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或者离开-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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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妻离子散,这样骂是算是我涵养高,老子杀了你的心都有!”说完觉得怎么都不解气,咬着牙骂道:“陈小南,你给老子滚!滚!!!”
陈小南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颤抖着呆在当地一动不动。半天徐徐地抒了一口气,颤颤地问我:“韩笑,你不赶我我也要走了,最后我想知道一个事情,你,你,你到底爱过我吗?”眼神里满是期望。
我冷冷地看着她,狠心从牙齿里挤出一句话来:“我可以告诉你,我至始致终都没有爱过你,一点都没有!”陈小南眼里的光色顿时瞬间消失,哆嗦着嘴说:“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找我?”我烦躁的要命,情绪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眼前的她已经变得让我再也无法忍受,猛地把她身上最后的内衣一把扯下来,把自己的短裤脱下,指着下面大声说:“今天我让你弄个明白,我找你那是它需要,老子是为了上你!发泄,发泄,像牲畜一样发泄!你懂吗?!”
陈小南气得浑身发抖,眼神里渐渐闪过一丝仇恨的影子,突然猛地扑上来绝望地喊了一声:“韩笑,我操你妈,操你祖宗!”我躲避不及,下体被她的膝盖狠狠地顶了一下,下身顿时传来一阵剧烈无比的疼痛,眼前一黑,抱着腰就蹲了下去。
陈小南还在地上疯狂地发泄,把我家一切可以摔的东西拿起来大砸大摔,一边摔一边疯了一般的骂:“韩笑,我操你妈!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我疼得眼前直冒金星,连连得抽凉气,顾不上她肆意发泄自己,心里想等老子缓过来,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我渐渐清醒,看见陈小南穿戴整齐地站在我面前,从上面冷冷地抛下一句话来:“韩笑,这是你自找的,以后也别恨我,”说完蹲下身来,眼睛死死的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得不到的东西,谁都别想得到。”
我挣扎着抬起头来,看着她阴冷的目光,顿时感觉到一丝毛骨悚然。陈小南和我就这样对视着,良久她才深深地呼吸一口,幽幽地说:“韩笑,我们来世再见吧。”我心里一惊,猛地咯噔一下子,说:“你要干什么?!”陈小南眼神里瞬间闪过一片温柔和哀怜,轻轻地摸着我的脸,说:“你放心,我舍不得你死,我也什么都不干,”顿了顿,又说:“我这次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如果有来生的话,我还会找你的……韩笑,不管你怎么想,我都永远爱你,这辈子,我只爱你唯一的一个。”
她慢慢走到门口,回头对我说:“我要走了,你能再和我说一句话吗?”我蜷缩着地上,努力地直起腰来,把身子慢慢靠在床边,冲着她微微一笑,使劲地摇了摇头。陈小南眼圈一红,颤抖着声音问我:“韩笑,你会恨我吗?”我把心一横,把嘴唇放在牙齿下面狠命地一咬,嘴角顿时流下殷殷的鲜血,星星点点地溅满了我的上身。
陈小南眼泪顿时象泉水一样涌出,哭得肝肠寸断。我冷冷地盯着她,强自忍耐着下身传来钻心的疼痛,努力地僵持着不肯说一句话。她的身子微微颤抖,过了良久带着哭腔朝我大喊了一声:“韩笑,我爱你!”转身就冲了出去。
门没关,外面的冷风嗖的一下子就钻了进来,我疼得再也支持不住,顿时窝在地上扭曲着身体蜷成一团。朦胧中我感到下身一阵一阵地生疼,一股凉凉地冷意朝下往上慢慢窜升起来。我慢慢把手放进两腿间,拿出来一看,上面满是鲜血。
我向床头慢慢爬去,努力地挣扎着拿下电话,给杨错打电话关机,又给高小三打了一个电话,等听见他在里边大呼小叫后,再也支撑不住,下面的剧痛越来越强烈,感觉那种能钻进心尖的疼顺着神经一寸一寸地侵蚀着我的没一块肌肤,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朝后摔在地上。
黑暗里我看见墙上照框中林艺的笑容越来越清晰,正穿着纯洁无暇的婚纱,亲密地挽着我的胳膊,在幸福中笑意盈盈。想起她现在或许正在远方孤单地睡着,哀怨无限地思念着我,我胸口一下子滚烫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终于没能憋出,最后奔涌而出,和着鲜血流满了一身。
天色已经渐渐发亮,不知道谁家的小孩子已经早起,站在阳台上放起了崔健的《寂寞像一团火》:
我的心 在呼唤 夕阳已经沉落,夕阳中 你远去 拖着长长的身影,
喂 请别拦着我 我什么都不说,也许这就是生活 失去一切才是欢乐,要说的话太多 还不如相对沉默,我的心已不再呼唤,它随太阳一起沉落,夕阳中我也远去,拖着弯弯曲曲的身影
喂 请别拦着我 我什么都不想说……
第三部分第27节 平淡的生活
平淡而又让人猝不及防的生活点滴从指尖不经意地流走,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走在公司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快乐和满足,但从来不让别人知道这是发自内心的真实,还是像我一样努力装出的虚伪。在这个希望和绝望交替相织的城市里,有人在放肆地笑,有人在开怀地笑,而我,就在其中。
有时候我想,青春不过只是生命和我们开的一个小小玩笑,总是在你感到留恋时再把它匆匆带走,只留给自己一份淡淡的伤感。当青春的容颜在时光的镜子中逐渐老去的时候,有谁又会清晰地想起那些引起我们感动的温暖,或者疼痛?
杨错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好,加上被狼外婆以工作不力为由经常拉到她别墅去满足,心力交悴地感冒了几天,在家整整休息了五天,来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人马开会,着实大呼小叫了一番,以来弥补在家所受态度的不同和身份地位的平衡。这几天估计又被百合收拾得够呛,从他那张马脸上就能看得出来。
开完会后他把我单独留下,不好意思地嘟囔着说:“米兰那钱我正在筹备,年底一定还清。”我没理他,说:“她要结婚了,你说我用不用去?”杨错听了眼睛瞪得老大,问:“米兰要结婚?!哪个王八蛋享这份福啊?”我不耐烦地打断他,说:“你说我用不用去吧?”杨错想了想,说:“别去了,买个东西得了,免得到时候尴尬,你丫心理素质向来又弱,遇个事就承受不了。”我看着他,说:“你要这么说,我还非去不可了,”正要走,又好象想起点什么,说:“你知道高小三去西部的事儿吗?”
那天早上高小三气喘吁吁地把我背到医院,第二天去看我时莫名其妙地呆了半天,突然哭了。我被他搞得一头雾水,歪着头看他,说:“我这又不比上一次,死不了人,你一早跑来哭个什么丧啊?”高小三没和我贫嘴,低着脑袋一个劲用手擦眼,半天才说:“哥,我过几天就不在北京了。”我一愣,说:“去哪儿?深圳?”
高小三一直说深圳是让他最伤心,也是最让他落魄的地方,早晚得有一天他要杀回去重振雄风。我一直以为他在开玩笑,也没当真,听他这么一说,我诧异地说:“你有毛病吧?现在不是干的挺好吗?”高小三抬起头来,说:“不是去深圳,我要去西部,”见我疑惑地不看他,又说:“是去陕西一个山区里教书,我自愿的,前几天就决定了,一直没机会和你们说。”
我越发觉得他不可理喻,把身子往后一靠,说:“那你去吧,小心被山里的野狼把你给吃了,不过找个千年人参也不是没可能。”高小三认真地说:“这个我想了好久了,一直没联系成,一生之中,我必须要干一件有点意义的事情。”我听得直摇头,心想这小子不但有病,而且肯定病得不轻,劝他说:“我知道,这几个人里头就数你觉悟高。不过现在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啊?你现在的生活没意义吗?”
高小三摇摇头,说:“不是一回事,你也别劝我了,再说就没劲了,”说完认真地看着我,说:“我已经决定了。”我叹口气,说:“你要这么说,那你就去。走多少时候?”高小三说:“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我笑笑,说:“又不是走一辈子,至于你哭吗?操,跟个老娘们似的。”高小三嘴唇张了张,但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杨错听得直皱眉头,大骂高小三愚笨无比不可救药,摇着头说:“这孙子是彻底完了,打大学那时候就不怎么正常,现在是更没法治了。”我告诉他那天高小三哭哭啼啼的样子,杨错显得不以为然,说:“那家伙就是那么神经,一会哭一会笑的,”说完问我:“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那天?”我白了他一眼,说:“操,哪个星期天早上你丫不是在狼外婆的肚皮上?我那时候找你,饭碗还要不要了?”
杨错的脸微微一红,眼神中瞬及却闪过一丝忧虑,有点担心地拉住我,左右看看没人,才低声说:“我觉得这事有点麻烦了。”我被他搞得莫名其妙,问:“什么事啊?”杨错拿眼一瞪我,说:“别喊!”我越发觉得神秘,说:“怎么了?狼外婆要和你结婚?”杨错摇摇头,半天才说:“我觉得我和苏总的事十有八九让百合知道了。”
我一愣,说:“让看见了?”杨错显得烦躁不安,说:“没有,她又不知道那别墅。今天早上起来我开车上班,和她说再不上班就没薪水了,她却不阴不阳地在后面嘀咕,说‘什么没薪水了,是公司里有大人物等着你吧。’”我憋不住笑了出来,说:“学过成语吧?知道什么叫‘杯弓蛇影’,什么叫‘掩耳盗铃’吗?”
杨错气急败坏地擂了我一拳,说:“这时候还开我的玩笑,你大爷的。”我打趣他说:“这也是为了你的前途,算是工作需要吧。”杨错若有所思地说:“以后呀,她也保不了我啦。”我一愣,说:“怎么了?狼外婆要走啊?”杨错摇摇头,长长抒了一口气,说:“这公司啊,早晚要倒闭。”我听了这话心里一凉,心想连他妈高层都失去信心了,公司可不迟早都得完蛋。
赵铃最近据说相当风光,在那家公司里是一手遮天,说话办事都是雷厉风行,很有点狼外婆以前的风范。我盯着她们网站层出不穷的炒作手段心里一阵感慨,心想这贱人确实有一套,给了我要是自己交电话费,也乐意心甘情愿地去给她们网站送钱。杨错天天喊着改革求变,连个鸟毛都没变出来。我拿眼睛瞄了一下大厅里的一干人等,都是显得惶惶不安,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最近公司是越来越臭,原来那些忠心耿耿的网民现在大多都也临阵倒戈,纷纷转投别处,另栖高枝去了。留下来的人大多都是感情深厚,一下子还无法离开,不过给反馈部门打电话发邮件的越来越多,看样子如果再不改变现状,他们早晚也都得离开。
我好几次向杨错建议,让他和狼外婆好好说说,把赵铃再不惜一切代价地挖回来,再把那些他天天晚上搂着抱着但白天屁事干不了的女人开掉,大家统统努把力,不一定就不能东山再起。不料杨错听了白眼珠子一翻,敲着我的脑袋说:“赵铃现在是CEO,不是你的高级策划!再说,她现在回来,我算什么?”
我说了几次都说不进去,也懒得再管,心想这么大的一家公司,迟早都他妈得毁在你们这帮垃圾手里。不过想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