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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爱情甜甜圈-第15章

小说: 爱情甜甜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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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佑鑫!”白舞蓉哭笑不得,一张脸已被他的幼稚举动弄得胀红。

    “呜……”王佑鑫眨着幽怨的眼睛仰视她,即使身体被她的前进拖着,又被胡铁华扯着,仍旧不移黏人的初衷。

    “姓王的,你……”胡铁华扬起拳头,准备揭开另一场闹剧。

    “慢着!”白舞蓉挥手制止。

    她垂眸瞅着那双水汪汪的瞳仁,明知他的无邪是装出来的,但一个大男人能够这么……这么低三下四,加上他素来光鲜花俏的门面,难得如此污浊破损,今天就暂时不追究他一开始所为何争,更何况她的心早已不听使唤地软如绸缎。

    她叹息,对胡铁华摊摊手。“你先走。”

    “蓉蓉,你别被他骗……”胡铁华皱眉,猛然瞄到王佑鑫背地里在向他做鬼脸,他盛怒暴跳地想踹出脚,人已经被她拉住。

    “我再打电话给你。”她的头好痛。

    “好吧!”胡铁华无可奈何,只好认栽地打道回府。

    “这下,你该可以放手了吧!”白舞蓉啼笑皆非地手插着小蛮腰问。

    “哎哟好痛喔,我快要死啦!”YA!成功。王佑鑫上气不接下气,反身以大字型姿势躺平。呵啊……好久没做这么激烈的运动喽。

    “我看哪,全世界的蟑螂都绝了迹,你恐怕还死不了。”他现在落魄的样子,无论从哪一角度看去都很滑稽。

    “扶我起来去看医生吧!”王佑鑫以一指刮着她弧线典雅的小腿肌。

    “少在那边无病呻吟,你方才的神勇到哪儿啦?”白舞蓉尖叫地跳开身,鲜艳的玫瑰红已从腿肚儿扩散到娴丽的小脸蛋儿。

    “你好美。”他痴迷地歪着头望她。

    “你……神经。”白舞蓉娇嗔地佛袖要走。

    “你好狠喔,瞧在我赞美你的分上,搀人家一把嘛。”王佑鑫出手抓住她纤致的足踝。

    “王、佑、鑫!”白舞蓉差点摔跤,虽说稳住步,心却已降至谷底。

    原来他不是真心夸赞她,她又自作多情了一次。

    清晨的阳光,从艺廊被烧掉的半边屋顶播撒进来,照亮了整片大地,却照不亮她阴暗的心。

    ***

    “啊啊啊啊啊……”已称不上俊美的五官,以歪七扭八的方式扭转着,王佑鑫扯着嗓子,唏哩哗啦的哀嚎在蓝色的空间中回荡。

    “还好不是在我的医院,要不然病人会以为我在杀人。”美丽婉约的“天玑”水柔露出她惯有的轻笑。她这间别墅俨然已成为“七圣”兄弟们的法外医疗室。

    “人家疼嘛。”王佑鑫摸摸快散掉的筋骨。

    时焱和老大邵伊恩是本来就不屑理他,班杰明咧,他是打不赢人家啦;水柔和霍旭青则是从不动粗;而惟一剩下的鸟人拓跋刚,在结了婚以后,又很少和他“切磋”,害他手脚功夫有点退步。

    唉,是否英雄都必须和他一样忍受寂寞?

    “怕痛干么要打架?”上完优碘,水柔帮他抹上消肿药。

    “气不过呀!”王佑鑫叹息,果然不常找人“练习”有差。

    “就是为了刚才陪你来、如今在书房打电话的那位白舞蓉?”水柔是何等冰雪聪颖。他这只泥鳅古灵精怪得很,看情势不对就溜,哪有可能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何况他从不会带女人来她这儿,更不会为女人和旁人拚命,因此可见白舞蓉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

    “你觉得她怎么样?”王佑鑫立刻眨着亮晶晶的眼睛。

    “比报章杂志上的照片漂亮多了,看起来也很有艺术气质。”水柔中肯地讲评。“但是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觉得她怎么样。”

    “嘿嘿。”王佑鑫咧嘴而笑。

    “唷,倦鸟归巢,野马愿意上鞍啦?”水柔想不到他会来真的。“依据我对你的认识,最初还说你是为了骗王叔和王姨才使的诡计,看来这回我是猜错喽。”

    “本来是,后来就……嘿嘿嘿!”王佑鑫一径地傻笑。

    “你这是在哭,抑或在笑?”白舞蓉正好推门进来,忍不住挖苦。

    “我也看不出来。”水柔点头。

    不是她们要讥笑他,他褪去的衣衫褴楼,面颊红肿,右眼瘀青,嘴角有血,身上还有大小不一的紫瘀抓痕。不过未清理前更糟,脸上、发上、衣服上,全是在灰烬中滚过的污迹。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那么凄惨。”水柔将他变形的“河豚脸”扳左扳右地审视一番。“你的对手劲道很猛喔,幸亏这一拳是打在眼眶边,不然你从此就要变成独眼鑫。”

    “你觉不觉得,他要是再多一圈,看起来会更像大陆的国宝——熊猫。”白舞蓉憋笑对水柔说。

    “经你这么一提,还真是越看越像哩,不过大麦町也不赖。”水柔笑着附和。

    两女跟着以接龙的方式为他喷饭的新造型,想出许多发噱的动物名称来形容,其公然消遣诽谤的行径,丝毫未将他这位当事人放在眼里。

    “笑吧,你们尽管笑好了,也不晓得我是为谁‘摆’了这种‘乌龙’,哼!”王佑鑫抿嘴。暗中则为两女俨然成了姊妹花而开心,因为他很在乎“七圣”中的每一位伙伴对他妻子的看法。妻子……呵呵呵!

    “生气啦?”白舞蓉掩口直笑。倘使每回皆能和他相处得这么轻松愉快,该有多美妙。

    “我才没你们小器。”王佑鑫吐吐舌,他转头关怀地问水柔。“哈罗,你最近帮警方调查的案子很棘手?”

    “嗯,是有些头绪,可又不确定。”水柔转身收拾医疗用品。

    “哦?”王佑鑫调整姿势,他现在浑身酸痛,怎么坐都不舒服。

    “杀人动机。”在办案遇到瓶颈时,水柔习惯与这批兄弟们聊一聊,听取他们的意见,或许他们会注意到她忽略的地方。

    “被害人张雄是家世背景很普通的商人,所以警方不是研判这是件抢劫引起的杀人案件吗?”他翻过这几天的报纸,上面是那么写的,至于细节,他近日来忙着假结婚的事,心里想的念的尽是身旁这位“乌龙”妹,故没有详阅。

    “根据弃尸的山区现场来看,歹徒是这么布局,但我有预感,事情没那么单纯。”水柔分析。“尸体被掩埋得很好,附近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若不是上个月的台风,大雨把土壤冲蚀掉,否则也许过了个三、五年都可能不会被人发现。”

    “这表示歹徒的心思非常缜密。”王佑鑫推敲。水柔的预感向来很灵。

    “没错,如此心思缜密的人,在抢劫前怎会不先做好周详的调查?张雄被害那天,身上根本只有一千多元、一只不到两千元的手表,和一枚结婚戒指。”水柔提供更进一步的案情,与他研讨。

    “为了这么一点财物,的确有违凶手细腻的个性。”王佑鑫抚着肿胀的下巴。妈的,“肌肉霸”出手还真重。

    “嗯,要是找到命案的第一现场和凶器就好办多了。”水柔沉吟。

    始终插不上话的白舞蓉,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以她接触的环境和朋友,这种骇人听闻的血腥画面,简直是别的星球的世界。

    不过这令她欣赏到王佑鑫不同的风貌,闪耀在他烨眸中的专注,刚化他玩世不恭的表情,使他多了份浩然正气,虽说他肿得像猪头皮的脸孔,丝毫瞧不出本来的俊朗玉颜,但那英凛迫人的威仪看起来却帅极了。

    她一直以为他和一般的富家子弟没两样,成天吃喝玩乐不用头脑,没料到他对事务的剖析有其异于凡人的敏锐,这显示他不只是个空壳子。想来,他在商场上的地位是靠他自己的实力赢来的,她错看他了。

    “听黎琪说,你在被害人的尸体中检验到颜料?”白舞蓉未曾有过当法医的朋友,不禁倍感好奇新鲜。

    “也不能那么说,应当称为‘疑似油彩的成分’,我在多处伤口中,尤其是边缘,均采集到相同的物质,我认为那是涂在凶器上,然后再刺进被害人的身体。”水柔解释。

    “你不确定的是……”啃着差人送来的甜甜圈,王佑鑫想知道她的困惑。

    “我不懂凶手这么做有何特殊意义,且依伤口的切痕观察,凶器不是很利,有点像锉刀之类的工具。”这几点疑问,水柔始终纳闷。“谁会拿那么钝的武器杀人?再说伤口并不浅,因此……”

    “歹徒力量要很大,故十之八九是男性。”王佑鑫接着揣度。

    “对,而他会拿这种费时又费力的东西当武器,表示那时事出突然,他无从选择……”水柔笑道。阿鑫皮归皮、闹归闹,但动起脑筋向来不含糊。

    “画刀。”白舞蓉喃喃自语。

    “什么?”王佑鑫追问。

    “没啦,职业病罢了,听你们形容又像锉刀,又有油彩的工具,我本能想到画油画时用的画刀。”白舞蓉摇着手,对自己的班门弄斧感到赧然。

    “画刀?”水柔沉思,这倒是很好的侦查方向。

    “哈!我晓得凶手是谁了,一定是那个打伤我的肌肉霸。”王佑鑫弹指大叫。

    “你是说……胡铁华?你……乱讲!”白舞蓉诧愕得不能自已,这可是相当严重的指控那。“绝对错不了。”王佑鑫口若悬河。“你们想想嘛,凶手力大如牛,男性,加上凶器又是画刀……嘿嘿,这些不正是胡兄的描述吗?”

    “去,差点被你唬住!”一记飞掌由下而上挥往他的后脑勺,水柔啐道。“这种人命攸关的大事你也拿来开玩笑,你这家伙,根本是在记恨嘛。”

    她挽着白舞蓉的手。“走,咱们别理他,我想向你讨教油画方面的事。”

    “那姓胡的把我打这么惨,我记恨一下有啥不对?”王佑鑫朝她俩窈窕的背影嘀咕,然后低头委屈地咬着手里的甜甜圈。

    ***

    白驹过隙,兔走乌飞。

    放下2B铅笔,白舞蓉将素描本搁在一旁,瞥了眼墙上的日历,不禁感叹光阴似箭,一个月就这么眨眼溜去。“哎……”

    摸摸左手的无名指,她最近瘦了,所以结婚戒指变松,昨天洗澡一个不留神,竟不小心脱落掉地,她根本来不及抢救,它就被冲进排水孔里,害她蹲在浴室哭了好一会儿。

    “怎么办?”虽然她和王佑鑫的婚姻是假的,可少了戒指的支持,她总觉得怪怪的,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我想太多了,能有什么事发生?他又不会在乎。”她苦笑。

    都是为了艺廊重新开幕的筹备工作,她每天和胡铁华东奔西跑,忙得不可开交,三不五时还要为失火的事跑警局,回到家泰半已累垮,瘫在床上便立刻蒙周爷爷宠召。

    而王佑鑫的营造公司凑巧有大案子在动,所以两人碰面的机会不多,日子倒也相安无事。

    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好,起码她的爱意不会轻易泄底,依这么不相往来下去,剩余的婚约期限她会好熬些。

    噢,忘了一提,他凭他那能言善辩的三寸不烂之舌,“骗”她住进他家。

    初时她尚有些别扭,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有他在附近的踏实感,就像她已习惯记者动不动便钻出来问她的闺房密事。

    可是习惯是会成自然,她现在回到家,都须先听听他从隔壁卧房传来的声响才能安心。幸好忙碌的生活,令她暂时忘却存在他俩之间的情爱问题。

    “呕——”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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