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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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问题也不少。”
J国的造船业一向处于世界领先水平，秦氏重工也是其中的佼佼者，但是近年来确实情况不佳，方阑早有意整顿，现在听秦乐这么说，顿时眼前一亮，坐直身体，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所以，”秦乐微微一笑：“我便将整顿秦氏重工作为自选项目。整顿主要分为两个方面。”
“第一，是内部整顿……”看方阑听得认真，秦乐稳下心神，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道出。虽然现在只是小范围单个项目的实验，也出现了不少问题，但是自己的方向应该是没错的。
方阑点点头，秦乐的内部整顿计划有些毛躁了，而且有的地方没有抓住重点，但是思路还不错，值得肯定。
“第二，是海外投资……”
“……特别是近年来造船业迅速崛起的C国，价格上有很大的优势，所以我的想法是，可以与这些新兴的造船公司合资造船，除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扬长避短，还可以快速了解C国的造船工业信息……”
秦乐说得认真，方阑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你跟C国造船公司有过接触？”
“是的。”秦乐见方阑的反应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解释道：“昨天已经与C国的季氏达成初步合作意向，三天后季氏当家正式来J拜访，到时候会详谈合作事宜……”
见方阑的眉头越拧越紧，秦乐的声音越说越小，有些忐忑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了九岁的表哥，一直以为这是自己的得意之作，难道做错了么？
“我知道了。”方阑不置可否，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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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呢？”方阑顿了顿脚步问道。
“夏先生在花雨湖那边。”黑色西装的高大男子立刻恭敬地低头回答。
“嗯。”点点头，方阑没有多做停留，立刻大步向前而去。
花雨湖处在整个园林的中央地带，是一个巨大的人工湖。所有的游廊亭台，植被景致都是围绕着湖心而设，周围种满了各种樱花树。每到花期将尽，落英缤纷，如同花雨，落满湖面，因而得名。
“夏一……”看到站在湖边的那个修长的身影，方阑刚出声便立刻消音，嘴角却翘了起来。
夏一显然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湖面正出神，水面上落满了花瓣，连他头发上，肩膀上都是，只是出神的人没有察觉。
这么看着，方阑只觉得夏一似乎更瘦了，可心里的火焰却开始迅速窜高。
悄声走近，方阑笑了笑，一个快步迅速上前就将夏一抱了个满怀。可让他失望的是，夏一除了刚被抱住的一瞬微动了一下，居然没有其他反应，显然没有被吓到。
“你知道是我来了？”方阑有些不甘。
“嗯。”夏一转过头来，应了一声。
“宝贝，你好歹配合我一次，装作被吓到不行么？”方阑有些无赖。
夏一低低地笑了笑，居然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是想配合的，不过……”耸了耸肩，继续道：“显然没有配合成功……”
“哈？”方阑瞪大了眼睛，想到抱住夏一时他身体动了的那一下，有些乐不可支——那都算是配合了，如果不配合的话，是不是要一个过肩摔把自己扔到湖里去？
方阑笑得开怀，夏一看着他的笑脸，不由也笑了出来。
“秦乐的考察快要结束了吧？”
“嗯，是啊。”方阑抹了抹笑出的泪：“第二阶段的考察基本结束了，就剩下最后一个项目。”
将经过大体说了一下，方阑敛了笑容：“不过这次与季氏接洽，我是有些在意的。”
这个时间太巧合了些……夏一和方阑同时皱起眉头。两人刚离开C国不多久，季一尘就又要来J国，虽然不能排除巧合的可能，但是这么想就未免太侥幸了些。
“去查一下他吧。”方阑开口。
“好。”
****************
二楼书房。
“进来。”
听到里面那个熟悉的声音，秦乐推开了门：“表哥。”
“秦乐。有什么事吗？”
方阑抬起头，示意他坐下。
“是……”秦乐在方阑对面坐下，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表哥，我想问一下，季氏的事情我是不是做得不对？”
“呵……”方阑笑了：“没有不对。是我有自己的考量。这件事情，就这么继续做下去吧。”
听到方阑这么说，秦乐似乎松了一口气，点点头。
又随便聊了几句，秦乐就要起身出去。刚走了几步又住了步子，转过头，看着方阑。
“还有什么事情么？”方阑随意问道。
嘴唇动了动，秦乐还是慢慢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阖上门，秦乐有些发愣。其实他是想问问，专门安排给夏一做Z国菜的那个厨子病了，要不要再给他找个新厨子。
呆楞片刻，秦乐突然笑了起来，这还要问么？表哥刚来的第一天就吩咐自己去安排这件事情，哪里还要多此一举，再多费口舌问一句呢？
人跟人的际遇，真的有这么大的差别……
秦乐有些无意识地下了楼，直到看到眼前的人影方才回过神来：“夏先生。”
虽然方阑没有特意吩咐过，但是其他人都这么称呼夏一，即使是秦乐，即使是分家家主，也是一样的。
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夏一就要继续上楼。
“夏先生，请等一下！”秦乐突然出声。
夏一住了步子，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他。
“可以占用你一点时间么？”
抬头看了看楼上，夏一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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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表哥说，你们下个星期就回Z国？”跪坐在榻榻米上，秦乐问对面的夏一。
点点头，算是回答。
“……”
“听说夏先生的外婆是J国人？”
仍旧点头。
“但是夏先生看起来不怎么喜欢J国菜。”
还是点头。
“……”
“……”
类似的对话持续进行，秦乐有些挫败地低下头，他感觉自己这样就像是一个傻瓜，还是一个自唱自演的傻瓜！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夏一终于出声。
眼见着他已经立起身向外走，秦乐怔怔地看着那个身影突然开口。
“夏先生，表哥是为了你才提前坐上家主位子的事情是真的吗？”
在秦氏内部，这几乎成了公开的秘密。而方阑似乎从来不打算隐瞒。
究竟为什么这么执着地想要问出这个问题，秦乐没有仔细想过，或者说，不敢想下去。
只是，从第一次见到表哥起，或者说，从在秦氏家宴上见到表哥暴怒的那一瞬开始，心里就存了这个念头，这么久了，终于问出了口。
夏一的身影顿住了，背对着秦乐，却没有说一个字，片刻后，已经大步离开。
看着夏一的身影消失，秦乐闭上眼睛，慢慢躺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某品又来更啦^^
为嘛偶在写秦乐的时候，咋感觉自己有点像他捏~
俺自写自看，亲们啥意见也木有发表~泪~亲们有空滴就给俺写俩字儿吧~就算是口水偶也欢迎喔~3Q~
☆、又见一尘
“呵呵，方先生。”季一尘从车上下来，笑容满面地走到方阑等人身前伸出手：“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季先生，很高兴能再见到你。”方阑笑容可掬。
“见到你很高兴，季先生。”秦乐在旁边适时出声：“我是秦乐。”
“秦先生，久仰久仰。”季一尘爽朗地笑道；“秦先生年轻有为，真是令季某汗颜呐，哈哈哈哈……”
“呵呵，季先生太谦虚了，快请进。”
几人寒暄了几句，一行人便走了进去。看到夏一的时候，季一尘冲他微微一笑打了个招呼，夏一点点头算是回应，随后就跟在方阑身后，依然不发一言。
入了正室各人落座之后，方阑便笑道：“上次在C国，因为突然有点急事，便急匆匆离开了，没有来得及和季先生告辞，说起来还真是遗憾。”
“呵呵，方先生太客气了。”
季一尘微笑着接着道：“这不，我们又在J国见面了，所以说，这是老天给我的一个弥补遗憾的机会……呵呵……”
话是对着方阑说的，可是季一尘的目光却停留在了一边的夏一身上。
方阑眼里迅速滑过一丝不悦。
秦乐迅速地瞄了夏一一眼，开口笑道：“是啊，说起来这也真是巧了。不过，季先生既然来了京都，就一定要多呆几天才好，虽然樱花的花期已经将近结束，但是其他的风景名胜还是很值得一看的。”
听秦乐这么说，季一尘也就笑着应好。
又随便聊了几句，方阑便笑道：“季先生今天也应该累了，关于合资的事情，我们明日再详谈吧。”
“那好。”季一尘欣然应道。
秦乐适时安排季一尘在园中住下，看得出来，他对这里的环境很是满意。
谈判很顺利，双方都有合作意向，自然推进速度很快。大体谈判框架定下之后，又详细谈了一些细节，基本上合作就敲定了。
为了庆贺，三天后在秦氏主宅举行一个大型酒会，除了方阑、秦乐、夏一，还有秦氏部分高层，与秦氏交好的世家大族，以及京都的一些名流。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看得出来秦氏在京都的影响力，排场不小。
“听说秦先生精于茶道？”季一尘左手插｜在口袋中，右手将酒杯送到嘴边，慢慢喝了一口。
“哪里，只是粗通而已，算不上精。”秦乐摇摇头，满脸谦逊，心里却略略一惊，自己真正进入人们的视线也无非一年而已，而擅茶道的事情知者更是少之又少，这个人居然知道。
季一尘微微一笑：“秦先生太谦虚了。”说完话锋一转：“方先生似乎对茶道也很感兴趣。”
“没有。”秦乐摇摇头，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的方阑：“他只喜欢Z国的茶，对茶道并不感兴趣。”这么说着，眼睛里流露出一股掩不住的沮丧。
“是么……呵呵……”
回过神来看到季一尘目光里的玩味，秦乐心里一惊，难道他看出什么来了？自己刚才……
“十分抱歉打扰到二位的谈话……”一个身材娇小的玲珑女子走上前来，一身米色小洋装，秀气而又时尚，跟秦乐打了个招呼之后，脸上染上了红晕，看向季一尘：“不知道佳子是否有机会与季先生共舞一曲。”
“当然。”季一尘笑了起来，一口流利的日语：“能与佳子小姐共舞，季某十分荣幸。”将酒杯放下，微微躬身，标准的绅士礼，随后拉起佳子的手滑入舞池。
看着佳子满脸娇羞地与季一尘翩翩起舞，几个年轻的女孩子在角落里窃窃私语，脸上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秦乐看得清楚，脑海里却一直在回想季一尘刚才话里的意思，心绪越发烦乱起来，难道那人刚才是有意试探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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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端着一杯苏打水走了出去，耳边终于清净下来，不禁微微舒了一口气。这种环境呆久了，自己估计都要折寿。
还是不习惯啊……喝了一口水，看看沉沉的夜幕，从湖面吹过来的风清爽又带着点凉意，夏一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夏先生看来不怎么喜欢这种场合……”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语气却异常肯定。
“……”夏一转过身，静静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因为背对着光，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可是声音却似乎很愉快。
见夏一不答，季一尘也不介意，低笑道：“夏先生这样的性格，其实比较适合做些安静点的事情。”
“……”
“做方先生的助理，应该很辛苦吧。呵呵……”
“还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