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妾妖娆-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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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云阔的脸色黯淡了许多:“好!我实话实说,只是这些实话听起来比我斟酌过后的言辞也许更加令人不忍目睹。”
“君骞和三殿下的所作所为不是你能想象的……”
“呵!”沈苾芃苦笑,“可是君骞的小人把戏总是能让我看出来,而你们却藏得好深。”
欧阳云阔一怔,她是在骂自己小人吗?也罢!这一次却是他们利用了她,但是他的心头还是狠狠痛了一下。在她心目中的那个欧阳云阔也许再也不存在了,存在着的只是自己这样一个利用她算计她的小人。
“芃儿,我们不说君骞了好吗?”他彻底放弃了,“我们之间要是没有他该多好。”
沈苾芃默默发着呆,是的,君骞的影子缠绕着她的前世今生,让她想无视都是不能够的。
欧阳云阔抿了抿唇:“你知道我是在哪里遇到了正君公主的吗?“
沈苾芃眉眼一动,不知道为何他会突然提起正君公主,对于正君公主她倒是很喜欢,那是一个很灵动很善良的姑娘。
欧阳云阔自顾自说了起来:“我们在涿州的街头上遇到了一个瘦骨嶙峋的小乞丐,当时她因为偷拿了别人家的包子,被追赶的无路可逃。”
沈苾芃心头一暗,叹了口气。
“那个小乞丐就是正君公主,”欧阳云阔叹了口气。“芃儿你很难想象得到那样一个金枝玉叶的丫头有一天夜晚在寝宫的窗棂下亲眼目睹自己的哥哥将自己的父皇用枕头活活捂死……”
沈苾芃大惊失色,尽管她早已经猜得到宫廷中的那些脏污,却是这样的令人不忍相视。
“她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后随即被人勒死,她惊慌失措乘着延庆帝驾崩。宫中混乱之际她偷偷溜出了宫城。芃儿……你能想象得到这样的惨剧吗?正君公主竟然被自己的皇兄追杀,沦落为乞丐,若不是那天偶然被我们撞见。她差点儿给人打死了,就因为她太饿了偷拿了一个包子而已。”
沈苾芃的嗓子觉得闷闷的难受,她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铁石心肠。
“礼部侍郎千金你听闻了吧?”
沈苾芃点了点头:“他被德隆帝逼死的。”
“是啊,”欧阳眼眸中的漆黑却是更浓了几分,“德隆帝做下这丑事自觉难堵悠悠之口,也不满于关侍郎的责问,竟然设了一个计策安了一个谋反的罪名给关家。关家全家下狱,德隆帝听身边的佞臣说关侍郎对他破口大骂。竟然大怒亲自对关家人行刑。将老弱妇孺一个个绑在柱子上,他命护卫们举箭一一射杀……”
“别说了……”沈苾芃只觉得心头烦恶难当,想要吐出来。
“芃儿,”欧阳云阔的指结攥得发白,“芃儿。我是一个读书人,亡国与亡天下我自是分得清楚。改朝换代曰为亡国,那个不关我的事。三殿下也好,九殿下也罢,我早就不愿意卷入这纷争中。只是先如今不同了,大道既隐,天下率兽相食。昏君惨无人道。我实在是……看不过眼去……芃儿……对不起……对不起……”
沈苾芃凄然一笑,明白了这其中的缘故,欧阳大哥的归隐江湖之梦许是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的责任,而他看似洒脱不羁,实际上他是沈苾芃所见过的最负责任的那一个。
可是这与她何干?她的脑海中不知道为何突然涌现出了那双微眯的凤眸,心头一惊。怎么会想起君骞。随即垂头苦笑,君骞许是说的对。他们两个倒是很相似的一对儿,虽然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可是他同她一样,自私到天下与他们何干?
“芃儿。”欧阳云阔声音很疲惫,“我不得不承认我斗不过君骞,真的,我不论想什么样的法子他都能先我一步化解了去。你是我现在所能想到的唯一法子!我很矛盾,我不想这样,你爹不想,你义父也不想,可是我们对君骞实在是没其他办法了。”
沈苾芃一阵沉默。
“德隆帝现如今根基还不尚稳,君骞的势力也没有大到立马吞并掉德隆帝自己夺了这天下。君骞这个人野心实在太大,他何尝不知道德隆帝德行有亏,却纵容他恣意妄为,呵!他倒是也想尝尝这龙椅的滋味呢!可惜了,名不正言不顺,君骞便等着这名正言顺的一天。芃儿,他实在太可怕了,他这样下去天下必然大乱,而如今唯一能让他彻底功败垂成的只有……你!”
欧阳云阔看着沈苾芃的眸子,他的脸上灰暗一片:“芃儿,能帮帮我们吗?若是你不愿意,今夜我便带你走,这条地道通向外面,没人能发现的了。”
沈苾芃艰难的吞咽了口唾沫,手不自觉的抚上腹部,这帮人竟然让她帮忙陷害自己腹中孩儿的父亲。他们也能想得到……呵!
沈苾芃突然抬起头:“欧阳大哥……我的酬劳是什么?看看能不能令我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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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丹香,却敌不过如花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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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女人【加更】
沈苾芃终究还是进了宫,于这层层深重的九幽宫阙,她倒是太熟悉了些。虽然很想装的怯生生的,像是第一次进宫的村妇一样颤抖惶恐。即便如此脚下的步子还是轻车熟路了一些,德隆帝现如今最喜欢在宫中举办宴会,以满足他长期在延庆帝威严压制下得不到满足的阴暗心理。
沈夫人第一次进宫,情形倒是比沈苾芃还要紧张些。沈夫人先带着沈苾芃去了晨阳宫,拜见如今的太后。幸运的是德隆帝生母现如今的太后也是礼佛之人,二人倒也有些投缘。说了一会儿话就有宫女进来请沈苾芃过去赴宴,沈夫人吃斋便借着呆在太后身边清谈佛事的由头,让沈苾芃独自一人去了。
宴席竟然摆在九殿下曾经住过的湖心岛上,九殿下的痕迹毁的一干二净,湖心小岛不知道何时修建了规模宏大的甘露台。四周环绕的亭廊装饰的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画廊围着一潭碧水,那水都是从湖中引进来的。池子里放置着镶嵌朱玉的软榻,上面铺着波斯文织锦纱垫。
宴席上摆着冷盘孔雀开屏,百合海棠羹,冰花银耳露,几十样细巧点心梅花攒珠般布列四周。中间大碗盆中的却是母乳蒸全羊,是刚刚从羯羊胎中挖出来的刚成形儿的羊羔儿。
德隆帝一身明黄龙袍坐在最中间的软榻上,神情不怒自威,脸色却带着天之骄子的傲娇,眼眸中微微闪烁着狐疑和血腥还有无穷无尽的*。
右手离德隆帝最近的便是身着紫袍的靖国公君骞,细长凤眸微微眯了起来,眼角一挑看着四周不停向德隆帝献媚的佞臣。他的眼眸犹如一把闪着寒光的刀,锋利却又诱人。四周身着薄纱的侍女,粉嫩的娇躯若隐若现,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她们无一不被年轻靖国公的妖冶之美所吸引,但是从君骞的眼角中只能看出冷到极致的神情。
“雪郡主到!”
君骞的眼眸登时在冷漠中加进了浓烈的春阳,缓缓将本已有的冷漠融开了些。化成了一江春水。看着沈苾芃拿乔作样的走进了甘露台,君骞的唇角下意识的微微翘了起来。
看着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女子踏着卵石道旖旎而来,穿过了奢华的飞檐,流水。踏着明珠般的石道缓缓走上前来。
“民女沈雪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沈苾芃今日未曾刻意掩饰自己的声音,既然是来下套的便做得彻底一些。她缓缓拜了下去!虽然带着人皮面具的脸看起来却无过人姿色,但是那声音清脆,身形纤弱倒也令德隆帝颇为注目了一番。
君骞的眼眸登时寒了几分,这女人难道不懂的掩饰吗?却来招惹这个荒淫无耻的德隆帝,他修长的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
“抬起头来!”德隆帝声音中果然流出一抹兴趣。
一边的君骞捏着杯口的手指几乎入骨三分的冷。
沈苾芃缓缓抬起了眸子,德隆帝果然脸上带着几分失望,沈长卿的义女也仅仅是中人之姿。只是为什么觉得此女看起来颇有几番风情呢?
“免礼!赐坐!”德隆帝随意挥了挥袖子。沈苾芃坐到了最末的位置上。
她缓缓抬起眸子随意扫过了君骞的脸,却是顿了一下,君骞的凤眸中此时竟然冷的能冰冻了世间万物。
她忙移开视线,暗道莫不是君骞发现了自己的那些图谋,应该是不可能的。他们那么多人难道真的算计不过一个人吗?
“听闻沈公在边地漫漫长夜无所排遣倒是研习了一手好书法?”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
沈苾芃暗道是谁这样张狂。竟然宴会刚开始便将矛头直接指向自己的义父?她顺着说话之人看去却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文士,蟒袍玉带,虽然那张脸有些显得太过秀美没有男子汉的味道,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却是极其有气势的。
德隆帝的宴会向来不拘束于礼节,大臣可带家眷参加,故而沈苾芃紧张的折过脸看了一眼身边的义父沈长卿。
谁都知道沈长卿是因罪被贬到边地,这番揭人伤疤的事情。众人碍着靖国公颇维护着沈长卿倒也不敢提。不想却被这个人提了出来,一时间均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围观。
沈长卿也不理会四周莫名的眼神浅浅笑道:“瑾瑜兄看来颇为关心少卿,少卿感激之至。”
沈苾芃一愣,瑾瑜兄?再一看那人身后坐着的陈杞,猛然间懂了,这原来就是谗言陷害父亲的陈阁老。只是这人看起来风轻云淡的疏朗模样倒也不像是个奸佞小人。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衣冠禽兽。
“今日皇上宴请,少不得乐子,少卿老弟可否献上墨宝一睹?”
人人都知道沈长卿清高,并且最是与这墨宝上惜字如金,加上他向来不屑于卖弄。陈阁老的这一个提议无非就是要打破沈长卿一贯的原则和清高。让他狼狈不堪。
“小女子不才,”沈苾芃款款站了起来,“义父在边地对于小女子倒是多加指点,虽然不能学的父亲墨宝的精华,但也学去了几分样子。今日且在皇上面前献丑了!”
陈阁老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采,倒也不再说话。君骞的唇形微微一动,若是沈苾芃能看得清楚的话,定然会惊讶。他竟然说的是蠢货二字,显然对于沈苾芃这样的出风头极其不满。但是迫于德隆帝的威严,他再怎么恼怒也只能忍着。
不多时沈苾芃将一幅墨宝奉上,却是秉承了沈长卿的精华,大气,遒劲,笔锋俊逸。沈长卿暗自点了点头,这丫头这几年的书法确实大有长进。
陈阁老懒懒笑道:“果然书香门出身,连沈家的女子都是这么才华横溢。”
沈苾芃心头一顿,暗道莫不是被他发现了什么不妥,可是这易容之术楚大哥亲自传授,自是没有什么破绽的。
果然陈阁老话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