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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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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来上报,根本就是有意为之!

“皇兄当真是忧国忧民,消息灵通,臣弟自愧不如。”聂暻淡淡一笑,将奏折放到了一边,在说到“消息灵通”这四个字的时候,声音瞬间加重了几分。

聂毅面不改色回以微笑,“六弟哪里的话,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抓住了最佳时机才能一击即中,而错过了这最佳时机……恐怕你我恐怕都会抱憾终生,所以喀什国突然‘造访’这样的大事,为兄又怎敢耽搁?”

他嘴上说的是喀什国的事情,可却是话里有话,字里行间都意有所指,既在讽刺聂暻功亏一篑,又在告诉他,自己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得到骆心安的机会。

聂暻瞳孔冷凝,嘴角翘起,轻声说,“或许对皇兄来说机会太难得,所以稍纵即逝的话会抱憾终生,可对臣弟来说没有了这一次,总还有下一次,没有了下一次,总还有日后的每一次,只要机会愿意光顾,是你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想抓也抓不住。”

说完这话,聂毅的脸顿时阴了下来,瞳孔黑如冷夜,聂暻这种胜券在握的表情每一次让他看到都厌恶的无法言说,这话分明就在告诉他,只要骆心安的心在他身上,无论被从中作梗多少次也是无济于事,你拦得住这一次拦不住以后的每一次,骆心安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够了,朕召你们来可不是说这些没用的闲话的!”

老皇帝厉声打断了针锋相对的两个人,聂毅到了嘴边的话不得不重新咽进了肚子里,两个人一下子都垂着头没再说话。

看着两个儿子,老皇帝紧锁着眉头,揉着越发疼痛的额角,起身走到旁边一幅巨大的地图面前,盯着喀什国所在的方位,沉声问道,“这一次喀什国突然秘密潜入,你们怎么看?”

“虎狼之国自然是狼子野心。”

聂毅冷冷的开口,目光眯了起来,同样盯着版图说,“我大晟与喀什素来接壤,几百年来一直纷争不断,这些草原上的人,各个凶猛彪悍,意图称霸天下,六十年前,皇祖父在位之时,喀什更是直接与我们开站,若不是最后惨败而归,不得不年年给我们进贡,哪还有这几年的和平安定。”

“依儿臣所见,虎狼终究是养不熟的东西,六十年前喀什敢与我大晟开战,今日肯定仍怀有掠夺之心,若他们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意图,也不必这样偷偷潜入京城,所以儿臣以为,这喀什国不得不防。”

老皇帝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说“毅儿所言也正是朕现在最担心的事情,但喀什已早言明在先,十日后会出访我国,如果现在没搞清楚他们的目的就贸然行动,十日后未免会留下口舌。”

这时盯着版图良久一直没有开口的聂暻挑了挑眉,脸上不见半分紧张神色,淡淡的说,“父王,这喀什国突然不动声色的潜入京城,的确让人生疑,但儿臣却觉得这件事未必是件坏事。”

“哦?”闻言老皇帝转过头,嘴角带上了一丝笑意,“说说你的看法。”

聂暻转动轮椅,走到地图下面,分别指了指最北和最南方向的漠北和南疆,“儿臣闻言,这几年喀什国境内一直不太平,党派林立,纷争不断,而与他们接壤的漠北近年来却逐年壮大,甚至吞掉了喀什的四五座城池。”

“刚才皇兄有句话儿臣也很赞同,草原上养出来的虎狼之国都有一颗狼子野心,喀什如此,漠北也是如此。如今漠北新主登基,气势正盛,若想称霸天下,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喀什这块挡在自己南下路上的绊脚石,而喀什已经被内战搅的焦头烂额,肯定没有时间和经历再顾忌外敌,所以对现在的喀什来说,保命才是最重要的,没准他们不仅不会对我们图谋不轨,甚至还想与我们拉近关系。”

老皇帝嘴角的笑容又深了几分,聂毅看在眼里,目光越发阴沉,但脸上仍旧带笑,“六弟这话的确有几分道理,但只是猜测,如果只是盼着他们被漠北侵略,调过头跟我们握手言和,就对他们潜入京城的事情不管不问,那万一猜错了,喀什或许已经兵临城下,到时我们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了。”

聂暻勾起嘴角,目光灼灼的说,“皇兄急什么,等我把话说完。”

“最近南方暴雪不断,遇上了极寒天气,老百姓苦不堪言,地方的兵力恐怕全都忙着去赈灾了,若这个时候南疆突然发兵打我们个措手不及,试问南方还有多少兵力可以抵挡?”

话音一落,老皇帝和聂毅当场变了脸色,甚至连老皇帝自己也只是想到了漠北的问题,完全没有考虑到南疆这边的隐患。

“只有一个漠北并不可怕,甚至漠北与喀什开战的话,我们还能坐收渔翁之利,但再加上一个南疆,我们立刻会腹背受敌,可如果喀什与我们建邦,它就会成为我们跟漠北之间的天然屏障,到时候就算南疆真的趁乱出兵,我们也不至于被两面夹击,所以儿臣以为,对喀什突然造访这件事,父王不必太过忧心。”

说完这话,老皇帝沉默了许久,最终笑了起来,给了聂暻一个无比赞赏的眼神,他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六子文韬武略,如果不是怪病缠身,是绝对的帝王之才。

“暻儿的想法颇有见地,这么一说倒是朕看的狭隘了。”

一听这话,聂毅的脸色完全阴沉了下来,他知道父王像来更偏爱聂暻,但是在这样的国家大事上,又怎么能如此草率,难道就因为聂暻的几句猜测,就放任喀什的人在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父王……”

聂毅紧皱起眉头,刚要开口,老皇帝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毅儿,你带兵去搜查吧,明日早朝之前务必把京城里潜入的那几个喀什人擒到朕的面前,如果他们胆敢反抗杀无赦。”

聂毅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父王最终会站在他这一边,这时老皇帝又开口了,“你们两个分析的都不错,但暻儿你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为王者绝不可纵虎归山,哪怕喀什此次前来并非图谋不轨,而是有意与我们结交,那也不能容许他们在眼皮子底下作乱,心慈手软绝不是帝王之道,这一点你到底不如你的皇兄。”

一句话定了乾坤,聂毅眯着眼睛勾起了嘴角,没有比父王亲口承认“帝王之道”这四个字更有利的肯定了,而聂暻只是点了点头,笑着说了句“儿臣自然没法与皇兄相提并论”之后就没有再开口。

聂暻和聂毅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气温似乎又冷了一些,纷纷扬扬的大雪瞬间落满了肩头,聂暻咳嗽了几声,被小太监推着往回走。

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聂毅突然叫住了他,“六弟。”

聂暻摆了摆手,轮椅停下,小太监闪到了一边,他面无表情的挑眉,“皇兄还有何贵干?”休场在技。

聂毅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聂暻身上那件素蓝色长袍说,“方才急着去见父王,我都没来得及问,六弟你今天这件衣服与以往似乎有些不同,你不是只穿白衣的么,什么时候换了颜色?恐怕这衣服不是你自己选的吧,难不成是骆心安帮你挑的?”

“这似乎与皇兄没什么关系。”聂暻冷冷的开口。

“怎么能说没关系呢,想你昨晚衣服都脱了,结果什么都没干成,如今就算换了心安给你挑的衣服,瞧你咳成这个样子,回去估计也没力气再脱下来了,还怎么跟她继续洞房?”

“是为兄不好,昨晚不该打扰你的雅兴,如果早知道父王压根不会采纳你的意见,我就该劝阻他别再召你去御书房了,省得让你大冷天的来回折腾,我这个当哥哥的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聂毅凑到聂暻耳边,眯着眼睛低声说,“对了,还忘了告诉你,就算父王默许了你跟骆心安的关系,我也会一直追求她,直到她成为我的人为止。”

说完这话,聂毅直起身子,嗤笑着转身离开。

聂暻坐在轮椅上,紧紧捏着扶手,面色冷凝,一瞬间目光萧杀的犹如寒冰利剑,无论对于王位还是权利,他都可以一笑了之,但聂毅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骆心安身上。

旁边的小太监被他突然阴冷下来的目光吓得不敢上前一步,正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时候,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一会儿一道素色人影一闪而过,那人看到聂暻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大步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扶着聂暻的轮椅喘气。

“呼……幸好赶上了,我真怕跟你走两差里呢。”

骆心安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冲聂暻笑着作了个鬼脸,聂暻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这会儿突然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出现,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你……怎么跑来了?”

“从你半夜离开外面的雪就越下越大,我怕你就穿一件单衣会冷,就想给你送件厚斗篷,但是祥和殿的小太监说你一直没有出来,宫里又大,我也不敢随便乱跑,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听小太监说一会儿你就要上朝了,我才赶紧跑出来,差点以为遇不上……唔!”

“!”骆心安的碎碎念一个“你”字还没有说完,就被聂暻突然搂住脖子堵住了嘴巴。

旁边的小太监和几个宫女惊呼一声,羞红了脸赶紧背过身去,骆心安睁大了眼睛,看着聂暻高挺的鼻梁和浓密的睫毛,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唔唔唔……”她赶紧往后缩,嘴里念叨着“这么多人看着你干什么啊”,可是全都被聂暻堵在嘴里,变成了一连串闷哼。

聂暻攫住她的舌头狠狠地亲了她一口,如果不是现在周围有太多的宫女太监,他一定要站起来把眼前这个人狠狠地搂在怀里。

清晨的阳光丝丝缕缕的洒下来,映照着周围的皑皑白雪,照的人头昏脑涨,一片眩晕,御书房不比其他地方,老皇帝马上就要上朝,随时可能突然出现在这里,撞见跑到他院子里来亲吻的两个人,到时候会不会大发雷霆都是未知数。

骆心安的心怦怦的跳,可聂暻完全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箍住她腰的手越缩越紧,逼得骆心安不得不前倾,半坐在聂暻身上才能维持平衡。

他紧紧缠绕着她的舌头,急切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她吞下去,骆心安不知道他怎么了,刚想开口的时候,聂暻却突然对着她的舌头狠狠咬了一口。

“嘶!”

骆心安疼得闷哼一声,这个时候聂暻才大发慈悲的放过她,嘴唇仍然贴着她的嘴唇,胸口剧烈的起伏。

骆心安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到他的不对劲,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聂暻摇了摇头,盯着骆心安的脸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没事,就是想你。”

骆心安被囧到了,这才分开多一会儿啊,就说这么肉麻的话,不过碍于聂暻的臭脾气,她也没好意思回击,失笑着说,“行了行了,我也想你,真不知道你一大早又发什么疯,外面怪冷的,赶快回去吧。”

说着她把斗篷盖在聂暻身上,聂暻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一下。

这一下比直接亲嘴唇还要让人脸红心跳,骆心安的脸不自觉地红了一层,下意识的把手往回缩,聂暻却紧紧的攥住往自己怀里一拉,把骆心安抱了个满怀,也不顾周围脑袋羞红的一圈宫女太监,把脑袋埋在她脖子里,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在他心里最没有底的时候,骆心安就这样突然出现了,她不是为了别人,也不是恰巧路过,而是陪了他大半夜,一直守着天亮就是为了给他送一件斗篷。

她才第一次来皇宫,人生地不熟,甚至都没有宫女和太监领路,不知道走了多少弯路才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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