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重生之山月儿 完-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月儿笑:“秀儿你心大了,县城不大,你想去哪里转呢?”
秀儿把雪花膏递给月儿,月儿不喜欢闻那香味儿,推开了。
“我们剧团新来的胡琴老师是省城来的,他说省城才是真正的城市,街上的车各种各样,多的和流水似的。商店比咱这里的两个商店都要大,楼房高的必须乘电梯。还有公园、游乐园、咖啡厅、舞厅、游泳池等好多咱这里都没有的好玩有趣的地方。”秀儿向往地说。
一说这个,山月儿也有些向往。以前,她喜欢休息时间宅在家里,很少去那些娱乐消费场所,现在却是由衷地想念那种舒适惬意的放松方式。只有失去了,才知道曾经的得到是多么的珍贵。
唉,如今自己想享受那些都难喽。这个县城缺少娱乐场所。
秀儿忽然有点高兴地说:“月儿,如果这次我们的新剧演出成功的话,有可能要去省城表演呢。到时候,我就能亲眼看看省城有多热闹繁华了。胡琴老师的家就在省城,他说到时候他会带我逛的。”
月儿看着秀儿沉浸在美好憧憬中的幸福脸庞,心里不禁喟叹一声:山里的孩子就是向往外面的世界。在这个连电视都很少能看到的地方,信息闭塞,交通不便,只要听到外面的世界多么多么好,就产生无限美丽的遐想。青墨就曾和她探讨过游泳池是不是和村里储雨水的涝坝一样大。
游泳池和涝坝相比?
月儿撇了下嘴,这简直不能相提并论。
游泳池又大又干净,池里的水比井水都清澈。涝坝的水是平时下雨时集下来的,池水混浊不堪,如果不沉淀,简直就是黄泥水。可就是这样,村里人洗衣服,饮牲口都用那里的水,调皮的孩子们还喜欢在涝坝里玩水、游泳,既不卫生,又不安全。
月儿听青墨说过,有小些的孩子陷进涝坝底部的淤泥里,被溺毙了。
父母明令禁止青墨不许玩水。但孩子嬉水天性无法遏制,青墨小时候就经常偷偷玩水。
“将来有钱了,一定要给自家修个小型游泳池,让青墨玩个够。“月儿暗暗想着。
“月儿,你知道吗?我们胡琴老师说……”秀儿继续诉说着胡琴老师对省城的描述。
月儿仔细听着,心里却有些疑问:“秀儿和新来的胡琴老师走的很近啊。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晚饭,如秀嫌食堂的伙食不好,拉着月儿去外面饭馆吃了碗臊子面,又买了几个香喷喷的油糕。
月儿很喜欢吃这种油炸的年糕,留了两个打算当明天的早餐。
晚上,秀儿不让月儿回学校,留她住下,说让她明天看自己练戏。
她每周双休日的安排就是一天休息、整理内务,一天练戏,是个非常刻苦上进的好孩子。
夜里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叽叽喳喳了半个晚上。好在宿舍里的另一个人没回来,不然肯定不乐意。
不过,听到秀儿很多话都提到新来的胡琴老师,尤其得知这个老师还很年轻,胡琴拉的很优秀,在剧团人缘也很好时,月儿心里嘀咕的更厉害:秀儿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对胡琴老师投入了过多关注和信任。她要不要提醒秀儿,她已经对他有了特别的感情呢?说真的,月儿不想让才15岁的如秀这么早就喜欢上一个人。
有些话如果不点透,当事人是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心事的。她觉得自己不能那么说,不然本来心无芥蒂的秀儿如果从此后真的开始介意那个人,岂不是弄巧成拙?
但是,月儿还是忍不住,她说:“秀儿,你和那个老师别来往的太密切,不然别人会说闲话的。”
如秀楞了一下,似乎才考虑到这点,然后说:“不会吧,我从没和他单独在一起,也从没特意找过他。我们都是好些人在一起说话,应该不会有人说闲话吧?”
月儿放心了,笑着说:“既然大家都在一起闲聊,就不会有人乱说什么了。你全当我那话没说吧。”
其实,照一般人看,山月儿此时的想法太多余,人家如秀只是多谈论了这个人而已,她何必想那么多呢?
但大家别忘了月儿前身是28岁的岳珊,她有着成年人特有的敏感和理智,对待感情问题非常冷静。她知道,15岁的少女正怀春,也容易陷入男女之情,如秀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希望如秀将来在感情上受到伤害。何况,此时的社会风气还很保守,她更不希望如秀被别人在背后议论指点。
她希望如秀能离那男的远点儿。
后来的事情发展证明,山月儿那时候的忧虑并不是空穴来风。
不过,当时的山月儿只是对如秀推崇备至的胡琴老师有了很大的好奇心,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值不值得秀儿对他的信赖和崇拜呢?
新生军训
山月儿是星期天下午在秀儿那里吃完饭后才回到学校宿舍的,那时宿舍里的八个人全都来齐了。
月儿在路上就下定决心,这回她一定要改变自己的性格。有句话不是说:性格决定命运吗?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先从改变自己的性格和处世态度开始吧!
因此,当她回到宿舍发现其他人都是默不作声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时,她大声说:“大家好,我是一班的,我叫山月儿,以后将要和大家在一起住三年,我们互相认识一下吧?”
女孩子们都放下手里正在做的事,抬头诧异地看着她。
看没人回应,她有些发窘,自己以前很少这么主动和人打招呼。不过既然开了头,就坚持下去。
她微笑着看了每个人一眼后说:“反正以后大家都要熟悉起来,不如我们提前开始。喂,姐妹们,你们忍心我一个人自说自话吗?”
这话一说出来,姑娘们都笑了。其实也都是15岁的小姑娘,只是农村的孩子羞涩内向了点,很少有这么大方开朗,主动和人打招呼的。
一个个子高挑,穿着较为洋气的女孩先走到月儿面前,笑了一下说:“我叫杨彩霞,也是一班的。我们是同班同学。”月儿仔细看了眼那姑娘,发现她挺秀气的,就拉着她的手,很真诚地说:“你真漂亮,和你这么个美女同班,我真幸运。”
杨彩霞不好意思地笑,说:“你长的也挺好看。”
月儿知道她那是恭维她呢,于是笑着说:“好看,好看,我们都好看,不过你最好看。”
两人笑,其他人也跟着笑,大家纷纷自我介绍着。
乱哄哄地好热闹,月儿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个宿舍的都是一班的,大家都是同班同学嘛。
月儿把自家的水果拿出来摆在宿舍里唯一的桌子上,分给大家吃,别的女孩子也拿出自家的水果、零食之类的,边吃边聊,于是最终宿舍里开起了茶话会。
宿舍门和窗没关,月儿她们宿舍欢快的笑声感染了其他女生宿舍,有同学纷纷探头张望,月儿看见了就笑着招呼:“进来坐啊。”
于是认识本宿舍女生的同学也加入了她们,304宿舍里简直成了女生聚会点。
看着互相嬉笑玩闹的姐妹们,月儿心生感慨:当年的自己如果性格也能这么大方开朗,也许很多事情的结局都会不一样。
正当山月儿她们欢声笑语,很快就熟成一片时,有人怯生生地敲了敲开着的门板,细声细气地问:“山月儿在吗?”
月儿闻声望向门口,发现一个穿花格子衣衫的秀气女孩正羞涩地看着她们。
她起身疑惑地问:“我就是,你找我有事吗?”
女孩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进来,惊喜地说:“月儿,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红梅呀。”
红梅?莫非是真正的月儿从前的同学?
月儿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假期得了场病,醒来后好多事都忘记了。”
红梅惊讶地说:“真的吗?那你还记得周晓文吗?他是咱们初中的班长。他也在这所学校上高中。”
周晓文?男的女的?也是月儿的同学吧。山月儿摇了摇头,满眼的疑问毫不掩饰。
她早想好了,如果遇到月儿从前的小学、初中同学和老师,她就以得病后脑子糊涂,记忆丧失为理由,免得他们和她提不知道的往事,到时候万一穿帮了,岂非更尴尬?
红梅很遗憾地叹了口气,说:“这才最多两个月,你怎么就忘记了我们。你到底得的啥怪病?”
月儿笑眯眯的拉着她的手说:“我发烧了,把脑子烧坏了,没傻就不错了。来,进来坐,忘记了没关系呀,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你是红梅对吧,这下我不会忘了你。”
红梅点点头,说:“徐红梅,我和周晓文都分在一班。我看过分班名单,你和我们是一个班的。咱初中那个班就三个人进了一中。”
月儿笑着说:“那太好了,咱们又可以做同班同学。你在哪个宿舍?”
“301。我是看着门上的名单才找到你的。”
“哦,你真有心。来,吃苹果,这些美女都是咱们班的,别跟她们客气,你喜欢吃什么随便吃。”月儿爽朗地指着桌上的零食说。
一声美女取悦了大家,女孩子们都嘻嘻哈哈地笑起来,互相恭维着对方。
徐红梅看起来很腼腆内向,她乖乖和月儿坐在一起,手里捏着月儿递给她的苹果,仔细听大家聊天,很少说话。
周一开始,进行为期十天的军训。
虽然时间短,但学校绝不放松,从附近驻军请来了六名解放军军官为大家做教官。
负责教一班和二班女生的教官是个高大健壮的山东战士,很年轻,才19岁。
第一天,他板着脸威严地教大家立正、稍息、跨步、原地踏步,非常严肃认真。女生们站立时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走路时摆手、出步很不整齐,出了很多错,气得他脸红脖子粗地连吼带叫。
第二天情况好了点,经过前一天严酷的密集训练,站队列、走正步时同学们都认真了很多,出错频率也少多了。
简单的训练动作基本过关,于是同学们开始有闲情打量其他人。
男生们肆无忌惮的目光主要集中在女生身上,而女生们却很少看男生,这不仅仅是因为女生矜持害羞,故作高傲。
相比起英姿飒爽的军人,那些青涩莽撞的男生根本不够瞧,女生的注意力几乎全在这六名年轻英武的军官身上。
尤其是这次军训的总教官,他得到众多女生青睐的目光。
总教官个子不高,面容却很俊秀,总是很温柔地笑着,显得他在一众猛汉中尤为可亲可爱,不只女生,男生们也很喜欢他。
很多女生喜欢偷偷看他,被他发现后,小脸通红地迅速转过去。
月儿发现,只要有总教官在旁边监督,女生队列似乎特别整齐,动作也特别规范,她不禁暗笑。当然,她自己也对总教官欣赏不已。
第三天开始,训练强度加大,大家都有些支持不住了。
尤其是训练站姿,大家要一动不动地在操场上一站就半小时,很多人都无比痛苦地坚持忍受着。
九月虽然已进入秋季,但秋老虎的尾巴威力犹存。
骄阳似火的操场上,同学们汗流浃背地接受站姿训练。一个个目视前方,手贴着裤缝,站的笔直。
火辣辣的太阳毫不留情地暴晒着每一个人,空气凝固般没有一丝微风,树上的知了拼命地鸣叫着,声声入耳,叫的人心烦意乱。
十来分钟过去了,教官善解人意地喊着:“谁坚持不下去了,赶紧站出来!”
农村孩子都是很好面子的,没有人走出队列。
山月儿其实很想站出来,可她不敢。她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晕倒了,可是依然奇迹般地站到了最后一刻。最后,她终于如遇大赦般地听到教官悦耳的声音:“解散,休息十分钟。”
操场边的柳树和杨树是新栽上去的,不够茂密昌盛,没有多少树荫,但同学们仍然东倒西歪地坐在树下面,唉声叹气地抱怨着该死的军训,拼命用手扇着风,企图让自己凉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