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或者离开-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切,心里连说我操我操,杨错这厮说得一点没错,现在我该有理由相信在所谓的同学聚会幌子下,都会成全或多或少的鸳鸯春梦。
越来越晚的天色在越来越浓的气氛中渐渐暧昧,流光溢彩的灯光把每个人的脸都打得支离破碎,一如我们现在的心情,和对往日如水消逝年华的片断回忆。借着酒劲,我开始大胆的注视陈小南,偶尔等她转头和我四目相接的一瞬间,我们竟然会象当初大学时代出现一丝一羞涩,在互相的眼神里飞快地把目光移向远方,心里却犹如鹿撞,砰砰直跳。
如众人所料,公主今天并没有来,这也让杨错颇为郁闷。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把注意力投向别的姑娘。在高小三不屑的眼神中,他已经开始加足马力向一个我已经记不清名字的女同学全力进攻,那个长相酷似章子怡的女孩子被他频频抛出的恭维和赞扬击得晕头转向,对他在桌下不安分的手也显得毫不在意。
高小三在旁边一支接一支得抽烟,陈小南微微皱皱眉头,悄悄拉我一下,低声说:“咱俩换一下,我鼻子有点受不了。”我被这个细微的动作弄得一阵心潮澎湃,站起来目光如火地看着陈小南纤细的身材从我身前慢慢滑过。
高小三在一边磕磕烟灰,按低声音说你小子不是又想来什么劲吧。我笑笑没回答,陈小南在一边大声说:“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我一回头,看见陈小南笑嫣如花,眼神里还若有若无地透露着一丝好奇,顿时让我眼前一片迷茫,仿佛又看到了几年前曾经站在我面前为了泰坦尼克号的男主人公葬身大海而哭哭啼啼的她,被我几句笑话就逗得花枝乱颤;似乎又在一瞬间回到那个令我青春难忘的懵懂时代。
一旁的杨错拉着姑娘的手在若有其事地看手相,嘴里念念有词,活象一个招摇撞骗的乱世神棍。不过我不用仔细听也知道他在说什么,无非是些爱情畅通感情丰富之流。
曾几何时,为女孩子看手相是我们最得心应手的拉近感情手段之一,那些熟悉而又遥远的往事从我眼前一闪而过,我看见自己躲在学校假山后面拉着陈小南柔若无骨的手摸个不停,头上套着塑料袋的高小三和杨错突然在假山顶上出现,把一堆树叶朝我们头上一撒,嘴里喊着“韩笑非礼女生啦!”夺路而逃,只剩下我和陈小南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大学时候我曾经为这些所谓的未占先知的东西所深深吸引,常常捧着《相面学》《占卜术》之类的小本进行研究,一部分为了迷惑姑娘,一部分也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有一次我和高小三去北图观看书展,半路上遇到一个流动小贩向我们兜售一本叫做《姓名学大全》的书,我刚拿起来翻了几页,就被高小三强行拉走,路上还大骂我不该相信那些封建迷信,到现在搞得已经不可挽救。
多年后我一直在想,假如那天我买下那本姓名学,自己的命运又能怎么样?真的能够随之改变吗?我和米兰会不会就此走到最后?而林艺呢?她又该如何?
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书的扉页写着一行小字:“命坏名亦坏,凡事困难重重;命好名坏,每每逢吉变凶;命坏而名好,则补救于后天,诸事会逢凶化吉;所以,人人不论其先天命运好坏如何,都一定要选好大吉大利的名字加以补救或者辅助之,方能获得人生之富贵长寿也。”
这让我也一度很是迷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否会带来好运,常常会在不经意间想起,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心病。林艺骂我愚笨,说:“亏你还是现代知识青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能让你这样胡思乱想,真是不可理喻。”我笑笑说:“你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她马上好奇起来,兴致勃勃地等着我继续,我偷笑着跑开,说:“意思就是你得和老公我做床上运动一亿次,就叫‘林亿’。”被她抓住后一顿好打,当下就运动了一次以示惩罚。
高小三叫高天,也算是对得起他的名字,虽然没有长上一对翅膀自由地飞翔,但也可以绕中国一圈都饿不死,算是勉强吻合。他在自己出版的诗集里有一篇文章,里面写道:“我要飞翔/用思想做成翅膀/飞得高高在上/怜悯地看着大地无边苍茫/我要飞翔/用坚毅化为臂膀/飞得高高在上/为所有苦难的解脱祈祷上苍/”,前几天送来几本,被杨错拿了这篇教导员工:“你们要有如此般沉重的责任心,为公司的前途和各自的未来奉献每一份力量!”说完大手一挥,面色凝重,让众人都以为这是他的心血大作,纷纷啧啧赞叹,让杨错得意不已。
杨错的名字让我总是想起金庸笔下的杨过,曾给他分析说:“你老爹肯定生前干过不少错事,所以让你以此为戒,事事小心。”他听了大脑袋一晃,说:“本人坏事干得不少,但错事却一个没有。”我的名字里有一个‘笑’字,估计是老妈希望我整天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简单活着,但我却总是垂头丧气,一蹶不振。但杨错却是一步一个脚印的稳扎稳打,很少有走错的时候。
一边的陈小南听我海阔天空的胡扯一通,睁着眼睛仔细地品味着,还无比认真地让我帮她起一个好笔名,以免将来再受坏人所害。说完了用眼睛剜我一下,瞳孔却狠不下心来,眼神里还流淌着些许对悠悠往事的眷恋。
我喝得有些心猿意马,手也放肆地放到她的腿上,嘴里胡乱说些不着边际的话。陈小南担心高小三在另一边看见,把我轻轻地推开,凑过来悄悄说:“今天要是玩得太晚,宿舍的门一关,我就没法回家了。”
我听了脑子顿时一热,一把把她的手抓住,喊侍应生:“哥们儿,啤酒再上一打!”
第三部分第23节 深深的怨恨
狂欢一直进行到凌晨4点,每个人都心照不宣的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谁都不肯离开。喝到最后众人都已经不清不楚,高小三和小曹还没聊够,相互拥抱着跌跌撞撞地出门打车,说是要找个地方继续沟通感情和探讨诗歌。杨错因为准备做事,因而难得的把持地不错,招呼着把一干醉鬼们各自安顿好,回头搂了那个姑娘直奔门外而去。
我转头看看陈小南,小心翼翼地问:“去哪儿吧?”她像若干年前一样含羞不语,扭捏着不说话。我心里大动,开车拉了她就附近找了一家宾馆。
灯光下的她永远是那样让人陶醉的美丽,一如当初我们在校招待所时那样楚楚动人。我摁开床头的音响,一缕小提琴拉出的悦耳声音如水般流出,屋子里顿时一片温馨。等她洗完澡出来,抽着烟和她打情骂俏,陈小南含情脉脉地打了我一拳,说:“几年不见,你怎么越来越坏了?”我笑着说:“男不坏,女不爱嘛。”陈小南举手又打,被我猛地拉住,顺势往怀里一拉,低头便向她吻去。这时她仰起脸,睁大了眼睛看我,目光象泉水一样清澈地闪动着,让我无法逼视。我看见她嘴唇微微张开,立刻趁势低下头,她没有躲避,只是闭上了眼睛。她的双唇潮湿而柔软,舌尖温暖而灵活,让我沉醉。
陈小南欲拒还迎地推了几下,浑身就软作一团,在我怀中不住的发抖。我感觉到她的无比敏感的反应,心里一阵酸楚:她真的这些年来一个男人也没碰。但,这真的是因为我吗?我心下涌过一丝愧疚,抱着她深情地叫着:“小南,小南。”陈小南也似乎陷入了往事的沉浸之中,像当初一样娇羞无限地轻轻闭上双眼,嘴里呢喃嘤嘤,含糊不清地回应着我。
我抱着她歪在床上,两个人象被胶水粘在一起,从温存里渐渐陷入疯狂,无比兴奋地纠缠在一起不住的翻滚。我一边吻着她,一边试图突破她最后的防线。刚才如猫一样温顺的她此刻却极度倔强,爆发出十分惊人的力量,顽强地坚守着,不允许我越雷池一步。我耐心地吻着她,就在渐渐攻破她的最后一道防线时,她突然坐起来,象很久以前的那个晚上一样认真地问我:“韩笑,你到底爱我吗?”我一愣,脑子里模糊一片,随口应着:“爱,我永远都爱你。”
陈小南久久地注视着我,忽然把我紧紧抱住,泪水无声地落了下来,轻轻地抚摩着她带给我肩膀上永远都无法抹去的伤痕,温柔地用嘴吻着,说:“对不起,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我听了心里也是柔情一片,把她的眼泪轻轻擦干,说:“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许久,陈小南慢慢安静下来,说:“韩笑,你还记得我们当年的那个晚上吗?”我被她搞得莫名其妙,点着头说:“记得,记得。”她深情地望着我,说:“不管你是否会记起,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它。”我被欲火烧得燥热无比,含糊不清地说了几句就拉她过来,让她伏在我的身上。
陈小南象是看穿了我的内心,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被察觉的责怪,半嗔半怒地说:“你怎么还象以前那么猴急呢?今天晚上,我就是你的了。”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强按捺住激烈的心跳,笑着指指窗户,说:“天都快亮了,来吧。”
她久久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眷恋和深情。许久,她嫣然一笑,说:“韩笑,你记住,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会永远的爱你。”说完缓缓站起身来,把自己身上本来就不多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轻轻脱掉,直到最后把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在我面前。
我注意到她脸上的红晕已经彻底褪去,反而在黯淡的灯光中略显苍白。她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笑容,也没有羞涩,更没有做作,只是很自然地站着,安详的目光直视我的眼睛,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而经过灯罩过滤的光线则给予了她的胴体梦幻一般的光晕。
我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她凝神看了我一会儿,很温柔地笑了,轻轻走上前,替我慢慢解开西服、衬衫的纽扣。我木然而立,心里张皇失措。她此时此刻的眼神无比宁静,却让我感到了一阵巨大的震撼。
当我的上身全部裸露时,她小心翼翼地,颤抖着把手放上了我的肩头,轻轻地放在那个伤痕上面,脸上是无法掩藏的担心和心疼。她把手从上面缓缓拂过,抬起头来低声问道:“很疼吧?”
我慢慢展开人生中最最真实的笑容,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睛立刻闪过一丝亮色,然后把那动人的脸庞轻轻地贴在我的胸膛上,让我也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过了良久,她慢慢地贴着我的身体,徐徐蹲了下去。
我长长的舒出一口气,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我们就这样相互都赤裸裸地相对站着,我得承认在这种情况下我平时所谓的所有勇气已经消失怠尽。她慢慢地走上前,双臂瞬间勾住我的脖子。我情不自禁伸手揽住她的腰,那里光滑柔软而富有弹性。她微微后仰,眼睛深情地直视我,目光专注而迷离地说:“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我心里大动,也无比认真地说:“我也是,”她轻轻地吻了我一下,突然流出了眼泪,说:“对不起,韩笑。”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声说:“宝贝,是我对不起你。”她不依不饶,说:“不,是我对不起你,你能原谅我吗?”我拼命点头,说:“能,能,我原谅你,我原谅你。”陈小南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