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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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璎珞带着几个小厮连忙应下,快步走出了房门,一时间整个屋子又一次陷入死寂。
这样冷凝的气氛焦灼了很久,直到半柱香之后璎珞跑回来才终于被打破。
可惜当老太太瞥到璎珞异常难看的脸色时,心里瞬间凉了半截,但在人前她还得保持一家之母的威严,沉声问道,“结果如何?”
“回老祖宗的话……”璎珞犹豫了一下,偷偷的看了洛婉婷一眼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过了片刻才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说,“整个后厢房一共三十七间屋子,奴婢全都仔细查过一遍,除了……除了四小姐的房门上是五根艾草以外,其余三十六间都是四根。”
“这不可能!”听到这话洛婉婷倏地站起来,冲上去狠狠摇着璎珞的肩膀,“你们数清楚没有,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我明明……”
明明房门上有五根艾草的只有骆心安,这是她早就安排好的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一遍遍的重复,跟中邪了似的,骆心安一挑眉,淡淡的开口,“小妹,你明明什么?你要是有什么委屈现在就赶紧说出来,老祖宗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在座各位也不会任由那贼人肆意污蔑你。”
“一定是你!骆心安你这个贱…人!不要脸的祸害是你害得我!你好歹毒的心!”
洛婉婷像是终于顿悟过来,疯了似的扑上来就要抓花骆心安的脸,因为此刻除了这个贱…人,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把所有原本对准她的矛头都转到自己身上!
“一定是你出钱买通了这个贼人,联合起来害我!我门上的艾草肯定也是你动的手脚!”
骆心安偏过头一躲,避开了她的手,反而把用劲过猛的洛婉婷给晃倒在地。
洛婉婷不甘心的爬起来又要扑上来,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着实吓坏了周围的下人,几个丫头赶紧上前拦住,站在一边的骆心安这时终于忍不住,委屈的看了老太太一眼说,“闹采花贼那会儿我可是跟妹妹你在一起的,而且这后厢房门口来来去去这么多人,我就算是想动手脚也得有这个机会啊,更何况,艾草也不是我吩咐人插上的,我怎么可能知道这是暗号。”
洛婉婷气急败坏,这会儿哪里还听得了骆心安的说的话,撒泼似的挣开一众丫头,抬手就要扇她耳光,却被骆心安一把攥住,沉声说,“小妹,慎言慎行,你不听我解释不要紧,但你可别忘了自己还姓洛,一言一行都不能丢了洛家的脸。”
这一句话正好说进了老太太的心坎里,本来跟男人私通这种事对于洛家这种官宦门第就是奇耻大辱,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否真有其事,但所有证据全都指向洛婉婷,她却反咬一口无凭无据非说骆心安害了她,这未免也太过牵强,更何况如今洛婉婷这泼妇一样的行径,简直是把洛家最后一丝颜面扔在地上使劲踩,这老太太如何受得了。
“够了!都给我住手!”老太太气的浑身哆嗦,猛地一拍桌子,再也忍不住指着洛婉婷的鼻子呵斥道,“你看看你这副疯样子,哪里还像个小姐!你给我跪下闭上你那张臭嘴!”
“老祖宗您是信骆心安这贱…人不信我了!?”洛婉婷不敢置信的睁大那双哭红的双眼,西斯底里的质问。
周围那些原本对她还抱有一丝怜悯的人,这会儿见她这副模样刚产生的同情心也全都消耗殆尽,纷纷厌恶的皱起眉头。
这疯丫头未免也太恶毒了,自己跟男人私通的事还没扯清楚,就不分青红皂白跟只疯狗似的到处乱咬,恨不得把所有人拖下水给她陪葬,张口闭口的骂自己的姐姐是“贱…人”,亏了刚才骆心安这个当长姐的还帮她说过话。
眼看着情势越来越糟,所有人都站在了骆心安这边,一直明哲保身保持沉默的洛心慈沉不住气了,本身她想着借洛婉婷的手除掉骆心安,之后再坐收渔翁之利,哪怕没成功最差也是看这两个人斗个两败俱伤,可如今,洛婉婷不仅仅没害成骆心安,反而把自己给赔了进去,可对方却毫发无伤,占尽优势。
这让一直把骆心安当成眼中钉肉中刺的她怎么忍得下去?
洛心慈瞥了一眼洛婉婷,在心里暗骂,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这个时候再闹下去有什么用?除了帮骆心安博同情以外,根本于事无补。
她压下心里的火气,表面柔声细语的给洛婉婷递了一块丝帕,“小妹,你先擦擦眼泪,有什么事慢慢说,等老祖宗问清楚自然会还你公道。”
说着她又回过头冲老太太温婉一笑,上前帮她揉着胸口说,“祖母,您也别生气,这么大的委屈别说是小妹,就是换了我们几个年长几岁的姐姐也受不住啊,更何况,您仔细想想,这件事实在有些蹊跷,仅凭这采花贼的片面之词和几根艾草就能给小妹定罪吗?”
“不是我偏袒自家人,实在是这贼人压根拿不出其他证据证明他跟小妹有染,怎么能糊里糊涂就让小妹蒙上这不白之冤?依孙儿的意思,您就遣人在这屋子里仔细翻翻,若是小妹真的跟这男人有染,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吧?咱们秉公处事,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让人说出咱们洛府偏袒的闲话。”
洛心慈最擅长的就是在事情都要尘埃落定的时候出来当和事佬,好彰显自己娴熟大方,温婉得体,最重要的是还有一副怜悯众生的“圣母慈悲心肠”,好像不这么做都突出不了她名字里“心慈”那两个字。
可惜骆心安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做,即使没有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这本来也是她计划中的一环,这会儿听她这么一说正中下怀,这次洛心慈怕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正好替她这个“仇人”做了嫁衣。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里不由得精光一闪,嘴角翘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可惜速度太快还没等别人捕捉到就一闪而逝。
她点了点头,一幅非常认同的表情,再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沉然一片,坦荡的说,“二妹说的有道理,若是没有其他直接证据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搜不到什么东西就是这男人一派胡言,到时候咱们自当拖这贼人出去杖毙,还小妹也还心安一个公道,省得小妹误会我处处针对她。”
一听这话洛婉婷的眼睛里又冒出一线希望,赶紧附和着点头,她自己的屋子她最了解,今天刚住进来的时候她身边的丫鬟还彻底打扫过一番,绝对没有任何跟男人有关的东西。
老太太青着一张脸,也清楚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虽然她知道洛婉婷是个一心向上爬一肚子心眼的性子,但是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管是突然出现在她房间里的男人,还是她莫名其妙叫人插艾草的行为,都让老太太没法装作视而不见,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勾当,连她这张老脸皮都觉得羞耻。
吩咐下人在屋子里仔细搜查之后,整间屋子除了悉悉索索搜查的声音又一次陷入死寂。
洛婉婷似乎终于有了底气,这会儿连眼睛都恢复了神采,看到下人们在她屋子里翻箱倒柜一直一无所获,她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偏过头狠狠瞪了骆心安一眼,露出一抹挑衅的神色。
贱…人,就算你机关算尽最后还不是棋差一招?只要没有切实证据,老祖宗肯定会站在我这一边。
骆心安回以笑容,冲她眨眨眼睛,露出一抹几乎可以算真诚的目光,现在胜负还未定,你着什么急呢?
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黄毛丫头,搁现代不过是个刚上初中嘴里还含着糖块黏爸妈的年纪,是这个时代让他们早熟,有了勾心斗角的心思,可说到底心智还是不成熟,遇事就大吵大闹,所有心思都写在脸上,最后怎么死的估计都不知道,她作为年长她这么多的长辈,当然要宽容一些,目送她最后一程。
翻箱倒柜搜查一圈,仍然一无所获,所有下人鱼贯而出,老太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终于露出些许舒心的表情,只要不是真的跟男人有染,哪怕是落个教养不善的名声,也总好过毁掉女儿家最重要的名节。
可就在一切即将尘埃落定,几乎要抓那满嘴谎话的村夫去见官的时候,最后一个下人却急匆匆的跑出来,“老祖宗,四小姐的床上有发现!褥子下面有一件男人的衣服!”
一句话掷地有声,整个屋子片刻的死寂之后一片哗然,以老太太为首的洛家所有人脸上顿时一片惨白,洛婉婷瞪大了眼睛,踉跄了几步,两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发出前所未有的惊恐叫声。
“这不可能!”
骆心安勾了勾嘴角,这最后一张牌,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
听完下人的汇报,老太太半天没有说话,若是刚才她对洛婉婷还有一丝放纵的话,如今她的眼睛里已经是一片寒冰彻骨,此刻看着洛婉婷吵闹哭叫的样子,她只觉得一阵厌恶,气到极致她反而镇定下来,这会儿一张脸铁青一片,只是瞥了洛婉婷一眼,就让她害怕的打了个哆嗦。
好一个张牙舞爪的疯丫头,好一个不知廉耻的蠢货!这个时候她都有一巴掌抽死洛婉婷,当做洛家从来没有这个人的冲动!
这个蠢货闹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也就罢了,还搞得人尽皆知,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她想大事化了,或者私下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那个野男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都不可能。
因为她现在还是洛家的一家之母,必须要保持大气端庄,哪怕心里再恨不得处之而后快,表面上也得秉公处置,不能有一丝一号的偏颇。
“带我去看,那衣服在什么地方?”
她撂下这话,径直往内间走,身后跟着一屋子的人,走到里面早就有丫鬟在床边候着,一见老太太面若冰霜的走进来,都吓的赶紧低下头。
“老祖宗,衣服……就在这里面。”下人指了指洛婉婷的床,不敢再靠近一步,如今这么多主子都在跟前,若是没有主子命令他怎么敢随意触碰小姐的闺床。
老太太冷哼一声,回身扫了一眼目眦欲裂的洛婉婷,撩开帘子猛地把床上的红绸锦缎大被掀开,连带着床上的枕头和檀木首饰盒全都掀翻在地。
“哗啦”一声巨响,首饰盒里的东西洒了一地,洛婉婷的心吓得骤然跳了一下,可是仍然硬着脖子站在原地,丝毫没有一点悔改的态度,事到如今嘴里仍旧不断重复着,“老祖宗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冤枉的,你要给我做主!”
老太太甩开她的手,在枕头掀开的一刹那,她看到了下面藏着的一件男人衣服,而且还是那种穿在里面,如果不是睡觉更衣,旁人根本就看不到的贴身里衣。
一刹那,老太太的眼睛几乎快冒出了火,她死死地攥住藏在袖子下面的手指,保养得当却已显老态的手背,因为太过用力跳起了一条条狰狞的青筋。
她冷哼一声,给旁边两个下人递了个眼色,厉声呵道,“孽障,给我跪下!”
“老祖宗您这是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啊!”洛婉婷想要上前抓老太太的手,可身子刚一动,话还没说完,膝盖就被两个下人在背后狠狠踹了一脚,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她疼得尖叫一声,“你们这群狗奴才竟然敢打我!?”
“啪!”又一声巨响,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她脸上,洛婉婷的左脸当即肿了起来,甚至连嘴角都被打出了血。
老太太愤怒的收回手,“孽障你干出这种丑事,打你都是轻的!怎么,我这一家之母还打不得你了不成!”
洛婉婷当即就委屈得哭了起来,一张脸面无血色,趴在地上抓着老太太的衣角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