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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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殿里此时一片漆黑,宝珠掀开帘子的时候,屋内屋外的光线对比让人眼前一花,闭着眼睛缓了许久才能勉强看到内殿的情形。
此时内侧的大床上蜷缩着一个身影,盖着厚重的被子,黑色的长发散落一边,看起来扔沉沉的睡着,完全没有被屋外的声音吵醒。
宝珠走进来推了推她的肩膀,“小姐,小姐?太……陛下来看您了,您先醒醒别睡了,快起来迎驾吧?”
床上的人并没有反应,仍然沉睡着,露出半截白皙的下颌和脖子,?腔里发出轻浅的呼吸声,完全没有听到宝珠的声音。
这样的习惯和动作非常的熟悉,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再加上周围昏暗的视线和相似的呼吸频率,如果不是聂毅心里已经料定骆心安此时一定不再敛华宫的话,恐怕已经确信这个人就是骆心安了。
“宝珠,你不用叫了,换朕来试试。”
说着他大步上前,宝珠一下子拦住他,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拼死道,“陛下!就算先皇驾崩,您现在已经是新皇,但小姐到底还是先皇的秀女,您这样深夜闯进来就不怕天下悠悠之口吗!”
“天下悠悠之口也不需要你一个奴才来告诉朕。”
聂毅冷哼一声,直接绕过宝珠大步走到床边,一下子把床上之人拽了起来,打眼一看果然不是骆心安。
宝珍直接被他拽下去床,跌在地上,聂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此刻已经阴冷的让人不寒而栗,“装的倒是挺像,不愧是骆心安养出来的丫头,脑袋就是比一般人机灵。”
“你家主子呢?她去哪儿了?”
跪在地上的宝珍知道事到如今已经无力回天,死死地瞪着他不发一言。
聂毅的眸子陡然一眯,抬手狠狠抽了宝珍一记耳光,“说!骆心安到底去哪儿了!”
“你们在这里演戏,也是她教给你们的吧,那你们演戏是演给谁看的,究竟有什么目的!”
宝珍她看了一眼同样脖子上被架着尖刀的宝珠,心里很清楚她们已经等不到明天的太阳,于是梗着脖子,毫不退缩的开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小姐去了哪儿我们做丫鬟的怎么知道。”
“你扮成她还敢说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聂毅又一巴掌抽下来,宝珍的牙?都被打落了两颗,当即吐出来一口血,“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问多少遍也是同样的回答!”
说完她用余光瞥了一眼流着眼泪的宝珠,两个人对视的一刹那,都看到了对方眼睛里的决绝。
落在聂毅手里,她们的结局只有两种,要不立刻说出小姐的下落,要不就被他折磨致死,她们宁死也不会背叛骆心安,但也不愿意落在聂毅的手里,所以……
只有死才是她们最好的解脱。
目光交汇的刹那,宝珠和宝珍彼此都看懂了对方的决绝,猛地咬舌自尽,鲜血立刻从嘴巴里喷了出来。
“不能让她们死!朕要活的!”
几个侍卫猛地掐住两个人的下巴,剩下的人扑上来将两个人死死地按住,宝珠和宝珍拼命的挣扎,奈何她们根本就不是人高马大侍卫的对手,直接被卸掉了下巴,捆成了粽子。
“你杀了我们吧!”宝珠满口是血的等着聂毅。
聂毅嗤笑一声,轻轻的说,“你们可是把骆心安带回来的法宝,朕怎么舍得让你们死?你们不说骆心安的下落就算了,朕可以自己去找,你们放心,没抓到骆心安之前,朕一定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让你们想死都死不了。”
“将她们带下去看好了,若她们有个三长两短,朕拿你们是问。”
说完这话,他转身扫了一眼骆心安的寝宫,这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她曾经的生活印记,甚至连一件她平时间常穿的衣服都没了。
聂毅死死地攥住拳头,看着敛华宫窗外漆黑的夜色,在心里冷笑一声,想要出宫,哪儿这么容易!?
“传朕旨意,封锁全部宫门,没有得到朕准许之前,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
第192章 失之毫厘
马车“嘎达嘎达”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
骆心安窝在柔软的白色毛毯里,把自己裹得像个肉墩儿,聂暻坐在旁边慢慢的翻着一本经书,骆心安躺在他肚子上,怀里抱着个暖炉。正迷迷瞪瞪的睡着囫囵觉。
每当车子摇晃的时候,她就顺势翻个身继续睡,身上的被子总是被她蹭掉。每到这个时候聂暻总是不厌其烦的帮她掖好被角。顺便试一试她怀里暖手炉的温度,必要的时候再悄悄的帮她换上炭火,确保温度一直暖烘烘的,能让骆心安睡个舒坦的安稳觉。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彼此不言,各忙各的,却感到无比的满足,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撩开帘子。一定能看到一幅琴瑟和鸣的画面,任谁都想不到两个人此时安然自若的样子竟然是在逃离皇宫。
此时车厢外面连续敲了三声,接着一个影卫走了进来,“王爷,我们已经……”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聂暻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轻声些,王妃刚睡着。”
说着他又顺势放松自己,让骆心安枕着自己的肚子能舒服一些,“出什么事了?”
这一幕影卫看在眼里,心里既欣羡又担忧,“再转过这个路口,就到了南门出口了,王爷。您需不需要停下来先做些准备?”
“准备?准备什么?”聂暻挑眉看他一眼。
“属下以为,虽然您对南门将领有救命之恩,但您这一次毕竟是将秀女带出宫,属下怕被有心人看到之后暗地里使坏,所以属下以为,现在您是不是应该……跟王妃兵分两路。分头行动?到时候就算是被他们拦住搜查,也没什么可怕的。”
“不必,什么都不需要准备,维持现状就可以。”
聂暻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说,“越是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越容易引人怀疑,若是本王光明正大的任他们搜,才会显得古怪,况且本王的轿子谅他们也不敢随便乱搜,我们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否则就等于告诉所有人我们在逃命。”
说着他低头看了一眼躺在怀里的骆心安,目光变得柔软了几分,“演给别人看的东西,再耽误时间也得装的像模像样,但实际上我们都清楚,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尽可能快的离开皇宫,免得夜长梦多,如今多耽误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就算我们的兵力虽能以一敌百,也不是整个皇宫所有侍卫的对手,兵分两路就等于分散兵力,这个险我们冒不得。”
说着他撩起窗帘往外看了一眼,“天快亮了,按我说的去做吧,别露出不必要的破绽。”
听了这一番话,影卫才意识到自己只考虑了南门这一关的危险,却忘了顾全大局,一时间赶紧应下,不敢多言,连忙坐在前面继续赶马车了。
这时候,骆心安睁开了眼睛,眼神一片清明,显然从始至终都没有睡着。
“怎么不睡了?”
“睡不着。”骆心安摇了摇头,脸色有些苍白,“本来想休息一下,可越是静下来心里越是不安,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还梦到了皇上。”
“父王?你梦到他什么?”
“梦到……他从龙椅上……摔了下来,摔得浑身是血……我知道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不应该说,但我总感觉今天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你知道我的直觉一向很准,而且陛下今天竟然将自己的贴身护卫给了我们,这太反常了,我觉得很不对劲。”
“好了,别说了。”聂暻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用那双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说,“你只是太紧张而已,有了身孕的人都会有些敏感,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别胡思乱想。”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可实际上聂暻却知道自己心里远没有这样平静,骆心安的预感很准,他的预感又何尝不准,从老皇帝将护卫给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不稳妥,但箭已经在弦上,他除了放手一搏,根本没有退路。
他今晚就算付出一切代价也要将骆心安送出宫,否则一旦打草惊蛇,他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二次这样天赐的机会。
聂暻的手带着他特有的凉意,但却让骆心安不安的心沉静了下来,她点了点头;心里喃喃道,或许一切真的只是她太过敏感而已吧……
车子摇摇晃晃的刚走到南门的时候,就被守城的护卫给拦住了。
“来者何人?三更半夜出宫所为何事?”
影卫笑着一拱手,“这位大哥,我是靖王府的家奴,车上坐的是我家王爷,王爷今日参加祭天仪式太过操劳,身体一度不适,这才耽搁到现在才出宫,麻烦大哥给行个方便。”
“行个方便?我给你方便,谁给我方便,你说里面坐的是靖王爷我就信啊?”
影卫眸子一凛,脸上仍带着笑,但口气已经冷了下来,“自然不是如此,这里是靖王府的腰牌,请大哥过目,王爷如今扛着摄政亲王的胆子,哪怕是身体不适,回去也还有无数公文要批,此等国家大事可不是我等小人能耽误的起的。”
守卫一看这腰牌的确是靖王爷的,有那么一刹那的犹豫,但很快冷哼一声,“拿了块靖王的腰牌就像蒙混出宫,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从王爷那里偷来的?”
说着他冲着天一拱手,“今晚陛下可是下令了,封锁所有宫门,连只苍蝇都不能放过,就算是靖王殿下也不能抗旨不尊吧?”系乐欢划。
说完这话他冲身后的几个侍卫说,“动手,给我搜!”
话音刚落,三个影卫猛地抽出刀来,“王爷座下,谁敢造次!?”
一时间,双方竟陷入剑拔弩张。
坐在车里的聂暻此刻仍然神态淡然,带眉宇却不易察觉的蹙了起来,父王明明答应让他带骆心安出宫,甚至还派了贴身护卫来支援,自己今晚行动,他不可能不知道,如今又怎么会突然下令封锁宫门呢?
难不成是他反悔了?
不,这不可能,如果他反悔就不会容许自己和骆心安走到这一步,就算来支援的那支护卫也是假意投诚,那老皇帝大可以不必大费周章的派贴身护卫亲自出动。
但如果这命令不是皇帝下的,这帮侍卫又怎么会如此放肆?
正当聂暻陷入沉思的时候,车外已经打了起来,骆心安紧紧蹙着眉头,脑袋高速的运转着。
“阿暻,不对劲,下令封锁宫门的人肯定不会是陛下,怕是有人知晓了我们的计划。”
聂暻闻言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果然他的王妃真的跟他心有灵犀,如今不过凭那侍卫一句话就已经猜到了这么多。
“我来处理,你在车里呆着别动。”
撂下这话,他侧身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了一眼兵戎相向的双方,冷淡地说,“诸位这是闹哪一出啊?”
他的声音不高,带着让人不敢接近的清冷,但落地却让在场所有人都猛地顿住,一抬头看到那一抹红色蟒袍,立刻愣在了原地。
守门的侍卫没想到真的是靖王大驾要出宫,这会儿猛地反应过来,立刻跪地行礼,“奴才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
聂暻应了一声,环顾四周,“以前走这宫门,也没人拦着,如今是本王做了亏待各位的事情,还是诸位长了本事,什么时候连本宫也要盘问个三四?”
几个人面面相觑,谁有不敢说话,倒是为首的那个挺了挺腰杆子,“王爷哪儿的话,奴才哪儿有胆子跟您过不去,实在是上面有令,我们不得不从,还请王爷您见谅,我们也是混口饭吃,除非王爷的马车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否则王爷又何必跟我们这些下人过不去呢。”
“你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