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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未央金屋赋--天娇-第9章

小说: 未央金屋赋--天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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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的贵人贵妇们簇拥着、附和着、赞美着;同时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回去就让自家擅猎的子弟出去抓鹅捕雁——这类毫无风险,三面讨好的‘仕途捷径’可不能让那个边郡来的军汉给独占了!
  皇帝?天子他‘没……看……见’!
  刘启正四平八稳地‘皇顾左右而言他’,熠熠生辉的目光时不时瞟着母亲怀里的小侄女,竟然满是激赏?!
  哎……怎么能指望小小年纪一个不高兴就抄起棋盘砸死堂兄弟的人能有非暴力思维?倒霉的棋友堂兄甚至还是吴王刘濞的太子呢!
  长公主?刘嫖‘看……都……没……看’!
  馆陶长公主殿下稳坐大殿的另一边,扎在大汉公主堆里和姊姊妹妹姑妈姑奶嘀嘀咕咕聊着没完没了的私房话。
  刘嫖公主根本没往这边瞧,这位殿下笃定得很:女儿在母后身边,不会吃亏!
  公卿?列侯?重臣?命妇?他们‘装……没……看……见’!
  刘彘说到底只是个庶出的小皇子而已,非嫡非长,生母地位平庸,将来撑死是远远一个诸侯王。
  呵呵,人家当父亲的当祖母的都无所谓,谁无事生非在这个场合破坏气氛,招惹天子太后不快?
  王长姁素能隐忍,明了局势立刻就回归一贯的温婉柔顺,忍气吞声地把儿子抱下来安抚。
  旁坐的南宫公主按捺不住,挺身欲出,被阳信大公主一把按住!在姐姐严厉的目光下,冲动的妹妹给压了回去。
  欢宴在继续,温情脉脉,喜乐融融!
  灯火通明处,人们推杯换盏,会旧好结新交,不亦乐乎!大殿里的欢声笑语,很快淹没了小孩子的哭闹。
  长乐宫深,郁郁葱葱,花木茂盛;圃上繁花似锦,池中河蟹欢腾,真是一派荣华太平!!

  3…02 南宫野望
  新年将近,九月底的关中把‘三重衣’换成‘五重衣’都不暖和。多风的天更是彻骨寒冷!
  秋风瑟瑟中,王美人端立长乐宫回廊,静候皇太后的召见。一个时辰,一个半时辰,两个时辰……王美人身后捧着礼盒的侍女早已簌簌发抖,摇摇欲坠;而王长姁却依然仪态端庄,纹丝不动⊙﹏⊙
  宫女宦官进进出出,经过她身边时都弯身行礼。而王美人是无论尊卑一律微笑着回应。那份和气亲切让宫人们心里暖暖:怪不得人人都赞‘十皇子母王美人贤德少有’!多平易近人的可人儿啊,实打实把那些贵家出身的清高后宫给比下去了^_^
  ·
  ‘寒风’和‘酷寒’从来在权势财富前止步!
  与此同时的长信宫室内,几个火炉火盆热力惊人。上好的松木,在燃烧中发出轻微的‘噼啪’以及松脂特有的清香,让宫室里的人尤感舒适。
  几十个宫娥宦官悄无声息地走动操持。这些都是从未央宫椒房殿带过来的旧人,虽然第一天在长乐宫当值,却人人驾轻就熟。道理非常简单:长乐宫太后居所和原来椒房殿,就内部而言完全一致!
  这是长公主的主意,长信宫现在就一个外壳还没变,里面则是彻底面目全非!
  刘嫖殿下的命令:
  长信宫内部‘破墙’‘掏空’;
  其后,按椒房殿的房间格局重新砌墙分割空间;
  甚至连室内装修和布置,门窗的位置大小式样都原样照搬!
  也多亏华夏建筑是‘重檐立柱’结构,支撑受力的是‘柱’非‘墙’。否则,照长公主这么东拆西砌的折腾,重檐庑殿顶的长信宫非塌了不可(*^__^*) 。
  家居摆设类也是如此,不过绝不是把椒房殿旧货挪了地方继续用——真这么干属于帝国级笑话——而是重新打了一套,木料更好式样不变,用途更不变,特别是摆放的位置丝毫不许变。尤其特殊的是:所有家居和落地摆设,如青铜器、大型树枝宫灯、长信宫灯等都给牢牢固定在地板上——防止无意中偏离位置,造成皇太后的不便。
  这些设计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双目失明的皇太后不需要再花费精力适应新的生活环境,可以在搬家后马上享受新居。这样的心思实在是细致到无微不至的地步,充分表现一个女儿的孝心和细心——窦太后老怀大慰,天子赞不绝口!
  宫室里空间庞大,同时站一百多侍从还显得有些空。一角,堆放了好多大大小小的礼盒,都是昨天宫宴上贵族官员赠送的贺礼。小宦官一件件拆了唱出品名和送礼人名字官爵;转手,一位老内官加以分类评级;最后,女官趴在案上正式登记造册。
  窦太后闲适地斜靠塌上,神情安详。最近老太太乐事不断:乔迁之喜,正式开始帝国最尊贵女子的幸福生活;爱子梁王眼看就要进京了,母子团聚可期;孙女阿娇也是一天天康健——顺心遂意啊:…D
  馆陶长公主一身簇新的大登高锦直裾,手里竟捏把金玉为骨的折扇轻轻摇着,偶尔还拿丝帕试试额头——室内的温度,明显是…有…点…高^_^
  男孩子们房间里呆不住,早不知野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小阿娇则正在内寝午睡。闲来无事,母女俩一边享受收礼的乐趣,一边东拉西扯地闲聊。
  忽然,内里传出幼儿的呜哇声,马上有宫人禀报:娇翁主醒了,正闹。
  太后打了个‘抱出来’的手势。片刻,眉目齐整的小宫女手抱了陈娇急急而出。
  窦太后把陈娇接在自己怀里。熟悉的面孔和气味立刻让小女娃安静下来,在祖母怀里蹭来蹭去,哼哼唧唧很不满的样子。
  长公主好笑地戳戳女儿光洁的额头:这娃娃真黏人,侍从都不要只认至亲。一定是睡醒看不到亲人,觉得落单委屈了——她睡觉,五六个人陪着看着,哪里就冷清害怕到了?
  老太后伸手,如有神助般代孙女半路拦截掉女儿的一指袭击,警告:“嫖儿,指甲!”
  馆陶长公主悻悻收手:这方面母后往往比自己这个做阿母的都仔细,其实她的长指甲修剪很勤快齐整的。
  太后按习惯摸索着把孙女从头到脚的检查一遍,确认有无不妥。忽然,窦太后脸色一冷,抬头质问:“无袜?”
  一旁的小宫女立刻失了血色,‘扑通’跪下,冷汗淋漓。
  ‘袜子’在中国,不是着装问题,是等级立场问题。华夏族一向以‘衣冠上国’自傲,实行一套错综复杂、等级分明的服饰制度——华夏衣冠。这套‘华夏衣冠’制从黄帝开始绵延数千年,以《周礼》为基础,以历朝历代法律为准绳,被整个社会重视。
  袜子是华夏衣冠中的‘足衣’类,同样有严格的等级区分:
  奴婢,普通的宫人,即使寒冬也必须赤足,不许穿袜子!
  有一定身份的才能穿袜子,但身份低的只许穿麻布或者葛布的袜子。
  丝织品制的袜子是贵族和官员才可以穿的。
  至于带装饰的丝袜罗袜,包括绣花、点缀等工艺,比如昨晚引起宫宴笑场的橙红蔷薇罗袜,则是高级贵族和皇族中人才有的特权。
  没身份乱穿叫‘僭越’,是重罪!有身份不穿,是‘不修’,是‘失仪’。陈娇是幼儿,自然无过;责任只落在伺候她的人身上。小宫女正是意识到错漏所在,才一个劲趴在地上叩头求饶的。
  一旁做记录的女官抬头,很同情看了她一眼:大冷天给馆陶翁主穿衣服,竟敢忘记穿袜子,简直是活腻了。真是可怜这幅清秀的长相,正撞在太后的刀口上。
  窦太后不是苛刻的人,如果是一年前,此类疏忽基本是挨板子的事。但现在不同!春天堂邑侯家那场风波对皇宫影响重大,所有侍从、尤其是照料皇族幼儿孩童的宫人都受到更为严格的管理——对帝室来说,本来就低的幼儿成活率如果再因为下人的疏忽而雪上加霜,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其实,情有可原。供暖太好,忘记很正常。再者,这么短距离……’长公主有些怜惜这个年幼的宫娥,轻轻对母亲说:“母后,吉日不宜严惩。没入掖庭为奴?”
  太后厌烦地挥挥手,内官唤人进来将小宫女带走,内室里另几个也一并带了出去。眨眼间几人的命运起落完毕,对当事者是天塌地陷,旁观的其他宫人倒是很平静——皇宫就是这么个地方,没身份的人没有权利犯错!
  ·
  做错事,接受相应惩罚,叫‘罪有应得’;没做错事而蒙受损失,是‘殃及池鱼’!现在,一尾‘公主’种名唤‘南宫’的雌鱼苗,正在‘绮兰池’里来回发疯,场面颇为壮观:…)
  ‘蹬、蹬蹬、蹬’,小母鱼摇头摆尾冲到大门口,‘哗啦’一把推开拉门,动作干净利索。漂亮的大眼狠狠瞪着门槛,开始举腿……
  “百日——”清清淡淡的声音飘来。
  额头青筋乱跳,女童咬牙,‘哗啦’拉门拉上;垂头丧气跑回房间。然后,周而复始……
  宫室内侧,阳信端端正正跪坐在垫子上,纹绣精美的曲裾下摆在席上向四周铺开,十足象一条绚丽的大鱼尾巴。
  手捧玉碗,美人鱼公主喂食幼弟,嘴角微微上翘:可怜娃,这么好动,父皇‘百日禁足令'怕是比挨板子更难受吧?
  空气里弥漫着甜甜的香……十皇子刘彘仰着头,张大嘴,很耐心地等大姐把甜粥吹凉送进嘴巴;他右眼眶的乌青色似乎比昨晚淡了些。
  另一边,最小的姐姐林滤公主毫无形象地趴着,眼巴巴瞅大姐手里的甜品,口水那是几乎滴下来:呜呜,那是阿母专给小弟准备的加餐,里面有好美味珍稀的食材和好甜的蜂蜜,自己是只有看的份,泪……
  南宫鱼终于游累了,停到刘彘前呼哧呼哧!
  刘彘对自己二姐的怒火不屑一顾,继续享受美食和大姐细心的照顾。二公主见这祸首悠哉游哉的享受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小拳头攥得死紧……摇……摇摇!
  “南宫……”阳信一开口,南宫就泄了气——她没胆挑战大姐的权威。
  “手钏而已,南宫。”大姐姐一心二用安慰二妹,笑盈盈把一勺粥倒进弟弟大张的嘴。
  “乃舅父赠与,为南宫最爱!”南宫扁扁嘴,哀戚戚。
  “阿彘冒犯馆陶翁主,阿母往长乐宫致歉,总需赔礼!”阳信温言解释,暗自叹息——也不怪二妹急眼,那手钏是绿青中少有的‘青琅。
  母亲娘家是平民小户,王田两家都贫寒得很。再说,王家眼里,还是有了两个皇子的姨妈更重要些,即使有好的也先紧着姨母处用(#‵′)。阿母在宫里熬了多年,有小弟后才得个‘美人’名号。这绮兰殿中本来就饰物缺少,父皇又崇尚节俭赏赐有限,她们姊妹三个的首饰就更少了——可说除了宫里给公主们统一配发的饰品,别无长物。
  前半年父皇将二妹许配给南宫侯世子为妻,二妹成了‘南宫公主’。舅父王信特意送了副绿青石手钏做贺礼。
  绿青石并不罕见,难得的是这手钏上的绿青纹理细腻,颜色鲜艳;兼石下以黑玛瑙打底,别致精巧。别说南宫宝贝得象命似的,自己也好艳羡。如今母亲问都不问一声就拿走了,而且是去送给那个南宫最讨厌的陈娇表妹,这让二妹怎么受得了?
  “嬉闹矣!赔甚礼?”二公主非常不满:“若论赔礼,应陈娇赔。阿彘有伤也。”言毕,直指小弟黑眼圈。
  阳信对这个一根筋的妹子没辙:“南宫:太后吉日吉时,岂容阿彘哭闹?若引太后父皇不悦,如何了得?”
  南宫还是怨气冲天:“行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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