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妖孽多 作者:乞丐皇后(红袖添香vip2014.3.13完结)-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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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皆是为之一怔。
不论是对手还是友人爱人用来维系着彼此关系的五位上古之神,但从脱颖而出的那一日,五个在一起的年月日已经久的根本无法记清认识了彼此究竟有多少万载了,故而,他们对彼此的心性性情比对自己还要摸得清楚明白,作为正邪难辨实力难辨的邪神,他们更是深入了解的非常彻底栎。
一身艳骨的邪神,邪,有着惊艳天下的容貌,却又有着天下无人可与之比拟的无暇心性,纯真的就像一块刚出土的璞玉,无邪的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似乎她根本就是邪这个字的反义词。
然而,现在站立在他们对面这个笑的张狂浑身散发着森森邪气的女子,又是谁?
不合时宜的抚掌之声响了起来,邪挑了挑眉尖,噙着笑靥看向了掌声的来源涪。
魔神冥夜抚掌而笑道:“妙妙妙!今日这场戏难得这么精彩,不过,最精彩的部分,恐怕要归属邪神了呢。”
邪坦大方的接受了他还算是褒扬的话,“魔神过奖了,邪不过只是这场戏的道具衣物而已,随时都可以任人穿戴,可是半点的主导权都没有呢,怎能厚此薄彼与各位演技精湛的大神相提并论呢?”语顿,她似笑非笑的视线落在了那抹妖娆而醒目的紫色身影上,“您说是也不是呢,妖神?”
冥夜哈哈一笑,颇具感叹道:“邪神的比喻还真是恰当的很呢。”说罢,也侧首睨向了身边的单薄紫色,“妖神可是六界公认的千面娇郎呢,自然难以相较的,不过能得到他的肯定,想必与他的相较之日,也是不远了吧。”
一而再再而三被提及的后者在一会子的怔愣过后,便轻笑如花,笑颜展现之时,真真是让天下百花粉黛都为之黯然失色。
月浅勾着深不可测的浅笑迎视上了邪冷冽的视线,一双娆色入骨的紫眸流转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光泽,“邪神太过自谦了,不定本宫早就已是你的手下败将了。”
不然,眼里只能看到善神的她又怎会有看到他的一天,又怎会有投怀送抱今天?
“哦?是么,本座倒是认为魔神说的极是,若比起千面娇郎的妖神大人,本座若要与之比较,这般显而易见的云泥之别,本座还真是自取其辱呢。”她言之凿凿,无意中或是本来就是刻意的在散发出杀气,因为自取其辱的味道,她已经尝到了。
月浅对她的杀气视而不见,只是冲着她微笑,一如曾经两人相对时缠绵温存的如花笑靥,冰凉的紫眸已是温柔若水的带了足矣让人溺毙其中的宠爱,“别闹了,邪儿,我知道你只是生气了,我错了,你能原谅我么?”他的语气诚恳中透着低声下气的恳求。
邪抿唇一笑,笑容很是深不可测,让人无法看穿其中的含义。
实则她早已心底冷笑,月浅这招屡试不爽,每每被她发现他与别的女子牵扯不清时,他总是做出一副无辜而又理所当然让她能够包容原谅的丑恶嘴脸,如今倒是越发的可笑了,他居然能在将她拱手送在了别人的榻上后,还能这么从容自若的乞求她的谅解,有着千面的他,脸皮还真是厚的已经无法有人可逾越了。
不待邪的表态,被忽视在一旁的青魇看着他们眉来眼去冷嘲热讽,早已恼羞成怒的提起了手中的灭魂斩,脸色很是难看的瞥了一眼身侧的含笑盈盈的月浅,目光便只凝灼在那抹娇艳的红色上,“邪儿,你好似忘了,你现在可是本帝的妃,啧,莫不是昨日为夫还未满足你么,以至于你一醒来,便忘的如此彻底。”说罢,他阴冷的笑容变得痞坏纨绔,他的视线已是暧昧不清。
出人意料的,邪不但没有恼羞成怒,反倒用着宽大的袖子掩了嘴角,咯咯的娇笑起来,露在袖子外头的那双本来深不见底的漆黑瞳孔也变得波光潋滟,为她的艳色,添足了媚香。
除了满意她反应的青魇和态度不明的冥夜,剩下两人的脸色便是不同层次的难看,自然,月浅不会是因为抛弃了她而感到羞愧难挡,而是因为一直认为在自己掌控之中的宠物也有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对他视而不见的时候。
不过还若有似无的靠在邪单薄香肩上的璃澈已是另当别论了。
因为角度和近距离的问题,璃澈很清楚的看见了她锁骨处若隐若现的青紫吻痕,若是不曾看见,他或许还能继续自欺欺人下去,然而当真的看见她的身上已留下了其它男人的痕迹,一股叫做嫉妒叫做愤怒的东西,让他这个自以为无欲无求的神者品尝了个彻底。
他淡漠出尘的面具终于不在云淡风轻,顷刻间便土崩瓦解了,话语即使隐忍,也隐约透着切齿的意味,“你竟然,没有嫁给他。”
事到如今,他怎么会看不清局势和前后的始末?只是,他以为即使自己不能与她曲意迎合,但至少还能为她寻求到护她爱她的男子终身陪伴,却不料这场嫁娶,不过是个骗局,口口声声说爱她的那个男子,却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邪垂了眸,伸手一拂他垂在了脸侧的青丝,语气凉冷而讥诮,“好哥哥,也只有你还这么傻的以为与你达成盟友的千面娇郎会是什么良人,别人早就对你倒戈相向要取你而代之了,你却还晕头转向的蒙在鼓里,难怪呢,被他耍的团团转。”
被戳中痛点的璃澈只是阴沉了眼色,身子微微一颤,掩在袖中的手指已紧握的泛了白。对于他的反应,邪有些狐疑,不过辗转想到他是那么一个心高气傲的性子,被人利用在前,还此番她故意这么用言语踩踏他的自尊在后,他的确有愤怒的资格。
思及此,她便再没了抱着他会对自己尚有一丝愧疚的可笑心思,捏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了他的唇里,不待任何感情的笑道:“反击开始了,就算你做出这般我见犹怜的样子,本座可不会怜惜你的,生死只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
璃澈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容颜,闻着她散发的熟悉香味,却在这一瞬间,竟然油然生出一种她很陌生的念头,就好像自己从未看清过这个一直在自己背后追逐了若干年的天真女子,不过,他也并未继续深入探究下去,因为她说的没错,反击的确开始了。
就在两人决定开始反击时,那边已经迫不及待的青魇很是生气的提起灭魂斩挥来,对象是迅速恢复溃散了些许神力的璃澈,“休得触碰本帝的爱妃!”
璃澈本来见对手不是他想之人,不过听了他那番话之后,清澈见底的眸子竟染了一丝邪色阴霾。
邪只是好笑的瞥了一眼满面怒气的青魇,心里讥讽的觉得已经撕破了伪装,还有什么可继续扮演下去的意义?不过,就算她这个牺牲品真的还有些可被宠爱的利用价值,她也再不会成为任何人手中摆布的棋子!
念头闪过,她已跻身跃在了月浅身前,手指暧昧不明的抚上了他的棱角分明的轮廓上,一双狐狸一般斜长的眸子媚眼如丝的睨着他如紫烟弥漫的难测瞳底,如染了血的红唇与他的薄唇靠极近,呵气如雾道:“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对我的所谓的爱,有几分真,几分假,恩?”
不知是被她气息的熏陶,还是因为她的字字珠玑,一向镇定自若的月浅竟在此时有一时的恍神,但就只是这一瞬间的恍惚,却成了他此时的致命弱点,因为问话的女子根本就没有等待他的答案,而是先对他送出了一剑,直插胸口的一剑。
当感受着身体渐渐变得虚无缥缈,当感觉胸口痛到麻木时,当看着眼前的女子再也没有笑容时,他才知道,她根本就不需要答案。
再想挣扎或是根本就不想挣扎的他已经为时已晚,因为她的速度和神力已经高的令他难以招架,所以,当元神被她抽离出体的那一刻,他竟然并没有觉得有多痛苦,反而,有种活的太久而乏味了的解脱感,却仍旧禁不住内心的鼓动,轻轻的问了一句,“呵,那你呢,又是几分真,几分假。”
终结篇——我只要你活着,这样我才有痛恨下去的目标!
再想挣扎或是根本就不想挣扎的他已经为时已晚,因为她的速度和神力已经高的令他难以招架,所以,当元神被她抽离出体的那一刻,他竟然并没有觉得有多痛苦,反而,有种活的太久而乏味了的解脱感,却仍旧禁不住内心的鼓动,轻轻的问了一句,“呵,那你呢,又是几分真,几分假。”
“月!”始料未及的冥夜正欲出手挽箭攻击眼中只想着杀了月浅的邪,月浅竟反应迅速的揽着邪的身子一个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承载了冥夜的致命一箭。
当从憎恨中清醒过来的邪却已为时已晚,只能措手不及的愣在了原地,只能僵硬着身体任月浅倒在了自己的脚下。
从震惊和懊悔中惊醒过来的冥夜在月浅的身子将要触及到了地面的时候,率先伸出了长臂将他一把揽进了自己的臂弯间,心疼的看着他渐渐苍白的脸和渐渐透明的全身染血的身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说,你不爱她的么?”
奄奄一息的月浅牵了牵沾血的嘴角,“是我,欠她的。烨”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昨夜他,是怎样的辗转难眠,更没有人相信,就连他自己都不愿相信,那失去的感觉是如此痛彻心扉的真正缘由。
冥夜只得不断为他渡着灵力,满脸隐戾的低喝道:“你真是愚蠢!”
月浅只是浅浅的笑了,即使他笑的像是濒临凋零的花朵,却依旧妖冶的惊心动魄涡。
幡然醒悟的邪却仰首大笑起来,姿态尤其疯狂,双眼几近狰狞的俯视着在别人怀里奄奄一息的他,“原来心狠手辣的妖神竟也有悲天悯人的时候,真是好笑!”笑到此处,声音有些破碎的失落和自嘲,“原来你只是同情我,同情我被自己所爱的人就像一条狗一样卖来卖去,还是同情我在你的面前跳梁小丑般在唱独角戏的丑态?”
月浅没有再回答,或许已经是没有了力气再回答她,可她怎么能依了他,便就像个失魂落魄的傻子一样一步步迫近他,全然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忘了自己身边的危险,只是一味目光灼灼的凝视着那张逐渐花容失色的妖娆面容,“你说啊,到底我有什么地方需要你的同情?!”
“够了!你这个做作的女人嫌害他还不够吗?!”抱着月浅如稀世珍宝的冥夜怒红了双眼瞪着步步走来的她,全身的魔气暴涨。
可她却恍如未见他似的,只痴痴的盯着月浅,双眼恨意高涨,“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不需要你的舍身取义,我只要你活着,这样我才有痛恨下去的目标!”
月浅微微弯了弯嘴角,眼神逐渐涣散,声音轻飘飘的溢出了唇,声细如蚊,“既然不爱,又何必恨呢,不过恨也好,至少这样你才不会忘了我……。”
说着说着,他渐渐闭上了双眼,嘴角依旧噙着满足的笑,神情有着像得到了最想要的东西时的愉悦色彩。
冥夜瞳孔慢慢放大,惊恐万分的只能嘶吼出了一句,“月!”
邪像个惊慌失措的孩子一样连忙摇着头,一步步摇摇晃晃的倒退着,“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你这个祸害怎么会死呢,怎么可能!”
话音一落她突的像离弦之箭一样冲了过去,双手拎起了月浅的衣襟,歇斯底里的摇晃着他已经宛若断了线的木偶般的身躯,“你怎么会死,怎么可能会死!别装了,你这个伪君子!快点站起来和我打一场啊,快点站起来啊!”话到此处,声音已是哽咽的泣不成声,声线像被琉璃的碎片割的不成了调,斗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