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客-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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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西门凉花，观察得很是透彻。我赞许地点头道：“没错。所以焰儿不是普通的女孩儿，她只是一个媒介。”
　　　　楚千雪蹙眉道：“何谓媒介？”
　　　　“……”我想了半天，果然不太好解释，便转了方向：“这有必要先说圣火教的秘毒……”
　　　　“林姑娘……”楚千雪突然打断了我。我不解地看他。只见他沉吟着，把玩着扇子沉着眉，半晌才出了声，“凉花，你先退下。”
　　　　西门凉花面露惊异之色。但无奈是门主的命令，只得起了身，向他略弯腰身一礼，很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退了出去。
　　　　“她不是你的心腹吗？有必要让她出去么？”门一关，我立刻便问。却见他抬了脸无奈地笑道：“有关圣火教，在本门是有禁忌的。”
　　　　我顿时醒悟了。这事无需他来解释，我自当了然。于是顺了话头道：“你该知道，圣火教的秘毒有三种，冰骨虽然凶恶，但也只是其一，毒性也是最低的。其二是玉肌。毒发时间比冰骨短，毒发时也比冰骨痛苦很多，而且死亡时也比较恐怖……”我一想到这些稀奇古怪万恶不赦的毒都是自己发明出来的，就全身直起鸡皮疙瘩，“而最高级的魂移，只有圣火教历任教主才有资格掌握。严格说来，魂移不能算是种毒，而是……呃，怎么说呢？”我转着眼睛，“用你们的话来讲，是‘巫术’吧。”
　　　　“巫术？”楚千雪拍下扇子，“如何讲得？”
　　　　我又干了杯茶：“圣火教教主据传闻可以青春永驻，到死时也会保持二十几岁时的容貌身形，是不是？”
　　　　他点头，为我沏上新茶道：“确实如此。传闻圣火教中藏有驻颜的妙方，难不成……？”
　　　　我笑：“非也，她只是把自己的魂魄移到其他身体上去了。”
　　　　楚千雪惊诧莫名：“这……这如何可能？”
　　　　是不可能……可这是小说嘛。我无奈地耸肩：“科学地讲确实不可能，但事实摆在眼前呢。”我们不约而同望向里面。又回过头来。我望着他：“你看看，焰儿不过才十四五岁，根本不可能有如此深厚的武功修为，试问她怎么能使出‘刃散指’这种残酷之极的绝技来。”我看着他，缓缓地喝茶道：“即便是现在的你，要学那个招数，也勉强得很吧。”
　　　　楚千雪暗了神思：“林姑娘，你所言甚是……甚是。”他抬了头来，凝着疑虑望我道，“林姑娘，你既看出她使的是刃散指，想必，也知晓当今武林何人才懂这门绝学吧。”
　　　　这个“刃散指”是当年倪家的独门秘技，只因为太过阴毒而被倪星原老伯伯禁了。后来倪家败落了，那本被禁了的秘诀自然传到他两个女儿手里……
　　　　我吞了茶，有点不好意思：“我要是说知道，会不会令你觉得为难呢。”
　　　　他眼里闪着释然的光彩，只垂头叹了声：“不会，不会。只是，确要告知姑娘，千雪需得带你去见另一人。”
　　　　我抹抹嘴，心里知道他要我去见谁。只坐得端正道：“我可以答应。但此之前，还是把焰儿送回去吧。”
　　　　他蹙眉道：“这不妥。放她回去实在太过危险。”
　　　　“打算把她关起来吗？”我凑近他问。楚千雪摇摇头：“若是被魂移后，我想再牢固的狱墙，再沉重的镣铐也锁不住她。不是么。”他只惨然一笑。我心里却有点感叹：“其实，她也很可怜……”抬眼望他，楚千雪该是个潇洒倜傥的男人，却总被这些无法割断的恩怨是非纠绊着。门里的事务，父亲的事，绿隐山庄……现在，又加上焰儿。
　　　　偷眼望去，见他满怀心事的样子，我知道他明白杀手是谁了。正因知道了，才会如此焦躁不安，如此苦闷。
　　　　“命案发生不过这六七天的事，正是剑神会刚刚结束这段时候。可焰儿住进银环门，却时日不短了。”他轻摇着扇子，微微皱着眉，“她如何与穆齐天扯上干系的？”
　　　　“这个，我想你该去问穆齐天。”我暗笑，“等焰儿醒了，你亲自问问她，到底从哪来，想要去哪里，和穆帘他们是什么关系。在这之前，还是那句话——送她回去吧。”我执起茶杯来，“我有办法，可以令魂移失效。”
　　　　蜡笔小新
　　　　“我有办法，可以令魂移失效。”我悠闲地捧着杯子，瞧见楚千雪一脸诧异的表情，说实在的，感觉真是——好爽啊！
　　　　掉进故事已经一个礼拜了，到现在才刚找到点身为作者的优越感。我一定要让这故事按我的想法发展下去！岂能总让他们这干人等胡作非为，糟蹋我的心血然后荼毒我的身心……
　　　　正得意着，突然听见里面有动静，我们俩同时站了起来，楚千雪看看我，又坐下去了。我一笑，立刻走进去，掀开帐子坐在床边，见焰儿脸色苍白，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挣扎着正要坐起来。我忙扶住她道：“别急，先躺着吧。”
　　　　“你……你是……”她给我扶住躺了回去，只蹙着柳眉战战兢兢地问。
　　　　我抿了嘴：“你一定忘了，昨夜我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她静静想了想，睁圆了眼睛道：“林……林黛玉。”
　　　　我笑：“对了。就是这个名字。你叫焰儿是吧。”
　　　　她点头：“林姐姐怎么知道焰儿的名字……”
　　　　“你不要多问，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见她脸上困着挣扎，我拍着她的手说：“放心，一会儿就送你回穆齐天那里。想必他也正在找你呢。”
　　　　她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来，外面突然有人扣门，只听见是西门凉花的声音：“公子，穆齐天求见。”
　　　　我一笑：“你瞧，来了不是。”
　　　　焰儿弯起眸子，甜甜的笑了。
　　　　穆齐天把焰儿接走了。本来想和他打个招呼，可这家伙心急火燎地居然没瞧出我是谁来。楚千雪吩咐人将我的住处收拾了干净，要再给我配个下人。我想了想，跟他要了那个小三儿。这小子机灵麻利，比年纪大的伶俐多了。楚千雪说让我好生休息，晚间再来找我。我送了他们出门，回头倒在床上，立刻便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又开始黑了。我从床上爬起来，因为睡的时候穿着衣服，现在只觉得腰酸背痛头发晕脚发飘喉咙干得灼痛。摸到桌子旁边坐下喊人。不大会儿功夫，小三儿应声跑了进来，没等我吩咐要喝水，便给我兑上温茶送到眼前。小茶盏不禁喝的，我连干了好几杯子，才总算缓解了我的旱灾。我瞧着他，不禁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喝水的？”
　　　　小三儿仍低低垂着头，道：“小的想着，主子睡了一天，醒来必定口渴得很，所以早早预备了温茶伺候着。”
　　　　“真是机灵。”我赞赏地拍他的头。小男孩还没开始长个儿呢，我坐着都摸得到头发。见他怯怯地，想躲又不敢躲，不禁失笑：“现在让我看看脸，没关系吧？”
　　　　小三儿利马点头：“主子说了算。”总算抬了头。这一抬头，不要紧，我睁圆了眼睛，指着他，诧异莫名：
　　　　“哎呀……蜡笔小新！”
　　　　那两条粗眉毛啊！像得好生传神啊哈哈哈～～
　　　　小三儿给我笑得怔怔的，也不知道该怎么着好，只一个劲儿喃喃地低唤“主子”。我忍了半天才不笑得那么凶了，指着他道：“小新！今天起你别叫小三儿了，叫小新！”
　　　　他给我弄懵了，只垂了手应道：“主子说了算……小的全听主子的。”
　　　　我笑望着我可爱的小新——唔，样子还是比彼小新漂亮些的。呵呵。吩咐他道：“小新，去后厢收拾一下，我累得很，想泡个澡。”伸着懒腰站起来，“然后就预备吃饭。我饿了。”
　　　　“主子，公子吩咐了，说要请您一起用晚膳。”他规矩地站着。
　　　　“知道了，去吧。”见他走了，我拎出背包来整理沐浴用品。昨天都没有好好洗澡，身体有些怪怪的。
　　　　只等他收拾好了，我推门进了后厢，瞧见温泉下巴掉下来。
　　　　指着满池子花瓣回身问他：“你弄的啊？”
　　　　小新点着头。
　　　　我茫然地说：“丢几朵就行了……又不是拍广告。”咦？好像寻秦计里的台词哦。
　　　　苦笑不得，还是脱了衣服泡进去。刚把身体浸湿，只听见后面唏唏簌簌，难道又有硕鼠？我狐疑地回过头去，然后花容失色——
　　　　“你……啊～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是小新，他还没走，就站在我身后，垂着手低着头……就算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那他也是男孩吧？？怎么能进女浴室！！
　　　　我还没惊完，只见他做了更惊世骇俗的事——刷拉一声，把自己的衣服全脱了。
　　　　…………
　　　　我，怎么说呢，我完全被他吓傻了。
　　　　扶着温泉边呆滞地望着他那幼小而且瘦弱的身体……这是我掉进来后，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脱光衣服……可居然还是个小孩子！555怨念ing。不要怪我没有一丝邪念，对着一个孩子的裸体，谁都没法有邪念吧？我是绝对的绝对……没有恋童癖的。
　　　　在我发呆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脱光的小新涨红了脸，颤抖地开了腔：
　　　　“主子，小的……小的不敢再躲了。小的全……全听主子的……”
　　　　我……我倒。
　　　　我真的差点跌倒，诧异地瞪着他：“你说什么？？全听我的？”
　　　　他的脸更红了，全红到了脖子上，身体都在发抖，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呆呆地，咬字清楚地说：“你立刻穿好衣服，向后转，出去，然后把门带上。”
　　　　他似乎不敢相信，抬了头，迟疑地望着我：“主、主子？您要我……要我出去？”
　　　　我沉进水里，幽怨地盯着他：“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基于什么理由来跟我主动献身的，但至少也要确定自己有那个本钱嘛。你看看你，瘦成这个样子，还那么小呢……呃……”好像不能说一个男人（男孩）小是不是？？=_=
算了，反正他也听不懂，我继续说道：“等你长得够大了，变得和大楚小楚一样有看头时再来找我吧。哀家保证！到那个时候——呃，我会……先看够了再让你出去。”
　　　　小新颤抖着，声音哽咽得厉害：“您……您从没想着……要小的……要……小的的身子……”
　　　　拜托啊，我只不过抓下你的手，想看看你的相貌而已啊！虽然好像似乎可能有那么一点点会令人产生暧昧的错觉——但也不至于会这么离谱吧？？
　　　　我郁闷地说：“你这个孩子，思想怎么这么不健康啊？你那个小身子还是留着慢慢发育吧。”
　　　　小新身体抖着，抖着，突然跪了下去，伏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我茫然地探出头来：“哭什么？差点被非礼的是我好不好？？我跟你说哦，长这么大了，除了我妈妈，还没人见过我洗澡呢……”突然想到楚千湮，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不仅看了=_=，而且还摸了……=_=
，而且还摸了好半天=_=
　　　　“主子……主子……”小新一直在哭着，哭得几乎说不句完整的话来。
　　　　我看得心软了，只好趴在池子边上，轻轻摸着他的头：“别哭了……乖。小新，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这么怕我？”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普遍存在的问题了。我发觉到下人们对楚千雪和西门凉花的态度就完全不同。虽然恭敬，却不是惧怕。
　　　　他呜呜咽咽地抬了头，哭得满脸泪水地望着我，道：“因为……您、您是二公子带进来的……”
　　　　松了手，我心里一凛。
　　　　他们居然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