚,一是派中如白云大师等人都不同意利用度劫的机会动手,如果宝相夫人真的因他们动手干扰而度劫失败,峨眉地名声就完了,因为内部的意见不统一,又不好邀请外人,所以只好罢了。
二是这次度劫极乐真人一定会来,他们也没有把握能对抗两人的联手,何况对方明显会有戒备,敢来这里自然是有准备的,峨眉也不想做无用功。
看了诸葛警我一眼。宋长庚知道他来,其实是峨眉送地一个顺水人情而已,见他问完后,秦氏姐妹都望着自己,显然的等自己拿主意。
沉吟了一下后,他抬头道:“就按诸葛道兄说的吧。我们分成两部分,诸葛道兄和郑师妹一起去巡逻,我们三人在次预备些东西和接应你们。”
诸葛警我点了点头说道:“就是如此吧,其实如果不是我们峨眉派开府在即,现在各位师长又俱在本山行法,小一辈同门又都奉命分头赶赴峨眉。等候参与开山大典,我们地人手会更多些,那时候布置的会更从容,如今大家都警醒些吧。
这两日左右,当不会有自家人来此,如见外人到来,固不必说。必然是敌人了,就是遇见沙石林木有了异征变态,也须留神观察,运用剑光报警。不可丝毫大意。”
大家计议停妥,便由紫玲和寒萼与宋长庚了望防守,诸葛警我与郑八姑二人在洞前四外巡视在钓鳌矶上了望防守。
见诸葛警我与郑八姑分别驾剑飞起来,按着不同的方向。沿岛屿开动巡逻起来,紫玲便同寒萼与宋长庚一起来到宝相夫人修炼的洞口驻扎起来。
当初天狐宝相夫人兵解之后,玄真子因她那时业已改邪归正,又救助诸葛警我脱去许多地灾祸,日后三次斗剑还能用到她们母女。
就照极乐真人李静虚地嘱托,将天狐躯壳用三昧真火焚化消散后,在自己地洞府附近另寻了一座有石洞而且沟通地火地小岛。将天狐宝相夫人的元神引入。使其在内炼形潜修。
洞外用风雷法术封锁,以免邪魔侵害。宝相夫人虽然出身异类,原有千年道行,又经极乐真人点化传授上乘法诀,参透玄机,在洞中昼夜辛苦潜修。
不消多年,居然形凝魄聚,炼就婴儿,静中默悟前因后果,决意在洞中甘受风雷磨炼,挨过三次天劫再行出世,她知道这样一俟外功积修完满,减却以前罪孽,便可成道飞升。
因此每日艰苦潜修,道行大为精进纯化,所炼的婴儿,也逐渐长成如真人一样,平时都是借地火来用功苦炼,以期早日孕育成灵胎,度过天劫,参修正果。紫玲他们三个到达的时候,正是地壳真火动,风雷正盛的修炼关口之际,宋长庚施展法术透视了这里,现这洞地位置在一座幽崖下面,出入空口甚多,俱被玄真子用法术封闭。
这洞的中心,深入地底何止百丈,宝相夫人的元婴便在其中藏真修炼,紫玲因有极乐真人的预先警告,不敢径至往常的入口之处,而是带着两人飞到那崖侧面相距数十丈处,便即落下,停止前进,眼望那山崖上的洞明**显,山石嶙峋,形势分明,看不出一丝形状。
寒萼好奇地侧耳伏地一听,也只微微听出地底传出来一些轰隆之声,同海里的浪涛之声音汇成一片,还没有以前入洞看望时地声势浩大,心甚诧异。
回头询问姐姐,紫铃沉吟了后说道:“这定是玄真子师伯恐风雷齐鸣,光焰烛天,更易招引仇敌,特意用法术将风雷遮掩,不到身临切近,难知妙用。
我等道力还浅,所以不易觉察出来,你也不要做些没用的了,现在还是抓紧用功吧,等过两天敌人来到的时候也能帮个手。”
宋长庚背着手审视着这里,见寒萼嘟起了小嘴,就笑道:“虽然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但是终究是没什么用处的,你们放心吧,一切有我。”虽然如此开解她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自己一阵阵地心乱,似乎有什么东西自己忽视了一样。
第十八卷天星双环第一百七十八章星环初动
一夜无话,大家都适应了环境,宋长庚虽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东西疏忽了,但还是将自己能想到的都做了,避免真的出什么事情。
他将自己的法宝温玉莲花座拿了出来,交给秦紫铃,并且吩咐她和秦寒萼一起,等度劫的时候把这个宝物给她们母亲使用,她们两个不要离了她们母亲左右。
第二日清晨,寒萼在钓鳌矶顶上正闲得无聊,一眼望见诸葛警我与郑八姑二人只管贴地低飞,游行不息,两人看神态都很认真。
她心里认为郑八姑本来素无深交,刚入本门就仗义相助,却累人家这般劳神一夜,而自己姐妹在这里安逸地休息,于心不安。
便飞身下去和紫玲说了,意欲和诸葛警我他们两人对调,使八姑他们两人能稍微休息一下,这样有了事情的时候也能缓口气。
紫玲也有同样心理,闻言颇以为然,征求了宋长庚的意见后,见他不反对,姊妹就双双先向八姑和诸葛警我道了劳,将心意说出。
八姑他们两个见二姐妹情意殷殷,满脸不过意地神气,初见未久,不便说她二人能力不如自己,只得嘱咐遇敌小心,不可轻易动手,以先报警为是,然后由寒萼她们接替巡行,他们两个去休息守望,大家都知道,白天如果没事,那么晚上一定会有人来。寒萼随紫玲巡行了一天,不觉日已偏西,上下两地均无动静,寒萼对紫玲道:“我二人在一起巡行,惟恐还有观察不周之处,不如你我两人分开来。把母亲所居的洞当作中心,相对环绕巡行,不时间的碰头,能同时观察大片的地方,你看如何?”
紫玲也觉言之有理。于是两人开始分头巡行,可是还没有两转,就忽见海天一角,一叠黑云大如片帆。在斜阳里升起,渐渐往海岸这一面移动。
那云头越来越大,那灰白色的云脚活似一条龙尾下垂,直到海面,不住地左右摆动,海天远处,隐现起一痕白线,海岸边风涛。原本变幻不测,紫玲运用慧目,凝目观察,云中并无妖气。略微放心,可是还觉得不对劲,但又现不了什么,她感觉自己可能是草木皆兵了。
一会那云渐渐布散开来。云脚也分成了无数根,恰似当空悬着一张黑幔,下悬着许多长短的灰白穗子,转瞬之间,海上飓风骤起,海水翻腾,狂涛骇浪往倚崖海岸打来。撞在礁石上面。激起百十丈高地银箭,一轮斜日已向云中隐去。天昏地暗,景物凄厉,声如雷轰,震耳骇目。
不消多时,海浪已卷上岸来,平地水深数丈,这时方看出海浪涌到崖洞前面,相隔有里许地,仿佛被什么东西阻住,不能越过,浪卷上去,便激撞回来,她们知是玄真子法术禁制的作用,虽然见那风云中并无异状,但因为来势猛烈,两人越兢兢业业,不敢大意。
双双又对巡了几转,风势越盛,海水怒啸,天色逐渐黑暗如漆,只听澎湃呼号之声,震天动地,二人有时凌波飞翔,被那小山一般的浪头一打到面前,剑光照处,隐约似有鱼龙鬼怪,在那里随波腾挪,明知那是幻影,却也甚是惊心。
岛上的三人,也俱都格外留神,戒备万一,这风直到半夜方才停止,渐渐风平浪静,岸上海水全退,云雾尽开,清光大来。
这时候半轮明月逐渐上升,孤悬于空中,碧海青天,一望无际,清波浩淼,潮音如奏鼓吹,景物清旷,波涛壮阔,另是一番境界。
紫玲方庆无事,忽听寒萼在远处娇叱一声,剑光随着飞起,不禁大吃一惊,忙驾遁光飞将过去一看,寒萼已被五个浑身雪白、不着一丝、红眼绿的怪人围住。
寒萼来到东海,虽然现在无甚变故生,但因为此事关系到乃母地忧危,随着紫玲巡行,一丝也不敢懈怠轻忽,她和大家都知道,必然有事情生,如何不生到是奇怪了,所以非常的小心,毕竟修道人的度劫是一件大事情,何况是自己的母亲。适才飓风来得太骤,她就已是有了戒心,等到风平浪息,月光上来,虽然景物幽奇,也无心观赏,只顾随时留心查看。
正在飞行之间,忽见前面海滩上,棕林下面似有黑影一闪,忙即飞身入林一看,四面浓荫匝地,月光从叶隙叶缝中透射沙上,闪闪放光,巡行了一周,并无所见,以为是风吹树影,自己看花了眼,她知道自己毕竟是没经历过什么大阵仗,可能是太焦躁了。
可刚刚退身出林,偶一低头,却现地面海沙似在漫漫往上拱起,先以为是海边蛟鳄产卵,生长出壳,只一注视间,那一块沙竟拱起有三尺来高,倏地又往下一落,与地齐平,仍和方才一般,复了原样,不显一丝高低痕迹。
正觉希奇,忽然相隔四五尺远近,又有一处海沙照样拱起,一会低落下去,又在旁处出现,总当是土生虫豸一类,不愿大惊小怪,就自做聪明地未与众人报警。
接连三处起落过去,她方要转身离开,飞向别处,忽听咝咝之声,先前所见拱起之处地海沙,忽然自动四外飞散,仿佛地下有什么力量吹动,又匀又快,转眼便现出了一个四尺大小的深**,她一时好奇,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由停下了下来。
低头往**中一看,那**竟深不可测,以自己的目力,还不能够见底,同时旁的两三处,也和这里一样,海沙四外旋转如飞,无风自散。
正在观看,猛见头一个**口内,一团绿茸茸如乱草一般的东西,缓缓往上升起,俄顷上达地面。先露出一个头来,渐渐现出全身,才看出那东西是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满头绿毛披拂。一双滴溜溜滚圆的红眼,细小如豆。闪闪放光。
鼻子塌陷,和骷髅差不甚多,一张像猴一般凸出的方嘴,唇如血红。往上翘翻,露出满口锐利地钩齿。头小身大,浑身其白如粉,上部肥胖,手足如同鸟爪,又长又细,形态甚是臃肿,寒萼知是妖异。娇叱一声,便将自己地七星剑光飞出手去。
谁知那东西颟顸不灵,却甚厉害。眼看剑光绕身而过,并不曾伤它一丝一毫。同时那旁的两处,也同样冒起两个怪物,也是行动迟缓,不见声息。
寒萼不觉有点心慌。猛一回顾,身后面不知何时也冒起了两个,恰好团团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