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辫子精灵的情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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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病人还挺有力量的!所以逃出医院就去酒家了是吗?我讨厌酗酒的男人。”然后,洛洛一反死板的脸,表情变得有些危险的娇媚,一双雪白的手臂松松的勾在孟冠人颈子上,慢慢的拉低他,吐气如兰道:“至于,你去寻花问柳,那个女人如果比我美、比我聪明,我无话可说,若是比不过我却还能吸引你的眼光,那你就太侮辱我了。如何,你怎么说?”
“你与她,各有特色。不过人家早已名花有主了,我纵有再多的非份之想也只能来‘将就’你了。”
“好可怜哟!孟大少也有得不到的东西。”她口气酸不溜丢,发现了他的戏谑,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心中还是气得半死。哦!她气自己太在乎他,失去了原本的洒脱本色,变得不像她了!
孟冠人头埋在秀发中,是清香的玫瑰味,触感比丝绸更迷人。“白水晶,你救过两次的那个娇小女律师,记不记得?”
这一提,洛洛当然想起来了!
“是她呀……对了!她有一个很帅很帅、很有型的男朋友对不对?”
“对!就是石强,昨天凌晨我们在资料中看过的人选之一。”他用他那只包石膏的手解开她的长发辫。“你好香!”
“你好臭。”她怀疑的盯着他的手臂。“你真的骨折了吗?”他一身酒气不算太醺人,而衣衫不整的样子加上凌乱的头发使他看起来危险又性感得要命!一点也不像那个平常看起来聪明文雅又无害的模样。
他抬起右手笑看道:“总要让你的艾瑞克有一点成就感呀!从头到尾都没有我出手的余地。”
假的?洛洛推开他的身体,翻卧在他身上抓住他右手,一拉,就把石膏拉掉了,他的右手完好无缺。
“还好,如果你变丑了可就配不上我。小心我把你踢到一边另结新欢。”她扬着下巴很势利的说着。
孟冠人用力搂着她。
“害怕我受伤,担心我出事就说明嘛!小东西,坦白是你最可爱的长处。”
她笑了,很娇憨,又很真诚,低声道:“天知道,我真的担心。为什么我会担心你这个什么也不是的外人呢?连艾瑞克也无法让我如此。”
“外人?亲爱的未婚妻,我们不是外人了!与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这么久,说是外人谁会信?”他深思的道:“也许我该感谢有艾瑞克那一号人物,有了他的存在,更衬托出我的好,他好像愈比愈糟糕呀。”
提到那人,洛洛崩起脸。
“我不要理他了!居然做这种事。喂,孟冠人,你真的很文弱吗?要是他向你要求决斗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赴约呀!你介不介意在我为你赴死前替我们孟家留个后代?”他依然不正经的嬉闹。
洛洛给了他一记白眼,落寞的起身走到窗边,坐在地毯上,长发散在她身后,像一件黑纱披风垂在地上。“以前的艾瑞克不是这样的人。他有些冷,有些愤世嫉俗,脸色也死板板的不生动。但他是个好人,他会对街上流浪的小孩感到怜悯,替他们找安身的地方。有好几次我们偷偷破坏人家的贩毒交易;他对贩毒者深恶痛绝,一旦让他知道有谁在交易这些东西,他什么事都会放下而去破坏人家,甚至杀了某些什么毒枭。有一次,他做得不干净给他的上头发现了,被揍了一顿。因为他们的组织财源之一便是贩毒。没有被杀是因为身分特殊。但他被关了半年才自由。为什么人长大了情谊也要跟着转换呢?在一男一女的情况下,不能成情侣就非一刀两断不可呢?我对他的心仍是一本初衷,为什么他不能安于如此?孟冠人,如果你没有想娶我的心,是不是也不跟我做朋友?认为浪费生命与感情?”
“不!不管我有没有爱上你,绝对会欣赏你,我们是同一类的人种。唔……这么说也不正确,因为打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将与我共度一生。换个人说吧!我欣赏朱浣浣的温柔与娇媚,我也欣赏白水晶的精悍与俐落,我与她们是朋友,很气味相投、无性别的友谊,并不会因为她们不爱我而划清楚河汉界,那太功利了!至于艾瑞克,你也不能这么想;也许他也是打一开始就爱上你了,只是你没有相同的感应。一个爱情失意人难免会有一些失常的举动,所以我能体谅。设身处地的来想,如果我爱了你五年,保护了你五年,等了五年,可是到头来你却飞到另一个男人怀中,搞不好我的报复手段会更可怕。他还算有风度,只是想教训我而已,真要我的命,一颗子弹就够了。”他轻点了点她的俏鼻。“我去洗个澡,等会我们去吃早餐……”他瞄了下手表改口:“午餐兼下午茶。”
“你们孟家人还在找你呢。”她提醒。
“不急。他们知道我死不了。”他已进入浴室。
第九章
晚上七点,正好赶上孟宅晚餐时刻,孟冠人挽着洛洛回到了孟家。
真是一网打尽!几百年没空相见的孟家人全都在场。包括他那七个堂弟及一个妹妹。父母也回国了!算一算,七月份是会计年度,也是董事会一年一度的检讨会月份,难怪全在台湾,也全回到主宅。
“唷!全部都在,太好了!我现在当众宣布,我订婚了!好,吃饭。陈嫂,再添两副碗筷,谢谢。”他若无其事的拉着洛洛坐在长孙的位置上,管家立即搬了一张椅子在他位置旁边。从今以后,孟家的餐桌又新添一张椅子了!
“冠人……”至少有七个人同时喊他的名字。然后,大家把询问权让给孟家大老。
“她是洛洛,也叫耿静柔,你们一定不陌生。爷爷,您不该讶异的,咱们之前的约定就是要我追上她,如今追上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孟震东淡道:“你回来向我讨自由了是吗?听说你目前尚在被人追杀中,硬说追上也不算干净俐落。”
“我不是回来讨什么赏,我只是回来让你们知道我完好无恙。”
“冠人……可是……他们说你严重到需要住院……”孟冠人的母亲林明秀眼泪几乎要落下来了!她正巧坐在儿子对面,担心的上下打量这个心肝宝贝,外表看来再完好无缺,她也不相信他真的没事。
“我没事!放心。”他对眼泪感到无可奈何,忙拉着洛洛的手道:“来,洛洛,这是爷爷、奶奶、大叔公、二叔公、我爸、我妈,我叔叔、婶婶你最熟了,然后大堂叔、二堂叔、小姑姑,然后琴姨——我妈的妹妹——以上是在场我们该叫长辈的人。当然以后还会见到些血缘更远的亲叔。至于那些以后得叫你大嫂的人,就等着他们各凭本事来巴结你了。”他一口气介绍完,也不管洛洛有没有法子消化得完。
天哪!那么多亲戚,洛洛真是咋舌不已。全部叫一遍口水都快干了!可是在一小时之后,当她淹没金银珠宝中时,开始想有这么多长辈也许不会太可怕。所有孟家长辈全送了一大堆珠宝给她这个第四代长媳当见面礼。一下子她成了家当充裕的小富婆。
吃完晚餐,聊了一阵子,长辈们全各自回房休息之后,第四代的年轻人才得以聊自己的话题,以孟冠人为中心,全绕在他身边。当然也有人对洛洛产生高度兴趣,去巴结她了。
孟家的人都有一张好相貌,因为孟家一向娶进美貌的媳妇来控制“品质”。看起来挺赏心悦目的。嫁入孟家应该不会太糟。
当男人们开始对孟冠人诉说自己工作上的状况时,洛洛眼尖的瞄到孟红歌默默走到楼梯那边的柱子旁,眺望窗外的景色。今夜无星月点缀夜色,什么也看不见。
“我们出去走一走可好?”洛洛站在孟红歌面前。
孟红歌想要拒绝。没有人能看透她的内心,她从不与人分享悲与喜,她的面具够坚强,不需要任何的帮助。
“冠人!让红歌送我回家好不好?”洛洛扬声叫着,第一次叫他名字,叫得自然。
孟冠人看透洛洛的心思,虽舍不得,仍道:“好。回去后打个电话给我。红歌,麻烦你。”
老大都开口了,她还能拒绝吗?一颗心居然不争气的跳乱一拍。
“走吧!”她领先往大门走去。
洛洛扬眉看着走向她的孟冠人,他搂住她一吻。
“本来要留下你的,我渐渐迷上你乳臭未干的味道,能搂着睡也挺好的。”
“我可不想当你的肉垫。”她推开他,也感到有点一舍。“明天来找我?”
“中午过后。”他拍了拍她,牵她出门。红歌的车已开过来,他打开车门送她进去。
“我不否认,对你的内心世界感到好奇。你是第四代中唯一能入主孟氏的女性。经常是冷冰冰的一张冰雕面孔,好奇心使我想一探究竟。”洛洛坦率的道出自己的想法。一双精灵大眼不曾离开孟红歌冷凝的脸上。
“你管事的范围超出了本份。”孟红歌始终全神贯注的开车。
洛洛对碰钉子一事无所觉,在车子中找了找,问:“有烟吗?上回我看过你抽烟,那牌子的味道很好,我也想尝尝。”
孟红歌眼神闪了下,握着方向盘的青葱玉手泛白,紧握着,更冷淡的道:“没心情抽了!”
低笑了二声,洛洛故作不经意道:“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与我一同替你换轮胎的那个人,叫耿介桓的大个子。他最讨厌人家抽烟了!他古板死了!尤其认为女人不该抽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难怪二十八岁了还没有一个女人爱上他!”没有女人爱当然是假的,他那一张山地与平地人混血的面孔可俊俏了!尤其拥有一双山地人特有的纯黑亮眼眸,不知迷死了多少女人;但那些女人通常都是些喝酒抽烟当家常便饭的大姊大人物,从没有机会接近耿介桓,因为他讨厌那种“不像女人的女人”。所以黑道女人又称他“清教徒”。
孟红歌警戒的看了她一眼。这小女孩不会比她哥哥好应付,一般的难缠。她早知道这女孩不像她外表显现出的天真。突如其来的谈起那人必有深意,使她很高兴多知道一些有关于他的事情。
洛洛又说了:“不过没人爱反而好,反正他没有结婚的打算,而且他也快走了,回到他的老家生活可是很清苦的,若有人跟着他一定会吃苦。”
见孟红歌始终不搭腔,可见她的定力超人;这样子的一个女人,构筑了坚不可摧的防卫,从不让人触及,又聪明的用沉默抵挡一切。为什么守得这般紧密?又抗拒得如此强硬?这种人内心的七情六欲是否比寻常人更激烈?而在知道自己强烈的热情又怕遭人窥破的心态下,才这么冷漠?
“心如止水”这词不适合女人来用,更不适合用在未经情事洗涤的女人身上。硬是强迫自己心如止水就有违自然运行!毕竟孟红歌功力还不够深,否则那会给洛洛与孟冠人看出端倪?
车子已接近耿宅,洛洛道:“开进大门去吧!”转眼间心中已浮出一个小计谋。
孟红歌原本想在大门口放人后立即回家,可是洛洛都要求了,自然是驶入耿宅。她对黑道人物存着排斥的心态,耿家又是雄峙一方的大霸主,一驶入大门就见四周布满黑道人物在守卫安全,看来就有不舒服的感觉。
车子停在屋前,过来为洛洛开门的正是耿介桓,他眉头半键,目光随意的扫了下孟红歌。晚上当然不必戴墨镜,他漂亮过人的双眸也瞧入孟红歌的眼中。她立即别开眼看着另一边的车窗。
这给了洛洛一个下手的好机会。她做势要下车,半侧的身子挡住介桓的眼光,留在身后的左手在仪表板上做了点手脚。她出来后,车子也熄了火。
孟红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