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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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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碧云对小娴儿严厉的道:“还不谢谢苏公子的宽宏大量么,你这个冒失丫头,都是平日我把你惯出毛病了。”
    小娴儿忙道:“多谢苏公子不计奴家之过。”
    苏锦笑道:“起来吧,跪着不合规矩,别叫人家看见了还以为我又在欺负你。”
    小娴儿不敢起身,晏碧云白了苏锦一眼,这才道:“起来吧,去车上等我,回去后自己在房中思过三日。”
    小娴儿这才起身告罪出门,老老实实的钻进车厢里,面都不露一下了。
    苏锦心道:这位晏小姐喜欢玩软暴力啊,什么回房思过,不就是关禁闭么?
    晏碧云见苏锦额头上刚刚被小穗儿擦去的鲜血又流了出来,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只绿色的小瓷瓶道:“这是上好的止血药膏,得赶紧将血止住,一滴血一碗饭,流了这么多血,可不能大意。”
    苏锦心道:我只听说过一滴精十滴血,可没听说过什么一滴血一碗饭之说,照你这么说,至少几年的饭白吃了,自己在后世每年都去抽个两百cc的血,那可是一大袋子呢,要照这么说,岂非十几年的饭白吃了么。
    当下晏碧云极力张罗着给苏锦敷药,而且要亲自给苏锦敷药,把个苏锦心里乐开了花,小穗儿不懂苏锦心中所想,还极力的想替晏碧云敷药,急的苏锦心头大恨,但是嘴上又不能表示,憋的狠了,脑门上的血又流出来了一些。
    好在晏碧云为表示诚意和歉意,执意自己帮苏锦敷药,小穗儿这才作罢,外间人多,苏锦替晏碧云着想,让人看见会有些不雅之言,于是提议进里间敷药,话一出口,晏碧云脸色便红到了脖子根。
    但晏碧云并未开口反对,于是小伙计搬了两张椅子放进收拾好的内间库房内,小穗儿搀着苏锦,晏碧云跟在身后,三人走进内间。

第三十八章 敷药
 苏家公子初长成 第三十八章 敷药    
    更新时间:2012…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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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间库房整修的洁净干爽,和隔壁苏记布庄的后进已经贯通到一起,但中间连接的是一小截通道,通道两边都安装有木门,分别由各自的大掌柜掌管相通的门钥匙,成衣铺和布庄是单独核算的两个铺子,相邻只是为了方便,而不是为了不分彼此乱来。
    库房的地面上全部按照苏锦的要求,铺上桐油浸过晒干的松木条,一小段一小段的松木条用榫卯相嵌铺在地面上,底下的粘土白灰将木条紧紧粘牢,走上去咚咚作响。
    晏碧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木条拼接的地板,她见到的木制地板都是又长又宽的那种横贯东西南北的木地板,那种木地板为了整体的美观,所以木板条的长度要和厅室的长度相等,或者只长不短,否则一旦短了之后就需要拼接,那便如美女脸上的一道胎记,大煞风景了。
    但苏锦这种拼法,小木条尺许长两寸许宽高,处处拼接反倒没有打破整体的美感,反倒是凭空多了数千条纹路,斜斜的宛如水纹荡漾起来,看上去别有一番风韵;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这种木地板甚至边角料都可利用,而不似常规的整体木板那般对于材料要求极其奢侈和浪费。
    晏碧云正感叹于苏锦这番小心思,耳边忽听苏锦的话语声响起:“晏小姐,你再不帮我擦药止血,恐怕我就要变人干了。”
    晏碧云转头一看,之间苏锦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头上的血依旧在往外渗出,虽然不多,但是看上去触目惊心。
    晏碧云又是可怜又是好笑,连忙柔声道歉。
    晏碧云左右看看,小穗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外间的门紧闭着,屋内就剩自己和苏锦两人,晏碧云一阵心慌,忙强自压下情绪,伸手拉过一张椅子来坐在苏锦面前,伸手掏出怀中白雪一般的丝帕,朝苏锦头上擦拭。
    苏锦忙道:“可污了这方贵重锦帕了。”
    晏碧云笑道:“你倒识货,这可是江宁府的素雪云锦帕,不过呢,也不是很名贵,此刻它也不过是擦血的一块布而已。”
    苏锦笑道:“说的在理,人使物,岂能为物所制,这些东西再贵重也只是人们制造出来为自己服务的,而不是用来摆着看的。”
    晏碧云轻笑道:“你倒是有一番说辞,看来脑袋并没有被打坏。”
    苏锦嬉笑道:“若是打坏了,这辈子我就要赖上你……们家了,恐怕要养我一辈子了。”
    晏碧云心头大跳,这句话虽是玩笑之语,但此刻说出来,再结合苏锦的口气,倒是极有暧昧之意。
    言语渐至于私,晏碧云不敢接口,一言不发的轻轻将苏锦头按的低垂下来,用手帕蘸着身边的一盆清水细细的擦拭。
    两人对面而坐,苏锦的个子略高,所以必须低头下来晏碧云才能擦拭的到伤口,但就是这么一低头,苏锦的鼻尖离晏碧云高耸的胸口仅有数寸近,鼻端一股异香袭来,中人欲醉。
    这绝不是新铺的木地板的木香味,也不是两人衣衫上的熏香味儿,这种香味既非浓烈,但却细微可辨,随着晏碧云身体的摆动,那香味也是一阵阵波纹般的袭来。
    苏锦的眼中隐隐看到晏碧云衣衫下似有物在圆润的滑动,不由的慨叹今日晏碧云并没有穿褙子装,否则那一抹酥胸在面前晃动,别说止血了,只怕自己当场便要喷血。
    正胡思乱想间,头上的伤口处一痛,苏锦‘哎呀’一声抬起头,晏碧云并未询问怎么了,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脸色红的如天上的彩霞。
    苏锦自知理亏,自己的神色定是过于陶醉,晏碧云稍稍用了点力气,便是以示惩戒之意。
    “药上好了,碧云也该回去了。”苏碧云站起身来。
    “这么快!”苏锦惊讶的道。
    “难道你想敷药敷个三天三夜么?药膏已经抹了三层,此药甚灵,不出半个时辰便会结疤,只是注意莫要牵裂伤口,两天过后疤自落下,肌肤应无痕迹。”晏碧云白了他一眼,接着伸手递过小瓷瓶来道:“奴家怕你活泼好动,没准又牵扯到伤口,这瓶药便送给你吧,若是再流血便叫你家使女帮你再敷上一遍。”
    苏锦伸手接过瓷瓶连连拜谢,晏碧云看了他一眼道:“苏公子,上回在敝楼中之事,今日碧云正式向你致歉,李公子直肠直肚,说话的时候有些不知轻重,希望你莫要因此便生气了。”
    苏锦道:“我还不至于那般小家子气,那事我根本没在心上,只是这几日实在太忙,你看这库房和门脸,哪一样我不亲自指点便会不合心意,我也是命苦,天生劳碌命。”
    晏碧云看他故作老成,愁眉苦脸的样子,噗嗤笑出声来:“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却来说这种话,需知苏家小官人已经名满庐州,不久便要名满天下,多少人羡慕的要死呢。”
    苏锦挠着头道:“晏小姐切莫取笑在下,在下志不在此,食有肉,寝有裘,若得浮生日日闲,赏菊品茶观南山,便足可宽慰平生了。”
    晏碧云神色一动,眼中射出一种向往的光芒来,旋即暗淡下去,笑道:“言不由心。”
    苏锦被戳破牛皮,嘿嘿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晏小姐亲来为在下送药敷药,苏锦甚感荣幸,晏小姐手头恐怕事务不少,便请回吧。”
    晏碧云微微一福道:“碧云明日便要回汴梁去,在此顺便跟苏公子道别。”
    苏锦微微一愣道:“这……便要走了么?”
    晏碧云心中一酸道:“庐州和丰楼只是我家的一处产业而已,每年春天我便来呆上一个月,一来处理酒楼琐事,二来庐州的春天最为可喜,我喜欢来看春光。但其他州府城也有产业,不得不各地巡看。”
    苏锦心头微微有些失落,确切的来说,他和晏碧云交往其实不深,或许是自己猎艳的心理作怪,晏碧云这等风华绝代的姿容对自己产生了强烈的吸引,晏碧云落落大方的举止也让苏锦产生一种奇异的好感,这些本来也没什么,但一听晏碧云明日便要离开庐州,这种情绪便自然流露了出来。
    “那……何时再回庐州呢?”苏锦轻轻问道。
    晏碧云黯然垂首道:“或许明年春天吧,我也不知道……”
    苏锦沉默半晌,猛然抬头道:“也好,那明日便在和丰楼为晏小姐饯行,但愿明年春天我们能再相见。”
    晏碧云心头一酸,苏锦这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没有片言的挽留,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或许只是一个过客而已,自己和苏锦毕竟只是交汇于天际的两颗流星,划着不同的轨迹消失于天际,这刹那间交汇而过所闪耀的光辉,虽绚烂却如此短暂。
    “奴家恭候大驾,顺便请李公子前来,他心头的郁结未解,碧云不想为这件事挂心。”
    “遵小姐之愿,明日午间,和丰楼见。”苏锦微笑拱手,将晏碧云送出铺子,看着她登上车子,渐渐远去。
    ……
    情感这玩意确实是种微妙的东西,苏锦和晏碧云二人自己也不知道,便是这短短的几次接触时间,双方已经产生了微妙的情愫,这种感觉放在平时或许都没感觉,但一旦离别在即,便会立刻显示出它的威力来。
    晏碧云是首先察觉到这种情绪的,因为她知道离别的不可避免,所以她比苏锦多受了些煎熬;也正因为如此,苏锦那日在和丰楼被李重指责后匆匆而别,带给晏碧云的感觉更为强烈。
    晏碧云后来在家中的微微失态,伴随着苏锦连番的拒绝邀请而逐渐明显,外人或许看不出什么,但身边的使女看的最清楚。
    小娴儿正因为见不得小姐受委屈,所以才跑来闹这么一处来,她的一棒子打在苏锦的额头上,却好比是打在晏碧云的身上。
    晏碧云是个有着坚强人格的女子,她也不是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女了,她已是二十一岁的桃李年华,若不是待嫁之时未婚夫婿突然病亡,或许她已经膝下萦绕着儿女了。
    别人看来,晏碧云在这方面定是有很大的遗憾,但晏碧云自己可不这么认为,未婚夫君是朝中重臣庞籍的四公子,虽是名门,但晏碧云从未见过他,所以也谈不上什么感情。
    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晏碧云反倒对婚姻有了更深的认识,她甚至有些窃喜老天爷安排的一切,二十出头的女子已经不再那么青涩,晏碧云身上更多的是一种深沉温婉和成熟,这一点让她更具魅力。
    然而,晏碧云的身份依旧是庞家四公子的遗孀,除非庞家主动放她自由,否则晏碧云便不能做出任何的出轨之事,这一点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也很好理解,晏碧云和庞家四公子的婚事是经历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这五道正规的礼数,结婚六礼,除了亲迎这一礼六礼已成其五,实际上在纳征之后,便是大聘完成之时,也就是说双方已经定下婚约了。
    晏碧云虽未过门圆房,但男方未解聘,便不能成为自由之身,这一点虽然极不公平,但也无可奈何,宋代守节之风已经流行开来,人们期望看到女子坚贞守节,哪怕是像晏碧云这样并没有实际出嫁的女子,所以便有了这样令人不可理解的规矩;不得不说,这是一种男权社会隐秘的恶毒的变态的心理的反应。
    对于晏碧云来说,这样的藩篱无法打破,除非庞家解聘,即便如此还是落个再嫁之名,为人所指谪;以前晏碧云根本没考虑到这些,但最近她常常想起这个问题。
    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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