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未若初见2-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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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毒,诡异的发作,然后又诡异的,悄无声息般偃旗息鼓。
可明明,听见那声低低的叹息,还有那道浅浅的熟悉的莲香。
是恍惚?还是真的来过。
九月恍然间低首看自己的衣襟,那里,洁净如初,并没有丝毫血腥的气味,再细看,竟然已不是她睡时穿着的那件。
再用目光检查了一遍,那件染血的衣衫,估计已经被那位顺便拿走。
九月无奈的勾起唇角,风逸澈,你的清洁工作,也未免做得太彻底,至少,衣服好像该留着我自己换罢?你倒好,直接还打包带走……
九月只能抬眼,看床顶那花色简洁却针线繁复的刺绣帐顶,嗯,这花儿,绣得真好。
原本因为毒发而迸发出的那些心底的恐惧和慌乱,却奇异的,在心中念起那个名字的时候,在看到自己洁净如初的衣衫的时候,安静的,沉淀了下去,隐没不见,似乎从未来过。
一如自己身体里的毒,连着几日,也再没有发作的迹象。
九月手中的书,合上了,又翻开,指尖轻轻的摩挲着有些粗糙的纸面,脑海中,却一遍遍的飘过风逸澈的身影。
书桌前的宫灯透过薄透的轻纱晕开一圈淡淡的橙光,摇曳生姿,柔柔的映照在九月此刻沉静淡雅的面容上,连翘卷如蝶翼的长睫似乎也淡淡的染上了浅淡的光泽,映衬着那样静好的容颜,生出一种宁静的风韵。
她已经可以肯定,那天恍然间闻到的馥郁药香,是真的。但那香味,却并不是卿之给她的药的气味,那么,是他已经为她找到了解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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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了那张造物主特别眷顾的倾城容颜,就只为了给她找其中一种毒的解药,且根本无法知道,另外那两种毒,什么时候发作,然后那份解药,也失去意义。
真的,值得吗?
有时候,九月静静的想,想了很久,无论如何,也觉得不值得。
可是,心底,却悄悄的,弥漫开了那份甜蜜。
原来,有时候,她也终究是个女人,也会矫情。
值不值得,他已经做了,又如何?
摇了摇头,不想了,随其自然吧。
九月伸手,懒懒的,想要合上书,手却突然顿住。
在烛光的映衬下有些泛黄的纸张上,却突然投下一片阴影,那是,一把匕首的形状。
九月平静的回首,身后站着的,却是冷凌。
“怎么,又是接了什么生意?这次是绑,还是直接杀?”九月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冷凌那一成不变的一百零一号表情,一脸冰寒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的,出声调侃。
冷凌一直抿成直线的薄唇轻轻动了动,也不理九月的调侃,直接将那把匕首放到桌上,转身就走,走了一半,却停住了脚步,站在那儿,也不回头,也不说话。
九月无奈的扶额,低低叹息,半响才好似认命般道:“冷大金牌杀手,请问,有什么要交代给小女子的?”
冷凌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然后回头,依旧是那一百零一号表情,一脸的冰寒。
九月正襟危坐,目光灼灼的看着冷凌,等待他的下文。
“你,叫人保护好你。”冷凌难得的,竟然顿了顿又接着道:“你没有武功,我进来那么久,你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如果有人暗杀,你的好运气又用完,那轩辕皇帝,只能给你收尸了。”
又顿了顿,或许是觉得自己还说得不够仔细,又加了句:“或者连尸体都收不到。”
在金牌杀手冷凌的认知里,九月这种,只是偶尔能跳起来耍两招毫无内力可言的拳脚功夫,又偏偏频频卷入一场场阴谋中,还有,她的身份……如果不是一直以为,运气诡异的好着,早就死无全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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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直觉得,此刻手脚冰凉。
并不是因为她害怕冷凌口中的那些什么暗示。
而是,冷凌此刻一次性竟然说了那么长的话,而且,用着那样一百零一号的冰寒表情,说着这些,貌似是关心吧,关心她的话,可是,怎么说着说着,越说就越……有些离谱太远了呢?
好吧,九月从来是个不愿意计较无用的人,自动过滤,听懂了重点就好。
冷凌已经转过身,看着她,也不再说话。
九月想了想,表情颇认真的问:“没什么……其他要交代的了?”
冷凌也颇为认真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才道:“我,想问你。”
九月这次来了精神,一手撑着书桌,一手闲闲的把玩着冷凌刚刚丢下的那把匕首,眼睛却是亮亮的看着冷凌,眸光如雪地里的黑曜石,灿亮得令冷凌一时恍惚,差点忘记了他原本要问的事。
“问啊,我等着呢!”九月见冷凌半天只是看着自己,又不问了,不由得开口闲闲的催道。
只是,那语气里,怎么听着也是好奇的意味比较重,因为冷凌,除了关于那个神棍的问题时,比较难得的表现了一下多余的好奇心,那也只是一丁点,其余时间里,她还真没见他有过什么好奇心,今天竟然还会问她问题。
“你,那次,他们是怎么找到青峰之巅的。”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疑惑,那一次,执行那个任务,他根本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藏身的地点,就连“杀”的高层也不可能知道,因为他们的任务,只需成功,其余一概不必上报,更何况,作为杀手,尤其是一个金牌杀手,也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藏身地点。
而且,其实那个任务,他之所以接下来,也只是顺便而已,更多的,是为了试探轩辕瑾安而已,还有,试探关于这个凭空冒出却独霸轩辕后宫皇宠的女子的身份……
可是,在他还尚未进一步行动时,轩辕瑾安竟然带着澈王和禁卫军闻风而来,来的那么快,快得他一时竟恍然,若不是他一向独来独往,他真的会以为他是被同伴出卖了。
PS:这是那次九月被冷凌童鞋绑架案的真相揭秘,话说,那次,是不是有些亲很有疑问呢?为什么就一下子找到了,澈宝宝的势力再大,也不是神仙啊,话说,请亲们努力回顾下,是不是那时候觉得九月撕下的那一方衣角很鸡肋呢?其实,NO;NO;NO,其实……亲们猜猜,其实什么呢?
风若望天,嘿嘿,好奇了吧?好奇了吧!那就猜猜,有亲猜中了,明天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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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一次,眼睁睁的看着眼前那个自被他劫持以来自始至终都神色淡然眉眼安静的女子,因为他的大意,生生的坠入青峰之巅的万丈悬崖。
而面对那即使是男子都很少能从容面对的死亡边缘,她却在最后,坠入悬崖时,依旧淡定而从容,神色间,没有丝毫的畏惧恐慌,她在崖下,甚至对着崖上的轩辕瑾安,那般妖娆绝卓的一笑,那一笑,却犹如一朵白莲缓缓的绽放在半空中央,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似乎散发出一种刺眼的光芒,迷了所有人的眼。
他的心,第一次有了微微的涟漪。
他甚至第一次生出了一种竟然会放不下作为自己任务目标女子的情绪,连他自己,也无法言明那时候,他的心底,究竟是在放不下什么。
直到后来,再次看到她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却是她,救了他。
她好像,从来不会畏惧他,这个曾经劫持并差点直接导致她死去的人,她并没有半分的害怕畏惧。看着他的目光,从来都是淡定而从容,没有半分慌乱。
甚至,那般毫不犹豫的,细致的,为他亲自处理伤口。
九月看着冷凌竟然难得的在她面前神游天外,看着他的目光,攸然变得有些促狭,微微的弯起唇角,声音里也染上了笑意:“你猜?”
“猜不到。”冷凌那一直抿成直线的薄唇弧度微微变了变,明知道九月是故意的,心里却奇异的在这一刻变得柔软,或者说,在看见她的那一刻起,心底就被生生的挖出了一角柔软的地方。
他想了想,又配合着那一百零一号表情补上一句:“猜到了,就不问你。”
九月终于被他成功逗得笑了起来,先是微微弯了弯成,然后弧度缓缓扩大,值得觉得不应该在这时候笑出声,九月才轻咳了声,而已笑而变得嫣红如霞染的脸颊,在微微摇曳的烛光中,泛着一种名为生动的光芒。
如孱孱溪水欢快的流淌过的春天,明媚而动人。
冷凌依旧是那一百零一号表情,看着九月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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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果细看,那一贯冰冷如寒霜的眸底,此刻却细细的,铺了一层暖暖的温柔,不多,却是独属于这个有生以来几乎侵染于冰冷的死亡边缘的金牌杀手,独一无二的温柔。
只是,今日,他来,却是为了向他这唯一,也许是这一生唯一的一份温柔道别。因为她,他第一次生出这样的念头,想要挣扎出来,远离那腥红的颜色遍染的生命,走出去,把浑身的阴暗洗去,那样,才配得上,陪着她,走在阳光里,看她笑靥如花的戏谑着说:“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你帮我拿喔!”
他永远不可忘记,在那个夜晚,她细心的为他擦拭伤口,神情专注而认真,晶莹剔透的眸中,没有丝毫的厌恶和害怕,她,是真的把他当作一个和她一样的人,并平和的对待着。
他永远不可忘记,与她两人独处的时间里,在阳光下,她总是与他并肩而行,而他,总是下意识的,习惯性的,保持恰好的距离,隐没在黑暗中,或者人群里,在距她不远的地方,仰望着她的一颦一笑,仰望着他这一生里唯一的温暖。
九月也不去追究他在想什么,那样的眼神,让她不愿追究。
随手抽出一张宣纸写了个字,然后指尖翻覆,一张纸,便被折叠成千纸鹤的模样。
九月将千纸鹤放在掌心,莹白如玉的手,托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千纸鹤,似乎就待展翅欲飞,冷凌猛地收回思绪,眼神里浅浅的温柔,变成了浅浅的惊愕。
原来如此。
他犹记得,那个一袭素衣的女子,站在崖边淡淡的笑,她说:“那个叫千纸鹤,可以实现编制者的愿望。”
“可是,就凭一只纸……千纸鹤,又如何知道?你们,约好?”冷凌的话里,难得的多了一丝疑惑,事实如此,自己去劫持她,并没有惊动任何人,除了冷姬,但是,冷姬也不是事先知道的,而是事后,那么,她们又如何能约定?
而且,据他事后查探所知,那时候,是轩辕澈王如今的风间睿皇风逸澈查探到了他的藏身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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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逸澈,他难道,与她,早有某种默契?
否则也不会在青峰之巅,那样毫无顾忌的追随而下。
即使同为男子,无情的冷血杀手,冷凌也不能不承认,那一袭白衣如雪般绽放在青峰之巅,万丈崖下,那般风情,惊若天人,足以刻入任何一个人的心底深处,不能忘怀。
然而这个可能,却让冷凌本就冰冷的表情,愈加冷了几分。
九月眨了眨眼,她当然不是神棍,只能凭他的情绪和眼神知道他现在在想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至于具体的,她当然不知道。
只是,看到冷凌这般的情绪浮动,她倒是有些好奇他此刻在到底是在想什么了?
如果让她知道冷凌是突然想起了风逸澈而不悦,估计她也就不会好奇了。
“你和风逸澈……约……认识?”冷凌的话,断断续续,转折后又绕开。
九月却是差点维持不住眼底的戏谑,敢情,他这半天,是在想这个问题?就是因为这个问题,不高兴?
九月再次眨了眨眼,好吧,她真的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