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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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得很沉,睫毛垂着,眼睛下面有青色的痕迹,高挺的?梁贴着手臂,露出半边刀削斧凿的下颚线,领口扯开,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肌和古铜色皮肤,这个时候若是有其他女人进来,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没准会直接红了脸蛋,可惜聂毅这长相,骆心安记了两辈子,已经熟悉的即使化成灰都认识,所以看到这张脸除了让她想起被背叛的记忆以外,剩下的只有恶心。
她试探般在聂毅的眼前挥了挥手,确定他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之后,快速将桌子上的所有奏折扫了一遍,这么多奏折杂乱无章的散落的到处都是,想要从这些里面找到她想要的讯息无疑是大海捞针。
但现在漠北战事十万火急,聂毅不可能把这些有关军情的奏折放的离自己太远,所以她绕开地上的一堆折子,直接从桌子上的那些下手。
她的动作又轻又快,即使这些折子就散落在聂毅的胳膊旁边,被她拿走时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奏折一到手,她就快速翻阅起来,因为不知道聂毅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所以她翻得很快,没一会儿就将桌子上的折子都翻了一遍,可惜别提是有关聂暻,就算是跟漠北战事沾边的折子都没有一个。
前线战事正酣,皇帝的桌子上却没有任何有关战事的蛛丝马迹,这怎么可能呢?
难不成是聂毅知道她回偷看,所以提前再奏折里动了手脚?
不,不可能,聂毅今天根本就不知道她会几点回来,怎么可能提前预料到她的所作所为,有关漠北战局的折子一定被他放在了其他什么地方。
可是到底在哪里呢?
就在骆心安心急的时候,聂毅动了一下,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就在她以为被聂毅发现,他却只是换了一下姿势,并没有真的醒过来。
骆心安将在原地良久才长舒一口气,这时后背已经沁出一层冷汗,她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刚转过身准备再看看地上那些折子的时候,视线一扫突然瞥到了什么东西。
她的心口一跳,猛地转过头来,突然在聂毅个胳膊下面发现了一摞新折子,原来之前这些折子被聂毅压在了身子下面,所以刚才她才没有发现。
她心里突然涌出强烈的预感,这一摞折子一定跟漠北的战事有关,否则不会被聂毅放在离自己这么近的位置。
想到这些,她深吸一口气,悄无声息的凑上去,手指按住折子露在外面的一角,一点点的往外抽。
这折子半边被聂毅压在身下,她不敢动作太大,就只能一点点的往外挪,手上一边小心翼翼的动作着,眼睛还得时刻盯着旁边的聂毅,以防他突然醒来。
折子摩擦桌子发出若有似无的声音,终于一寸一寸的被抽了出来。
骆心安的心怦怦的跳,赶忙将折子打开,里面果然是有关系漠北战事的内容。
如今聂暻带兵已经打到了漠北边境,前些日子虽才刚刚打赢一场胜仗,但打的却十分艰苦,漠北天气严寒干燥,终日大雪封山,将士们适应不了天气,战斗力大打折扣,一场血拼之后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的兵力,所以如今兵马只能先驻扎在一座叫莫尔甘的小城里面休养生息,等待朝廷的增援。
看到这个消息,骆心安的心瞬间纠在了一起,这一次出兵,大晟派了十万精兵,这还不加原本就驻守在边关的上万兵力,如今只剩下三分之一兵力,可见战事有多么的惨烈……
骆心安不敢再细想下去,生怕一闭上眼睛就看到聂暻满身鲜血的样子。
她紧紧的攥住手中的奏折,脑袋里嗡嗡作响,一看这奏折就知道眼下的局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那现在聂毅到底有没有派兵增援?增援了又会不会在背后使什么手段……
无数问题涌入脑海,她的脑袋里一片乱麻。
正是惶恐不安的时候,一双手突然从背后搂住了她,接着一个火热的胸膛就贴了上来,骆心安毫无防备,被吓得哆嗦了一下,“啊”的失声惊叫出来。
“趁着朕睡着,你偷偷摸摸的做什么,嗯?”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骆心安身体骤然一顿,僵硬的回过头一下子对上了聂毅那张带着邪笑的脸。叼名刚技。
全身汗毛瞬间炸开,冷汗也沁了出来,他究竟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第218章 随机应变
骆心安脸上一僵,下意识的挣开聂毅的束缚,回身踉跄的倒退了两步,可手里的奏折却已经来不及藏起来,只能毫无遁形的暴露在聂毅的眼前。
聂毅的目光从她的脸挪到她的手上。看到她手里拿着自己不久前刚批阅完的奏折之后,又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眼睛,笑了笑说,“跟你说话呢,怎么不吭声?我吓着你了?”
此时他的神志清明,目光如炬,哪里有一丁点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样子,骆心安心头大震,缓了一口气之后反而平静了下来。
她完全没有一丁点被人抓现行的慌乱。慢条斯理的合上奏折,随手将它们扔在旁边的桌子上,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低声问道,“你一直都是装睡?”
聂毅勾起嘴角摇了摇头,“本来已经睡着了,不过身边有一只不听话的小猫,总是这里摸摸。那里蹭蹭,试图叼走你的东西,换做是你恐怕也睡不踏实吧?”
他戏谑的看着骆心安,满眼里都是玩味,骆心安被他这个目光盯的一阵恶寒,装作听不懂似的点了点头,“既然陛下嫌我这敛华宫扰得你不得安睡,不如现在就起驾回宫吧,相信御书房里肯定没有什么小狗小猫扰你清梦,时间不早,我就不送陛下出门了,陛下慢走。”
说完这话,骆心安看都没看他一眼,敷衍似的行了个礼。转身就往内间走。
聂毅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倒也没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眯着眼笑着说,“你刚才在朕桌子上要找什么?”
骆心安心里一紧,脸上却没什么表情,转过身看了聂毅一眼。嗤笑一声,“你不是没睡着么,什么都看到了,还问我做什么?”
聂毅脸上阴了阴。慢慢的踱步走到骆心安面前,“现在是朕在问你话,你倒是理直气壮起来了。”
他步步紧逼,将骆心安困在自己和桌角之间,一伸手捏住骆心安的下巴,冷声道,“你今天去哪儿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了,这一整天你都在干什么,是不是见了什么人,跟着折子上的事情有关!?”
最后几个字聂毅几乎咬牙切?的说出来,猛地将刚才骆心安看过的那个奏折扔在地上,锋利的目光直直的刺在骆心安脸上,恨不得将她剜掉一层皮。
骆心安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醒过来了,看到了多少,所以一时也不敢轻易开口,只能一扭头甩开他的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宫里就这么大地方,你觉得我还能去哪里!”
聂毅冷笑,“你出不去可拦不住有人想方设法的潜进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不是现在还指望着聂暻来救你?”
或许是因为从没有得到过骆心安,所以对他对她的占有欲几乎到了变态的地步,即便他几乎每天都往这敛华宫跑,可仍然觉得没有把骆心安整个攥在手心里。
在等待骆心安回来的这一整个晚上,他的脑海里充斥着无数可能,他不管断定在他没有查到的地方,聂暻会不会让靖王府的人已经渗透到宫中与骆心安接上了头,正在密谋着如何离开这座皇宫。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恨不得立刻在骆心安身上栓一条铁链子,将她牢牢的困在自己手心里,哪里也飞不走。
骆心安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几乎扭曲的炙热欲望,这样的目光她很清楚代表着什么意思,在如今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聂毅如果真的不管不顾的对她用强,她根本一丁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一想到这种可能,骆心安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不敢再继续火上浇油,灵机一动,她抬头看着聂毅良久之后低低的嗤笑起来,“我倒是想指望阿暻,可人都被你派去漠北了,你倒是给我这个机会啊?”
说着她猛地推开聂毅的钳制,目光锐利的开口,“实话告诉你吧,我这一整天都在蝶贵人的昭华殿,不信你去就问,我但凡说一句假话现在就立刻一头撞死!这一整天一边听着她吹嘘肚子里的孩子和你对她的宠爱,一边还得陪着笑脸和小心,好不容易折腾到天黑想要回来歇息一番,却还得在你这里受气,你的女人把我折腾了一整天,现在你倒反而质问起我来了!?要问你自己去问蝶妍,问得着我么!”
说到这里,她像是终于有机会将窝了一肚子的火气都撒了出来,不等聂毅开口就猛的将一桌子奏折扫到了地上,确定她之前看到的那一本被掩埋在最下面已经看不到之后才冷着脸开口,“你有几个妃嫔宠妾跟我没关系,但这个蝶妍不一样,她这样凭空出现,在我面前作威作福,可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只能从宫女太监,还有文武百官嘴里找答案。”
“是,我是趁着你睡着之后偷看这些奏折了,你想问的不就是这个么,现在我告诉你了,你满意了没?难道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能自己去找答案吗?”
说完这话,骆心安揉着被聂毅掐红的脖子,剧烈的咳嗽起来,但目光仍然不服输的瞪着聂毅,完全没有半分示弱的样子。叼长华亡。
聂毅站在原地半天没说话,过了许久才慢慢的笑了出来,一开始只是低低的笑,后来越笑越大声,声音在整个大殿里回响。
“你是想打探蝶妍的事情?”
“……”骆心安冷着脸瞥他一眼没说话。
“你既想知道她是什么来历,又不愿意让我知道,所以才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找线索的?”
“……”骆心安仍然不吭声。
聂毅盯着她冷漠的侧脸,笑得越发开怀,半响之后才倾身上前,伸出双臂将骆心安困在椅子和他胸膛之间,贴合她的耳朵沉声说,“你这个样子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吃醋了?”
骆心安本来只是演戏给他看,结果却被他这一句话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如果不是眼下的情况不允许,她倒真是很想问问聂毅这是有多厚的脸皮才觉得自己会为了他吃醋。
这么一想,骆心安心里倒是把自己先给逗乐了,聂毅既然自我感觉良好,那她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反正她的目的只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至于其他的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强压住给他一记耳光的冲动,骆心安抬头扫他一眼,嗤笑道,“皇上这是日理万机,操劳过度把脑袋给累坏了吧,我只是想知道蝶妍真正的身份罢了,这件事跟陛下你没有半点关系。”
她越是这样否认反而让聂毅更加信以为真,他习惯了骆心安的冷淡,这种冷漠不仅体现在态度上,更多的是一种完全当他不存在的忽视,可现在骆心安竟然因为他和蝶妍的事情发这么大的火,甚至连一直以来的冷漠都扔了,只剩下一腔的怒火。
生气是因为在乎,若是根本不放在心上谁也不至于为一个不在乎的人大动肝火。
如今骆心安会因为蝶妍的事情气成这样,是不是证明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哪怕一点点……自己的影子?
这样一想,聂毅的心里涌上欣喜,他本来就只是看到骆心安偷看了自己的奏折,但看的究竟是那一本并不知道,如今听了骆心安这一番话,也就没有再追究这件事的意思。
“好好好,你没醋,是朕醋了行吗?”
聂毅笑了笑,搂住骆心安的肩膀说,“刚才是朕口不择言,错怪了你,但还不是你回来太晚,朕心里担心么?这天夜凉风寒的,下次别回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