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重生之山月儿 完-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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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也和我瞎客气起来了?”润生笑着说。
月儿认真地说:“我知道挑选合适的书籍很花费时间和精力,何况你还花了不少钱。虽然说声谢谢太轻,但我实在没有更好的法子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哦对了,你发给我的上一封信上有关种植的资料很全面,你一定翻阅了大量资料吧?”
润生一笑,说:“那些资料都是我上英特网查的,一点也不费事。现在全世界都联网,上网查资料既迅速又方便。”
月儿羡慕地说:“北京的网吧很多吧?你们上网一定很方便。”
润生摇摇头:“我很少去学校外面的网吧,一般都是在学校的计算机房查资料。”
月儿叹口气说:“真希望咱们县里也能开个网吧,这样查资料、找信息都能方便很多。”
润生说:“是啊,咱县里信息落后,要是有个网吧一定能解决不少问题。——嗯,我想想,干脆等我毕业后先跟我爸借点钱,在咱县里开头一家网吧。”
月儿高兴地说:“好啊,好啊,我举双手赞成!”
润生望着月儿快乐的脸庞,心情也格外愉悦。
月儿问:“去年暑假时,你不是说今年过年要去你大伯那里吗?现在还打算去不去了?”
润生说:“嗯,去的。等过年前几天,我就和爸妈一起去省城。哦,过两天我就来帮你们挖树坑。”
月儿笑:“不用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吧。等开春我们会雇人挖坑种树的。”
此时他们已经离涝坝很近了。远远望去,涝坝底浅浅的那点水都冻成了冰,有几个孩子正在上面滑冰。
润生停了脚,说:“说句实话,挖树坑只是个借口。”说完,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月儿。
月儿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捋了捋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目光游移开,不敢和他对视。
润生见状,呵呵笑出声,继续朝前走。
月儿跟在他身后,偷偷摸着自己有些发烫的脸,心里惭愧地想:“两世加起来也是一大把年纪了,却被个毛头小伙子给震住了,真没出息!”
月儿前世虽然是近三十岁的大龄青年,但真正的恋爱却没谈过一次。原本有一个感觉不错的相亲对象,还没来得及发展感情,就因为一次倒霉的事故,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因此,她对于男女之情只停留在书本经验上,嘴上说得头头是道,事实上也只是纸上谈兵,实际经验却没有多少。
也因此,她面对显得有些强势的润生时,就有点缩手缩脚。
两个人走到涝坝边的大树下时,润生停下来,说:“你回去吧。天黑了,一会路不好走。”
月儿站住脚,点点头:“嗯。我回去了,你路上小心些。”
润生点头,却不走,一直看着月儿。虽然天色黑下来,周围的景色有些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但月儿觉得他的眼睛灼灼发亮。
她不自然地说:“快走吧,太晚了路上不好走。”
润生笑了,他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回头问:“月儿,我送你的那个玉蝉你有没有扔掉?”
月儿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向脖子,回答道:“没有扔啊。”
润生愉快地笑着,甩开长腿,大踏步地走了,留下月儿有些懊恼地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润生再来是两天以后的中午,那时父亲和青墨都去了黑岭沟挖坑。他来了后便和月儿拿着铁锹也去了黑岭沟。
经过两天时间,月儿已经恢复了内心的平静。
路上她问起润生在大学生活、学习的种种,听润生形象生动地说起他们宿舍里发生的一些趣事。虽然有些事她在读信时看到,但此时听润生用低沉好听的声音再次说起,感觉格外有趣。
几里山路就在两个人的谈笑声中很快走到了。
黑岭沟的确是个地理环境独特的地方。虽然现在是寒冬季节,这里仍然有些树保持着绿色。冬日里常见的枯黄与罕见的苍绿交相辉映,使这里多了几分生机。
润生惊喜地对父亲说:“叔,你选得这块地是宝地呀。虽然这里坡地多种庄稼不合适,但种耐旱树种非常合适。我觉得这地下一定有暗河。”
父亲自豪地点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当初签合同我是咱村头一家。村长喜得嘴都咧到耳朵根了,拍着我肩膀连连夸我,说我带了个好头,还说,三十年以后续签合同优先咱家。若是这里的树林成了气候,有别人眼热的话,他做主,谁也别想从咱手里拣现成的便宜。我想着,今年咱不多种,先种上五十亩空地就行。以后每年再种五十亩。这一年一年地种下去,迟早这座山全是咱种的树。”
月儿仔细想了半天,也闹不清楚五十亩地能种多少棵树。估计怎么说也有个两三百棵了吧。
润生是个实干型的人,他趁父亲和青墨歇息吃饭的空档儿,拿着镐就去坡上刨地。月儿见状便也拿着铁锹找软些的土地下手。
黄土地的土质到底疏松些,虽说不如融过雪的泥土那般好铲,但倒也不很费劲。月儿脱掉棉袄埋头苦干,还是热出了一身汗,不过倒是很快就刨了一个大坑。
她感觉胳膊酸困,便停下来拄着锹把休息,却见不远处的润生仍然挥舞着洋镐,奋力刨地。
他也早已脱掉碍事的棉袄,只穿着毛衣,头发热气腾腾的,汗珠子顺着他的额头直往下淌。
父亲走了过来说:“生娃,快歇一歇,这么会功夫你就挖了两个坑,累着了吧。来,把稿给我。”
青墨也走过来,先看了一眼月儿的树坑,笑着说:“姐,你这么半天才挖了一个坑啊,这坑不合格,太浅了。”
月儿不服气地说:“我以前挖树坑都是这么深,谁说浅了?”
青墨接过月儿手里的锹说:“不信你去看看我们以前挖的坑。润生哥的树坑也合格,你去看看吧。”
月儿走到润生身边时,父亲最终没夺过润生手里的洋镐,正拿着铁锹挖他刨过的坑土。月儿一看,润生挖的那两个坑比自己挖的大了几乎一圈,估计至少有半米深半米宽。
月儿取过旁边的另一把锹,对父亲说:“爸,你先回去吧,我们几个挖就可以了。”
父亲说:“那怎么行。我算过,要是天天都这么干的话,赶种苗前我们就能挖够树坑,到时候咱也不用雇人了,能省一大笔费用呢。”
月儿再没说话,抿着嘴低头努力铲坑。
……
日头快落山时,父亲招呼着大家说:“别挖了,咱回家吧。”
此时月儿早已累得腰背酸困,胳膊沉重,手也火辣辣地疼。只这半天的功夫,她柔嫩的手掌上就磨出了水泡。
大家穿好棉袄,肩扛着工具迎着夕阳往家走去。
漫天的晚霞映得黄土高原灿烂似火,青墨豪情勃发,唱起雄赳赳气昂昂的《打靶归来》: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
快乐的情绪感染了月儿和润生,他们跟着青墨一起唱起这首铿锵有力的军歌:
……
胸前红花映彩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
父亲在后面走着,听着前面儿女们飞扬的歌声,写满沧桑和劳累的脸绽开了喜悦的笑容……
润生在月儿家帮着挖了五天的树坑后,因为要和父母提前去大伯家,第四天一早便要出山。
一家人热情地送他出了院门后,就由月儿送他出山。
经过几天的同甘共苦,父亲对他更加亲热。临走时,父亲拍着他的肩膀连连说:“好孩子,好孩子,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
母亲已经撩起衣襟擦着眼泪了。青墨说:“妈,我润生哥去了还会再来的,你掉什么眼泪呀。”
母亲瞪他一眼:“谁说我哭了,这是山风吹的。风太大了!”
青墨嘿嘿地笑了。
告辞家人后,月儿提着个小包送润生。
包里装的是母亲为润生炸的油饼和煮鸡蛋,还有几双鞋垫子,其中一双是月儿的手艺。
说起这个来,月儿有些惭愧,虽然名为农家女,月儿却手笨的出奇。母亲会绣花缝衣,她什么都不会。就连这双鞋垫子上的图案都是那种最简单的菱形格,和母亲鞋垫子上的牡丹、金鱼等图案一比,简直丑得要命。
礼轻情意重,月儿安慰着自己。就这么一双简单的鞋垫子也是她每晚在灯下认真地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眼睛熬疼了不说,手上也被扎了好几个针眼,简直比读一本英文原著都费劲。
不知道到时候他打开包后,会不会发现这双是自己的手艺呢?这样想着,月儿偷偷地看向走在她前面的润生。
他这几天起早贪黑,每天要走上好几里的山路,跟着父亲和青墨去黑岭沟整地、挖树坑,干活实实在在,一点都不偷懒。原本白皙秀气的脸被太阳晒黑了,显得更加英俊健美。由于天天干活,身上一点都没有那种文弱无力的气质,双腿修长,走起路来步伐稳健,甩手有力。
他似乎觉察到月儿在看他,回首一笑,亲切地说:“累了吧?包给我提着吧。”
月儿摇头道:“不用,不用,不累。”
走到宽阔的山路上,润生缓下步子,和月儿并肩走着。他甩起的手几次有意无意地碰到月儿的手,闹得月儿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眼瞅着又要走到涝坝边了,月儿的脚步不由慢了下来,感觉今天这路怎么这么短?
“我想去趟县里,你要是没事也跟我一起去县里转转吧?”正当月儿嫌路短时,润生冷不防地开了口。
“哦,好,正好我也去县里买点东西。”月儿心里轻松下来,愉快地说。
参观厂子
两个人随意说着话就出了山,上了平路。
一到塬上,土路上来往的人多了些,月儿有意和润生拉开些距离。她怕遇到认识的热心人询问她和润生的关系时会很尴尬。
润生似乎没有发现月儿的小动作,他问:“我听青墨说,你和别人合开了一家加工厂,是不是就在这附近?”
月儿愣了一下,点点头:“嗯,就在前面,拐个弯就是。”
润生微笑着问:“现在时间还早,可不可以带我去参观一下?”
月儿迟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好。不过加工厂基本是另一个人主持,我几乎帮不上多少忙。说是合伙,不如说我在给他打零工,真是惭愧。”
润生笑道:“没关系,我只是想看看你工作的加工厂是个什么样子。”
由于已近年关,加工厂醋和挂面的订货量比较大。加工厂的大门大敞着,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客货车。这辆车是陈大哥为厂里送货而新配的车,现在厂里已经有两辆客货车了。这也算是厂里的一大进步吧,从最开始的一辆手扶拖拉机和一间酿醋作坊,发展到如今两辆车,一大片厂房。
月儿他们走进院子时,发现厂子里所有的工人都在各忙其事,没人发现他们的到来。
月儿指着那一排平房,笑着说:“看吧,这就是我们的厂房。这边是酿醋的,那边是做挂面的。别看是平房,房子够宽够高,里面很敞亮。哦,对了,厂子后面是办公室和门市部,也去看看呗?”
润生点点头。
月儿带着他走过酿造车间、加工车间,闻着浓烈的醋香,听着压面机的隆隆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自豪。
虽然她对加工厂的发展,出力不如陈大哥多,但这里也毕竟有她的心血和希望。她把这里看作是她未来事业的起步点。
在月儿的心目中,虽然加工厂挣的钱不如她原来想象的那么多,但加工厂的的成立和发展,证实了她的能力。有了这个加工厂,(虽然不是她自己独办的)她感觉自己似乎有了一种无形的底气。
在挂面加工车间门前,润生停了下来,仔细看里面一排排挂起来的挂面。这时,从厂房里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和他们打了个迎面。
那女人一见月儿,便热情拉着她的手说:“哎呦,月儿姑娘,你来了?好久没来厂里了吧?学习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