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金屋赋--天娇-第20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没孝心,也吃不消呀……’皇帝陛下揉揉眉心,喃喃地呻吟:‘一名过于孝顺的无能帝太子,总比一个才干卓越的狠心儿郎……要好得多吧?’
“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我非……生而知之者!”大汉天子努力自我安慰,决定寄希望于未来:‘才华呢,学学……就成了吧?’
‘能力嘛,锻炼锻炼……就有了吧?’
好在,日子还长,还长……
作者有话要说:题外话:
每次听到有人有媒体拿‘赵武灵王’和他的‘胡服骑射’当功绩来推崇,都会忍不住捧腹。就像听到用李连杰来做‘忠实丈夫’的表率一样。
赵武灵王?
赵武灵王是个大大的昏君!
是历史上数得着的神经病加武疯子——这人吃饱了撑的就喜欢没事穷折腾,害国家害儿子最后还赔上自己的老命!
其实,看看他的谥号就知道了。
谥号中‘灵’字代表的意思就是:这个君主总是没完没了地干错事干荒唐事,持之以恒地祸国殃民(附带害己)。
胡服骑射,是什么?是愚行!
实践出真知!
看看长平之战中被秦国活埋的四十万赵军,多么可悲的下场。话说最后一扫六合、统一中国的秦国和秦军可没学胡人哦!
………
还在感冒中,
咳嗽,牙龈红肿(?,想不明白),鼻腔不舒服……希望再过几天能痊愈。
241
241、迁怒 。。。
碧蓝的天幕上一只燕子展开双翅,以无可匹及的轻盈身姿在天际划出一道圆弧状的流线,最后轻巧地落在浅色的亭瓦上。
它不是第一只,也不是唯一的一只,十多只同类早先它一步捷足先登了。这些春的使者聚在一处,啄翅梳羽,欢呼雀跃,交头接耳,好像在分享着哪里有坚固的屋檐,哪里有丰盛的食物,哪里有好心的人家……
‘真是融洽呀!它们是……家人吗?’仰头望着欢乐无间的一群,昌平翁主周朵心中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困烦。
周良娣将视线拉低,放回到亭中人身上,不禁有些黯然。她不知道燕子们是不是一家;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与眼前的这些人却是不打折扣的同一家——至少在理论上,必定无疑。
小亭唯一的垫席上栗良娣偎坐在栗夫人身旁,不时和姑母聊上几句;姑侄俩的手,紧紧地紧紧地交握在一起。
两只相像的手——极其相像!
‘侄女,象家姑。’一句俗语突然在脑海中跳出来,令周良娣的心猛然一缩:
不能否认,栗夫人不是个坏婆婆。从她嫁给刘荣的那天开始,对她非但从无一次严色厉辞,还经常的嘘寒问暖。
但同样无法否认,栗夫人对她周朵只是‘客气’,客气到几乎是客套的地步;而对内侄女栗良娣的态度,则是‘亲’不拘礼——在婆婆面前,栗良娣和内史公主差不多同等待遇。
这让人既纠结,也无奈!
太子宫的两位良娣是随皇太子刘荣一同入长乐宫的。刘荣进长信宫去恳求皇帝,她们两个则陪伴婆婆栗夫人等待天子的回复——关于临江王陵的决定。
之前说好的,太子夫君出来后,一定会到这里和她们汇合。
尽力忽略亭中的那对姑侄,周朵将目光锁在上坡的小路上:‘太子,太子,无论结果如何,快回来吧……请快回来吧!’
昌平翁主:“呀?太……太子?”
似感应到心爱之人的期盼,皇太子刘荣的身影在山下的宫道上出现了;拐进一个岔路后,自一条位于山洞中的阶梯‘噔噔噔’地走上来。
刘荣向栗夫人行礼:“阿母……”
“阿荣……”栗夫人在侄女栗良娣的搀扶下急速站起,快步走出小亭,做母亲的眼中满含着渴望:“阿荣,今上,今上……”
刘荣面有难色,踌躇半晌,才满怀愧疚地说:“阿母,父皇曰,弟君之陵再议。”
“再议?再议?!”栗夫人立刻尖叫起来:“因何再议?因之何?”
“阿母!”刘荣一见不好,连忙抢上前扶住母亲——这座假山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亭子前的地面空间狭窄,要是不当心失足跌下去,就糟了!
“阿母,父皇尚无定论,无定论焉!”刘荣尽量往好里说,周良娣栗良娣也连忙跟着劝——好好歹歹,皇帝陛下没彻底否决啊!总之,希望还是有的。
“上何忍?何忍?阏于……乃陛下之骨血也!”栗夫人热泪盈眶,挥舞着双手激动万分:皇帝怎么能如此无情?临江王可是他亲生的儿子啊!少府私库与朝廷国库里的钱都堆山积海了,难道连最后给儿子一个体面的归宿都不舍得?!
刘荣冲栗表妹猛递眼色,还要再劝,下面的宫道上忽然由远及近地传来奇怪的嚎叫:‘呜,呜……’
众人愣神,莫名其妙地对望:‘这是什么动静?这么古怪?’
※※※※※※※※ ※※※※※※※※ ※※※※※※※※ ※※※※※※※※
“呜,呜呜……”小白狗七躲八躲,终究还是没能逃开胖兔子的迫害——后臀上被结结实实踹了一脚。
狗狗一头钻进某灌木丛,悲摧地哀嚎:“呜……汪汪!”
胖胖兔不依不饶,绕着灌木丛直转圈——而小狗被兔子一吓,还真就不敢出来了?!
“胡亥,小白!胡亥,小白……”平度公主急忙忙地追过来,见此情景是又好气又好笑。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两只是怎么回事?分开呢就乖乖的,一碰上准定掐!而且每次对抗的战果,永远是匪夷所思的一边倒。
一见来人,胡亥兔立马甩开笨蛋狗狗,撒丫子扑到平度脚下,咬着小公主的裙边摇头摆尾全力撒欢——那个人畜无害、那个纯洁无辜。
见大胖兔憨态可掬的萌样,平度公主的心都酥了,毫无悬念地当场变节!
揽了宠物兔入怀,小公主掉头就数落小白狗的不是:‘怎么可以这样子调皮?竟然跑去欺负胡亥兔?又不是野狗,抓哪门子兔子?皇宫里的狗狗,不许对兔子无礼!’
小白狗两只前爪捂住脑袋,长啸:“呜……呜呜……”
小公主之后,馆陶长公主一家和城阳王主刘嬿师生紧随而至。陈二公子一边陪母亲漫步,一边笑话前面的公主表妹:“哈哈,平度!阿母……”
宫道上有个浅洼,是昨晚一场春雨的结果。陈硕搀着母亲的手臂,贴心提醒:“阿母,慎之,慎之……”
“嗯,阿硕。”仗着幼子的助力,皇姐一跨而过。回首,见长子陈须细心地扶抱新婚妻子过水洼,长公主的笑容比春日的暖阳更柔和更温熙。
见此情景,娇娇翁主立即在水洼边止步了。不搭理师傅刘嬿伸出的手,阿娇向长兄张开双臂,小嘴撅了老高:“大兄,大兄呐!”
长公主不赞成地摇头:“阿娇……不可……”
陈长公子先是一愣,然后纵容地笑笑,弯腰抱起妹妹接着往前走。
“阿娇!”笑骂轻斥,长公主在女儿背上拍拍,示意她下来——都多大了,还动不动让兄长抱?
头埋在长兄颈窝,阿娇拿母亲的话当耳边风;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半眯,锁定新嫂嫂的面庞,不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小表情。
梁王主刘姱无一丝儿的异色,欢颜如故。
‘呐……装?’阿娇环紧阿兄,低头扁扁嘴:‘哼!看你能装多久……’
“阿娇呀……”陈硕公子鲜嘎嘎凑上来,指头在颊上慢悠悠地刮过来刮过去——羞羞,羞不羞?
“次兄!”阿娇不依了,小拳头捏紧,从长兄怀里向外反击!
准头奇佳!
小贵女一拳正打在陈二公子的腮帮上。
“噢……噢,噢噢!”仿佛不堪妹妹小粉拳的重击,身强力壮的陈小侯受了多大内伤似的,大呼小叫地求母亲出面主持公道。
顾了妹妹,就管不了弟弟,陈须只能抱着阿娇摇头。刘姱用丝帕掩了口,巧笑嫣然。窦贵女文雅地抿着小嘴,“格格”直乐;平度公主扯着窦表姐笑弯了腰,把仪态全还给宫廷礼仪师傅去了。
“阿硕……阿娇……”馆陶长公主无奈瞅着一儿一女没完没了的折腾,幸福地烦恼着……
※※※※※※※※ ※※※※※※※※ ※※※※※※※※ ※※※※※※※※
假山靠这边的坡度很陡。亭子建在顶上,摆树木灌木所赐,山下之人能遥遥瞅见亭子尖,上面的人却能看清下面的情况。
栗良娣望着栗夫人的脸,担忧地轻唤:“姑母,姑母?”
栗夫人两只眼死死黏在陈硕的脸上,神情痴迷纠结,悲痛欲绝:“阏于,吾之阏于……”
刘荣不可思议:“阿母?!”
假山脚下,陈硕和宝贝妹妹没一会儿就言归于好了;此时依在母亲身边,煞有介事地向长公主絮叨这几天给皇帝舅舅扛白工的辛苦。健康俊逸的面孔微微仰着,爽朗的笑容,角度正对着山上……
那眉,那额,那眼,那笑……
甚至连甩头侧脸的动作,都如出一辙!
‘阏于,你叫错了,叫错了!那是姑母,不是阿母。阿母在这儿,在这儿……’栗夫人突然向山下的方向伸出手,大喊:“阏于……”
‘上帝,母亲疯了?!’刘荣惊骇欲厥,揽住母亲的腰就往后拖:“阿母,彼乃从弟陈硕。阏于薨矣,薨矣!”
“陈硕,陈……硕?”望着那熟悉的身影,栗夫人奋起挣扎:“非也,非也。阿荣,汝弟未死,阏于未薨。长公主贪墨吾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外人若是听见,得罪姑母父皇不算,母亲还会被当成疯子立刻禁闭,至死也别想出来!还好现在是逆风,话传不到山下……’刘荣惊痛焦急,满头冷汗,别无良策之下只有迭声解劝——那真的是陈硕,是馆陶姑母家的表弟陈硕。
周良娣不知所措。栗良娣泪眼汪汪:“姑母,姑母……”
“阿荣,阏于未薨!阏于尚在,尚在……阿荣?!”栗夫人还在挣扎,见长子不听话老是拦着自个儿,不由怒从心头起,一个嘴巴就扇上去。
‘啪’!很响很响的一声。
两个太子宫良娣都吓傻了。皇太子刘荣捧着挨打的半边脸,原地凝固——他的母亲,以前从没打过他,从来没有!
“阿……荣?”栗夫人不信地看看右掌,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动手打了心爱的长子。
缓过神的皇太子刘荣双手叠加藏于袖内,举手加额后,向母亲深深地弯下腰去,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阏于不幸薨逝;望阿母节哀,节哀……珍重……”
“阿荣?阿荣呀……”栗夫人将儿子一把搂到怀里,追悔莫及:“阿荣……呜……阏于……呜呜……”
抱着儿子遥望山脚下大姑子一家,栗夫人此生从没如这一刻般痛恨过馆陶长公主。
这辈子她栗蕙兰忍气吞声,战战兢兢,十多年来挨了多少辛酸苦楚,过得何等艰难?可直到今天,她的亲生儿子都当上皇太子了,却依然必须屈居薄皇后之下!
而馆陶长公主呢?
什么都不用做,无须任何努力,却活得自由自在!
皇太后母子情深,皇帝陛下手足之情;宫里面朝堂上,威风凛凛,权势赫赫,人人争相敬着求着……
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命运如此不同?
丈夫不合意,皇帝陛下就想办法给打发得远远的,不让碍姐姐的眼。
儿子娶媳妇,那泼辣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