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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爱,或者离开-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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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是我对不起你,你能原谅我吗?”我拼命点头,说:“能,能,我原谅你,我原谅你。”陈小南满足的笑了,象个天真的孩子。    
    我笑笑,正要低头去亲吻她,她却把身体闪躲过去,象蝴蝶一样飞到了床上,轻声说:“你去洗澡,我在这里等你。”我正要反驳,看见她坚定的目光,笑着说:“我会很快的。”    
    我把水开到最大,热气腾腾的水流像一场从天而降的瓢泼大雨,把我淋得全身毛孔通通张开,说不出来的舒服和畅快。在弥漫的水雾中我渐渐清醒,像赎罪般向上苍忏悔。我不能保证自己对生命中的每个女人都负全部责任,但我敢肯定我都是爱她们的。    
    这是多情吗?还是在肆无忌惮地去伤害每一个都深深爱着我的人?我不知道。我想起了在家等候的林艺,心里猛地一阵酸痛。对不起,林艺,对不起,米兰,对不起,陈小南,对不起,对不起……    
    我越想越心烦意乱,先前像火山岩浆一样蜂涌而出的欲望和冲动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微微地叹了口气,在镜子中我看见自己无比丑陋,像童话中传说的魔鬼,面色狰狞,对着自己阴阴而笑。    
    出去之前我使劲地深呼吸上几口,慢慢把心态放得尽量安静,安静下来。门外的小提琴音乐声从门的缝隙中钻了进来,柔和而悠扬,让我也从烦乱的自责中渐渐恢复。我郑重地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这是真真正正地最后一次。    
    门被我缓缓推开,我看见了自己映照在地下狭窄的影子,却看不见了陈小南。我打开大灯,猜测着她会去哪儿。走到床前时看见她留下的一张小纸笺,上面是让我熟悉无比的笔迹:宝贝,我去叫杯红酒,等我回来。落款是“你的乖乖”。    
    我笑笑,晃晃已经沉重的脑袋,心想女人和酒永远是一对冤家,拼命抵触却永远无法分开。我把四肢张开,躺倒在柔软舒服的大床上,心猿意马地等着她的到来。陈小南总是很聪明,从来不象一般女孩子那样让我轻易地得到,总是喜欢把我的全部兴趣统统勾起时,才会恰如其分地奉献出所有热情,足可以融化任何一块硬实的坚冰。    
    天色已经渐渐微亮,几缕不安分的柔光努力地透过玻璃折射着挤进来,星星点点的打在地上。现在也许有人已经从被窝中爬起,抖擞着精神准备新的一天的到来,他们兴致勃勃,他们精神百倍,对未来充满信心和向往。而我却赤身裸体地躺在某一个角落,等待着曾经伤害过的女孩的到来。    
    每个人都在此时进行着自己的生活,但也总不相同:杨错也许现在正在搂着另一个姑娘睡得心满意足;高小三也许正在家里红着眼睛熬煎自己,拎着啤酒夹着香烟加班加点;小曹也许正在打着呵欠审理小偷强盗拐卖妇女儿童的可疑人物;这就是我们每天的生活么?杨错总是说“要享受生活”,但真正的生活又怎么去享受?而且能让自己享受得无比快乐?    
    我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音乐,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毫无边际的事情,时间不知不觉地渐渐流走,我也晕晕沉沉地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在激烈的敲门。我挣扎着挣开眼睛,心里暗骂怎么走了这么久。    
    我赤脚跑过去伸手拧开门上的里锁,一边往回走一边说:“怎么才回来啊?还要不要我了?”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回答,我突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头皮猛地一阵发麻,赶紧撞鬼似的回头,往门口一看,林艺正站在门外狠狠地盯着我,紧紧地咬着嘴唇,目光里满是深深的怨恨。


第三部分第24节 林艺

    高小三推出的那档子电视节目终于火了,代价是他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三天,累的。我们去看他时他正陷在洁白的病床上打着点滴,面色枯槁,两眼深陷,看起来像个吸大烟的。杨错看着他直摇头,坐下来说:“三儿,哥哥是真佩服你,这不假,但我得骂你一声傻逼,就为了那么些收视率,值吗?”    
    高小三笑了笑,伸手说:“给我根儿烟。”我把杨错手里的烟盒夺下,对他说:“你现在是病人,病人——你懂吗?”高小三正要说话,百合插嘴说:“别抽了,再说这病房里也不让抽烟。”杨错接过来说:“等你出院了我给你买十条大中华,成不?”高小三摇摇脑袋,皱着眉头一指他手里的塑料袋,说:“那你给我洗个苹果,这嘴里总得咬个东西。”    
    几个人陪着高小三漫无边际的聊天,扯得海阔天空,病房里顿时一片热闹。可能是昨天晚上在拥挤的洗浴中心没睡好,我有点晕晕欲睡,窗外打进来的阳光又是格外灿烂、温暖,不一会就再也坚持不住,挣扎着说了几句话便眼皮子直往下耷拉。    
    恍惚中听见高小三压低声音问:“韩笑还不回家?”百合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他倒是想回啊。不过这事总得这么扛几天,等林艺消完气也就没事儿了。”半天听见杨错大口大口的咬着苹果,恨恨地说:“操,这陈小南也太他妈狠了。”百合接过话去:“说到底其实不怨人家,还是韩笑不对。”杨错马上反驳,两个人唧唧咕咕小声吵了起来,到最后我听见百合尖着嗓子骂:“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脑子越来越沉,后来便什么也听不到了。    
    朦朦胧胧之间,突然门被推开,林艺走了进来。我叹了口气,站起来耷拉着脑袋问她:“你怎么来了?”林艺两眼哀怨而又坚定地盯着我,静静地说:“韩笑,我们离婚吧。”我脑子“嗡”的一声,一下子呆在当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杨错和百合在一边使劲劝她,差点就说得声泪俱下了,林艺不闻不问,转头冷冷地问高小三:“小三你说,我应不应该和他离婚?”高小三沉默良久,徐徐的点了点头。    
    杨错猛地扑了过去,抓住他的衣领来发狂般地吼着:“高小三!你疯了?!”高小三吗一脸凝重,用坚毅地目光看着我说:“韩笑,这事是你的不对,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原则,也不能帮着你歪曲事实。”我脑子里一片杂乱无章,死死地咬着牙,额头的青筋暴跳,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说,该说些什么。    
    林艺走过来,把一张离婚申请书慢慢举起来,轻轻地说:“韩笑,祝你一生顺利,平安,”话没说完眼眶已经微微发红,晶莹的眼泪在眼窝中直打转,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我的鼻子又酸又凉,双手颤抖着接过那张纸,还没看心里就一阵剧痛,难受不已。    
    林艺强作笑颜,说:“咱们好聚好散,不要这样伤心了,”我再也忍耐不住,猛地跪在地上拉着她的手苦苦哀求,心里一片死灰。她把头扭向别处,努力地不看我这副会让她心软的样子。我脑子里顿时闪过一丝绝望,心想这次她真的是铁了心,望着她因劳累而过分憔悴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酸痛,眼泪扑簌簌地打在她柔软的手上。    
    林艺突然挣脱开我的手,大踏步向外面走去。我两眼含泪的跪在地上,大声向她喊道:“我们的孩子怎么办?!”林艺顿时站住,许久缓缓转过身来,冷冷地说:“我已经把他打掉了。”    
    我浑身像被电击了一般,两眼向前望去,分明看见她的腹部平坦,显然已经做了堕胎手术。我的脑袋象被人狠狠地抽了一记耳光,疯了一般地嚎了起来:“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这样做!!我不离婚,我绝对不离婚!!!”脑袋里乱成一团,电光火石一刹那间,我大汗淋漓地从中惊醒过来,原来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我睁开眼,模糊地看见了杨错和百合的脸,上面写满关切。高小三坐起来久久地看着我,说:“什么都别说,今晚上回家去吧。”我哆嗦着嘴吩咐百合:“你给林艺打个电话吧。”杨错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故作轻松地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过不去的河,别急,慢慢来吧。”    
    我慢慢闭上眼睛,喃喃地说:“我今天才知道,我真的离不开她。”高小三叹了口气,说:“我早就告诉你别他妈再在外边乱搞,你丫就是不听,这次傻了吧?”    
    大学毕业以后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们在失业和跳槽之间无可适从,每天把自己和不同的女人关在房间里抽烟喝酒,一关就是三天三夜,过着极度糜烂的生活。实在穷极无聊时就去寻找刺激,什么刺激干什么,什么好玩玩什么,还非常热衷于此。    
    杨错总是喜欢在周末时跑去超市偷东西,那些体积不大价钱也不贵的小玩意是他最感兴趣的。有一次他兴致勃勃地跑了回来,怀里揣了两个进口橘子,扔给我一个,自己有滋有味的啃了起来。我问他:“为什么偷来的橘子总比买的好吃?”他吃得满嘴冒水,特别认真地告诉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我一想起那天的情景就浑身颤抖,至今还心有余悸,肝颤不已。我从情窦初开到现在阅女无数,没有一次被任何女人堵在屋里的经历,但我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面前惊慌失措过,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我也总是能够应对自如。但在面对林艺的时候,我却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产生了一种从所未有的恐惧和悔恨。那种感觉让我无地自容,让我羞愧无比。    
    林艺站在门口,一直都不肯开口说一句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我一动不动,眼神中满是失望。我表面努力地装出一副泰然自若的镇定,但仍旧无法掩饰内心的惶恐不安。    
    许久,我终于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到床上,低着头问:“你都知道了?”林艺气得浑身颤抖,哆嗦着嘴唇说:“韩笑,出了事都不敢扛,你还算是个男人吗?!”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不住的骂陈小南我操你妈我操你妈。过了半天,我抬头看着她,认真地说:“请你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干。”    
    林艺突然从门外扑进来,在我身上死命的乱打乱擂,又哭又喊地大声咒骂着我。我木头一样的坐在床上任她撕扯,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肯说话。林艺慢慢打得累了,趴在我身上号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骂我不要脸:“你答应过什么的?你说啊!”我看着她头发凌乱的在我怀里痛哭失声,心里象猫抓一样难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慢慢起身,擦干净眼泪,平静地说:“我要回家了,你在这里等你的情人吧。”我一把将她抱住,哀求她能够原谅我这一次。她没有挣扎,轻轻地摇摇头,说:“我知道我不会恨你一辈子,但我现在心情很坏,你先让我一个人回家安静一会。”我心里又酸又痛,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咱们现在都有孩子了,你千万别再生气,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解决好吗?”    
    她泪眼朦胧地冲我点头,却用无比坚毅地语气说:“你放开我。”我心里一软,手臂慢慢松开,看着她跌跌撞撞地奔出门去。我眼前一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两腿一软,身子朝后慢慢倒去。    
    出门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我心如死灰,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拖着双腿慢慢下了楼。大厅里是门外洒进来的一大片阳光,折射在我瞳孔中却是格外刺眼,让我猛一阵眩晕。结完帐时一个女服务员把我叫住,递给我一个小袋子,说:“这是一位女士留给你的。”    
    我拿出来一看,原来是我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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