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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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尖酸刻薄的话,让洛心安的脸胀的通红,她明明只是喜欢小孩罢了,却被洛心慈扣上一个不干不净的帽子,偏偏她还是个软弱性子,嘴巴又笨,根本就说不过牙尖嘴利的洛心慈,只好哑巴吃黄连一般闭上嘴巴,气得胸口不停地起伏,紧紧的抿住了嘴巴。
或许是对这一段记忆太过铭心刻骨,又或者是街边这几个小孩子勾起了这具身体的某段回忆,骆心安命明明意识非常的情形,却克制不住身体剧烈的抖动,连带着眼前的一片灯火通明也瞬间一片模糊。
等那股剧烈的眩晕感过去之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场景让骆心安微微吃惊,如果没有认错的话,这里就是大晟的皇宫,眼前的一切也都是皇后所居的灵凤宫的摆设,但又与她之前看到的略有不同,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她的心里隐隐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过了没多久,殿外由远及近的传来了孩童嬉戏玩闹的笑声,她看着自己停下了手中已经绣了大半的绸面儿小棉袄,愣了片刻,起身就往门口走去。系鸟丰圾。
隔着两道宫门,有一个又矮又胖的小身影,跌跌撞撞的冲着灵凤宫跑来,他手里拿着一把小木剑,正追着前面一只慌忙逃窜的小兔子,一边追一边挥舞着木剑大汉,“猎物别跑!本宫在此,还不速速受死!”
小家伙身后跟着一众侍卫宫女,此刻全都一脸惶恐的喊着,“殿下,您慢点跑!小心摔着!你要是有个孬好,奴才一万个脑袋也不够赔命的啊!”
“狗奴才闭上你的嘴!本宫还用得着你来教训!?”小家伙完全不听劝告,仍然兴高采烈的往前跑,
“殿下,前面就是皇后娘娘的灵凤宫了,那里可不能随便往里闯啊!”
一个小太监眼看不好,赶忙冲上前阻拦,这大殿下虽然还没被封为太子,但确实皇上目前唯一的独子,如果皇后娘娘生不出儿子的话,这小祖宗以后可就是未来的太子,谁也不敢得罪啊。
可即便是这样,也得有个尊卑有序,断不可让他随意冲撞了皇后娘娘啊!
谁知小家伙不仅不听劝告,还伸腿一脚揣在太监的腿上,“你给本宫滚到一边去,皇后娘娘又怎么了,她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去告诉父王和母妃去!”
说完这话,那兔子正好一溜烟儿窜进了灵凤宫,小家伙毫不犹豫的跟着直接跑了进去,直接吓破了后面一众侍卫的胆。
这时洛心安从殿里走了出来,太监和宫女见状猛地跪倒行礼,那兔子慌不择路的撞在了她身上,她弯下腰将兔子抱起来,小家伙挥舞着木剑见状赶忙跑过来,见到她连礼都不行,直接昂着头理直气壮的说,“把兔子还给我,这是本宫先看中的猎物。”
这小家伙别看脾气刁蛮,但长得粉雕玉砌,白嫩嫩的像个瓷娃娃一样可爱,尤其是那一双眼睛,长得跟聂毅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
洛心安本来就喜欢小孩,尤其还是一个长得跟聂毅如此相像的孩子,心里一软便断了教训他的心思,顺势摸了摸他嫩嫩的小脸蛋,柔声细语的说,“兔子我可以给你,但洪儿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因为你父王和母妃宠着你就胡来,见了宫里的长辈记得要行礼问安,知道吗?”
谁想到她的一番好心叮嘱,小家伙不仅不领情还一巴掌拍掉她的手,“你又不是我娘亲,我干嘛要听你的,你快点把兔子还给我!”
他跳起来冲着洛心安就是一通又打又踢,虽说他年纪不大,但踢在身上还是很疼,一众奴才吓得差点晕过去,涌上来赶紧拦住这小祖宗,嘴上不停地跟洛心安说着“皇后娘娘恕罪”。
骆心安这个一直看戏的人,这会儿看到这一幕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看着站在原地任由着熊孩子打骂的洛心安,恨不得上去抽她两巴掌,顺便狠狠地教训这熊孩子一顿。
人可以软弱,但不能软弱到连一个小屁孩都能蹬鼻子上脸!
可是她再生气,这会儿也无济于事,只能看着洛心安忍下这暗亏,抱着兔子往大殿里走,那小家伙眼看着自己的“猎物”被抢走,一时嚎着嗓子大哭起来,“你是坏人!你欺负我!我要告诉父王和母妃,让他们打你板子,砍你的脑袋!”
洛心安终于憋不住气,走上前抓住他的小手说,“既然如此,那你便随我去面圣好了,看看你的父王会不会为你做主。”
小家伙见状心里一虚,刚有些害怕,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你松手!松手!你捏疼我了,坏人坏人!好疼呜呜呜!”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就快步走来,一把推开洛心安将他抱在怀里,“乖洪儿,母妃在这儿呢,别哭了,你告诉母妃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洛心慈一出现,洛心安的脸色就变了,整个灵凤宫内瞬间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再开口,这宫里谁不知道当今的凤印虽在皇后手上,可真正的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还是这位贵妃娘娘,更何况母凭子贵,她才是这后宫中的第一人。
“……她打洪儿……还掐洪儿的手,还说要弄死洪儿的小兔子……”
洪儿的演技完全继承了洛心慈,这么小就已经学会了颠倒黑白倒打一耙,洛心安不欲与孩子争辩,干脆不理会眼前的纷争,转身就往大殿里走。
洛心慈见状一下子拦住她,一张向来装出一副温婉和煦的脸上,此刻一片尖酸刻薄,“姐姐,不是妹妹大不敬,实在是姐姐让妹妹我大失所望,你我之间的恩怨,与洪儿无关,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你就用这种手段折磨他,这次是被我撞见了,那以前还有多少次是我没看见的?”
“我对待洪儿一向视如己出,何时折磨过他?”
洛心安咬着牙,眼眶发红的回嘴,却换来洛心慈嘲讽一笑,“是吗?你对没对孩子下手,你自己心里有数。”
“姐姐,我们姐妹多年,你喜欢小孩儿这种事,我也不是不知道,但喜欢这种事儿怎么说也得有个度,不能因为我生下了洪儿,你连个蛋都没生下来,就因爱成恨拿我的洪儿出气吧?”
“你——!”洛心安气得嘴唇哆嗦。
洛心慈见状更加嚣张,眉毛一挑,顶着一张楚楚动人的脸,却说着蛇蝎不如的话,“哦,对了,我怎么能说姐姐你不能生呢,你分明是想生陛下不给你这个机会啊,想想也真是可怜,你入宫比我早这么多年,不仅没给陛下剩下一儿半女,还落得现在独守空房的下场,我这个当妹妹的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要不这样吧,今晚我就跟陛下说说,让他别一年到头宿在我那里,也让他偶尔到你这里来打打野食,尝尝清粥小菜的滋味如何?”
撂下这话,她轻蔑一笑,抱着儿子趾高气昂的离开了灵凤宫,留下洛心安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浑身发抖。
这一段恨入骨髓的记忆像是刺进了这具身体的每个细胞,再次回忆起来仍旧刻骨铭心,巨大的愤恨和悲伤像一股铺天盖地的洪流,将骆心安连带这一段记忆一起卷入其中。
骆心安感觉自己就像瞬间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眼前是无数记忆的碎片,最后一幕她又回到了临死前的那一夜,她被洛心慈斩断四肢做成人彘,最后在洛心慈讽刺她生不出孩子的刺耳笑声中,被剖开了肚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五脏六腑流了一地,然后慢慢咽气,死不瞑目……
“!”
被剖开肚子的痛苦太过强烈,骆心安痛苦的闷哼出来,身体剧烈的颤抖几下,终于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寻到了些光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她的睫毛抖了抖,手上一紧接着被人抱在了怀里,她浑身痛的要命,尤其是肚子简直像被人捅了两刀,她艰难的掀开眼皮,一眼就撞上了一双炙热漆黑的眸子。
“……阿暻……”
她认出了他是谁,然后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做了一场冗长的噩梦,周围一片倒吸气,“谢天谢地,可算是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
骆心安挣扎着想要做起来,却跌倒在聂毅宽阔的胸口,旁边帮着忙她诊脉的大夫赶忙抬手作揖,“恭喜王妃,您有喜了。”
第175章 一家三口
骆心安挣扎着想要做起来,却跌倒在聂暻宽阔的胸口,旁边帮着忙她诊脉的大夫赶忙抬手作揖,“恭喜王妃,您有喜了。”
骆心安愣在床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盯着面前须发尽白的老大夫,眨了眨眼。“老先生您……您说什么?”
她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让周围一圈人忍俊不禁,搂着她的聂暻这会儿瞥她一眼,瘫着张脸没好气的说,“你还好意思问,自己的身子自己心里没数么?成天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把心眼子都用到什么地方去了,连自己现在什么状况都不知道,你是傻瓜吗?”
他口气虽然听起来硬邦邦的。一副不悦的样子,可是那双漆黑的眸子却异常的柔软,甚至说完这话之后还紧了紧双臂,哪还有一点埋怨骆心安的意思。
他这个样子让骆心安更加疑惑了,她本来就是刚从噩梦中转醒,现在脑袋还晕晕乎乎的,根本就来不及去思考,下意识的回嘴,“你、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是傻瓜了?”
兴许是她这副样子太蠢了,聂暻的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上一翘,“连自己当了娘这种事都不知道,不是傻瓜是什么?”
骆心安刚要回嘴,结果一听这话就像被点了穴刀一样愣在当场。“……当娘?”
她猛地抬起头,就看到周围一圈人对她喜气洋洋的笑着,再一看旁边的老大夫脸上那似笑非笑的揶揄神色,脑袋嗡一声响,这个时候才把刚才所有的事情全都想了起来。
李校尉在酒楼虐待百姓、太子突袭、被聂毅盯上之后玩命的逃跑……一幕幕就像电影镜头一样在眼前闪过,而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自己腹痛难忍的跌倒在地。眼睁睁看着聂毅一步步的向她走来……
之后所有的记忆全部都是空白,她不知道聂暻怎么会出现,也不记得自己现在究竟身在何处,可现在她已经没有心思在想这些,满脑子都是大夫和聂暻刚才说的话,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慢慢的张大了嘴巴。
“所……所以,我这里……有了?”她艰难的挤出这句话,脑袋里仍旧一片空白。
大夫笑了,摸着胡子点了点头,“启禀王妃,的确如此,您不仅已经怀有身孕,而且少说已有四个月了。”
骆心安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还没等从巨大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旁边的宝珠已经擦着泪扑了上来,“小姐,您为什么不早一点跟奴婢说您已经有了身孕,如果早知如此,今天晚上说什么奴婢也不会答应让您留在宫外,要是您没离开洛府,也不会遇上这样的祸事,您当时浑身是血的回来,奴婢真的快吓死了!”
说到之前的事情,宝珠仍然心有余悸,顶着一双兔子似的眼睛,抽抽嗒嗒的直抹眼泪。
骆心安对这些完全没有印象,挠了挠头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这不……也是刚知道么……”
话音刚落,聂暻就直接冷哼一声,盯着骆心安的目光锐利的像是要在她身上烧出个洞,“是啊,你也是刚知道,肉在你肚子里都长了四个月了,你这个当娘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说出去多新鲜啊,你是有多迷糊才感觉不到自己的身子不对劲?”
骆心安第一次在聂暻跟前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耷拉着脑袋,听着聂暻的数落,完全无言以对。
说起来,她也不是没有感觉,之前总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