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雪影蝶依 霜雪依依-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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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启、宣、尘四人也身势停顿,微喘着息,目光凝向着那十二人,但见立在他们众人中间的两名男子忽然同时点足而起,左手一翻,右手随即挥出,动作统一,身法一致。
转瞬间顿觉一股强劲的掌风侵袭而来,火光照耀之下,突然涌起一阵弥目浓烟,千百粒蓝汪汪的似铁沙之物直向他们四人卷袭而去。
宣不由大惊,急声喝道:“好歹毒的暗器,快些退下……”话音未落,人已转身一跃,掠出一丈开外。
风、启、尘随即跟上,四人脚尖刚落地,却听见对方冷笑声中响起了一声大喝道:“你们逃得掉吗?”话音未绝,突闻强风呼啸,那漫天飞舞的蓝沙,忽地倒转方向向我和康景皇所在的方向卷袭而来。
风惊喝一声:“不好,雪儿有危险……”他疾如闪电,气运双掌,平胸推出,一股掌风潜力,直向击往我们这边的毒沙上撞去。
我猜想这便是烟云十二神将的暗杀绝招,也难怪当初他们要追杀的人都无一幸免,如此歹毒、诡异的暗器,稍有不慎,就必死无疑。
宣和启也不再躲闪,跃到风的左右两侧,双剑挥起一片光幕纷纷向弥空毒沙中击去。
这时,尘也纵身跃起,紫衣扬起落下,人如鹰破长空,双掌一先一后,相连拍出。在他们四人当中尘的内力是最为深强的,两掌拍击出手,随即便击出了内力强劲的反弹之力,千百粒毒沙赫然又反射回去,势道迅疾,粒粒划起破空微啸。
这样的威势,又有谁真正见过,在场的众人只管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傻愣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烟云十二神将也不由得神色大变;此时,就连薛王爷和白玉笙也看得呆了一呆;惟有康景皇面无惊异之色,而是一脸的骄傲,仿若他才是那抗击毒沙的人一般。
我频频地告诉自己不要担心,不要害怕,然,一颗心却也不经意地提到了嗓子眼,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那毒沙,惟恐发生我预料不到的事情。
虽只是刹那之间的工夫,尘劈出内力弹回毒沙,风、宣和启,则趁势向后跃退数尺,尘也收住疾向前冲的身躯,缓缓落在他们身边。
这当儿,突然,听得数丈外厉喝怒吼,十二股强劲的掌力,纷纷向那弥空毒沙上击去,原来他们想联合十二人之内力,将那被尘反击回去的毒沙,重新弹震回来。
可是他们却不知尘练的是生死诀的内功,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所以那十二人各发掌力出手之后,顿觉强猛绝伦的潜力反震回来,不但无法阻挡那疾射而来的毒沙,反使那千百粒毒沙,加快了飞驰的速度。
虽说此时已是深夜,可是屋脊上的万千火把,却将天空的夜幕映得通红,朝圣殿是一片明亮,我站在玉阶之上,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现场的情形。
可是尘他们却不同,与那十二神将中间相隔一片毒沙,自是无法看清对方的情况,纵是他们内力精深,感应特别灵敏,能够准确地探知对方的具体位置,但是对方的下一步动作他们还是无法预计。
忽然间,怪事发生了,那毒沙居然蓦地又朝尘他们所在的方向飞驰回去。
怎么会这样?
毒沙怎么会突然反弹回来?
没道理啊,以尘所修炼的生死诀,绝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惊愕得瞪大了双眼,简直不能相信,这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倒吸一口冷气,虽然很意外,可我的头脑却还是保持着冷静,斜眼瞥去,但见薛王爷不知何时正盯着我瞧,兴许是没料到我会突然转头看他,他眸光闪了闪,缓缓勾唇一笑,“是不是觉得这个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我负在身后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才勉强地控制住心底的那股杀意,我知道自己有多么想上前去撕掉他那张可恶又虚伪的嘴脸,但是我还是拼命忍住,不理会他,转回头观望战场。
尘在惊愕之余,又再运气加力,可是那毒沙还是向他们的方向疾扑过来。宣见状,连忙站到尘的身后,两足摆成弓箭步,气运双掌,平胸推出,抵上尘的后背,提聚真气渡到尘的体内,毒沙似乎终于减慢了速度。
风和启顿时大喜,对望一眼,也上前一步,风的双手抵上宣的后背,启的双手抵上风的后背,通过连环渡功,将三人之内力统统传给尘,此时,那毒沙终于停在了空中,不再移动。
双方势均力敌,我终于明白,烟云十二神将虽练就的不是生死诀,却也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内功心法,与尘的生死诀有异曲同工之妙。当启一个人与他们交战的时候,打成平手,尘上去帮忙后,仍旧是打成平手,最后四对十二,还是打成平手,所以唯一的解释就跟我原先想的一样,他们也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此时,他们并肩而立,合十二人之力,全力出手。尘他们四人排成一条直线,也是全力以赴,虽说两种手法不同,却终于相互克制住了对方。
这个时候,只要有一点点的外力,无论袭向任何一方,都会让他们立时身受重伤,甚至当场死去。我知,薛王爷和白玉笙他们自然也知,或者说在场的众人都知道。
第六卷万里江山风雨飘 第十八章 两败俱伤(二)
“楚姑娘,快去帮忙他们。”康景皇忽然低头俯在我耳侧低声说着,虽然他极力想掩饰外泄的情绪,可是我还是听出了其中焦急、悲伤、害怕,“不能让忘尘有事,求你!”
我不由呆了一呆,毕竟像康景皇这样一个自视甚高、睥睨天下的帝王,居然会开口求我,而且还是为了一个才见过几面,跟他没任何关系,只是我所爱的人,求我,能不让人奇怪吗?
他明明知道就算他不求我,我也会出手救尘他们,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地向我哀求,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他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这半个月来,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向我问起尘的情况,眼中总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关心的神情,我总觉得尘在他的心里似乎很重要,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为了尘,他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为什么呢?
我探究地眼神深深地植入他的眼底,他却极具技巧地避开我的注视,转头望向薛王爷,只是望着,淡淡地,不说话。
薛王爷的唇角勾起一抹无比诡异、阴冷的笑容,盯着我和康景皇,“游戏到此为止。”
话音刚落,他已由地上窜起,他的动作变化很快,我都没来得及看清,他便已出手,眼前银芒一闪,凌空飞出四柄短剑,剑光如飞矢,一发不可收,分别袭向启的后背、风的右肋、宣的下腹、尘的右腕。
这才是真正致命的一击。
他们四人正全神贯注地与那十二神将互以内家功夫相拼,根本无暇顾及周围的一切,而且就算他们发现了这势拔千钧的森寒剑气,却也不能躲闪,否则就算他们躲过了这短剑,也躲不过那毒沙和那强大的内力。
可是,此时的情形,不仅是我,在场的众人也都清楚地知道,他们若不躲过这凌厉的一击,也一样是死路一条。
我的身法很快,内功也很深厚,可是我太清楚了,我绝不能疾扑上去接住那四柄短剑。因为一旦我有异动,薛王爷和白玉笙必会出手,到那时康景皇和卫祁文他们就会有危险,那么,我们前面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所以明明知道对我最重要的人是尘他们,要我用生命去守护的人也是尘他们,然而,在这一刻,我却无法选择。
就在我骑虎难下,进退两难的时候,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一招“仙女散花”的暗器手法,四柄飞刀由袖中疾驰而出,纷纷地向那四柄短剑袭去。
决定生死存亡的时刻,只不过是一刹那。就在那剑气及体前一秒的时刻,刀终于击上了剑,刀剑相击“叮”的一声,短剑纷纷落地,碰击白石发出“咣啷”声,在寂静空旷的广场上显得是那样的突兀,众人似乎终于被惊醒了。
然,在下一秒,每个人都又被怔住,那四把飞刀与短剑相撞后,不仅没有落地,甚至打了个弯,向那十二神将呼啸而去。
这变化实在比刚才的任何一场恶斗,任何变化都更为惊人!这一次,连薛王爷也傻眼了。
场中的众人都眼睁睁地看着那四把飞刀刺入了十二神将中靠着右边站立的四名男子的体内,散去了他们提聚的真气。
尘顿觉迫击过来的凌厉之气,忽然大减,心头一喜,暗运真气一推,本以停在空中的毒沙,蓦地朝对方的方向疾冲而去……
“啊——!!”十二神将纷纷痛苦地大叫起来,身子向后倒去,脸已扭曲,变成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惨碧色,毒沙散落一地。
康景皇当先步下玉阶,向尘他们疾步而去,我下意识地拉起卫祁文,跟上康景皇的脚步,一边保护他们,一边留心着周围的情形。
尘他们四人重重地喘着息,似乎没受什么伤,至少表面看不出来,我终于松了口气。见我们行来,他们的眼中却至始至终只有我的影子,见我过来,都忍不住地迎了上来。
忽然,尘的脚步一顿,脸色一沉,我愣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那目光几乎全压在我抓住卫祁文衣袖的手上!
我尴尬地一笑,慌忙放开了手!可这一放,我便后悔了,不过是抓个衣袖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心虚个什么劲?
我望向卫祁文,他眼中似乎闪过一丝黯然,可是我不能确定,因为他的脸上正挂着招牌式的温和亲善的笑容,拢了拢衣袖,望着尘,“凌兄不要误会。”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康景皇仔细地将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言语中满是关心,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连忙又改口道,“朕很担心你们,你们真的没事。”
“谢皇上的关心,我们没事。”尘瞥了眼康景皇,淡淡答道。
“哈哈……”不知何时薛王爷和白玉笙众人已站在距我们一丈远的地方看着我们,他纵声大笑,那笑意似乎很得意、很自豪。
“没事?”他挑了挑眉,望着我,“你看看他们。”
我顺着他所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整个人怔住了,惊骇得说不出话来,那十二神将……眼角崩裂,鲜血同时从眼角、嘴角、鼻孔和耳朵里流了出来,那血,却不是鲜红的血,那血竟然也已变成惨碧色的,那死状,真是说不出的恐惧。
太残忍了!这种毒真的是太残忍了!
一阵恶心不可抑制地翻了上来,我低下头一阵干呕。忽然,一双手轻抚着我的背,无声的安慰,白色的身影,是宣。
心中莫名涌起一股邪火,我对着薛王爷大吼道:“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啊,他们是人啊,又不是你养的一条狗,他们死了,你居然还能笑得这么欢?!”
薛王爷冷笑一声,淡瞥了我一眼,道:“他们本来就是一群狗。”
我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幽幽一叹,道:“我忽然很同情他们,为你卖命……”我顿了顿,抬眼看着他,眼中神光一闪,“不值!”
薛王爷忽然笑了,疯狂般大笑,笑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他用袖中的丝巾去擦眼睛,“本王实在太开心,都说你聪明绝顶,可是本王却觉得你……很笨,想煽动本王的这些将士,只可惜……”
“只可惜太晚了,有人马上也要死了。”白玉笙忽然接过薛王爷的话,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我,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可是也不知为了什么,他那张本来极英俊动人的脸,此时却变得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我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因为站在我身后,我正依靠着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