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腕官途-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红艳说,组织部分给宣传部的两个名额可不是随随便便给的,是部里为了照顾年轻人给组织部七七八八说了一大堆好话争取来的,如果按规定只有一个名额的话,那将会花落谁家呢?下面的话梁红艳没有说,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如果只有一个名额的话,当然没他刘彬的分。所以最应该感恩戴德的就是他刘彬,他现在反倒说起了风凉话,岂不是忘恩负义。
梁红艳这么一说,部里的人就知道梁红艳不待见刘彬,自然也渐渐跟他走的远了,就连赵永奎也开始疏远起了刘彬。如此没有多长时间,刘彬在部里就几乎变成了孤家寡人,领导不待见,同事躲着走。
正股的评选结果宣布没过多长时间,部里又宣布了一个决定,梁红艳因为要主持部里的全面工作,不再兼任文明办主任一职,文明班主任由原部委办主任张泽鑫担任,部委办主任则由陶如轩担任。这样一来,陶如轩尽管跟刘彬同时转了正股,却成了刘彬的顶头上司。刘斌的心里就更加别扭了。
决定宣布完之后,刘彬就闹起了情绪,在下面说三道四,甚至捕风捉影,有意抹黑梁红艳和陶如轩的关系,工作积极性也是一落千丈。从陶如轩主持部委办工作开始,刘彬就不把陶如轩放在眼里,安排的工作也是能推三推四,没有完成过一次,甚至说要让自己给陶如轩这个吃软饭的人工作,连门都没有。
陶如轩本着团结同事的原则,跟刘彬开诚布公地谈了几次,告诉他,这样闹下去对他没什么好处,结果这小子非但不收敛,而且越来越嚣张,那意思,好像陶如轩跟他谈是怕了他一样。陶如轩心里不免就有了整一整他的念头。
然而,以刘彬的身份,整他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直接找个借口把他退到组织部显然有些过分,除此之外,他在办公室就是一般科员,手中无权,身外无利,可以说赤脚的不怕穿鞋的,还真没个下手的机会。刘彬估计也是认定了这一点,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不过办法总是有的,先晾了刘彬几天后,陶如轩还是决定最后给刘彬一次机会,再跟他谈一次,要是刘彬还执意如此的话,那就不能怪自己不客气了。然而,陶如轩也没有想到,此次谈话,却让刘彬对自己产生了更大的误会。
下午下班后,陶如轩就让刘彬留了下来,主动放下架子,亲自倒了一杯水送到了刘彬的面前道:“刘彬,你不要怪我说话难听,你这样下去会毁了自己的。听我一句劝,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刘彬接过水杯,嗤笑一声道:“陶如轩,你这是要劝化我,还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嘲讽我呢?”
自从陶如轩担任部委办主任后,刘彬别说祝贺了,连职务都没有称呼过,从来都是直呼其名。这难免让陶如轩心里别扭,但也没跟他计较,不想今天却说出这样的话。陶如轩不免有些火了,本想当面教训他两句,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了,淡然一笑道:
“你怎么想我管不着,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今天之所以能坐在这里跟你谈,绝没有别的意思,完全是出于一片好意。尽管你此次受到了一点挫折,但是我相信,只要你能放下包袱,以你的能力只要稍加努力,今后肯定会比我强。我……”
“行了!陶如轩,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地卖好了。”刘彬根本没等陶如轩把话说完,便打断了,“你实话实说,我比你差到哪儿,是文章没你写得好还是学历不如你,或者说……长的没你帅?说到底就是一句话,我刘彬站错了队,跟错了人,不会……那什么……”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砰一声被推开了,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副部长赵永奎。
赵永奎显然已经听见了二人的谈话,站在门口,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双眼睛如喷火一般盯着刘彬。他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照顾有加的刘彬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直以来,他觉得刘彬只是对梁红艳不满,现在看来自己错了,说白了,刘彬就是个白眼狼。
“赵……部长。”刘彬一下子如霜打的茄子一样,缓缓站起来叫了一声赵永奎,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此时此刻,他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说刚才的话。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是收不回来的。
眼看着赵永奎愤慨而去,刘彬忽然将疑惑中带着愤恨的目光落在了陶如轩的脸上。
“好好好,陶如轩,真有的你的,竟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刘彬冷笑了两声,起身就走。
陶如轩想要给他解释一下,却也知道,此刻的解释恐怕已经是徒劳无功。
陶如轩尽管知道这个部委办主任不过是自己暂时的角色,或者是梁红艳安排的一个过渡角色,但心里还是不免有些郁郁,好像是自己故意这样整治刘彬一样。心里警告自己不要露出声色,却还是在回到家中后就挂在了脸上。
今天家里也不知道有什么喜事,进门后就见二叔、三叔和父亲老哥三正在院子里喝酒,看样子都喝的有点大,面红耳赤,连说话都不大清楚了。小妹陶如燕也来了,帮着母亲在厨房打下手,一见陶如轩马上跳了过来,从陶如轩手中接过包兴高采烈道:“陶大主任回来了。”
。。。
。。。
第十八章 不狠难服众
第十八章不狠难服众
陶如轩没心情跟他闹,勉强笑了一下,给老哥仨打了个招呼正准备回屋,父亲却嗯了一声,挥手指了个座位命令道“坐下来,陪你二叔、三叔喝两盅。”又言语不清地埋怨道:“这孩子真不懂事,二叔、三叔专门跑来祝贺你。你倒摆起臭架子了。”
祝贺?陶如轩不由愣了一下,却也马上猜出了七八分,估计是三叔从省城回来后,父亲把自己升任部委办主任的事儿给三叔说了,三叔是个爱热闹的人,当然要庆贺一番,便把二叔也叫来了。
可问题是,给自己庆贺,自己还没回来,他们老哥仨却喝的昏天黑地,哪儿是给庆贺自己,说是他们老哥仨找个由头喝酒还差不多。
知子莫如父,陶如轩刚坐下,父亲便发现陶如轩的脸色有些不对,便虎着脸责问道:“小子,是不是又跟人家闹别扭了。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咱升了官,更要以谦和为本,吃苦在先享受在后,对领导要敬重,对同事要平等爱护,你咋就不听呢?”
陶如轩无奈一笑,也没有反驳,心里却想,自己上任后这一个月确实是按照父亲的教导做的,却连一个刘彬都摆不平,而且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
三叔年轻,而且在老哥仨里面酒量最大,父亲和二叔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了,三叔却没什么事儿,显然也看出了陶如轩的难言之隐,便让陶如轩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反正也都是家里人,陶如轩便把刘彬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父亲还要埋怨陶如轩,却被三叔一伸手阻止了。
三叔借着酒劲道:“大哥,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你那套理论只适合于你们那小厂子和你的那工段长,什么陈恳、谦和、忍让、一视同仁,对那些没什么想法,又老实巴交的工人来说,你就是他们的神,就是他们的领袖。可是你忘了,宝儿现在是机关干部,不是你那带着一帮哥们弟兄的小工段。”
父亲马上不高兴了,不服气道:“你说什么,你说我那是小工段,我手下好歹二十来号人,还有五六个一流技术工,难道还不比他们办公室那三核桃俩枣人多?”
三叔一时语塞,二叔就拉了一把父亲劝解道:“大哥,你就别来劲了,你手底下也就二十来号人,可人家老三手底下千八百号人怎么算?再说了,人家老三走南闯北,还能不比咱们俩工人有见识,你还是听听人家怎么说吧。”
父亲也是喝了点酒,说不过人家就耍起了大哥脾气道:“管着千八百号人怎么了?就算她管着万八千人,见了我也得叫大哥。”
这真也算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三叔怕父亲生气,又笑了一下道:“大哥,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早就给你说过,你要是愿意,明天就去我公司当副总,手底下照样管千八百号人。”
父亲却反问道:“我去当副总?谁管副总?”
三叔陪着笑脸道:“当然是总经理管副总了。”
父亲就哼了一声道:“你是总经理,我去当副总经理,让你管着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喝酒!”说着指了一下三叔面前的酒杯,三叔也只好一仰脖子喝了。
陶如轩见老哥仨斗嘴玩,也插不上话,刚要起身离开,却被三叔一把按在肩膀上押回了座位上。三叔道:“宝儿,你别走,你刚才说的事情,三叔还要给你说道说道。”
父亲马上道:“我说老三,你是不是又要给他灌输你那一套强盗逻辑?我告诉你,你那一套强盗逻辑在你年轻的时候行,在他们这一代可不一定行。你别再把他给我教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却也没有刻意阻拦。
三叔摆了摆手道:“大哥,你就放心吧。你也不想想,我怎么舍得把宝儿教坏,我还指着百年之后,宝儿继承我的产业呢。要不然,我这一辈子不是瞎忙活了吗。”
“得得得,你还是抓紧时间跟秀儿生个孩子要紧,别整天打我儿子的主意。他要是继承了你的产业,那我这块谁继承?”父亲酒后终于吐了真言。
三叔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半天才闷了一口酒道:“大哥,今天咱们哥仨一块喝酒,我也不瞒你了。我这辈子算是废了,生孩子的事儿,我也不想了。”
一听这话,父亲和二叔的酒也醒了一大半,各自叹了一口气,再没有说这个问题。过去大家一直以为三叔之所不生孩子是三婶的问题。三婶是三叔三十多岁的时候才娶的媳妇,比三叔小了十几岁,漂亮自不必说,跟三叔之前却是个干那种营生的。
为了这事,把陶如轩的爷爷、奶奶气的死去活来,后来爷爷患癌症过世,就有人说是三叔气出来的病。三叔对此也是懊悔万分,却没有改变对三婶的爱。父亲和二叔为了三婶的事儿,多年不让三叔进家门,对三婶更是连见都不愿意见。这也是三叔这些年从省城回来,从来不带三婶的原因。不过终究是自家兄弟,父亲和二叔最终还是原谅了三叔。
正经人家对干那种营生的女人自然有些看法,三叔又多年不育,大家把这个帐算到了三婶的头上也属正常。现在看来,此事却不能怪三婶,而是三叔这儿出了问题。现在三叔已经年近五旬,大家也不免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老三,你就没找个正经医院看看吗?”一阵沉默后,还是二叔开口问了一句。
三叔苦笑道:“能不看吗,又不是花不起那钱,全国大小医院都跑遍了,起码撂了百八十万,还是没有一点效果。算了,我已经死心了。”
二叔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接下来,老哥仨就一直喝闷酒,直到父亲和二叔实在撑不住了,才算结束。
小妹陶如燕扶着父亲回家的时候,忽然对陶如轩说,她已经跟姚丽丽说好了,让陶如轩抽个时间,两个人见上一面。陶如轩这一整天不好的心情忽然间就烟消云散了,想起姚丽丽的清纯、可人,难免一阵阵心怀激荡。
父亲吐了一阵之后,陶如轩便将父亲送进屋里睡觉去了。只有三叔虽然喝的恐怕比父亲和二叔都多,却跟个没事人似得,一把小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