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2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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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又如何?天亮了大不了我再回去睡回笼觉,可你呢?种了一整夜花,天一亮还得继续干活,难不成还不让我好奇一下这究竟是什么宝贝,值得花一整夜的时间来种?”
骆心安一番“强词夺理”让阿丑的嘴角又上翘了几分,明明他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可是这一晚上的笑容却比白天一整天都多。
“这叫紫樱,花可观赏茎可泡茶,有延年益寿平复肝火明目清心的作用,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但这根茎却很怕光,若是把花苗放到明日白天再种,这些根须会迅速枯死,再也养不活了,所以奴才只能深夜前来了。”
“还有这种东西?”骆心安觉得新奇,自从重生到这个朝代,她遇到了许多在现代甚至古代医术上都闻所未闻的东西,比如眼前这一大片绚烂的紫樱,更是见都没见过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一摸这紫樱,结果却没想到被它根茎上的锐刺一下子刺破了手指。
“小心!”
阿丑一把攥住骆心安的手,仔细看了看她手上的皮肤,指尖已经滚出了一滴血珠,他一下子蹙起眉头从衣服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贴上去,“怀了身孕最怕破了血气,你怎么一点也不注意,都是当娘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
他说完这话,自己和骆心安全都愣住了,半响他收回手指,将目光挪到一边沉声说,“抱歉娘娘……奴才失礼了。”
目前为止就连聂毅都不敢用这种口气当面训斥她,可这花奴却说得如此流利,好像真的把骆心安当成了小孩,完全一副保护者的姿态,这种感觉让骆心安有一瞬间的错愕。
她强硬惯了,除了刻意在人前装出柔软单纯的样子以外,大多数时间都把自己当成铜墙铁壁,何时被人这样刻意保护过?
“你……”她紧紧地抿住了嘴唇,一瞬不瞬的盯着阿丑。
而阿丑却害怕的垂下头,低声说,“请娘娘赎罪啊……奴才在宫外认了个干妹妹,前几个月正好赶上生产,奴才就去宫外伺候了一段时间,这才一时成了习惯冒犯了娘娘,请娘娘赎罪!”
说着他满脸冷汗的将那块帮骆心安擦拭过伤口的手帕塞进了腰间,一撩袍子却因为太紧张,一下子把腰间挂着零零碎碎的东西全都撞了下来。
一时间腰佩、香囊、钥匙……全都叮叮当当的落了一地,骆心安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突然嗅到的一股熟悉的味道,接着她整个人都顿在了当场。
这个味道……不就是……
她仔细的嗅了嗅,顺着香味的来源慢慢低下头,一下子看到了阿丑腰间掉下来的那个香囊,她顺手去拿却被阿丑一下子抢了先攥在了手里。
手指碰到了香囊也染上了里面的香气,骆心安仔细辨认了一番,确定这一次自己一定没有闻错,这香囊里的味道跟蝶妍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一模一样!
一时间,骆心安的瞳孔骤然一缩,脸上却不露半点声色,装作随意的问道,“什么东西这么宝贝,连让我看一下都不行,不会是宫里哪个小丫头送的吧?”
阿丑身形一顿,接着苦笑一下,“娘娘何必这样挖苦我,我这样的长相谁会瞧得上呢,这香囊不是奴才不给您看,实在是您不能看。”
骆心安的眸色愣了一下,一勾嘴角,“哦?为什么我就不能看?”上医共扛。
“因为……这里面有麝香。”阿丑攥着香囊沉声开口,“娘娘如今怀有身孕,切不可触碰麝香这类破血散瘀的东西,否则……轻则血流不止,重则……滑胎性命不保。”
“麝香?”骆心安神色一凛,微微的眯起来眼睛,“既然你知道这香囊里有麝香,怎么敢随随便便带到敛华宫来?”
提到这个阿丑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奴才并不是有意将这东西带进来,实在是早上起来先去昭华殿料理了蝶贵人的花园子,晌午又匆匆到敛华宫报到,忙了一整天实在没来得及换衣服。”
“昭华殿”三个字让骆心安一下子眯起了眼睛,“你带没带香囊跟你去没去过昭华殿有什么关系?你可别说这香囊是你一直带在身边的,方才你还说宫外有个干妹妹刚生了孩子,你整日带着这东西就不怕冲撞了她的血气?”
阿丑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叩了个头之后才低声开口,“说到底其实还是奴才贪了小便宜……今日上午在昭华殿整理花园的时候,蝶贵人的贴身侍女刚好抱着一盆皂角和香油膏经过,路上不巧弄撒了一个草药袋子,奴才当时也没在意,见那些草药把一盆茉莉花给弄脏了,心里觉得可惜,就把花瓣连带上面的草药装在了随身香囊里,等后来到了敛华宫的时候,奴才仔细一辨认才发现里面竟然有麝香。”
骆心安紧紧蹙着眉头,手指也不由自主的攥在了一起,过了良久她才回过神来低声问,“你确定是蝶贵人的贴身丫头掉的草药包里有麝香吗?”
“千真万确,这种事奴才怎么敢开玩笑,一开始奴才还觉得奇怪,这昭仁殿怎么可能出现麝香,后来一想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蝶贵人都五个月身孕了,没准这麝香是那侍女自己用也说不定呢。”
闻言骆心安冷冷一笑,这种可能根本就不会有,蝶妍这种女人她太了解了,一朝得势就恨不得将整个后宫踩在脚下的货色,如今就靠这个肚子赌前程,哪怕是以防万一她也绝不会允许自己身边的丫头用麝香这种东西。
所以……那为何麝香会莫名其妙出现在昭仁殿?
骆心安的心里涌上一股预感,接着沉声问道,“你在昭仁殿捡草药包这事儿还有其他人知道吗?当时周围有没有什么人看到你?”
阿丑摇了摇头,自嘲一笑,“没有,绝对没有,如果有人看到奴才,以奴才这长相恐怕一看到先得吓得叫出声来了,又怎么会留着奴才活到现在。”
听了这话,骆心安稍微松了口气,再也没了继续闲聊的闲情逸致,深深地看了阿丑一眼,对他笑了笑,“你说的对,时间不早了,我的确该进屋歇息了,今天谢谢你。”
说完这话,她拍了拍阿丑的肩膀,转身就往寝宫走去。
此时一片乌云飘来,遮住月光在地上留下一块斑驳的暗影,阿丑站在原地,深深地盯着骆心安离去的方向,抬手摸了摸被骆心安拍过的肩膀,像是在感受上面残留的温度。
乌云飘过,银色的月光照耀大地,也照亮了他意味深长的眼睛。
看了一眼手里那个香囊,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想他给的提示已经足够多了。
第250章 黄雀在后
屏风后面响着哗哗的水声,氤氲的水汽在房间里飘荡,空气中飘着芬芳和淡淡的草药香气,一切都是那么静谧而美好,而屏风外面此时却是另外一番风景。
红潇跪在地上不停地发着抖,额头上的冷汗顺着头发一滴滴的砸在地上。明明滴水未沾,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整张脸白的没有半分血色,整个人趴伏在地上,像一只随时随地可能没命的惊弓之鸟。
这时屏风里面的水声停了,她的眼睛里瞬间涌出惊恐的神色,这时一道柔美的身影被两个宫女搀扶着慢慢走了出来,她身上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海藻一般的及腰长发柔顺的挽到一边,身上穿了一件华贵的广袖长裙,中间的肚子高高的隆起,却没有阻挡她走动起来那莲步轻般的美丽。
她袅娜的坐在茶桌旁边,翘着一段莲藕般白嫩的手臂。拿起一杯毛尖在尖嗅了嗅,轻轻地啜一口,连嘴唇都红艳了起来,这样一个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女人,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赏心悦目,可跪在她对面的红潇见了她却像见了地狱阎王般,身体瞬间抖如筛糠。
蝶妍就当没看见她是的,对着桌子上的铜镜仔细得欣赏着自己这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指尖在娇嫩的脸蛋上摩挲了几下,笑着勾起了嘴角,似乎很满意自己现在的美丽,随手拿出一串贴身的钥匙打开旁边一侧的小抽屉,小心翼翼的取出里面一个翡翠玉瓶,拧开盖子之后用指尖一点点的抹在了脸蛋上。
瞬间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红潇看着镜子里娇艳动人的蝶妍,心里更是恐惧。忍不住匍匐在地上哭诉道,“……娘娘……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下次一定不敢了!”
“原谅?你这话本宫就听不懂了,你做错什么了吗?”
蝶妍冷笑一声,从镜子里瞥了她一眼,阴冷的目光刺得红潇狠狠地打了个哆嗦,接着哭了出来,“……奴婢做事不利,没能把娘娘吩咐的事情做好,念在奴婢是初犯,而且没有酿成大错的份上求娘娘网开一面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一听这话,蝶妍猛地将手中的镜子扔在桌子上。“砰”的传了一声巨响。
她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红潇,嗤笑一声道,“没有酿成大错?听你这口气似乎还很庆幸,本宫不过就是吩咐你拿几样草药回来。你却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还指望本宫留下你?”
“娘娘!”红潇这时真的害怕了,爬到蝶妍脚边紧紧抓着她的裙摆哭着说,“娘娘!婢只是一时疏忽才不小心划破了装药材的袋子,但奴婢发誓您让我带回来的那包草药绝对没有经过第二个人的手,更没有第二个人看到里面的东西,奴婢说的都是真话!奴婢一直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以后也绝对会为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求娘娘再给奴婢一次机会,求求您了!”
蝶妍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下,脸上虽然什么表情。可神色间却已经把眼前的红潇当成了死人。
伸出手将红潇扶起来,她看着她露出温和一笑,柔声细语道,“本宫自然是相信你说的话,也相信那包草药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看过,可你似乎不记得临行前本宫是怎么吩咐你的了。”
“本宫说,那包草药要完好无损,绝不可以被任何人看到,任何人里面也包括你,懂不懂?”上爪叉圾。
她的声音温柔,可说出来的话却像啐了毒一样让红潇狠狠地打了个冷战,接着猛地反应了过来,惊恐的一下子跌在地上,“……不,娘娘……娘娘求求您,里面的东西我发誓不会告诉别人,否则天打五雷轰,求求您大发慈悲,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她一边说一边不停地往后缩,蝶妍好整以暇的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再开口的时候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已经满是杀意,轻笑着说,“本宫也不愿意杀人,但谁让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本宫从不相信毒誓,只相信死人,因为……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封住那张嘴。”
说到最后几句,她甚至愉快的勾起了嘴角,红潇惊恐的不停摇着头,冲着门口就往外跑。
“来人啊!”
蝶妍厉声开口,大门“砰”一声从外推开,一下子把红潇撞在地上,接着两个人冲上来,一个反剪住她的胳膊,另一个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巴,将她直接五花大绑扔进了麻袋里。
她的嘴里不停地发出“唔唔”的尖叫声,可是全都被堵在了喉咙里,自始至终都没能再多说一句话,看着她惊恐万分的表情,蝶妍冷笑一声,像收拾垃圾般挥挥手,“行了把她带下去吧,别在这里碍我的眼,怎么处理你们很清楚,不需要我再教你们一遍,记得手脚干净一点,一定要斩草除根滴水不漏,知道吗?”
两个打手点头应下之后,一抬手将红潇打晕,扛在肩上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夜凉如水,仲夏的深夜躁动的蝉鸣给一切罪恶提供了最好的掩护。
两个人一路疾行,很快到了冷宫旁边的太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