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东方情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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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培文大 略看过资。“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
“没有 ;所以就全部交给你负责。”萧品贤又递上另一份资料。“建商要求加强视觉效果;让室内的感觉比实际坪数大些。”
培文点头应声好;待上司走后大略看过资料;接着端起茶杯往茶水间走。
严清光见状;稍待片刻也端起茶往茶水间走。
先一步进入茶水间倒开水的培文;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本能的回头看一眼;看见是他时已猜到他的可能意图;转回头盖上杯盖就欲离开。
严清光伸手拦下他。〃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不想在这里谈我们之间的事;这是我们的约定;不是吗?〃培文说。
〃可是。。。。。。〃严清光直觉的认为他还在呕气;忍不住提高声量。〃你也知道我现在的状况;我必须陪她作婚礼的各种准备工作;晚上根本没时间。〃
〃我可以等你有空在来谈;但我想我不会接受你这样的安排。〃培文说完就欲往外走。
严清光闻言几乎是一种本能反映;伸臂一把拉住培文;让他正面与自己相对。〃你为。。。。。。〃
突然一个人闯了进来;小高看见眼前的情景不由得一愣;只见严清光帅气的脸上泛着努意;培文则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他。
严清光看了小高一眼;松手快步离开茶水间。
培文则睇他一眼;略整理被他扯开的西装外套。
小高则面露尴尬的笑意问:〃你们吵架了吗?〃
培文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意见有点相左而已。〃话落也离开茶水间。
小高狐疑的看了门口一眼;刚刚两人的态度;表情感觉有点奇怪;实在不太像是意见不合的样子;但也说不出是哪个地方奇怪了;左思右想了好一会才觉得严清光抓培文的那个手势;不太像是一般人惯用的方式;不过;俩人平常的感情还不错;应该不会吵得太厉害吧。
四
这日晚间;培文正上网查询资料;外面传来又急又凶的敲门声;他只得起身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门外的严清光领带歪斜;一身浓烈的酒味;摇晃几步上前一把抱住培文。〃我今天是来跟你说清楚的;我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你气消了吗?让我们和好;好吗?我真的好爱你;你永远是我的最爱;不要离开我。〃
培文扶着歪歪倒倒的他;那满身的酒臭味令他下意识的皱起眉头:〃你喝醉了;这件事等你酒醒了我们在谈。〃
〃我没醉;我现在很清醒。〃严清光挥舞着手臂说。
培文只能暗叹一口气。每个喝醉酒的人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没醉〃;他只好半哄半骗的说:〃我先扶你到浴室洗把脸;我们在来谈。〃
培文扶他进浴室洗把脸;接着扶他回房间的床上睡下;劝到:〃你先睡一会。〃
严清光躺下后却突然用力将培文拉倒在胸前;并张臂将他紧拥;似梦呓的喃喃:〃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的安排?〃
培文猝不及防之下趴伏在他胸前;本想挣脱爬起;无奈稍做挣扎却是换来他双臂更紧更强的钳制;只得伏在他胸前静等他放松力道:〃你这种错误的安排;叫我怎能昧着良心接受呢?〃
〃谁说我的安排是错误的?那是最好的安排;你一定要听;听我的。〃严清光蛮横的说。
培文不想在这个时候和酒醉的他多做辩解;只是等他睡着了才爬起来;拉过被子帮他盖上后才继续刚才未完的事。
半夜十分;严清光因口渴而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情人恬静的睡容。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再仔细一看;原来这里是培文的住处。他生怕吵醒他;遂以最轻缓的动作坐起;取过他习惯至于床头柜的一壶冷开水和杯子;倒杯水解渴;然后就着微弱的灯光凝视他俊秀的脸庞。
记得这段感情的缘起;也是在一次酒醉之后。那时是集体到国外旅游;两人分配同一房间;那晚他和几个同事拼酒喝醉了;是他彻夜不眠的照顾自己;结果第二天乘车的时候;他累得频频打瞌睡;也因此他才注意到这个刚进事务所任职不久的俊秀后进。在几次试探之后确定了他的性向;接着便找机会向他表明自己亦是同路人;很快的两人就坠入了情网;于是两人的关系就一直维持到现在。
严清光伸手触抚他柔软的黑发。其实他是个百分之百的好情人;个性温顺而不多疑;人前他懂得适时隐藏自己的同志身份;而自己是他的最初也是唯一;但在来自父母的强大压力下;他不得不向社会认同的现实妥协。
五
时光荏苒;匆匆已过了半个月。这天严清光请假陪未婚妻去拍婚纱照。
培文望着前方空着的座位。前几天从女同事口中得知;他的未婚妻是楼下那家会计师事务所的职员;昨天她来找他时;他忍不住多看她几眼。那女子笑起来甜甜净净的样子;予人的感觉是个会以家庭为重的好妻子。
培文收回视线;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起身走向上司的办公室。虽然办公室的门是敞开的;他仍礼貌的敲敲门。
“请进。”
萧品贤抬头看见他;忍不住就夸了起来:“培文;你上次的景观设计;客户夸不绝口呢。”
“谢谢您的夸奖。”培文只是谦虚的应答;并将手中的文件呈上去。
当萧品贤看见文件上“辞呈”俩字时;刚才欣喜的神情凝结在脸上;好半响才压抑的问:“你要辞职?为什么。”
“我要出国留学。”
萧品贤闻言霎时有种痛失英才的感觉。培文是个听话又有才华的好部属;几乎可说是领导者难寻的千里马。假如他是要跳槽的话;也许还可以用人情攻势和提出优厚的加薪条件挽留他;偏偏留学这档事没有理由妨碍他的前途发展。
于是;萧品贤看过辞呈内容后;只得忍痛提笔写准辞;却也随口问:“你要去念哪个学校?”
“哥伦比亚大学。”
萧品贤一听;签准的动作缓了缓。美国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是长春藤盟校之一;名号可是响叮当呢;太眸注视他片刻问:“你要不要考虑办留职停薪?”
培文微感诧异;思索片刻摇头。“我不确定能否如期完成学业;因为哥大的严格是出了名的;能进去并不表示也能出的来。”
萧品贤自然也明白世界级的学校可不是浪得虚名;此刻脑中只想着如何留住人才;思量片刻又问:“不然;我给你三年的时间。”
培文还是摇头:“我对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信心。”
萧品贤只得提笔;忍着心痛写下准辞。
“谢谢您;我会尽快将手边的案子完成。”培文说完;微欠身转身离开。
“培文;等一下。”萧品贤在他走至门边时出声叫住他:“在你出国前如果改变主意想办留职停薪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培文明白的点点头。“我会的;谢谢您。”
萧品贤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期望他会改变主意。
六
这晚;严清光来到培文的住处;见大门没上锁就迳自开门进入。
正在桌前写东西的培文;听见开门声抬起头来;见是他又低头继续写。
严清光在他身边的一张小沙发坐下;静静的看他摇动笔杆写字。
一会;培文收起笔记本放进抽屉;顺手取出一个红包袋递到他面前。“这是贺礼;我衷心祝福你。”
严清光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看着他;“你是报复?还是气我?”
培文微摇头。“我是真心的祝福你们。”
严清光还是没伸手去接红包袋;只是掏出香烟和打火机想吞云吐雾一番。
培文将红包袋放在他前面的桌缘。“你还是收下吧;最近我要出国了;恐怕没办法去参加你的婚礼。”
“出国?”严清光打火点烟的动作缓了缓;接着点燃香烟吸一口将白烟喷向空中;顺手将打火机收进口袋里。“去旅游吗?也好;出去散散心也不错。”
“留学!”
严清光闻言;夹在指缝中的香烟掉落地上;愣了愣直视他问:“你刚才说什么?”
培文亦转首注视着他。“我要出国留学。”
严清光见他神情认真;语气坚定;急怒交加的站起;抓住他的肩头。“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是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我自己。”
严清光凝视他片刻;颓然的坐下;哑着嗓子问:“你在惩罚我吗?”
“是成全你。”
“你要离我而去;这算哪门子的成全?”严清光的语气和神情皆微现激动。
培文转眸注视着他刚才掉在地上犹余烟飘绕的香烟;语气平缓的说:“其实;我知道你也并非男人不爱;你也可以好好得去爱你选中的妻子。”
这番话又是一个震撼;严清光只是骇然的看着他;一会才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久了。”
这又是一个震撼;严清光本以为在他面前掩饰的很好;而两人虽然常常在一起;没想到还是被他察觉了;遂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培文抬眸注视他;以先前一贯平静的语气答:“从你身上残留的香水味。”话落顿了顿才说:“你的未婚妻应该才交往了三个月左右吧。”
严清光无法否认;因为他说对了。原来他长久以来就像个宽宏大量的妻子;对丈夫在外头拈花惹草的行径总是睁一只眼闭一直眼;而他就像那个愚蠢的丈夫;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
严清光默然了好一会;才缓缓的说:“我承认我是个双性恋;可是不管我过去有多少个女人男人;你是我这一生中的最爱。”
培文唇边荡起一丝满足的笑容:“谢谢。”
这样迷人的笑容令严清光心动也心痛;忍不住将他拥进怀里。“我不要你感谢我;我只要你永永远远的留在我身边。”
“情到缘尽终须散;我们就结束吧。”
严清光听他仍无回心转意的意思;气得推开他;用力的按住他的双肩。“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你只要稍做忍耐;等她生下小孩后;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和她离婚的;好不好?”
培文摇摇头。“每个小孩都是母亲的无价之宝;我们不能为了自私的欲望;而去伤害无辜的母亲和孩子。”
严清光闻言;不觉用力的摇晃他双肩;即急又怒的说:“你为什么要这么理智;我宁愿你生气地和我大吵大闹;我也不要你就这么离我而去;你知不知道?”
培文只是淡然微笑。“如果大吵大闹就可以解决问题;让世人认同我们的爱情;我何尝不去做呢;我这么做对大家都好。”
“好个屁!”严清光忍不住骂出脏话;他转过身仰视天花板。他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都难以挽回他想远走异国的决定。为什么结果会和他当初的完美设想不一样;原以为他温顺的个性会乖乖听自己的安排;没想到。。。。。
“我想要这么告诉你:谢谢你爱过我;让我也尝得爱情的甜蜜。〃培文一顿。〃事务所那边的工作我已经辞掉了;后天就要搬家了;下个月的三号搭长荣航空的飞机直飞纽约。〃
这话听的严清光转身问:〃为什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培文移开视线布与他对视。〃因为我没办法笑着看你和别的女人走进礼堂;所以我选择早一步离开;你可以来送我吗?〃
〃你。。。。。。〃严清光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只是甩头转身;迅速的离去。
培文坐在椅上;呆视着那封他没拿走的红包袋;心中有着无比的怅然。
门外;严清光看着玄关处两双样式一样的拖鞋;那是以往他来此过夜时所使用的室内拖鞋;刚才培文一句〃我没办法笑着看你走进礼堂〃;正深深的表露了他对自己深切的情意;是他的错误决定迫使他离去;而自己却没有勇气为他取消婚礼。
七
严清光昨晚喝了一夜的闷酒;意识仍在浑噩的梦中浮沉着;却被电话铃声给吵醒了;惊醒后跌跌撞撞的去接电话。
“喂;清光;你还在睡觉吗?快十点了;赶快来上班。”
快十点了?严清光倏然惊醒。培文么搭十点半的飞机离开;现在离飞机起飞的时间只剩半个小时;如果快一点也许可以赶得上。他挂上电话冲进浴室洗把脸;马上抓起车钥匙和外套;希望能赶上时间送他。
机场的候机室
培文双目不停的注视来来往往的人群。那晚他甩门离去时;早已预想他有可能不会来送自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