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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掌中的朱砂痣-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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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是一愣,却又不知道如何去接元宝的话,苻清流之前便对我说过在梁家有耳目,却料不到原来是元宝,可这个眼线怎么又突然自己曝露了身份。

    “少夫人,元宝知道,你一定瞧不起我这个出卖梁家的人,可是苻大人待元宝也不曾亏待过。更何况,自从夫人小产起,苻大人便从未要元宝打探大少爷的事情,而是要元宝在暗中保护少夫人。”元宝一脸诚恳地说道,“元宝从未做过害人的事情,苻大人也没有。”

    抬手止住了元宝的话头,眼睛看着远处尘烟扬起之处,隐隐若见的轮廓和越来越响的马蹄声。直到马车停在我的面前,我瞧明白后面没有任何宫中的人和侍卫,知道梁家暂时逃过了一劫,才缓过神,扯开笑脸,等着日旭下车。

    “怎么你自己来此处迎我?”日旭刚掀开车帘子,便开口探问道,“那些下人呢?怎么都没了踪影?今日有贵客来府上,都是些不懂礼数的人。”

    贵客?我一时半会,才不出是何人,只得连忙向日旭解释:“我把府中大部分的下人都散去了。夫君先别动气,容我稍候解释一起。元宝不是在门前伺候着?请客人下车吧。”

    日旭瞪了我一眼,跳下马车,客气地对着帘后的贵客说道:“苻大人,梁家如今是外强中干,你勉为其难吧。”嘴角带着一丝的苦笑,可语气却透着豁达。

    一只干净的手自帘后伸出,缓缓掀开帘子,指尖透着些微的忧郁,略显瘦弱的身子忽然探出马车,黑漆漆的眼睛直直朝我探来,看见身旁的元宝,又恢复了往日冷静的常态,“梁大人,说笑了。如今武朝是举步维艰,我们能在这宽敞安静的地方议事,已是万幸。”跨下马车,微移脚步,站在日旭的身侧。

    元宝识相地去推开大门,我退后几步让开,苻清流和日旭自我身旁经过入府,却听到那依旧深沉舒缓的声音送来:“梁夫人足智多谋,也请随我们一同。”他已经恢复如常了吗?我也算是不负当日的应诺,他的血海深仇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月华,准备些清茶糕点送到北阁。”日旭转头对我说道,“苻大人如今一个人管理六部中的四部,几个彻夜未眠,我们挑个安静舒适的地方继续商谈。”难怪他的眼睛深凹,薄洌的嘴唇也有些发白,原来他一个人独撑着大局。目送这两个脚步坚定的男人而去,心中难免觉得有些空荡荡,他们所做的,又是否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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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三人(一)

    空荡荡的梁府,显得更是昏暗,心儿和管家都在忙着婆婆和舅舅的晚饭,那十来个在风满楼等候着的家丁,见我过去倒也不多问,都只说了一句“不给梁元帅添麻烦,该走就走,哪怕留下后被拖去砍头,也绝不皱眉。”心中有了些底数,我便让他们继续安心地等着,说等填饱了肚子再商量往后的事情。

    跨出风满楼,忍不住回首一望,此刻的大堂中,只有那几个家丁,眼睛一花,却好似看到两眼光亮,眉飞色舞的日照,与我在大堂中争辩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又好似瞧见我撑着下颚,面色安定地看着日照在院子中舞刀弄枪,脸一转,看见梅兰原本带笑的脸颊,此刻透着莫名的笑。心下不由一晃,险些跌倒在地,原来不过是自己的念想,却明白自己心中却一直惦记着日照与梅兰之间的纠结,如无我当初的强硬出头,也许便没有了梁家和武朝今日的田地,原以为改了往日事不关己的脾气便能有一番新的局面,却不料连往日周遭的安定也一并失去了。脸上习惯地一笑,靠在干枯的树干上,任由三九的烈风吹散脸上的雾气,猛然想起,扳着手指数来,再过上一日便是除夕,稍撑起身子,不由得挪着脚步往厨房走去。

    跨入往日闹腾而冒着热气如今却只有心儿一人在此忙碌的厨房,心中说不出的感觉,一只脚踏入后,却再也动不了,如此一直看着心儿忙碌的在灶头上穿梭。

    心儿一抬眼,看到我却是一笑,“小姐可是肚子饿了?很快就可以尝尝心儿的手艺了,以前夫人总是夸奖心儿学得快,都是小姐喜欢的风味。”

    摇了摇头,在厨房找了些原先厨子炮制好的点心,提着锦盒往外走去,忍不住在门口停下,对心儿说道:“与平管家知会一声,将军已经回府,此刻正在北阁商议要事,万不要让人叨绕。”无论那个隐在暗处的人,揣的是怎样的心思,对于越发秘密的事情,总是留意的。

    去北阁的这条路,以前每每走的轻松,现如今不见手上的锦盒有多重,每一步却如千万斤。以往从没有想过,这两个男人会局促在一间屋中共事,如今遇到了,又不知如何去面对。

    “怎么那么慢?”日旭站在门边,显然是坐不住了,伸手把我往外推了几步,神色有些不悦的说道:“好好的把那些家丁都散去了,做何?”

    “皇上怎么说?”我这一问,倒让日旭有些意外,“夫君今日无恙回来,想来,皇上是希望梁家戴罪立功,力挽狂澜。”这江山,毕竟还是要坐的。

    日旭有些不耐烦的一点头,草草说道:“你既然已经猜到,又何必多次一问?”

    越过日旭的肩膀,眼神往屋中飘去,只见苻清流面前堆满了凌乱的宣纸,此刻,正伸着手指,轻轻揉压着双眉间,“只是心中希望有更好。”我不在意地回答,转而解释道:“散去家丁,是为了让家中那个隐在暗处的人现出原形。”日旭还在皇上的手中,无法解脱。

    “不要弄得太离谱就好。”日旭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我手中的盒子,突然间伸手挽住我的腰,推着我走入屋中,抬高了调子寒暄道:“月华送点心来了。苻大人,手上的事情停一停,稍事休息。”揽着我的手更是紧了紧,心中暗笑日旭此刻的小孩行为。

    “梁夫人来的也是时候,苻某正一筹莫展。”苻清流一双眼睛,直盯着日旭的手臂,嘴角牵扯了一下,微微说道:“梁大人和夫人的感情,似乎越发得好了,只是可惜了那只玉簪子。”

    “不过是身外物。”日旭抢白的说道,接过盒子,一边打开一边说道:“玉簪碎了,却让月华靠得我更近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呵呵……”笑声却有些勉强。

    苻清流轻哼了一声,垂下眼睛直瞧着自己的手指,对日旭的话恍若未闻。

    见这场面,我只得端出糕点,摆在苻清流的面前,客套的说道:“家中出了些事情,只能端出这些糕点,还请苻大人勉强用些,补充些精神。”

    苻清流原本在自己手上的眼神,此刻却自我的指尖沿着手臂往脸上移来,除了疲倦并不带丝毫的情愫,拿起送到嘴边的糕点却是一滞,似有若无的说道:“离得近了,却不见的她有多幸福。怪不得别人,只怪她自己选了。”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苻清流却毫不在乎的咬着糕点,脸色一如往常的平静。料不到我的加入,让这两个人又恢复了过往的针锋相对,哀叹一声转身往外。

    刚出了北阁,却不料日旭又随我出来,一把拉我到桃花树下,布满红丝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没有丝毫征召地低头吻住我,稍带渴望的轻吮渐渐化作暴风般的侵略,一丝血腥在嘴角处蔓延,我稍作挣扎,浑身上下更是被日旭箍得瑟瑟发痛。

    许是我用力推开的当下,碰到了日旭的伤处,只听得他一声痛哼,松开了我,“在苻清流面前,就不愿意让我碰你了?”进梁府起,日旭的心情似乎都不好。

    “我不知道自己散去家丁的举动,让夫君这样不高兴。”我此刻还能平静地说道,“夫君训练的那十来个家丁,还在府中。只要夫君可以确认他们的身份,那些人随传随到。”

    日旭抬手往我嘴角旁轻轻的抹着,一痛之下,我扭头让过,“我不是有意的……只是……”

    “如果夫君心中有什么不痛快的,可以向月华倾吐。”拉开与日旭的距离,我转而说道:“那个隐在背后的人,到底为何对朝良下手,夫君可否想过?”感情的事,我还需要理一下。

    日旭靠在桃花树上,无力地说道:“莫不是还有南朝的奸细?仔细想来,那些人的目的是杀人,并不是让朝良替他们卖命。反倒像是在替梁家办事,可杀人并不是对梁家最有利的方法,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可是有眉目了?”

    “据我的推测,对于这个人,的确有些眉目了。”我微一点头,认真地说道:“正想与夫君商榷此事,夫君可有时间?”身后细琐声响,日旭也突然振奋了精神。

    “梁大人,我们是否接着讨论军粮的筹措?”苻清流的声音越来越飘缈不定,“梁夫人法子也不少,一同进屋筹划。”

    抬头看着日旭不明的脸色,转身对着苻清流一拂身,“月华还有府中的家事需要处理,苻大人和将军两人商量要事吧。”何苦再陷入三人的僵局,我爽快地走回了主屋。

    想起日旭对那几个有身受的家丁并不怀疑,便悄然地到风满楼让那几人暂且留下,将来还有些事情需要他们去办。

    再回到旭日园,已是过了半个时辰,约莫瞧见桃树下一个黑漆漆的影子,三步并作两步,走近一瞧,略微纤瘦的身型,显然是苻清流。自己的脚步已然惊动了他,无法退开。

    “梁夫人,梁大人的心情怕是不好。”原来背对着我的苻清流早已料到是我,“如今的朝廷,大小官员,有一半的人都逃得无影无踪。梁大人要的流星,工部恐怕是赶不出来了。”一片发黄的叶子,缓缓下落在苻清流的肩上,停留片刻后,沿着他的手臂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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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三人(二)

    我本想伸手替他拿下那片树叶,却一时错过,指尖稍一碰到他的衣衫连忙收了回来。当初借着看到那一纸休书的震惊和痛苦,硬着心肠,用最残酷的方式,毁了苻清流的心。如今,他却不计前嫌费尽心思支持梁家,我该如何去做?软下心肠,怕他以为我回心转意,可再如当初一般的铁石心肠,却也是万万不能的。手臂半悬在空中,对着转过身的苻清流,神色僵硬。

    苻清流却笑得十分自然,轻声问道:“可是我肩上搭上什么灰尘了?”眼睛透着清澈,不见了刚才的灰蒙蒙,却也没有前次在山顶绝望的泛红,却是不沾染任何尘世的明了。

    我一愣之余,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转而说道:“苻大人这些日子定是劳心劳力,人似乎越发的消瘦了,还要顾着自己的身子,凡事莫要太过逞强。”也许在苻清流听来是一些空洞的话,于我却是发自内心的劝解和关心。

    “梁夫人还是一如往日的关心毫无干系的陌生人。”苻清流还是笑着,只是嘴角有些不自然,语气也有些起落:“我自送粮那日起,一路费心消瘦,梁夫人没有放在眼里;此时,不过别了三日,梁夫人都好似眼尖了不少。”轻哼一声,靠在桃花树上,眼睛看着别处,嘴里却不在意地问道:“瞧你的神色,却不似先前的坚定,心中有什么放不下的?”心中的负担?难不成苻清流看出了我心中的矛盾交困?

    “苻大人还记得我们在十色坡的瀑布前说过的话吗?”我苦苦挣扎,却还是忍不住吐露心中的痛,“用瀑布洒落的水珠清洗身上的罪孽。”

    苻清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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