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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梦回大唐 作者:青眉如黛-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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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头问了几个侍从,指向出城方向,“沿此官道一直向东,一日半即可抵达灵州城,旁边的小道难走些,路却近,快马不停一日即可到。。。哎,沈姑娘,殿下还说。。。”
  
  “多谢!” 李系的话本姑娘实在无心知晓,我惜字如金,小红马卒然加速出城。
  
  暮色昏暗,小径荒疏,我滚鞍下马,一身颠得酸痛疲乏,却希冀满满一心只望前程,小红马摇尾乞首,安静踏步任我取暖依靠。
  
  睡意朦胧,我强打精神忽眠忽醒,月色下阴影投下身后,“哥哥。”我喃喃。腰背落入铁臂,大掌兜头盖脸,我只觉一股异香,沉沉睡去。
  
  ……先回答OLIVE的问题,唐肃宗李亨十四子,长子广平王李俶,次子南阳王李系(后改封赵王,后越王),三子建宁王李倓。
  
  李俶被玄宗称为嫡皇孙,史书载记,幼而好学,尤专《礼》,《易》,仁孝温恭,动必有礼,宇量弘深,宽而能断,喜惧不形于色,因而为祖父唐玄宗所钟爱不移。
  
  至德二年,改封楚王,后成王,二月立为太子。太子生岁年,豫州献嘉禾,意为祥瑞,改名为李豫,是为后来的唐代宗。
  唐制亲王遥领边关不出阁,是以李俶以李豫之名出任边城太守。
  
  行文至此,已有多处与历史不符了。
  正如我所写的文案,本文缘于历史,架空历史,如有出入,纯属情节所需。青眉理科出身,写文乃兴趣之至,文笔情节推敲之处甚多,望诸位大人多多包涵一笑置之。
  
  写此文的缘由有几点,一是看了另一位MM写的同类文,感触良多,蠢蠢欲动。二是私心极喜欢几人,比如郭子仪,比如李俶,史朝义,甚至连不留美名于正史的安庆绪、李系等也着实喜欢。三是么,从事IT多年,编程与写文,时常困惑,时常迷返。
  
  即将赴日孤单一月,YY数语,已做一月来的总结。
  
                  
第二十一章 凉州乱 (4)
  第二十一章 凉州乱 (4)
  
  “我要我的人,你杀你的人,互不相欠!”
  
  入耳第一句,我方动,那人已有所觉,臂力收紧,我闷了一闷,一阵干咳,上气不接下气。
  
  浠浠倒水声,那人端了水杯,就着我唇缓缓倒入,茶水温热,清润入喉,立时舒服不少。我抬眼看他的手,薄薄的丝甲手套,他的脸,死寂单板,黑纱蒙面,唯有一双眸子,刹那温和。
  
  一股浓重的羊骚味靠近我,我鼻翼一吸,鼻间喉间奇痒无比,喷涕连连,涕泪直流。
  
  “可否请将军暂离此间,在下稍候再与将军详谈?”抱住我的人开了口,嗓音低压闷郁,仿佛刻意改变。
  
  空气一滞,脚步沉重离去,我缓缓理顺气息,入鼻是干净的男子气味,无烟无酒。“你是谁?”我能这样平静地问他我自己也惊异,暗手挟持,隐瞒身分,他是谁?
  
  他眼中惊异片刻,渐深沉如墨,无声打量。当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时,他突然开口,“他倒是将你藏掖得极好,我差点无功而返。”
  
  他是指谁?他跟了我很久了?我暗暗心惊,继续问道,“你是安庆绪的人?刚才那人是胡人?”
  
  “别想套我话,也别打算猜我是谁。”他轻笑,隔着薄薄的丝甲手套,我能感受到他指腹的凉度,缓缓在我面颊游走,我勉力退后,退一寸他进一寸,直至退无可退。
  
  “公子,他追来了,只带了十几人,未见沈若鸿。”一黑巾蒙面人突然扣门,他手一松,我委然松气。
  
  “他倒来得快,连一日也不给我。”他无事地拍手起身,走到门口,转身看我瑟于一角,脱下厚实的外袍裹紧我,“我不会伤你,听话,好么?”我无措地看着他,指尖触到锦袍衣角,愕然。
  
  此处不知是何地,几处农舍,孤置山间,蜿蜒来路,行踪俱落人眼实。我攀上窗沿,茫茫薄雾间只见一行匆匆,于道口踌躇,一众下马,执剑候命。片刻,一马后至,马上人倏然抬头迢望,决然挥剑直指,那人之果断坚毅,之焦急忧心,不是李豫又能是谁?
  
  我引燃桌上油灯,探掌于窗外,嗖地一声,尖锐声划破晨雾,顷刻,轰地一声,炸于半空,响彻数里。
  
  “呯”,房门巨响,数道疾风掠向我,鬟钗轰然而碎,面上刀风凛烈,“铛”地一声,金属火光四溅,一人为我接下致命一击。
  
  “是她通风报信!”一人陌刀横胸,龇目切齿,突厥左杀葛腊哆!
  
  “谁敢动我的人!”青面人怒吼一声,喜怒难瞰的面具波澜不惊,眸中凶光凛人,瞬间回复,“人都攻到门口了,葛将军还有空在此耗着,不知将军回去拿什么向丞相大人交差?”
  
  葛腊哆猛一跺脚,拖刀大步离去。我方抚发吁气,天地突然倒转,他猛掷我于榻,高大身躯紧跟压上,我骇极惊叫,他却停了动作。
  
  “好!好!”他连说两声好,眸中笑意强压怒火,“这样的郭珍珠才是我要的!”
  
  空气中他迫人的气息仍萦绕不散,他已扶我起来,细细掸去我手上灰烬,刚才我燃的是边塞军中示警用的火炮,遇火腾空而起,声响可至数十里外,我在安庆绪军中曾见过,而那枚,正是取自他外袍中。
  
  “我且带你看场好戏。”他拽我到屋外,居高临下,一览无疑。
  
  我失声惊叫,又拼命捂住嘴,李豫,不是葛腊哆的对手!
  
  我一声惊叫,李豫立刻察觉,百忙中朝上一瞟,身形已如虹窜上。
  
  “小心!”我大叫,明知他无法小心,他根本是不管不顾,拔身扑上,毫不顾及如影随形的陌刀。
  
  “你放心,肯为他死的人多得是。”青面人轻讽一句,拽我的手更紧上三分。
  
  刀光剑影我见得多,郭倾云点到即止的重剑比试,安庆绪满院的金刀霍霍,甚至是史朝义鬼魅而出的双刀,可我从未见过今日的血肉横飞,骨肉刺穿,李豫每进一步身后鲜血便多一分,他的侍卫前仆后继,死死缠住葛腊哆,捍卫他步步为营,脚踏实地,直至力竭怠尽。
  
  “救他!救他!”我扑倒在他脚下,早已声嘶力竭,满脸不知泪水还是汗水,山下,李豫再陷重围,身边仅两名侍卫,他鬓发凌乱却阵角仍旧镇定如初。
  
  “你疯了不成,我为何要救他?”青面人哧笑,负手不理我。
  
  “你和葛腊哆不是一伙的,不然就不会坐壁上观,对不对?”我灵光乍现,指着山上数十黑衣人,自两边血战开始这些人没出手过半个,以他为马首是瞻。
  
  “你说你要你的人,他杀他的人,你们互不相欠,你要是杀了葛腊哆也没人知道,对不对?”我算看懂了,胡人的生死他们根本不看重,葛腊哆方也仅剩三人,只要鼓动他下手就有希望。
  
  “你倒是聪明,那你倒说说,我杀了葛腊哆又有何好处?”他若无其事地把玩我的弩弓,临空空瞄,似在推敲其用途。
  
  “把我的弓还给我!”我叫道。
  
  他看我一眼,手伸来,山下,双方又各去一人,李豫攻到山腰,葛腊哆泰山压顶,一刀劈下。
  
  举臂,抬弓,瞄准,压膛,张弦,扣扳击,一气呵成,如以往无数次的速射训练,我信我的枪,信我的箭,更信我的手。
  
  一声短促的怒叫,葛腊哆一掌拍箭,鲜血顺着眼眶细细汩下,他不置信再看一眼,李豫长剑出手。
  
  “将军快走!”葛腊哆臂上中剑,剩余胡人护了他狂奔就逃。
  
  我不及看李豫,手腕调转,啪啪机簧轻响,还未发箭,驽弓已被他劈手夺去。
  
  “可惜呀,这箭无簇,不然你还真废了他的眼。”青面人欺身而进,夹了我身形直坠。
  
  “李。。。”我嘴被他大掌捂住,眼睁睁看着李豫飞身而近,伸手可及,却越距越远。
  
  “我怎会让他再得了你去。。。哬!”他正飞掠,面前绯衣翻飞,无形无息,甫进面门才刚猛暴涨,如绵掌风已近在咫尺。他急忙提臂就挡,嘭地接个正着,哇地一声,我面上溅上数滴热液,下一秒,我凭空旋转,落地之时人已在松木清香的柔软怀抱中。
  
  “想掳走珍珠?你有没有问过我?”沈若鸿绯衣攫立,手中寒芒夺目。
  
                  
第二十二章 广平郡王
  第二十二章 广平郡王
  
  清点人数,己方折损三人,重伤七人轻伤三人,危机时刻仍顽强守护李豫的是他的贴身侍卫冯立。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公孙大娘门下好大的规矩!”李豫气哼。他气的不是伤亡了这么多人,也不是气我不告而别,而是气沈若鸿空有绝对优势而放走了青面人。
  
  “杀人亦有限,岂在多杀伤。他有旧伤在身,乘人之危岂是我沈若鸿所为?”沈若鸿也坚持己见,称两人对掌之下发现青面人内伤未愈,仓促之间宁以伤臂相挡而不以我为人质要挟,看来非穷凶极恶之人,故放他一马下不为例。
  
  “何况,他也没乘你之危帮了葛腊哆呀。”沈若鸿重提旧事,李豫似是不悦,回身来看我,朝英经此一事对他颇有好感,立刻识趣挂帘。
  
  “那人可有为难你?”他上下检查确定我无恙,身躯微倾,探视我颊上微红,刚才青面人捂我嘴时留下的,他用力甚轻,只是我肤色过白,稍有淤痕便难以遮掩。
  
  “没,他没伤我。”我脸红,因为马车车厢狭小,他灼热气息扑面而来,也因为,我回想到榻上的咫尺相贴,强势之极。
  
  他凝视我许久,轻轻揽住我,“珍珠,是我累了你,没保护好你。。。那些伤你之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别。”我抬手急摇,我已见识了他的手段,葛腊哆一跑,那些伤重的胡人被他擒住,严刑讯问,一一格杀,绝无活口。
  
  他不赞同地摇头,“不是我无情,是他无义在先。同朝为官,竟敢对我下手。”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事,“葛腊哆好象是为哪个丞相卖命,难道是。。。”
  
  “李林甫!”他剑眉一扬,冷笑道,“我重审历年重案,动了他的筋骨了。一击不成再施毒手,狗急跳墙连突厥人也用上了,他那个月堂真是白修了。”
  
  我仰头望他,他侧面英俊优雅,浓密剑眉上挑,一双眸子深如墨玉,那神情看似轻笑,细细体会却是薄怒微抿,暗恨入骨。
  
  “冷么?”他感觉到了我手上的凉意,脱了外袍裹住我。十月的山间真是冷了,我贪婪地吸取他袍上的余温,那热度迅速滋漫全身,乃至鬓间。
  
  “你那一箭真是吓住他了,恐怕他做梦都想不到你一弱质女子却原来是神箭。”这样的箭术原该经过长年的骑射,可我的双手,十指晶莹如玉无一处磨茧,他轻轻抚过,笑道,“子仪曾说你拳脚刀剑一无是处,唯有箭术可排正数第一,今日我算是信了。”
  
  呸!我气极。有这样的哥哥嘛,说自己的妹妹一无是处的,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然练武象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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