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未若初见2-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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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用的女人,既然想做坏人,那就得有承受后果的打算,如今事迹败露,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以前那个凡事镇定总是端庄贤淑,连声线都平静温和的像是一潭死水的皇后哪里去了?还是说一遇到九月有关的事,她就失去了常性?连那么多年的教养礼仪都忘了个干净?呵,还真是好笑!
“你……”皇后反应过来,抬手想要拉住惜梅,才发现人早已走远。
“你也要离开了吗?”
唇角泛起一抹苦笑,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无力的任由自己的身体顺着墙壁滑坐在地,痴痴的坐在那儿,看着自己的双手,神思恍惚。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后忽然神色平静了下来,恢复了以往那雍容端庄的模样,这一刻,她又变回那个总是温和平静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所有的情绪,被她很好的压抑到了心底。
既然事情已经无可逆转,那么,就只能面对了。
缓缓的站起,走到梳妆台前,雍容的坐定。
“来人,给本宫梳妆备辇。”
寿宁宫。
“太后娘娘,要歇息了吗?”怜翠看着托腮静坐的太后,小心翼翼的的低声问道。
太后看了她一眼,“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回太后娘娘,已是亥时。”
“唔,竟然这么晚了。皇上那儿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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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太后娘娘,李公公方才已经来过了,只是娘娘眯了一会子,奴婢不敢扰你,李公公说了,一切安好。”怜翠躬身小心的回着,生怕又有个什么说得不好的,又遭责罚。
“嗯,那就好。那就歇了吧。”太后抬手让怜翠扶着,朝里间走去。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奴婢有事禀报。”门外传来了宫婢喜儿的声音。
怜翠看到太后脸露不悦,赶紧福身出去,打开门便出声喝斥道:“你个小蹄子,太后娘娘正要歇息,你这般大呼小叫的作死了!”
“怜……怜翠姐姐,不是的!不是的!是……是……”喜儿缩了下脑袋,一着急,舌头就开始打结。
“到底是什么?要没事儿的话,小心你的脑袋!”怜翠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是是是,有事,是皇后娘娘求见太后娘娘,说是有要事禀报!”喜儿这次倒是说得清楚了,看着怜翠瞬间又黑了几分的脸,脑袋又缩了缩。
“你个死蹄子,不早说!”怜翠狠狠的在喜儿身上扭了一把,转头就赶紧回去回禀。
喜儿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垂着脑袋,恹恹的下去了。
只是,垂头那一瞬间,那双大大的眼睛乌溜溜的转了转,晶亮的不可思议。
“什么事儿?”太后转身看向怜翠。
“回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有要事求见。”怜翠抬眸偷瞥了瞥太后的神色,见没什么不悦之色,这才大着胆子道:“奴婢这就为太后娘娘更衣?”
“嗯,更衣罢。”
太后眸光一转,也想不个所以然,这皇后这时候来禀,不知道是什么事。
寿宁宫正厅。
喜儿端着茶水小心翼翼的放到皇后身旁的小几上,轻声细语的道:“皇后娘娘慢用。”
“嗯。”皇后也没心思理会她,随意的点点头,便挥手示意她退下。
喜儿乖巧的施礼退了下去,人退到门边,转了几转,竟然眨眼间一跃便上了屋顶。
喜儿纤瘦的身子轻若羽翼的掠过,飘到正厅的屋顶之上,小心翼翼的掀开一片琉璃瓦,俯首向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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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已经在怜翠的搀扶下缓缓的步入正厅,皇后赶紧起身行礼,“臣妾拜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起罢,这么晚了,有什么事非说不可?”太后不悦的看了她一眼,坐到了主位之上。
“臣妾是有要事禀报。”说完,眼神瞥向怜翠。
太后亦是看了看怜翠,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看着怜翠的身影没入后殿的珠帘,太后这才出声:“说罢,有什么事儿非闹得这会子来说!”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中的不耐烦清晰可见。
皇后却只作不知,低着头就走到厅中跪下,俯首请罪:“臣妾此来,是为请罪。月贵妃,其实早已失踪多日,或者已经身死,臣妾该死,隐瞒不报,还望母后恕罪。”
“什么?!”太后猛地站起身,却因为站得太急一阵头昏眼花,整个人竟然差点昏过去,身子一软,又倒在了座椅之上。
“母后息怒,保重身子!”皇后一惊,赶紧起身手忙脚乱的扶住太后,又将那喜儿送来的茶水试了试水温,扶着太后饮下。
太后这才镇定下来,稳住心神,阴鸷的眼神有如实质,狠狠的划过皇后的眼眸。
皇后心中一沉,赶紧又直直的跪了下去。“臣妾死罪。”
“你也知道你是死罪!”
太后一怒,拿起茶杯就直接砸到皇后身上,淡淡的茶香四溢开来,茶水溅了皇后一身,皇后亦是不敢动弹,只是垂首跪着。
“你可知道,如今哀家已经允了风间的求亲,连那九连城的城令文书也当作聘礼收了!为此,哀家不惜犯了忌讳,后宫干政,甚至用药药昏了皇帝,至今不敢让他醒来,就是为了看着这一段亲事达成,不让皇帝因为私心阻碍了那个女人被送去风间!你……”
太后气急,一时竟然喘息着骂不出来,抚着胸口良久才平缓下情绪,又是指着皇后怒骂道:“你倒好!如今才来告诉哀家,人没了!你倒是说说,如今哀家去哪里找一个九月送上那风间的凤辇,如何赔给风间一个皇后?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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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倒是说?哀家和这轩辕,还有你心心念念的皇上,以后将如何面对这天下万民的悠悠之口!”
“你这个……你这个蠢东西!”
太后越说越气,说着,竟然已经不顾仪态,“啪——”的一巴掌狠狠扇过去,打得皇后身子一歪,脸上立刻浮现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臣妾死罪。”
皇后依旧是那四个字,语气平静,中性的声线犹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这时候,什么都已戳穿,她反倒心里死寂一般的平静了下来,不再忐忑于将如何面对,又将会受到怎样的处置。
太后看着皇后这副样子,心里气愤的同时,也有了点点欣慰,这才是她心目中皇后该有的样子,处变不惊,而不是像前些日子那般战战兢兢。
思索了良久,太后突然道:“这事,到了我这儿,也就止住了,哀家不想再听到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明白了麽?”
皇后怔了怔,随即也明白过来:“臣妾明白,只是,皇上那边……”
“这个你不必担心,哀家会让他多‘昏迷’些日子!”太后阴鸷的眸中划过一道精芒。
“那会不会对皇上的身体……”皇后还是有些不放心。
“哀家怎么说也是他的母亲,还能害他不成?”太后冷冷的扫了一眼皇后,冷哼了声。
“是,是臣妾多虑了。”皇后垂下眼帘,复又抬眸问道:“那风间那边……”
“哀家自有对策。”
太后的眸,望向幽思宫的方向,皇后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半响明白过来,心中一惊,脱口问道:“母后是要从那些个像九月的女子里选一个代替?这……能行得通吗?”
她的语气有些迟疑,其实她想说的是,惊才绝艳如风逸澈,如何会被这点小小的计量骗过?
太后又是冷哼了声,像是很不以为然。
“哀家会以成亲在即,见面不吉为由,阻止风逸澈见到这个‘九月’,只要这个‘九月’上了风间迎亲的凤辇,抬出我轩辕皇宫,再如何,又与我们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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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还想说什么,总觉得不妥,可是想了想,还是沉默的点了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自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两人再商量了一些计划的细节,屋顶上的喜儿见再没什么重要的消息便将琉璃瓦小心的盖好,眸光一转,转身就朝着幽思宫的方向掠去。
幽思宫。
守在门边的平渊和平泽感觉到空气波动,马上相视点头,警觉的凌空跃上屋顶,齐声低喝道:“谁?”
“是我,我要见你们皇上,快点,有急事!”
喜儿小小的身影也出现在屋顶,平渊和平泽一看,心中松懈下来,领着喜儿便回到了地面,平泽轻叩了叩门,听见里面凌商的声音低低的说了一声“进来”,这才示意喜儿进去。
喜儿一进房间,却没看见风逸澈,马上急急的拉住凌商问道:“你们皇上呢?人呢?”
“皇上有要事在身,无暇相见。”凌商好笑的看着喜儿一脸焦急的神色,与前两日他所见到的那个冷冰冰得生人勿近的那个女孩实在差距太大,尽管,是两张不同的脸。
“该死的风逸澈!这都什么节骨眼了!什么事情能重要过娘娘的安全啊!他到底在哪里?他不是要娶我家娘娘吗?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放肆!皇上的名讳岂能随意……”
凌商含笑斥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喜儿给打断了:“你才放屁呢!我家娘娘要是有什么事,就叫你们家皇上一辈子娶不到妻子!哼!”
说完气呼呼的坐到椅子上,急的直捶桌子。
凌商见她真急了,这才慢悠悠的故意叹息道:“唉,我们家皇上也不知道在为谁家的娘娘忙哟,还要这般被人不待见,被骂!还真是……不值得啊,不值得啊!”
说完还煞有介事的摇头晃脑了一番,做叹息的样子。
“你这个该死的老狐狸精!”
喜儿气急,也反应过来被他耍了,一脚就直接踹了过去,凌商猝不及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正踹在小腿上,痛得他眉眼一抽,直叹:“你这个女人也太狠了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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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刚要再去踹他,风逸澈的身影便出现在房中,喜儿一看便一下子窜了过去,急急道:“我跟你说,我刚刚去偷听那两个老妖妇的密谈了,她们说娘娘不见了,根本不在宫中,还说要找个人代替娘娘送上你的凤辇,不让你知道,你说,你真的要娶别人不管我家娘娘了吗?”
喜儿噼里啪啦的一大堆问话,风逸澈反倒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着痕迹的拉开距离,只是疲惫的神态稍歇,轻声道:“纯儿,你去罢。”
原来,喜儿,竟然是纯儿所乔装。
纯儿自从进宫找九月找不到,便知道九月出了事,差点一冲动就跑去行刺轩辕瑾安,逼他交出九月,可在半路上被风逸澈拦截住,带回了幽思宫,说明了利害,要她乖乖留在幽思宫等消息,可纯儿哪里坐得住,便乔装成喜儿,去查探消息。
风逸澈见她武功算得上一流,而乔装打扮更是出神入化,连他都轻易辨认不出,并没有太大危险,就允许她去了。
纯儿听了一愣,“去干嘛?”想了想又是一怔,不确定的问道:“你要我乔装成新娘,嫁……嫁……嫁给你?”
风逸澈轻轻点头。
“不可以!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喜欢我家娘娘,我怎么可以嫁给你!你、你……你……”纯儿指着风逸澈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憋了很久,才憋出几个字:“你对不起我家娘娘!”
这几天,九月失踪,让纯儿完全失去了冷静,用凌商的话来形容,就是完完全全的一个爆竹,一点就“砰——”,炸了。
风逸澈听了这话,有些黯淡的眸中,倒是流露出了些许笑意,道:“你放心,我会为了你家娘娘守身如玉的。”
凌商一听,入口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
可一看自家皇上说得那个认真,那纯儿听得那个高兴,顿时忍住又努力的咽了回去,憋笑憋得他一阵咳嗽连连。
“这还差不多。”纯儿倒觉得理所当然,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