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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相亲纪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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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的笑着,知道他这是收了,竟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两天后,刘瑞根对我全面报告了他的账务,他每个月工资在四千左右,不过能接私活,还会有一点福利,带上年终奖,平均到每个月,差不多也有六千块了,有时候还更多一些,当然,前两年是拿不到这个数的。

    七万二,这在我们这个城市,说不上好,但也算不错了——否则张翔当初也不会那么炫耀了。而刘瑞根在认识我之前,开销也不大。房租水电一千左右,吃饭一千左右,交际人情带一些意外差不多也是一千左右。这样算下来,他每年除了给父母的两万,还应该再存个一两万的,而他之所以连这一两万都拿不出来,则是为了还旧债——因前女友欠下的旧债。

    “现在还有差不多两万的账务。”刘瑞根看着我,“对不起飘飘,我不是想瞒你,而是怕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这毕竟牵扯到她,我怕你会多想,要是你多想了……”

    “没事,那是过去了。”我这么说着,但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自己的苦涩。
30  第三十章

    喜欢到底是什么?感情到底是什么?爱,到底是什么?

    举手指发誓,我真的不是在模仿文艺女青年,我也真的不是十二年前的中二病发作,而是,当我知道刘瑞根家的那些事后,对他的感觉,突然变了。

    我以前每天都在想他,时时都想见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好的,哪怕他邋遢、他不爱干净、他懒惰,他不那么完美,但总是可爱的。他的那些缺点令我和他更接近,而不会疏远。而他的那些家事,却令我的心变冷。就仿佛我本来是一块正在燃烧的木炭,本来都要发红了,然后突然,被放到了冷风中,不,这么说还不完全,而是,被灌下了冷水,虽然还没有完全熄灭,但好像,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热度。

    如果说刘瑞根先前只是在我面前去掉了光环,那现在,就像是扒光了衣服,他的缺点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我眼前,而他这个人,也更加立体了。

    于是,我不由得有些恐慌,不是恐慌刘瑞根,而是恐慌自己。

    我那么喜欢他,那么喜欢,曾经觉得他哪怕残废了、变傻了也还是会喜欢的,但为什么,现在只是知道了这些,感情就有了变化?我到底是真喜欢刘瑞根,还是喜欢的只是我的一个幻想?因为刘瑞根符合了我对男性的某种期待,所以不断的将他美化,最终觉得自己真的喜欢他了?

    或者说我也是真喜欢刘瑞根,但我喜欢的是一个符合我要求的刘瑞根,当发现他不是那么回事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了?

    我扪心自问,如果刘瑞根不是还欠别人钱,而是有着二百万存款,那么我对他的感情会有变化吗?我会不会多喜欢他一些?

    在任何时候我都承认,我爱钱,我爱优渥的生活,我爱懒散。我也幻想过罗利那样的要求,高富帅的男友,痴心不变的等待,前后拥护的服侍。

    但,我喜欢刘瑞根,真的只是因为喜欢啊。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普通平凡,有点小帅,但当时他暴露出的条件相当一般,说话还有点口吃,为人还有点木讷——当然,我的条件更不好。但我要说的是,我对他的那份喜欢,只是纯粹的喜欢。

    而如果现在,我自以为的纯粹会因为金钱发生变化的话,那,我这是喜欢吗?

    我被这些中二问题搞的烦恼不堪,无精打采的样子连于女士都发现了,她老人家不愧是做婚介的,一眼就看出了我的问题:“恋情受挫折了?”

    我点点头。

    “想说吗?”

    我保持沉默。

    “今天下午也没什么事,你跟我去一趟欧雅吧。”

    我抬起头,欧雅是我们这儿的一个咖啡馆,以位置和价格而出名,有异曲同工之处。

    “李伟泽回来探亲,正好安排他和小牛见一面,你跟我去蹭一顿吧,今天就别减肥了,你最近的成果不错,可以奖励自己一下。”

    于女士好心好意,我当然不会拒绝,当天下午就和她一起去了。李伟泽是台湾人,四十四岁,离婚有一女,做金融,据说年薪几百万人民币的样子。我见过照片,当时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却发现真人还是风度翩翩,而且看起来也没有那么老相。而小牛今年不过二十五,有几分邓姑娘的样子,不过比邓姑娘更活泼一些。两方一见面,就都有那么点意思,我和于女士吃了块蛋糕,就告辞了。

    “看来这两个人应该有那么点八**九了。”

    出来后于女士开口,我道:“恭喜老板了!今年红包可要多点啊。”

    于女士一笑:“你觉得李伟泽怎么样?”
“看起来蛮不错的,有风度有内涵,刚才还送咱们下楼,我陪人相亲过这么多次,大多也就站起来意思一下,送出门外的,还真就这么一个。老男人果然和那些毛头小伙子不一样。”

    “不只是年龄的关系,你没有遇到过年龄大的?他们也和李伟泽似的?”

    我一想,也还真是,虽然不多,但在我做陪客的日子里,也的确有年龄和李伟泽相当,甚至还要比他大一两岁的。年龄到了,自然是相对要成熟稳重一些的,但,还真和李伟泽不太一样。

    “那老板你说是什么原因?”

    “这第一,是因为人家那边的教育方式和咱们不同。你还别不承认,咱们内地的教育在某些方面还真跟不上台湾的。去年我去那边的时候,早上五六点钟去锻炼身体,大马路上根本没有人,但人家五六岁的小孩就站在那里等红灯,放咱们这里,别说小孩,大人都会闯的。”

    我没去过台湾,也不好对这话表达意见,好在于女士也不等我的意见:“不过更关键的是,这有钱的男人和没钱的男人那还真不一样。这男人的钱,就和女人的美貌一样,虽然大家嘴上都说着内在美更重要,金钱美貌是身外之物,但有了,不说别人,当事人本身就要有多少底气。你还记得上半年那个小花吧。”

    我点点头,小花本名不叫小花。之所以这么叫,一是有点调侃的意思,二来也是,此女的确貌美如花。

    二十三岁的年龄,端的是那种百里挑一的容貌,气质甜美,从不缺追求者,要说是和我们婚介所没什么关系的,但人家目标也专一——要找有钱的!

    就一个标准,有钱,要超级有钱,越有钱越好,只要有钱而又不变态,其他的条件都可以往后排。

    “你说那姑娘出了长得漂亮还有什么,但人家那气场……飘飘,不是我说你,让你学你都学不来。”

    我默然,的确如此。我虽然是三流大学毕业,但那小花比我更不如,言谈举止……那真像《男人帮》中演的那样,痞子蔡能念成胚子蔡的。但人家往哪里一站,就气场全开,很有一种你们都要让着我的架势。发嗲嗔怪做的那叫一个自然流畅,别说男人,女人都有点吃不住,最后真让她挑了一个离过婚的有钱人,三月份见得面,八月份,人家已经去领证了!

    “女人的美貌是这样,男人的钱也是这样。你看李伟泽现在这样,他要是没钱,就算他做同样的动作,你看起来,感觉就不一样了……”

    “老板,我没这么现实吧,又不是我要嫁他……”

    “我不是说你现实,而是他自己的感觉就不一样。你看那些当官的,台上一个样,下台后又一个样,那是为什么?因为底气。我们人活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要有点底气。不过有的人的底气是权撑起来,有的人是钱撑出来的,有的人是被才华撑起来的。小孩子天不怕地不怕,那是被爹妈撑起来的,因为在他的世界里,爹妈是万能的,而他爹妈又总是顺着他的。你看我现在出去,会被人叫一声女士,我自己过得也好像很悠闲自得,那是因为我有一点钱,有一份自己的事业。如果这些都没有……那我就是一普通大妈,每天就要为菜价是不是又涨了两毛斤斤计较。”

    “老板,被你说的……我真没底气。”

    “你是没有。”于女士斜眼看了我一眼,“因为你什么都没有。”

    虽然我早就知道自己普通平凡渺小若微尘,但被这么一棍子打下来……还真有点扛不住,我低下头,弱弱的叫了一声老板……

    “飘飘,你是一个好姑娘,你很善良,虽然这个善良有时候是我们不需要的,但我很珍惜,因为有你这样的员工,我起码不用担心你会在我背后捅刀子,虽然并不完全,但从某方面说,我的确是把你当我的孩子看的。”

    “老板,我知道你对我好……”

    这倒不是完全的肉麻马屁,不说别的,于女士能让我在套间里住下,真的是给了很大的方便和福利。对她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与我,却是每个月起码七八百的节省。

    “你这段变了很多,虽然你没有说,但我和你王姨都知道,你恋爱了。女孩子,谈场恋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哪怕将来没有任何结果,乃至受到了伤害,一个女人,也总要恋爱一次,只有爱过,然后被爱过,我们才能变成真正的女人。但我们女人并不能完全为了爱情。也许现在我说这话你还听不进去,但你先听着,将来等你的大脑能够反应了,来好好想想我今天的这番话。”

    “女人……”于女士停了下,仿佛在思考着怎么组织语言,然后才慢慢的道,“或者说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要有点什么东西,就像我刚才说的底气。飘飘,你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还不像小花那样长的貌美如花。那么,你要想与众不同,依靠什么?努力,只有你自己的努力。你现在恋爱了,你也许会觉得那个人是你的所有是你的全部,失去那个人,你简直活都不能活了。可是,如果你失去了自己,那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眨眨眼,又眨眨眼,然后开口:“老板,我好像有点理解,但好像……又有点不太理解。那个,您是教导我,把自己放在首位,还是教导我,要努力奋斗?”

    “都有,不过也都不完全。”

    “啊?”

    “那些话我不是说给现代的你听的,现代的你,要有一个规划,你要想想,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以后,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31  第三十一章

    被于女士那一棍子和那一番话打下来,我总算不用在那里思考什么爱情喜欢了。

    2011年的最后一天,我和刘瑞根并排而坐。

    真的,真的真的,我本来是想冷静冷静的,更重要的是,我想思考一下于女士的话。都说员工是要憎恨自己的老板的,我对于女士当然也有诸多抱怨,比如薪水不给力啦,坑蒙无辜青年女子啦,但从某方面来说,我还是相当尊敬她的。她比我大那么多,那么掏心挖肺的对我说那些话,总是对我有帮助的,但刘瑞根的一个电话打来……

    于是,我彻底不用思考了。

    就算没有了先前的炽烈,我也依然是喜欢,当他的一个电话打来,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抗拒,然后,我知道了于女士那最后一句话多么实用了——规划以后的生活。

    “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是有一句话我要问,你会娶我吗?”在新年的最后一天,这句话本来应该说的很浪漫的。但我说的,却像是在开什么党支部的会议。老实说,我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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