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关系(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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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擎……不要,钟擎……」她哀求着,热泪涟涟。
他抓住她,猛地上下戳刺,揪住她的头发令她往后仰,双唇急切地覆上她,吞噬了她所有的哭痛喊叫。
他的硕大长驱直入,欲望深深地顶进她身体的最深处,毫不留情地攻掠她所有的私密,他激情高涨,欲火焚身……
她痛……焚身撕裂的痛楚热辣辣地流窜过她的全身;她嘶声哭叫,却躲不过他的执意掠夺。
他狂乱如猛兽般,毫不怜惜地贯穿她娇弱的身躯,似要发泄出他几欲疯狂的情欲,又似要给她所有的自己,他强硬的戳刺,无视她的哭喊挣扎……
痛楚的迷雾使她晕眩,她再也无法承受这般剧痛,她筋疲力歇,感觉她就要死了……
「钟擎……我恨你!」
喊出那么一句话后,她终于瘫软在他的身上,痛昏了。
他绷紧了身躯,滚动的喉头发出一声男性的嘶吼,在最后一击时,于她体内释出灼热的液体。
高潮过境,倏地,钟擎整个人僵住,他终于发现了方雨柔的不对劲。
「雨柔?」他捧起她软绵绵的脸,惊愣了住。
「雨柔!」他大喊,惊慌失措。
刚开始他一度以为她死了,他恐慌地将手指伸向她的鼻翼,直到她的呼吸拂过他的手指,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心中百感交集,又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一动也不敢动地留在她体内。
他的手拂过她满是泪痕的双颊,然后将自己的面颊贴上她,与她厮磨。
「雨柔,我爱妳,我真的好爱、好爱妳,妳不要离开我,我爱妳……」他喃喃着,眼眶潮湿。
半晌后,他缓缓地撤出她的身体,将她慢慢地放在床上,这时他突然沭目惊心地看见她双腿间流了血,而他的腿上亦遍布着她的血迹。
剎那间,钟擎的心脏停止了。
那鲜红的血阐诉着一件事实——
她是处女,她真的还是处女!
哦!老天,他干了什么好事?!
他是混帐,他该死!
泪,倏地滑落他的脸庞。
然,再多的懊恼都弥补不了他对方雨柔所造成的伤害,他最后还是伤害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他抚着她,由小腿顺着那鲜红的血丝往上,经由膝盖、大腿,一直来到血源处,他吻着她,吮着她,抱着她,口里喃喃地忏悔着:
「雨柔,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我真的该死……」
未明的昏沉中,她彷若听见一声声来自遥远的忏悔,一滴泪无意识地滑下眼角。
好累,她真的好累……像被解剖的支离破碎般,再也找不到完整的一角。
「雨柔?!」发现她眼角的泪珠,钟擎既惊又喜地唤着,握着她的手劲不自觉地用力握痛了她。
「疼——」她无意识地嘤咛了声。好疼,她全身都疼,疼的受不了……
突地,她的身体被搂进一具温暖的怀抱中。
「对不起,雨柔,我错了,对不起……」一声声含着无限歉意的低喃,彷若来自遥远的外层空间。
她轻叹了一声,这怀抱是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温暖,沉浮在半梦半醒之问,神志混沌地分不清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
他亲吻着她两颊滑下的泪,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求道:「原谅我,雨柔,原谅我……」
忽地,她感觉到一道黑影压下,她惊恐地用力甩头,陷入梦魇之中……
「不要……不要,钟擎不要……」
钟擎慌乱地放开她,又急急地搂住她。
「别怕、别怕,都过去了,没事了、没事了……」他轻拍着她,将她的头按入他的胸膛,轻哄着。「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在他的怀中,她的不安逐渐平缓下来……
是谁在说话?是谁在摸她的脸颊?是谁在抚平她的眉心?
谁呢?还有谁会这样的怜爱她?这般怜爱的动作,揪得她的心口好痛……
「我爱妳,雨柔……」他的泪滑下脸庞,滴落在她的颊畔与她的泪交混,搂着她,他心口揪疼的无以复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妳,雨柔,再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热热的水珠滴在她的脸上,暖暖的,暖进心窝里,她下意识地更窝入他的怀中,寻求他的温度,悄悄地唇畔逸出一声叹息,缓缓地,她再次沉睡……这次,梦魇不再相随……
第十九章
方雨柔感觉自己睡了好长一觉,她似乎已经很久不曾这么熟睡了。
睁开眼,首先她发现这个熟悉的房间,好象哪里不太一样了?
她坐了起来,记忆似有一段在她脑中空白了、中断了,她模糊着,手肘去触碰到一件冰冷的物品,转过头去,发现床边的小桌上,竟然摆了一盆她最喜欢的海芋。
她怔了下,忘记她有多久不曾在这房里插上海芋了,好象是在谷英昭回来以前的事了吧。
是谁呢?会是谁为她插上那盆海芋?
她奇怪着,紧接着又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
谁?是谁帮她换衣服的?
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感到头有点疼,又躺了下去,蓦地,记忆串连成型,她想起了昨天的一切,又惊坐起。
是钟擎!
是钟擎叫人送来这盆花,是钟擎为她换下这身衣服……
她用手蒙着脸,昨天的事情太过震撼、太过恐怖,她只要一回想起那个画面,就浑身颤抖。
钟擎强暴她!
心口像有几千把利刃在那儿刮割、撕扯着她,她的头好痛,心也好痛,身体更是疼痛不堪,像是几百匹马在她脑袋里奔驰、践踏。
她情绪相当地混乱,她恐惧、害怕、想逃……
逃!
对,她受不了了,她要逃离这儿,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钟擎了,他不爱她,他认为她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方雨柔跳下床,才感到双腿酸疼的厉害。失望绞痛了她的心,她眼眶又蓄满了泪。
怎么也料想不到,她与钟擎会走到这样的结局。
是报应,谷英昭说的对,是报应!
然,该偿还的她也偿还了,是她该离去的时候了……
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衣服,再望了一眼她与钟擎共有过的房间、共睡的大床,她彷佛看见了钟擎躺在床上的模样。
默默地,泪又淌了下来;轻轻地,她抹去了泪,抿了抿唇。
走!成了当务之急,这个家已经没有她容身之地了。
转过头,她轻轻地拉上门,就像阻断她与钟擎所有的一切。
过去了,全都已经过去了!
她悄悄地走下楼梯,所幸大厅里没有半个人影。真好,这样可以减少一些尴尬,方雨柔庆幸着。
然,她才一出大厅,就撞见了谷英昭。
谷英昭先是脸色变了一下,接着眼尖地发现方雨柔手中的行李,她盯着她,冷笑着:「被钟擎赶出去了吗?我终于也看到这一天了!」
方雨柔不语,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站住!」谷英昭不甘心地大喝。
方雨柔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
「妳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圣人的模样,我告诉妳,我谷英昭起码还有男人要,妳呢?呵,连一个残废都不要妳!」
方雨柔紧紧的咬住了牙,胸口燃烧着一盆火,她实在无法忍受谷英昭直指钟擎是残废。
她转过头来了,紧凝着谷英昭,突然间,她气消了,因为她觉得站在眼前的这个女人很可怜,真的很可怜——
恨,蒙住了她所有的视线与知觉,就连她亲生的儿子,都可以作为她嘲弄敌人的工具?她,好悲哀啊!
谷英昭猜不透方雨柔的想法,于是她心虚地回避她的视线。
「妳觉得就这样过一辈子,对妳自己是最好的吗?」方雨柔突然问,极诚恳的。
谷英昭脸色一下子刷白,接着她挺直了身子,眉毛挑的好高好高。「妳休想威胁我!」她拔尖地喊着。
方雨柔摇了摇头。「我不需要威胁妳什么,我只是想提醒妳,人要懂得把握既有的幸福,如果妳真的爱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也是真心爱妳,那不是很好吗?又何苦拖着大家,这样做对妳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谷英昭怪叫,「妳到现在还不懂吗?我的好处就是拖着他们,让他们永远也别想名正言顺!这是他们欠我的,妳懂不懂?」她激动地喊着,怒火在她眼里燃烧。
方雨柔又摇头,她轻叹了一口气。「真正不懂、看不透的恐怕是妳自己吧!」说完,她转身又朝外走去。
谷英昭愣了住,接着她追了上去,「妳别走!」她大喊,抓住方雨柔,逼近她,胸口剧烈地起伏,「妳给我说清楚,妳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咬牙切齿地。
方雨柔再一次凝视她,她看见谷英昭的挣扎,彷佛就像瞧见自己的。
「强摘的瓜不甜。」她对她说,然后将视线拋到外面,脸上有着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
「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就像一座坟墓,冰冷而残酷。」缓缓地,她又把视线调回谷英昭的脸上。
「说实话,我很同情妳,真的,尤其是在我经历了这段婚姻之后,我更佩服妳的勇气。我无法去想象妳如何能在彼此折磨、彼此怨恨、彼此伤害的同时,还愿意维持这个残存的名分?
妳自认为这么做是捆绑住了他们,而事实是,他们如今生活在一块,他们并没有被妳绑住,被绑住的人反而是妳自己。」
啪!谷英昭用力地甩了方雨柔一个巴掌,她气得全身都在颤抖。
方雨柔抚了抚发烫的脸颊,意味深远的再凝她一眼,然后收拾起情绪,面无表情地继续朝外走去,这回她是真的不回头了。
方雨柔的话、方雨柔的态度,激怒了谷英昭心底最深的痛。她说对了,全让她给说对了!
她确实没有办法捆绑住钟司,尽管她是那么的爱他!她爱了他一辈子,也恨了他一辈子,然而在钟司的心底,或许根本就不曾有过谷英昭这个人进驻,他的心里一直只有那个女人,一直……不管是在她出现之前或之后。
起先她是为了报复,才开始了那段堕落、糜烂的生活。
她男朋友一个接一个的换,这么做的目的只为了激起钟司的嫉妒,以及证明自己仍是充满魅力的女人,然钟司根本无动于衷,他甚至不去管她,任她去玩……
直到后来,她认识了杨凯,生活才算有了定位。
与杨凯在一起也已经十几年了,十几年来都是他尽心尽力地在照顾着她、呵护着她。
对于谷英昭来说,杨凯更像是她的老公,而他也一直是真心待她的,他关心她、体贴她,甚至还曾数度向她求婚,让她终于一尝被爱的感觉。
然而这些对谷英昭来说,是不够的,她并不因此而觉得快乐,因为在她的心底终究还是爱着钟司。
不是有人说过,得不到的东西往往是最美、最好的?
她爱他,相对的她更恨他,也恨那个一直占据了钟司心底的女人……她得不到,所以她要报复,她要所有人都得不到幸福!
然而,现在方雨柔短短的几句话,就迅速推翻了她长久以来的迷失,让她终于看清一切事实……
没错,她捆绑住的人,不是钟司,不是叶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