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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冥帝与小鱼精的三生三世:青痕札记-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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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身子,直坠了有数丈高低,在那道山涧内,重重砸落,溅起了半人多高的水花。 
原来,他果真是要结果了我。 
愈来愈多的血色,四散开去,污秽了清浅的溪涧,也沾染了我簇新的罗裙。我伏在山涧的最深处,痛得攥了满满两手心淤泥。 
溪水太浅太浅,玉帝帝尊的高声偏要在此时传来。 
“冥帝帝尊说的没错,千百万年来,你我交手也不算少数,每一次,都好像无一例外叫你占了理去。” 
“这一次,竟然也同样不例外。” 
“你道我真有如此闲情去救这个妖精?她是我今日自九仙山上强拉了来的,许多人都瞧见了,我若不救她,倒好像是我凭空构陷了一个道行如此浅薄的妖精,而且还是一个连胎毛都尚未褪尽的幼齿。” 
“你倒好,你每一次出手都好像今日一般占尽先机。风岐华,就你这副性子,天地间怕再也没有一个人能比你更适合掌管什么劳什子生死!” 
“我自认心性实在比不了你这么平和,好歹要比你多几分热气!” 
“鲤鱼精,你可不要怪我不肯用心救你。方才那一掌,我虽只用上了九成九的功力,不过是想试出他是否真的会对你使出十成的掌力。没成想,我还是猜错了某人,方才那一掌,他风某人果真是使出了十成力,你就只能自认倒霉吧!” 
溪水慢慢托起我的身子,染了血色的水面之上,还飘着那自我怀内跌落的木匣,刚好落在一根枯树的枝桠间,随着水波此起彼伏。 
我隔了三五步之遥,握紧小小的拳头,咬牙不让自个呼出痛声,默然瞧着自个面前的物什。 
那一本札记,青痕已经记了许多个时日,再不去管它,等那些溪水慢慢渗进匣内,里面的纸张和笔迹定会叫水浸湿,再一点一点化为乌有。 
可是,里面还有一页画着绮霞的模样呢。 
我猛地再沉入水底,一口气游至它跟前,用一双沾满了泥淖的小手,小心取过它,
用衣袖内的鱼皮口袋勉强包了一层,仔细塞入怀中。 
山风愈加凉了呢,或许是青痕身内的气血就快要丧尽的缘故,我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奋力往前游去。 
山一程,水半程,千江有水千江月,头顶的月轮如水,揉碎在那些辚辚的波光中。 
青痕的身子越来越冷了呢,可是青痕不要死在这些所谓的上上之仙面前。 


第三章 人以群分 
  2011年01月03日22:00   
不过才游出百余步,才出了第一道山谷,四肢百骸的气力就已然用尽。面前,是一片柔软的草坡呢,柔软的青草之上,尚开了一朵一朵零星的白色小花。 
我犹豫片刻,终是摆一摆尾巴,慢慢靠过去。轻轻攀住近岸,在那丛浅浅的草地上,藏好自个小小的身子。 
周遭,好像突然间就暗了下来,这一刻万籁俱静,只剩下青痕衣襟下胸口处那一声一声微弱的响动。 
青痕的第二世就要去了么? 
我蜷紧尾巴,将小脸埋在身下的草丛内,抱紧脑袋,青痕有些怕疼呢。 
那条轮回道原本就痛得紧,再说,待会还要再看见那一脸黑状的大头阎君,再加上他身边尖嘴猴腮装模作样的判官,他们见了我,必定会笑话青痕呢。三界中,那么多的轮回之人,怕没有一个像我这么短就又送了小命的。 
风,愈发冷了,就连指尖处那最后一丝暖意也在渐渐褪去,我轻轻合上眼睫,一点一点松了原本抱着头顶的小手。 
才闭了不过须臾的辰光,就在意识即将涣散的那一霎,手心内突然传出一阵钻心的痛。 
我痛得一个激灵,用尽全副气力睁开眼睫,却见自个面前的青草地上,不知何时竟立了一只大鸟。 
见我歪过小脸,它也支起细长的脖颈,骨碌碌转下眼眸,对准我的手心,再用力啄下去。 
一下又一下,青痕痛呢。 
我心内气愤不已,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一把揪住它的一只长腿,紧紧攥着。 
它扑腾几下翅膀,却不用力挣扎,只不过展了展自个的羽翼,傲然昂着脖颈,斜睨着身下的我。 
原本漆黑的暗夜,忽然间在我头顶处投下了一小束电光。 
我费力地抬起脑袋,但只见那些开满繁花的枝桠间,竟然悬了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物,好像一轮金色的满月,更像一圈浑圆的结界,映照出我身边的凤凰鸟,也照着我小小的周身。 
我瞪大眼眸,歪头一眨不眨地瞧着它,不过是眨眼的片刻,我原本满身的湿漉,竟然已被它换成了极轻极浅的暖意。随着那汩汩而下的暖意,更有一股凌厉之极的力道沁入我的每寸肌肤。 
耳边,却传来凤凰鸟呱噪无比的高声,低头用另一只瘦骨嶙峋的爪子像模像样地翻开我的札记,满含不屑地咂嘴道:“鲤鱼精,这就是你写的大字?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看呢!” 
一面说,还一面抬起眼睫漫不经心地瞧着我的反应。 
原来它除了会说鸟语,竟然也会说人言。 
我猛地想起什么,用力将它拖到我身下,掰开它的长尾,一根一根仔细瞧着。果真,它果真是少了一根长羽呢。 
我没来由地有些心虚,一点一点松了手心内的力道,惟恐再弄痛了它。 
趁它看得兴起,强抑着心内的计较,偷偷扒开它的另一侧翅膀。彼处,竟然已经完好无损,原先的伤痕竟一点也不曾落下痕迹。 
它好像一早就识破了我的心思,早不说晚不说,偏在这时候向我问道:“鲤鱼精,你身上还痛么?不痛了吧?” 
我登时翻了脸,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凶巴巴地朝它吼回去:“不要你管!我讨厌你呢!” 
岂知它并不恼,不过大喇喇地打了个哈欠,再睨我一眼道:“我不过是奉命行事,你当我想管你么?鲤鱼精,就你这副道行,给我捋毛,我还嫌你手笨呢!” 
“对了,你姓风?” 
我坐在堤岸上,假意去看远处的水波,只当听不见它的问话。 
“鲤鱼精,你饿么?我饿了呢。” 
我悄悄回过脑袋,却见它正立在一簇浅淡的野花跟前,歪头瞧着我。 
我佯作满不在乎地揪过其中几朵,俯下身子,在身下的清水中一一洗过,才要当着它的面送入口中,身后又传出它的高低之声。 
“鲤鱼精——” 
我扭过小脸,一双眼眸瞪得溜圆,皱紧小脸,望向它。 
“鲤鱼精,你喂我好不好?” 
“可是我为什么要喂你?” 
“如果我告诉你,你必须要喂我才行?” 
我握紧自个手心之内的物什,斜睨它一眼,轻轻晃一下脑袋算作应承。 
“嗯,鲤鱼精,你可要听好了?” 
“自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世上,共有两类人。” 
“第一种,会对曾经为自己付出过的人念念不忘。” 
“第二种,却会对自己曾经为之付出过的人念念不忘。” 
“鲤鱼精,像你这样没心没肺自私得紧的妖孽,你必定会选第二种对不对?” 
“所以,我可不想做赔本的买卖,我如果想要你一直记得我,我才会要你先对我好,喂我吃这些乱七八糟其实难吃之极的野草。” 
它竟然也敢叫我妖孽。 
我想也不想,即抬起小手就要朝它挥出去。它却让也不让,只昂着细长的脑袋,一眨不眨地瞧着我,好像认准了我不会挥下去呢。 
我心内忽然一阵难过,慢慢收了拳头,垂下脖颈,低头瞧着自个手心内的骨朵。 
“鲤鱼精,我饿了。” 
“你自个没有长嘴巴么?” 
“可是我喜欢你喂我吃,我可是第一种呢!” 
“三界中,只有你曾经拿刀刺过我,如果你再喂我吃些野花,我保证我会一直记得你。你莫非不想我一直都记得你喜欢你么,鲤鱼精?” 
“唉,这些花真是难吃得紧。” 
“不过,看在是你喂我吃的,本凤凰就勉强再吃一朵。” 
“鲤鱼精,你长这么大,是不是还从未喂过别人?” 
“哈哈哈,鲤鱼精,我这下更喜欢你了呢!” 
“像你这样从未对别人好过的家伙,平生第一次放下身段对另一个人示好,是不是感觉特别不一般?特别是之前你还单单伤过我,那种感觉是不是特别令你难忘?” 
“鲤鱼精,你会不会从此再也忘不了我?” 
“鲤鱼精,你的札记实在太难看,我困了呢。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抱着你睡?” 
“因为我喜欢你抱着我睡。” 
山风一阵紧似一阵,漆黑的山谷外,只有头顶那一小束柔和的光晕洒下。在这寂寂的天地间,我紧紧抱着怀内那只啰嗦矫情至极的凤凰鸟,将自个的小脸埋在它温暖的羽翼间。 


第四章 施救者 
  2011年01月04日22:21   
所有的鲤鱼精都必须要修炼至千年才可以有梦,所以青痕并不会梦见任何物什。 
夜阑如水,除了树梢间传出的风声,耳畔,就只剩下那只凤凰鸟的梦呓。一面咕噜,一面还将它的脖颈愈发朝我偎紧了些许。 
除了那个人,青痕还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再说它的翅尖硌得我生疼呢,我有些计较地爬起身,歪头瞧着它那副陶醉不已的矫做模样,它的嘴角竟然溢出了口水呢。 
我心内忽然嫉妒得紧,悄悄伸出小手去,探进它的腋下,用力掐了一把。 
它蓦地瞪大眼眸,一连惊叫了数声,扭头张望了一大圈,这才回过眸光仔细端详着正襟危坐的我。 
“鲤鱼精,方才是你掐我的对不对?” 
我绷紧小脸,满脸俱是再正经不过的形容,低头仔细瞧着我自个衣衫上那一处一处沾染的血渍,只当充耳不闻。 
远处的天际,渐渐现出白光,一道又一道的云霞初升在青黑色的山丘之上。 
我等了半日,也不见身后的凤凰鸟有一丝响动,我不禁有些奇怪,忍不住掉转小脸,随着它的眼眸一齐望向半空中。 
却见一位全套行头的白衣天将正满面寒霜地立于一朵筋斗云上,掌风徐动,原先高悬于我与凤凰鸟头顶之上的那颗宝物,正随着他的掌风,慢慢收回至他的衣袖间。 
我猛地支起小小的身子,抬头眼睁睁地瞧着,看他的装束与打扮,分明是玉帝帝尊驾前的随行才对。 
那凤凰似也瞧出了我的心思,一面拢了拢双翅,故意装作去瞧一旁的花枝,一面心虚不已地往外挪了挪它的双足,好像生怕我再去抓了它来。 
“玉帝信不信,我此刻就可以出手结果了她?” 
“小鲤鱼,给我闭上眼睛。” 
我俯下身子,将小脸贴在那些湿漉漉的青草之上,用力捂上自个的耳朵,再紧紧闭上眼睫,只当听不见也瞧不见。 
可是,青痕越不想听,头顶之上却偏要传来再清晰不过的高声。 
“小的参见帝尊。” 
面前的凤凰也低低呜咽了几句,一连往后退了数步,佝偻着肩背,耷拉着一副脑袋,好像它才刚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一般。 
一阵微风拂过,是青痕再熟悉不过的浅淡香气。 
我登时一个激灵从地上仰起小脸,但只见那位白衣天将已然翻身跪倒,埋首跪在那
朵筋斗云之上。 
就在他面前,不过十步开外,正立了一个高大的青色身影。 
眸光不过睨一眼自个足下那位强自镇定却身如筛糠的天将,淡淡一笑道:“怎么,尔等就这么怕我?” 
“小的,小的……” 
“回去复你的命吧。” 
“是。” 
他缓步步下云阶,走向我面前的那只大鸟。它明显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地就朝我身后藏去。 
就在他身后,那些忽隐忽现的云层之间,尚立了数位全副铠甲的冥将。 
其中一个,青痕认得呢。 
他嗤笑一声,低头含笑斥道:“放心,我此刻还不会要了你的性命。” 
那只神鸟好像即刻得了大赦一般,抬头又瞧了他片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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