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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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秀前一脚迈进了院门,听到这句,转过身来。何开顺穿了一件青色长袍,头发挽起,鹿皮鞋子,像镇上有钱人家的少爷打扮,但是他衣服料子不好,又像是看门人的穿戴,学得不伦不类。手里拿着红薯,啃得吐沫横飞。
安秀胃里缩了一下,堵在门口,蹙眉道:“你不也忙?家里有活儿呢,不陪你聊了。”
说罢,转身进来关上院门。何开顺一只手抵在院门处,不让安秀关上,歪着嘴角笑道:“秀,你咋对我这样冷淡?前后屋住着,当我外人不是?听说你家里请了短工,我正好闲着没事儿,明儿来帮你呗。”
尼玛你本就是外人,安秀心底直冒火,深吸一口气。
“明儿做完了,下趟有啥事,我先请你。我忙着呢,不请你进来坐了,回去吧。”安秀冷冷说道,又要去关门。何开顺在门外用劲推,安秀在门里使劲堵,原本只有一个小缝,被何开顺推开了一个大口子,安秀脚下打滑,推不过他。
眼见他便要挤进了,安秀突然让开。两个人较力,安秀突然撤了力,何开顺不慎,直直扑了进来,摔了猪啃泥,半天没有爬起来。
“你个死娼妇”何开顺艰难地爬起来,张嘴便骂。这话在他口中倒不是啥难听的词,只是说顺了口,张口便来。就像问候你妈一样,在有些人嘴里,就是个口头禅。
安秀却觉得刺耳,闪身一过,出了院门,冲着何松财的房子大喊:“松财叔,松财叔,你家开顺跑我家撒野,还骂我咧,松财叔…”
这个时辰,庄子里的男劳力都下地干活了,只是女人孩子老人留在家中,何松财一早便同他的二儿子何菊顺、小儿子何小顺下田割稻子了,家里只有二儿媳妇小周氏与媳妇张氏。
“你喊啥,你给死娼妇”何开顺这下有点生气了。他从狱中被保回来,庄子里的姑娘媳妇看到他,好像他是强女干犯一样,都躲得远远的,要是安秀再闹起来,他彻底没有法子在庄子里做人了。
一庄子姑娘媳妇,就何有保兄弟家的闺女媳妇长得好。大伯家的何霞不说了,庄子里头名的美人,许氏也是能干排场的媳妇,安秀同样好看,何娟也长得令人舒服。
何开顺没有心思勾搭那些丑女人,只想从安秀这里占些便宜。她家男人小,安秀跟受活寡一样,何开顺不信她不想男人,只是抹不开颜面,怕做的不严密,叫庄子里人笑话。
对付这样的女人,何开顺有经验,先对她好,让她放开心理的包袱,两个人熟络起来,自然会想方设法地勾搭。安秀皮肤虽不是很白皙,但是身材很好。现在衣衫单薄,她走路的时候胸前一颤一颤的,看得何开顺心头都痒痒。
但是安秀根本不解风情,油盐不进。
她这几嗓子嚎开了,四周邻居的女人,有的拿着鞋底,有的拿着花架,都立在自家门口看着这边。见是何开顺,都嗤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得找个没人的时候偷偷下手,这样光明正大地勾引,他真当自己是潘安,女人争先恐后地往他怀里砸?
长得丑不可耻,没有自知之明,便是该死
“松财叔,张婶子,你们来听听,你家开顺骂我咧。我招他惹他啦?”安秀从院门口挪远了一步,叫大家都看看。
何有保与何玉儿听到安秀的叫声,都出来了。何开顺站在门口,表情既尴尬又阴狠,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安秀。
何有保看明白了,猜想何开顺是要欺负安秀,顿时气上来了,无奈他身子不好,一口气上来,就堵在气管里,一个劲地咳嗽,还指着何开顺骂:“你个狗儿子,你要干啥?青天白日的,你上我家来干啥?我…我告诉族长…”
安秀见何有保出来了,心知不好,忙过来拍他的胸口,帮着顺气。
何松财的媳妇张氏身子也不好,杵着拐棍出来,见何开顺立在安秀家门口,气得用拐棍磕地:“开顺呐,你快回来,你跑到秀丫头家里去做啥?还嫌你爹你母亲不够丢人啊?”
“我做啥啦?”何开顺被众人围观着指指点点,莫名其妙,止不住吼了起来,“我就是过来问问她家要不要短工做活儿,又没有曰她,都看啥看,滚回去”
“你这是啥话?”隔壁的徐婶子听何开顺说的这样不堪,顿时怒了,冲张氏喊,“松财媳妇,你家这娃娃咋说话?一个庄子里住的,他这样叫人怎么安心?欺负秀丫头年轻,树生年纪小嘛,你们夫妻不管管?”
何有保被何开顺后面的那句话气得又是一阵咳嗽,挣扎着起来要打他。
“爹,您别生气,当时狗放屁好了。”安心听到他的话,也是一阵怒火。现在他倒是撇的清,刚刚使劲挤她家的门。安心估计他是瞧见何树生走了,以为只有安秀一个人在家呢。
“安秀,你说谁是狗?”何开顺怒道。正是落水凤凰不如鸡,自己再怎么曾经都是集上小混混中的老大,如今集上不给去了,躲在庄子里,还被安秀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欺负。
“谁放屁就说谁”安秀情绪不好。何有保被气得直咳嗽,安秀既心疼又害怕,这个年代的医学不发达,倘若一口气上不来,便是永远的上不来。何有保一生艰苦,还没有来得及享儿孙的福呢。
张婶子哭了,颤颤巍巍过来想拉何开顺回家:“开顺啊,娘求你别闹事了,快回去吧。”
“我闹事?”何开顺怒道,“分明是这个死娼妇闹事我不过上门跟她说几句话,她便叫喊,说我欺负她。她又不是啥黄花大闺女,还不让男人上门闲聊啊?精贵啥?发了点小财了不得啊?”
这话又难听又混蛋,四周的邻居都听不下去了,正经人家的年轻媳妇,哪个敢随便让男人上门说话闲聊?自家兄弟都要忌讳几分。他常年混迹与集上的青楼勾栏,说话下流不堪入耳,闺女小媳妇红了脸,转身啐了一口,躲回家里。婶子辈的媳妇则都怒了,七嘴八舌说张氏:“松财媳妇,你家娃娃说的这还是人话么?”
“秀丫头在咱们庄子里可是清清白白的媳妇儿,你家娃娃这话是啥意思?平白无故跑去跟人家唠嗑…”
“你们夫妻俩倘若不教训他,咱们可是要把他这话告诉族长,让族长来评评理。倘若他一直心里头这样算计,秀丫头出了啥事,咱们可担不起…”
“开顺啊,你跟娘回去吧,娘求你了。”张氏哭得哽咽难语,又冲众多媳妇赔罪,“回去说,今晚回去就说他,婶子们都好心些,别跟他计较。”
“好了好了,大家也别闹了。”徐婶子高声道,“一天到晚不安生,见秀丫头日子好过了,一个个都闹过来,成啥事了?菊顺他娘,你身子不好,回家歇着去吧。开顺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再混,咱们也不会害他。”
见众多女人都像是要扑上来,何开顺不敢再多留,转身走了。临走时狠狠剐了安秀一眼:“死娼妇,你给我等着,无事生非的死贱人”
张氏柱着拐棍缓慢走过来,脸上泪痕犹存:“秀啊,看在你叔你婶子的份上,你大人大量,别跟他计较。回头晚上让你叔教训他。他不省事,说了啥,你都别忘心里去,啊”
安秀记得二婶说过,何松财与张氏,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家,一向与四邻和睦。儿子不争气,只是他们运道不好,也不能怪他们。于是挤出笑容:“婶子,你想多了。冲你和松财叔,我也不怪他。你身子也不好,回去吧”
张氏摸了摸眼中的泪光,又艰难地走了回去,一个劲地叹气,心中疾苦。自从何开顺犯了事,官府勒令他不能去集上镇上,他便终日窝在家里。以往偶尔从集上回来一趟,还会帮着做活儿,如今田里地里撒手不管。
这么农忙的时候,连十三岁的小儿子何小顺都下田了,何开顺竟然在家里躲清闲。让张氏最担心的是,前日二儿子何菊顺下地了,张氏听到二儿媳妇小周氏的房里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这事她不敢告诉任何人。要是让老2知道了,非要闹出人命。一家子已经够乱了,再闹出啥事,他们还有脸面活着?
何开顺勾搭小周氏还不满足,竟然跑来勾搭安秀
何开顺走后,四邻的几个女人也散开了。徐婶子帮安秀一起,扶着何有保回房间里躺着。“爹,您这身子还没有好透,别再起来了。玉儿,你看好爹,听到没有?”安秀说道。
何玉儿忙点头。何有保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叹了口气,眯起眼睛打盹。这样一个无赖后生当着自己面欺负安秀,要是自己不在,他们受人欺负不是更多?
想到这些,何有保既心痛又无可奈何。自己病了,身上没有力气,又没钱,哪里能帮孩子们撑腰。
见何有保躺着睡了,安秀与徐婶子出来。
“婶子,刚才多亏你”安秀拉着她的手感谢道。
徐氏叹了口气:“没啥秀,隔壁住着,婶子能眼看着你受欺负?只是秀啊,你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树生年纪太小,你又身上有几个钱,谁都想来沾沾便宜。昨儿万春娘,今儿开顺,明儿还不知是谁你得有个长远的打算啊”
这话说到了安秀的心坎处,自己家中没有强悍的劳动力,钱越多,越危险。现在招护院,有些夸张,但是自己必须弄点怕处,叫人不敢轻易上门。何开顺今日没有占到便宜,还受了一肚子气,他岂会善罢甘休?
“谢婶子点拨,我是得想想法子。”安秀叹气道。
“秀啊,你知道孙地主家不?他家的院子从来没有人敢翻,因为他养了上十条恶狗”徐婶子咬牙道,“你要是身上宽裕,买上三四条大狼狗,拴在院子里,青天黑夜的,都不用害怕”
安秀一听,心思微动,的确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她的异能可以把狗变得异常的强壮凶残,比老虎狮子还凶恶。谁翻她家院子,被咬死了,那是该死,安秀不用受任何的处罚。
上次给傅掌柜的珍珠,不晓得他卖出去了没有。安秀想明儿正好尤集逢集,自己去趟尤集,把家里地窖中的辣椒、黄瓜、空心菜卖掉,拿回珍珠的钱,顺便买几条狗回来。
可以买小狗崽,在路上找个幽僻的树林,没有人瞧见的时候把它们变成大狼狗,回庄子叫众人都瞧瞧。
安秀忙笑道:“婶子这主意好,赶明儿我就去买”
徐婶子拍拍她的手:“就是呢。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多少心思不正的想着溜你家的门,多买几条狗,绝了这些坏心眼人的念头,日子安静才能过得踏实。看看你爹气得,可撑不住第二次这么着”
安秀点点头,送了徐婶子出去,才回家把院门拴好,准备烧饭。
刚刚把米淘出来,何树生就回来了。安秀给他开门,问道:“咋样?他们干完了没有?”
“有一个干完了,剩下的都还有三四畦。那个干完的再帮别人做活,说等弄完了就挑回来,问我放在哪里。”何树生跑得一头的汗,“我拿草绳去给他们,然后带他们挑到万春娘的院子去。”
安秀想了想,半晌才道:“不了,挑回我们自家院子。”安秀想,就算萧氏不肯和离,稻子也要分一半跟何有保,先挑回自家的院子,自己能做主。
萧氏现在还病着,等她得了消息,稻子已经在安秀手里。明儿去买几条大狼狗,她要是敢闹过来,放狗咬死她。况且族长说,不准她再闹上门。经过了昨晚,族长估计对他们一家子很头疼,一时不想管他们。
这些稻子可以爹辛辛苦苦做回来的,别的东西可以分给萧氏,甚至出点钱都没有关系,但是爹的心血不行
“秀,还是挑到万春娘的院子吧,回头她吵起来,咱们家又不安生了。咱们不在乎这点东西,只当花钱买清静”何树生道。
“她敢吵,我就敢就爹休了她”安秀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