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无双-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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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我是说,这也太突然了,我早起来还没洗脸呢。”陈子锟手忙脚乱,心说夏大姑娘怎么这么豪放,比姚依蕾还猛点。
“那你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啊。”夏小青步步紧逼。
陈子锟也不是矫情之人,沉着答道:“愿意是愿意,可没谈恋爱就结婚,总觉得差点什么。”
“好办小青拉起陈子锟的手在龙须沟边走了十几步,完了说:“好了,谈完了。”
“这这这,臭水沟边溜达几步就算是花前月下啊?”陈子锟大惊失色,虽然他也是个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可这未免也太马虎了。
“哪有那么多臭讲究!”夏小青怒道,忽然背转身去,对着龙须沟哽咽起来。
陈子锟心说这丫头是不是脑子有残疾啊,小心翼翼问道:“夏大姑娘,到底咋回事?”
夏小青抽泣道:“爹一直瞒着我,其实我知道,他没几天日子了,他这么着急的想把我嫁出去,就是想走的安心,要不然你以为我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贱兮兮的,非得杆子嫁给你,我是想让他老人家安心啊。”
陈子锟一阵唏嘘,原来还有这段隐情,是自己错怪她了。
“夏大姑娘,我大概要让你失望了,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出国留学……”
还没说完,夏小青打断他道:“没关系,又不是真嫁给你,就是订个婚,让爹安心就好,你尽管去留你的学。”
陈子锟被憋得说不出话来,合着自己这半天都在浪费表情啊。
回到大杂院,夏大叔已经回来了,看到女儿和陈子锟进来,顿时大喜道:“小陈来了,快来陪大叔喝一杯,刚买的猪头肉,香着呢。”
陈子锟道:“好,大叔我就陪你喝两杯。”
夏小青嗔道:“喊什么大叔,喊爹。”
陈子锟咽了一口唾沫,这爹字还真难出口。
夏师傅也傻眼了,道:“小青,这是怎么一档子事?”
夏小青做娇羞状,躲在陈子锟背后道:“你说。”
陈子锟暗骂,尼玛我说,说你妹啊,嘴却极其严肃道:“夏大叔,我和小青情投意合,已经缘定三生,请大叔成全。”
夏师傅愣了片刻,忽然展颜笑道:“好,好,好啊!”忽然猛烈咳嗽了几声,夏小青赶紧前扶住他。
“没事,爹没事,快去胡同口二荤铺,炒两个硬菜过来。”夏师傅摸出五角钱丢给女儿,拉着陈子锟进屋:“咱爷们好好絮叨絮叨。”
夏小青拿着钱去了,临走甩给陈子锟一个凌厉的眼神,警告他不要信口开河。
进了屋子,夏师傅叹气道:“我老了,不行了,以后就要靠你照顾小青了,这孩子从小没娘,脾气被我惯坏了,你可得担待着点。”
陈子锟道:“我记住了。”
夏师傅又道:“我们父女二人来自沧州,我本是乡间孤儿,小青她娘却是武林世家,我俩私定终身,被她父亲逐出家门,从此流落江湖,小青她娘十年前病死,现在我的日子也不多了,我只希望,有朝一日小青能认祖归宗,重回家门。”
陈子锟道:“敢问小青娘家是?”
“号称轻功暗器双绝的沧州燕子门。”夏师傅望着顶篷,眼神飘渺,似乎回到了当年的青葱岁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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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这两天爆发和活动没关系,纯属情节流畅写顺手了。
第二十五章 天坛一夜
若要深究起来,陈子锟可是精武门和宝芝林的徒弟,比起什么名不见经传的燕子门不知道高出多少来,但此情此景,却不得不配合一下,陈子锟肃然道:“原来小青的武功系出名门,这段往事真是令人扼腕,大叔您是性情中人啊。”
夏师傅淡然一笑,额皱纹深深,隐约能看出当年的潇洒。
“燕子门其实不是什么名门正派……算了,不提这个,我的武功比较杂,当年在沧州到处拜师学艺,后来又跟小青她妈学了一些燕子门的功夫,这些年来总结了一套轻功身法,等你和小青成婚以后,就正式传授给你。”
陈子锟明白夏师傅的用意,当即道:“大叔放心,我一定会对小青好的,不过我军职在身,过段时间就要出洋学习军事,大概要三年才能回来。”
夏师傅沉吟一会道:“这个无妨,让小青随你出洋便是。”
陈子锟苦笑道:“这个恐怕不太容易,军校不是普通学校,不能带家眷的。”
“这样啊,那也无妨,只要你俩情投意合,别说是三年五载了,就是等十年八年又如何,不过,小伙子你可不能做陈世美哦。”
“不敢,不敢。”陈子锟暗暗叫屈,本来只是来看看老熟人,怎么就变成人家姑爷了。
说话间,夏小青端着两盘菜进来了,葱爆羊肉,炒猪大肠,往桌一摆,又系着围裙下厨拍了个黄瓜,炸了盘花生米送来,爷俩举起酒杯:“走着。”
酒过三巡,夏师傅道:“咱们小门小院的,就不讲究那些虚套了,今天借着这顿酒,把你俩的婚事定下来,爹身子骨不行了,怕是活不了多久,子锟,小青就交给你了。”
说着,夏师傅拉起女儿的手,郑重的交到陈子锟手。
“爹!”夏小青泪如雨下。
陈子锟也被感动了,捏着夏小青的手说:“大叔,我一定照顾好小青。”
“好,咱爷们走一个。”夏师傅露出欣慰的笑容,再度端起了酒杯。
这场酒喝的极为尽兴,夏师傅酩酊大醉,夏小青服侍他躺下,送陈子锟出门,两人走在龙须沟旁,陈子锟忽然笑道:“忽然就有媳妇了,这世界真是变化太快。”
夏小青冷哼一声:“谁说一定会嫁给你了,你记住,这不过是哄我爹开心罢了,你真想娶我,那得把我哄开心了才行。”
陈子锟微笑不语,忽见一群人拉着板车匆匆而过,车躺着一个大肚子女人,脸汗淋淋的,不停呻吟着,俨然是要临产,可奇怪的是她身穿的竟然是中学的学生装。
板车后面,一个中年男子阴沉着面孔走过来,咬牙切齿的咕哝着伤风败俗、家门不幸之类的话,陈子锟顿时傻眼,这汉子不是午殴打胡半仙的那位仁兄么。
胡半仙,名不虚传啊!
见陈子锟发呆,夏小青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傻样,想啥呢?”
“没啥。”陈子锟回过神来,从口袋里掏出四十块钱和几个银角子拍到夏小青手里:“拿着,大叔的病不能耽误。”
夏小青没推辞,嗫嚅道:“你啥时候再来。”
“有空就来,你别送了,就到这儿。”陈子锟道。
小青点点头。
陈子锟转身便走,忽听身后一声喊:“哎!”
猛然回头,却见夏小青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凑过来,在自己脸啄了一口,然后扭头便跑,飞也似的。
陈子锟摸着脸,嘿嘿笑了。
……
晚饭是回车厂吃的,宝庆请大伙儿喝酒,八个碗的大席面,二锅头管够,车夫们陪着喝了一通,陆续回去睡觉了,最后只剩下陈子锟和薛宝庆俩人。
“大兄弟,我谢谢你,干了!”宝庆端起酒碗,咣咣咣一饮而尽,眼里泛起了泪花,“法院判了,马老五死刑,秋后处决,被马家霸占的洋车都送回来了,杏儿和我也订婚了,爹啊爹,你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陈子锟没说什么,他知道宝庆压抑的太久,需要发泄一下,这个壮的像牛犊子一般的小伙子,其实有一颗绵羊般的心肠。
“大锟子,车厂是你的,俺们两口子帮你守着这份家业,等你啥时候回来……”宝庆说着说着,头一歪打起了呼噜。
夏夜微凉,陈子锟将军装褂子脱下盖在宝庆身,开始收拾碗筷杯盘,杏儿走过来道:“放着我来。”
陈子锟看着杏儿动作麻利的收拾着残羹剩饭,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幅画面,宝庆置换成了自己,而杏儿则成自己未过门的媳妇,两人在北京住着一座四合院,开着车厂、家里有老妈子,胖丫鬟,丝瓜架,金鱼缸,还有一条狮子狗。
或许,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就是幸福。
想到这里,陈子锟用力甩了甩脑袋,趴在桌子的人影又变回了宝庆。
“这不是你要的生活。”陈子锟对自己说。
夜里是在自己房间睡的,陈子锟依然是紫光车厂的大老板,正房西屋是他的卧室,一直给他留着,谁也不许占用,陈子锟躺在床,从贴身小褂里拿出一本小册子,在烛光下读着,小册子的封皮印着五个字:**宣言。
这本小册子是他从吴佩孚房里顺来的,编者之一是北大的李大钊,内容有点意思,陈子锟睡前总喜欢拿出来瞅两眼,比数山羊还管用。
第二天,大伙儿去郊外给薛平顺坟烧纸,在坟前摆了七个碟子八个碗,大伙儿好好哭了一会,然后又到嫣红的坟拜祭了一番。
陈子锟从车厂拿了一些钱,买了礼物去龙须沟看望了未来的老丈人,虽说这桩婚事半真不假的,但做戏做全套,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夏师傅很高兴,郑重向邻居们介绍,这位陈子锟是自家女婿,陈子锟也很客气的掏出大前门香烟散了一圈,大叔大婶的喊着,嘴比夏小青甜多了。
回到屋里,夏师傅看了篮子里的东西,顿时吓了一跳:“孩子,怎么买这么贵的东西。”
篮子里是一盒长白山人参,两支鹿茸,还有一瓶虎骨酒,都是好的补品,这花费也不少。
陈子锟道:“您的病都是多年劳累积攒下来的,只要仔细调养就能复原,以后可别风里来雨里去的卖艺了,有什么费用,我来担着。”
夏师傅道:“孩子,虽然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可你也不富裕啊,你把钱都花我身,以后你俩咋过啊。”
陈子锟笑道:“您小瞧我了不是,我现在是少尉军官,每个月开三十块钱,另外还把紫光车厂重新开起来了,每月又是不少进账,钱的方面您不用担心。”
篮子里还有几个绿色玻璃瓶,夏师傅拿起来对着阳光看看,狐疑道:“这是什么补品?”
陈子锟笑道:“这个不是补品,是啤酒,我孝敬您老的。”
一听是酒,夏师傅来了兴趣:“哦,开一瓶尝尝。”
陈子锟道:“这酒不是这么喝的,小青!”
“哎!”正在外屋拍黄瓜的夏小青放下菜刀撩开帘子进来了。
“打一桶冰凉的井水,把这几瓶酒冰镇。”陈子锟命令道。
夏小青柳眉倒竖,一把捏住陈子锟的耳朵:“好小子,明知道我爹身子骨不好,还让他喝酒,你小子活腻了是不?”
陈子锟赶忙求饶:“这个酒麦芽酿的,不伤人,是养生的。”
夏小青这才松了手,拎起酒瓶子出去了,继续拍黄瓜,陈子锟摸着发烫的耳朵道:“小青,合着你就只会拍黄瓜啊。”
“我打!”一只拖鞋飞了进来,到底是秉承了燕子门的暗器绝学,初速极快,陈子锟硬是没躲过去,脸挨了一记狠的。
夏师傅摇头叹息,嘴角却微微扬起。
这顿晚饭是在夏家吃的,菜肴依然是胡同口二荤铺炒的,外加几个凉菜,黄橙橙的冰镇啤酒倒在海碗里,夏师傅抿了一口,皱眉道:“怎么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